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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我很爱你

    “我真的很想举报这种人渣!但我又怕把这份实习搅黄了。”

    “但是一味忍耐也不是解决方法。他平常作风也不怎么样吧?”

    周可臻点点头:“占用下班时间开会,对员工发泄私人情绪,捧高踩低,独断专治……”

    “哈哈哈,你真的很记仇!”

    “没错,一般情况下我都会默默忍耐。”她拧紧了拳头。

    “那现在看你怎么看待这份实习了。如果你觉得能在工作中得到收获,而且也能不受这种领导影响的话,你就只能选择忍着。”

    “忍不了的话?”

    “你就得拍拍屁股走人。最多走之前你可以和他对骂一下。”

    她像泄了气的皮球,垂着脑袋感叹:“听你这么说,两种情况都对我没好处。”

    “是的,社会不是菜市场,没法讨价还价……”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首先我会学聪明点,不会那么轻易把自己的劳动成果给别人。”

    “好呀你,讽刺我!”

    “没有如果的事……你要讨回这个公道,建议你先有礼有节地跟他对质。虽然你占理,但还是应该争取大多数人的认同。同时记得录音,防止他日后蓄意报复。”

    “你没上过班,社会经验倒还蛮多的。”

    “当然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其实我一开始实习的时候还激情满满,时间久了,我才发现和我想象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正常。很多事都是这样。”

    “今天谢谢你听我倒苦水。为了表示感谢,请你吃蛋糕怎么样?”

    “不用啦,我不用再增肥。”

    “合理怀疑你在说我胖。”

    “呃,就是脸比小时候圆一点。”

    “我和小时候比变化大吗?”

    “不算大,所以我第一眼就认出你了。”

    “还没问过你,你搬家之后过得怎么样?”

    “你看到了,一如既往地帅气。”

    “你倒是自恋不少。”她咯咯笑个不停,“你有什么朋友在南城这边吗?怎么会想到考这里呢?”

    “有几个高中同学也在这边。来这里其实就是图离家近。”

    “我有个疑问。就是你为什么不早点来和我相认呢?”

    “那时候,你男朋友不是在你旁边嘛。”

    “他不是啊。”

    “是另一个。”

    “嗯……他现在是。”

    她好像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承认徐宽是她的男朋友,有点不好意思。

    “啊……什么时候的事……没听你说起过。”苏劲远的眼神黯淡下来。

    “春节的时候。”

    “他追你的?你也喜欢他吗?”

    “傻瓜,我不喜欢他怎么会和他在一起呢?”

    “也是。”他轻扯出一个笑容,喝了一口水。

    回去的路上,周可臻思考着苏劲远的话,得出结论:现在就和领导硬刚可能太冲动了。在自己不够强大,缺乏不可替代性之前,还是选择忍一时风平浪静。“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是现在。”她叹口气。

    于是这样“风平浪静”地过了好几天。

    不久就要开学了,她觉得是时候跟徐宽提出搬回学校宿舍了。

    晚上她和徐宽都窝在客厅里。周可臻在沙发上看漫画,徐宽则在用电脑。已经是阳春三月,但天气还是有些寒冷。徐宽给她拿了一条厚厚的毯子盖在她的膝盖,又叫她不要光脚走路。

    “你在做什么?”她好奇地往他电脑屏幕上看。

    “在准备一个摄影征文比赛。”

    “学校的比赛吗?”

    “不是,是市里的比赛。”

    “噢……我有件事和你讲。”

    “什么?”

    她挪过去靠他怀里:“这不是开学在即了嘛,我打算搬回去了。”她想着徐宽肯定要挽留她。

    “好啊。到时候帮你一起搬。”

    她难得使小性子:“还以为你会要我别走呢!”

    “这不是尊重你的想法吗?”徐宽笑着摸她的头发。她略带愠色打掉他拿的那一缕。

    “干嘛,怎么还生气了?和你开玩笑的。”他一把把她搂回去。

    “你最近睡眠很差吗?”她捧着他的脸细瞧,“你看你的黑眼圈比我还重!”

    “应该说我什么时候睡好过。”他云淡风轻地说。

    “啊?”她皱眉疑惑。

    “没什么。总之,你想住多久住多久。”

    “我也是开玩笑的!不可能一直赖在这不走。再过个把礼拜?”

    “嗯。”

    两人又各自做自己的事。周可臻注意到徐宽最近总是揉太阳穴、捂胸口。最近有这么累吗?她想。

    开学第一堂专业课,她和徐宽手牵手出现在教室,还坐在一起,引得同学们纷纷侧目。

    “你们……”汪恬兴师问罪。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徐宽先替她回答。

    “一个寒假过去,你们的关系就升级得那么快?”汪恬锤她的手臂。

    “说来话长。”她掩不住欢喜。

    “那你什么时候搬回来?我已经虚‘床’以待了。”

    “我其实……现在住他那里。”她低声说话,神情紧张,好像在传递一个机密情报。

    汪恬听闻瞪圆了眼睛,周可臻忙去捂她的嘴:“知道你激动,你先别激动。”

    “啧啧,过山车都没你们快啊!”

