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之煞风景的问，“你不生气了吗？”
他要还生气，早就走了，哪里还会留到现在，徐东霆语气硬邦邦的说：“气消了。”
何安之“咦”了声，刚才抱他的时候，他还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她不过是亲了他一下，他就不冰块脸了，还挺好哄的。
徐东霆压下的视线落在何安之赤着的脚上，三月初，北城的天气还是有点冷，他眉头一皱，轻斥道：“怎么鞋都不穿？”
何安之当然知道自己没穿鞋，她卷着脚趾往后缩，“你刚才那么生气，我怕你走了。”
“下次不许这样了。”徐东霆拿她没辙，他直接将人抱了起来。
何安之顺势搂住徐东霆的脖子，她看着他，心一暖，脑子一热，凑上来吻住了他。
徐东霆身体一震，就这么抱着她愣在原地，她的主动显得很青涩，怔愣数秒，回过神后，他回应起她来，一步步走到床边，他压着她躺在床上。
“可以吗？”徐东霆问，他的眼睛又黑又亮，眼底透着渴望。
何安之只觉得脸颊热，耳根热，身体也跟着发热，她双手捂住眼睛，“可以，但要关灯。”
徐东霆伸手关灯，他恍然想起件重要的事，何安之不想要孩子，而房间里没备有避.孕套，他难受，却也认清现实，“没有套，做不了。”
他刚起身就被何安之抓着胸口的衣服拽了回来，黑灯瞎火的，她脸皮变厚了不少，“你、你弄外面，应该可以。”
徐东霆：“你确定。”
何安之：“嗯，你想做吗？”
徐东霆：“想。”
何安之：“那就做吧，我听说弄外面，中奖几率很小。”
关了灯，房间变暗了，他们彼此都看不见对方，何安之从没问过徐东霆以前的事，只知道他大学毕业后就进部队里了。
周韵说过，她跟纪方文都是第一次，做的时候找了好一会儿，而且还是开灯的情况下。
何安之想了想，还是问他，“你以前做过吗？”
“第一次。”徐东霆言简意赅，回得很快。
何安之接着问，“好像第一次会找不到位置，你能找到吗？”
好半晌，他有些闷闷，又窘迫的说：“还没。”
何安之忍不住低笑出声，他像是在为自己的失误找一个台阶下，声音紧绷的说:“太暗了，什么都看不见。”
“我还以为你会无师自通。”鉴于徐东霆的学习能力很快，何安之想得也理所当然。
徐东霆直白的说：“在部队待八年，没渠道可学。”
何安之：“你以前没看过那种片子吗？”
徐东霆：“看过，时间太久，忘了。”
过了瞬，何安之提议，“要不还是开灯吧？”
“不用。”徐东霆马上拒绝，他不想让何安之小看自己，特别是这种事。
何安之话是多，但真的准备要实战时，她还是怂了，刚一动就被男人精准的逮住了。
徐东霆双手扣住她的腰，附到她耳边说：“我要进来了，你怕吗？”
何安之紧张的咽口水，她害怕又隐隐期待，“有点。”
话落，紧跟着就是异物入侵的肿胀感，以及撕裂感席卷全身，何安之忍不住蹙眉，双手推着他的肩头，开始抵触，“你先出去，我缓缓。”
“……”徐东霆。
这种事哪有做一半的道理，不是他不想出，他控制不住。
“好，我不动。”
“不是，我是让你出去。”
徐东霆是个没开过荤的男人，在这种情况下，他哪里还能忍得住，完全跟个毛头小子一样，他憋得额头都渗出了汗，“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何安之只能转移注意力，不忘提醒，“那你快点。”
徐东霆剑眉拧起，什么叫快一点，他想起那些假期回去的队友回来说，他们做这种事能坚持半个小时，他自认身心健康，怎么可能低于半个小时，再不济也有半个小时。
想归想，怕说出来吓着她，徐东霆还是敷衍的说：“我尽量。”
何安之不肯，“不行，我要你答应我。”
徐东霆实在没辙，“这种事，难说。”
只是，徐东霆很快就打脸了，他刚动了几下，还没等他一鼓作气，很快就偃旗息鼓了，这让他心态有点崩。
何安之推着他的肩膀，“结束了是吗？”
徐东霆心不甘，情不愿，却不得不承认，“嗯。”
等房间的灯一亮，何安之起身拢了衣服，哪管坐在边上的男人什么脸色，她穿鞋下床进浴室，上厕所发现流了点血，下面还很疼，她不太喜欢这种感觉。
何安之出来，看到徐东霆在整理床铺，他已经换了新的床单，转身看她，气氛似乎透着丝尴尬。
前方目光灼热，何安之脸颊发热，她没抬头，只是道：“时间不早了，你早点洗漱休息吧。”
