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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的同学刘海怪人和硝子

    五条悟带我来到东京咒术高专的第一件事,是把我拉去给他同期“开开眼界”:“看,这是老子的妹妹,快给老子鼓掌欢迎!那边是老子的同学刘海怪人和硝子。”

    黑眼圈很重的知性女生硝子配合地鼓了两下掌:“欢迎欢迎……不过,没想到悟居然真有妹妹。”

    似乎名叫刘海怪人的相貌老成的男高中生捶了五条悟一下——当然,他没打到开了无下限的五条悟——并且对我说:“别听悟乱说——你好,我是夏油杰。”

    “我是家入硝子。”硝子对我说,“受伤了可以来找我,我的反转术式还挺好用的。”

    我和硝子还有夏油杰打了招呼:“你们好,我是清水葵,从横滨而来,算是五条悟的堂妹。术式……应该是改造物体性质。”

    “横滨吗?”夏油杰露出惊讶的表情,他看向五条悟,“你家不是在京都吗?”

    “家里是在京都那边,不过这家伙运气很好,顺利逃出去了嘛。”五条悟指了指我,“不过代价是被家里当作死人,所以现在身份信息都不能用了。不过也挺好的,去办假/证的时候正好把五条的姓给改了。”

    硝子和夏油杰点了点头,很有分寸感的没有继续问下去。

    和自来熟的五条悟相比,这两人对社交距离有着足够的保持意识,让和五条悟相处了大半天的我感觉松了一口气。

    也不是说五条悟有多不好。只不过他的自来熟本质是毫不在意他人地袒露自我,对于我这种性格中也有很多自我成分的人来说,这种相处会让我有点不爽。

    他的性格过于鲜明,如同一块棱角分明的昂贵宝石,若要相处就必须忍受他的棱角。宝石并不在意自己是不是扎手,也不在意自己被谁碰到了,他只是自顾自地以纯净剔透的形象存在着,无论想要欣赏珍宝的人是远观还是戴上厚实手套短暂拿取,他都无所谓。

    和他相比,我大概是一块从高处摔下来因此磕出棱角的灰扑扑的破石头。

    不过只要是有棱角的东西,彼此放在一起就一定会磕碰。

    ——这大概就是我总是和他互怼的原因吧。

    在五条悟和硝子还有夏油造谣我“要离开横滨来东京上学所以和小伙伴哭成一团”的时候,跳起来锁他喉的我如此想到。

    “闭嘴吧你这个见不得别人感情好的阴暗造谣男。”我朝他耳朵喊道。

    “说什么呢,人家可是阳光开朗大帅哥。”五条悟站得笔直,往另一边偏了偏头,“硝子,老子的耳膜要破掉了,快帮忙治一治。”

    “唔,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大碍的样子,我就不出手了。”硝子打了个哈欠。

    夏油杰微笑着说:“你们兄妹感情很好呢,真令人羡慕。”

    我和五条悟:“……”

    我沉默地松手,从五条悟背后跳下来,往旁边走了两步。五条悟也往另一边走了一步。

    “喂,五条悟,夏油的视力是不是不太好啊?”我诚恳地发问。

    五条悟接上话:“哈?肯定的吧,你看他眼睛这么小。”

    因为是狭长丹凤眼和单眼皮,所以看起来眼睛确实不大的夏油杰,额角爆出青筋。

    因为和我不太熟(加上发出暴言的人确实是五条悟),所以他选择了和五条悟互殴。

    和有分寸感的人相处真愉快。

    *

    但是咒术高专的学习生涯算不上愉快。

    不是说这里的人怎么样,或者学习环境如何,而是任务太多了。

    那种不把人当人的任务强度真是恶心。

    因为本身有五条家那边学到的基础,走了一大堆程序后我被初步定为二级咒术师。虽然没有五条悟和夏油杰那么忙,但是我的术式在攻击上似乎没什么优势,祓除咒灵时会比一般的咒术师更麻烦和劳累一些,再加上四处奔波得快要精神衰弱,我的状态甚至还不如那两个人。

    好不容易结束了一个任务,我回学校来找硝子治疗,还有给医疗室补充解毒剂和特效止血药。

    来东京咒高上学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和硝子也成了朋友的关系,于是在治疗的同时我也顺口和她抱怨这些该死的、一看就是为难人的任务。

    “幸好前天被高压逼迫出了对改造木仓弓单的方法啊,有热/武/器的帮助总算能稍微松一口气了,不然现在出现在硝子面前的我可能会像女鬼一样憔悴又怨气冲天吧。”我摊在医务室的椅子上,仰头长叹,“可恶的任务,还有可恶的必须定期来医务室制造那些东西的命令——啊,没有说硝子的地盘不好的意思。”

    硝子把医用手套脱掉,往医务室后方走:“不用解释,我知道你的意思。对了,那些东西在这边哦。”

    我往她走向的地方看去,痛苦地闭上眼睛,不愿面对现实:“而且每次都要制造那么大量的。高层那些人不是都不出任务的吗,难道他们要这么多是为了摆着好看吗?”

    ——那边赫然堆着作为术式原料的几大箱罐装咖啡和普通止血药膏。

    虽然因为损耗率高所以原料会比高层要求的成品数量多出几倍,但是这么多果然还是在为难我吧!

