狗屋

    根据在元从化妆品上得到的线索,近日在赤坂和麻布地区出现了一只怪兽,血红的眼睛,长着獠牙,头上有角,四仰八叉地频频闯入内阁基层人员的家中作乱。

    它伤了好几个人,却没有杀人,所以虽然引起恐慌但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把官员的家里乱翻一通,顺带还把厨房里为新年准备的烤鸡吃光,懂得品尝美酒,综合起这些信息让天音院在元觉得很无语。

    ——这家伙,蛮有想法的嘛?

    国会议事堂坐落在东京府的中心地带,自信浓町起至二重桥遍布着日本最重要的产业、会社、银行的总部,而在这些地方工作的人们大多都住在赤坂和麻布两地。

    因为有怪兽的出没,搞得最近神社大火爆,保佑宅院平安的御守销量好到让神官们哭泣。

    “承蒙关照,这是您的御守,一共是2元5钱。”

    令富冈义勇头疼的事显然没完,第二天他“惊喜”的发现,天音院在元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法混到隔壁的神社去了,穿着一身女巫的服饰喜滋滋的看着他。

    “你在做什么?”义勇问。

    ——这位小姐,你是不是忘记我们出来的目的了?

    在元看着他打量自己的眼神,再看看自己这一身女巫的服饰,理所当然道:“做女巫啊。”

    义勇再问:“对找那只捣乱的怪兽有什么帮助?”

    在元耸肩答:“没有。”

    “.....”义勇沉默。

    他的喉结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却被在元抢先打断了。

    “阿勇啊...”她开始语重心长起来:“这里是东京府,晚上可是有警察在各个街道巡逻的。尤其是最近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已经引起了警署的关注,你不会是想我们入了夜踩在别人家的房顶上跳来跳去去找那只怪兽吧。”

    “......”听起来很有道理,而且无法反驳。

    柱当中奇奇怪怪的家伙可不少。

    在剑术卓越的造诣和优于常人的天赋使得他们都不能被认作常人,无法用常理来判断。

    虽然富冈义勇仍是认为在元是打着出来追查线索的名义来东京消遣的,可不得不说,她这次还真的踩到了准确的点。

    仅仅几天,向来感知卓越的她就在前来祈求御守的人群里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

    ——是“鬼”。

    ——但是气息透露着一丝诡异,不是她那个惹祸无数,灭了满门的哥哥,但从感觉上来看气息很接近。

    富冈义勇的手掌不禁又抚上刀柄,他心中的道义和理性始终支配着他的行为,即便没有杀人可只要是鬼就要斩杀。

    想到这里他的眼睛又移向了天音院在元身上,想起两年半的事件,他就不由的暗暗为她担心。

    若是这次再遇上她那个已经成为“鬼”的哥哥,她还会像当初那般一时心软将他放走吗?

    一日又过去,太阳即将要下山,夜幕再次笼罩上东京府之前,只听富冈义勇说道:“这次你呆在我身后就行了。”

    “毕竟你很弱。”

    在元:“.....”

    》

    就质量守恒定律而言,人在某一处“长”了以后,此消彼长下,另一处就很“短”。

    天音院在元目前的情况非常符合这个标准,她可以去欺负欺负村田,或者重伤未愈的猪头伊之助,但她在自我领悟水之呼吸十一型的富冈义勇面前完全是个垃圾。

    按照队伍配置来说,富冈义勇好歹是个强力DPS,蝴蝶忍做奶妈妥妥的,并肩作战这两个人就够把鬼打的四分五裂。更不要说义勇之前在那田蜘蛛山平A就把下弦之五给切了。

    但遇上在元,他现在还需要分心保护她。毕竟自两年半前一战后,她的身体已经不适合战斗。

    “确定是这里吗。”入夜以后,两个人根据这几日感知到的气息,一路摸黑跑进了位于赤坂见附的一户民居。

    两人都戴着兜帽,穿着适合夜行的服装。

    “嗯,的确是这一家,从这里传出的鬼的气息最为强烈。”在元停在这户外观并不起眼的建筑门口,环顾四周发现这家人院子里有一个木质的犬屋。

    在元低压着身子走到犬屋的面前,从里面探出一簇淡黄色的毛发,她用手指轻轻揉搓一下当下就可判定,原本住在个屋子的狗,就是今日伤人作乱有着鬼的气息的大妖怪。

    她刚下转过身去与义勇说些什么,只见那个家伙迅速的冲上来把自己的头一压,两个人就钻进了狗屋里。

    富冈义勇把她的头紧紧地摁在自己的胸口,警惕地看着外面。

    “你干什么!我快闷死了!快松手!”在元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不知所措,在这样一个冬季的黑夜里,她手中拽着狗毛,被迫和一个男人躲在狗屋里。

    .....