徐东霆点头，走到何安之身旁，抓着她的手腕问，“你还好吗？”
“什么？”何安之最快，抬眸对上他的眼睛，她才恍然大悟，“好、好多了。”
何安之躺在床上，她根本就睡不着。
洗完澡，徐东霆躺上来，挪到她旁边，“怎么还没睡？”
何安之翻了个身，正对着他，“我睡不着。”
“是不是还很难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徐东霆说着就要起身，何安之急忙拉住他，“不用，明天应该就好了。”
“真的不用吗？”徐东霆还在犹豫。
何安之说：“嗯。”
徐东霆重新躺了回来，“你饿吗？想吃什么？”
“不饿。”何安之的确有点饿，但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吃宵夜的习惯，吃完又不能马上睡，属实有点折磨人，“可能我今天睡得有点多，现在不是很困，你先睡吧。”
“我也不困，我陪你。”徐东霆时差都没调过来，刚才又做了那事，他还很精神。
何安之呆了呆，没有说话，她把脸埋在男人的胸膛上，声音闷闷的，“清明节，你真的要陪我去看我妈妈吗？”
徐东霆伸手搂住她的腰，“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这话把何安之说得心虚了，“好，到时候你可不能反悔。”
徐东霆：“不反悔。”
何安之：“你说的。”
徐东霆无声叹息，他看起来也不像个骗子，就这么信不过他，“我说的。”
次日上班路上，在路过一家药店时，何安之还是靠边停了，她果断进店买药，安不安全，这谁说得准，她不想有意外。
何安之还没做好要孩子的准备，她觉得自己昨晚冲动了，疯狂了点，清醒过后，她又恢复了该有的理智。
徐东霆提前回来一天，他这天休息，想到昨晚那事草草结束，他郁闷极了，待在书房大半天，他是什么也看不进去，便给了曹六奇打了电话，约他晚上出来喝一杯。
离晚上还有四五个小时，时间还早着呢，徐东霆没心思做别的事，他坐在床上，找了几个带颜色的电影，然后百无聊赖的观看。
徐东霆就看了一部，他就没再继续往下看了，剧情是一个都没看进去，脑子里全都是黄色画面，搞得他还有点难受。
调整好情绪，徐东霆换了身衣服出了门，何安之不想要孩子，以后再做这事，怎么也得有安全措施，不能每次都像昨晚那样。
到了晚上见面，曹六奇笑着问，“哥，你这大忙人，怎么还有时间找我喝酒？”
曹六奇是徐东霆在部队里的队友，他退伍后就经营了一家小饭馆，两人就是约在他家饭馆附近见面。
徐东霆叹了口气，端起酒杯，他一饮而尽，“今天休息。”
曹六奇看他有心事，又想起前两次见面，他提起的事，“哥，是不是跟嫂子有关？”
“算是吧。”徐东霆要面子，或者说涉及男人那方面的时间问题，不管是谁都在意，谁都好面子。
曹六奇是一点也不奇怪，他没见过何安之，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只听徐东霆说他们相差六岁，两人平时话还不多，“哥，嫂子不说话，你不能闷着，不然感情怎么培养，你们这样不行。嫂子是女孩子，脸皮当然薄一些，虽说你们结婚三年多了，但谈不上认识，要我说，你就该主动一点，让她感受到你的好。”
徐东霆看了他眼，欲言又止，喝了第二杯酒。
曹六奇忍不住笑了，他很难想象徐东霆哄人是什么场景，“哥，你别光顾着喝酒，话都不蹦一句。”
连喝三杯，徐东霆一本正经的问，“你女朋友会撒娇吗？”
曹六奇耸肩，理所当然的说：“这不是很正常吗？平常会，在床上也会，撒娇的女人最可爱了。”
徐东霆认真回想，何安之还真没怎么撒娇，如果真的有，恐怕也就昨晚她跑出来抱住自己，说的那几句话。
恋爱中的女人没几个不撒娇吧，曹六奇好奇的问，“嫂子都不撒娇吗？”
“有，不多。”徐东霆拿起酒杯，碰了曹六奇面前的杯子，自顾喝了起来。
曹六奇不懂，“这不挺好的吗？可能有的女人不爱撒娇，嫂子刚好是这一款。”
话落，曹六奇端起酒杯就喝，突然听他说：“你跟你女朋友经常做那事吗？”
曹六奇险些被呛到，他咳了两声，再抬头看向对面波澜不惊的徐东霆，他瞪大眼睛，如实道：“男女朋友，水到渠成的事，想了就要，年轻人嘛，在这方面需求是大了点，经常做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