    只有周可臻和徐宽知道,其实他们是太慢了,已经错过了一整个青春。

    “我们是清清白白的室友关系,我是交了房租的呢。”

    “情侣之间还要分得那么清楚吗?”

    “当然喽。争当独立女性!”

    经过了一个多月实习的折磨,她终于意识到上学比上班开心多了。开学以后,重新回到校园,回到健康稳定的环境中,大大减轻了她的上班焦虑。

    晚上她有两节选修课,苏劲远会提前帮她占个后排的风水宝地。而徐宽没有课,先回去了。

    心理学老师姓管,看起来有些古板严肃。这年头有划水的学生,也有划水的老师,但看得出来这位老师为选修课作了充足的准备。

    “健康的心理是一个人全面发展必须具备的条件和基础……我在网上下载的这些图片据说可以测出大家目前的焦虑水平。”

    PPT上有一个滚动菱形的图片。

    “我的天,我看着怎么一直动个不停啊?苏劲远,你看出来了吗?”

    “你压力很大吗?为什么我看不出动啊?”

    四周同学都说在动。

    “你可能是唯一不焦虑的人。怎么做到没心没肺的?”

    “这很困难吗?你还喝不喝?不喝给我。”他边说边拿走课前给她带的咖啡。周可臻忙打他:“喝的呀!看出来了,你让别人焦虑自己就不焦虑了!”

    “怎么回事,你上班怎么把素质上没了?还打我!”苏劲远装痛,摩挲着手臂,“对了,你后来和你领导杠上没有?”

    “没。向现实低头了。”

    “不对不对,这是能屈能伸。”

    “打工人只有‘屈’的时候。”

    “我相信你总有爆发的一天。”

    “话说,我问你哈,一个人如果会无缘无故地哭,而且容易头痛,好像心脏也不太好,这正常吗?”

    “睡眠呢?”

    周可臻思考了会:“睡眠也不太好,入睡困难,容易惊醒。”

    “那不正常。”苏劲远斩钉截铁地说。

    “真的吗?”

    “你不相信我你还问我?”

    “你研究的是动物,和研究人还是不一样。”

    “你听听你说的这些症状,首先无缘无故哭这就很奇怪了吧?你说的是谁啊?”

    “没事没事,就我一个朋友。”

    “其实哭泣是释放压力很有效的一种方式。流泪可以让人排出不利于健康的化学物质,缓解过于紧张的精神。但是主动地去通过哭来舒缓压力和被动地流泪还是不一样的。无缘无故地哭就是被动的情况,哭泣的过程不能帮助到他,反而会加重不良情绪。感觉你这位朋友有些抑郁倾向。”

    抑郁?这是周可臻从未设想过的。

    一个如春风般和煦温暖的人怎会陷入阴郁的风暴?她自己承受着人格的折磨,却未曾注意到有一个面带微笑的人居然那么努力地锁住了自己的创伤。原来他藏匿在伞下的温柔也包裹着折磨他的沙砾吗?

    她不愿意这样去想,怀着痛苦的心情往家里走去。这个点照例应亮起温暖的灯光,怎么屋子里一片漆黑?她去喊徐宽。

    开门,眼前的一幕使她大吃一惊。

    她的爱人正倒在地上。他双手不停地锤头,咚咚作响,额头青筋暴起,眼睛红肿,满面泪光,皮肤因情绪激动而泛红。而床上散落着许多药丸,旁边有一个透明的盒子。她想起上次看到他吃的药,还是用药片自带的药盒装着的。这意味着他是打算瞒着她的。

    她跑过去抱住他,不停地问他怎么了。他颤抖着身体喘着粗气,使劲推开她叫她走:“能不能别看着我?你快走。”她踉跄着起身,急得哭出来:“为什么?你到底怎么了?”

    “求你快走行不行?”他挣扎着将散落的药乱抓一通,都丢进垃圾桶。她冲过去抓住他的手臂哀求:“你别这样……”随即抱紧了他抽搐的身体。

    “我好难受……我心里很慌……难受……”他狠命地打自己的头。她抽泣着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他,心疼地帮他擦掉泪水:“你害怕什么?我在这里!我就在你旁边呀!”

    他放弃了挣扎,只是哀哀地呜咽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心跳得好快……头好痛好痛……好像有人拿针扎我……”他红红的眼睛空洞迷离。看到他这个样子,她心里硬生生的疼。

    “你不要害怕,不要慌,我在这里陪着你。你知道的……我很爱你。”她揪紧了衣衫,抿嘴忍住眼泪决堤,“你愿意相信我吗?”

    他在怀里泣不成声,肩膀不停地抖动:“对不起,对不起……”绝望地重复着。她吻掉他刚刚落下的眼泪哽咽:“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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