    这算是人生的另一种修行吗?

    “别出声!有人来了。”富冈义勇倒是一点都没意识到有任何不妥,虽然说他小时候被狗咬过屁股,但并不妨碍别的狗遇到他还是会一起快乐的玩耍。对,是这样的,所以钻进狗屋里也没什么不对的。

    他顺手把天音院在元扣在怀里,听着外面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脚步声越是临近,他的手就扣的在元越紧。

    ———这他妈的是要窒息了!窒息了啊!主公大人,你确定你不是派他来送我上路的吗!

    “妈妈,今天勇之助也没有回来吗?”外面传来一个小男孩沮丧的声音,半个月前他最好的朋友勇之助自己出门玩耍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上街贴了好多寻狗启事,都没有找到他心爱的狗狗。

    “阿拉,凉太,对不起呢。明天妈妈再帮你去附近的宠物医院和警署询问一下吧。勇之助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真是让人担心。”

    义勇和在元屏息趴在狗屋里听着这对母子的对话,大概有了一点头绪。

    “勇之助....”小男孩听完更加沮丧了,声音听起下马上就要落下眼泪,但他还是满怀期待,他的父亲是外务省的一名低级官员,但常常会带来一些西洋的小玩意回家。他也常常听父亲讲起来自西方国家的一些习俗趣事。

    “马上就要到圣诞节了,听说那是耶稣的生日,爸爸说那一天都会有一个圣诞老人在乖孩子的烟囱里放下礼物以祝福他来年的顺遂。妈妈妈妈,我不想要什么礼物,我就希望勇之助能从我的烟囱里回来。”

    ———好孩子...你的想法是很好啊,但是你确定勇之助不会卡在你的烟囱里吗?

    在元听完那傻孩子的奇思妙想,不禁从义勇的怀里钻出打量着这栋比较豪华的狗屋。都能容纳下一个成年男性和女性了,这狗得多大,起码是秋田犬这一类级别的大型犬吧。

    富冈义勇见在元奋力把头从自己的怀里撑出,不由地偏过头去颇有告诫之色的想用眼神制止她。但很不巧的是,他的唇恰好落在她的额头。

    时间好像一瞬静止了———

    在元睁大了眼睛,因为震惊的难以自持睫毛不断地抖动,轻轻擦过富冈义勇的面颊。义勇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清自己现在的心情,两人姿势暧昧的紧靠在一起,自己的一只手绕在在元纤细的脖颈之后,她柔软的身躯靠自己怀里,这是人生过去那些年岁里从未有过的体验。

    手掌下是她温热的身躯,他甚至能感受到在元的骨骼,刹那间她所有喊自己名字的瞬间都如同走马灯那般在眼前一晃而过。

    他们...他们在干什么?

    天音院在元觉得平时卓越的感知和冷静的头脑完全已经停止运转了,他们这是在干嘛...这是超纲行为了吧!

    这种极限状况下是不是可以直接突破水之呼吸十二型?

    憨憨的义勇,大大的问号。

    同样——

    小小的在元,满头的问号。

    不知是过了多久,两个在黑夜的狗屋里互相拥抱着的、满头问号的年轻男女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刚才在这里充当背景介绍的俩人早已离去。

    可富冈义勇却莫名地不想松开手,他怔住视线落在一团漆黑的墙壁上,他的嘴唇还贴在天音院在元的额头上。

    而又隔了一小会儿,茫茫的漆黑中,只听在元的声音颤抖着的响起。她结结巴巴的上下哆嗦着嘴唇,说:

    “我...我说...勇..勇哥,不对...勇..勇之助啊...你..你是不是先,先把我松开...”

    “我...我脸上的粉..都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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