    硝子帮疲惫的我给那些东西拆封:“虽然大部分是为了私利,不过,应该也是施压的一种。”她背对我蹲着,美工刀发出“唰”的声音,利索地划开封箱的胶带,“大量的任务,大量的道具制造,还有必须来医务室制造,来看看同为辅助能力的我的相比下轻松许多还安全许多的工作。这些事情背后的意思,我想应该是一样的。”

    我看着她的背影,无声叹气:“我知道的。”

    因为是被五条悟带进来的,加上我原本出身五条家也算是公开的秘密,所以高层对我并不能用和对硝子一样的逼迫态度命令我留守学校,安安心心在后方当一个可以帮助他们保命和提供伤药物资的辅助人员。

    但是我自愿留下又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才会有足够把人逼疯的琐碎又麻烦还恶心的任务发到我手上,同时五条悟也忙碌了起来,五条家大概得了什么好处让他们一声不吭——把我所谓后台和我隔离开来,再用“在任务间隙制造会很赶时间,但是不出任务的话时间绰绰有余”的道具制造量作为最后一根稻草,想要让我主动认输,主动留守,主动向那些高高在上的烂橘子屈服。

    哈,想得真美。

    但是怎么可能。

    我可不是会轻易就乖乖听话的那类人啊。

    更何况这些人比五条家族老还令人讨厌,小时候的我都敢冒死出逃,没理由现在的我就会让他们如愿以偿。

    就算想要从他们手里一点一点夺来权力,那也只意味着我会做得更和缓些、面子上更说得过去些。

    不过忍耐到现在应该也差不多了。

    我摇摇晃晃地向硝子走去,蹲在她身边,无精打采地开始这次的道具制造。

    “为了不让那些老家伙的妄想得逞,所以这批东西应该会出一些‘小纰漏’——硝子,到时候就要麻烦你帮我收拾一些麻烦事了。”我愧疚地对她说。

    “没问题。等结束了请我吃大餐就行。”硝子如此说道。

    我知道她是为了让我安心所以这样说,心里感动得不行:“请你天天吃大餐都行!”

    “欸——很心动呢,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吧。感觉到时候会在短时间里像吹气球一样胖起来。”硝子吐槽道。

    之后的时间里,硝子埋头于她的医术学习和医案整理,我埋头于时不时出点“无心”的纰漏的道具制造,难得空闲的下午就这样被浪费掉了。

    最后结束时天都要黑了。我如行尸走肉一般跟在硝子身后去食堂,吃过晚饭后又晃晃荡荡地回到宿舍。

    我脱力地倒在宿舍的床上。明明已经很疲倦了,但是说实话,现在的我一点睡意也没有。

    我拿出手机打发时间,试图玩到困然后顺利睡过去。

    结果不知怎的,我一打开手机就点进了电话的页面。

    好吧,好吧,果然还是太刻意了。

    我承认了,不是“不知怎的”,我就是故意点进来的,我就是想给他打电话,想听一听他的声音了。

    我按下拨号键,手机在一片安静中发出“滴——滴——”的长音。

    我其实没抱什么希望,因为中也君新入职港口黑手党,还要熟悉工作环境和工作内容,可谓是忙得不可开交,连社交软件上的聊天也要到凌晨才会回我。但是听一听给他拨号的声音也挺好的,烦躁又疲惫的感觉在长音慢响中渐渐平息。

    所以当长音突然停止,清浅的呼吸从手机听筒里传来后,我迟迟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那边传来中也君稍显疑惑的声音:“……葵?”

    “嗯,是我。”我愣愣地回答。

    “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中也君担心地问。

    我张开嘴,喉咙中声带震动,声音和呼吸气流从张合的嘴唇里吐出。我听到我陈述事实一般说道:“我好想你,中也君。”

    听到声音后,我才发现我的喉咙因为过度疲惫而干哑涩痛。

    但是想要同他说话的心情是如此强烈,我颠三倒四地和他说这几天发生的事:“早上起来后去哪里都找不到你;因为要离开横滨很久所以剪了和中也君一样长的头发,发现短发原来这样方便,起床后不梳也行;同级的人包括我只有四个,嘴欠的五条悟和怪刘海的夏油杰还有已经交上朋友的家入硝子,班主任叫作夜蛾正道——他看起来比中也君还像黑手党,但爱好是可爱的东西,会做一些丑得可爱的毛绒玩具;因为本身有基础所以刚入学就要出实战任务,这几天忙得和中也君不相上下;这边的高层是比逃到擂钵街之前的族里长老还要糟糕的人,但是为了还没有起步的野心,不得不装了几天,现在好憋屈……”

    中也君安静地听我抱怨,一副放任我随便说什么都可以的样子。他这样我忍不住说得更多:“其实高层对我也不全是打压,也有拉拢和示好,因为能力还算不错嘛。但是那种施舍一样的示好一眼就能看到背后的算计,太恶心了,比中也君差太远了,好讨厌他们。”

    中也君好像笑了一声:“那时候我好像没有对你拉拢和示好吧。这不是都没有对比的条件吗?”

    我反应过来,之前本来要说“这些人当首领比中也君差太远了”,但是说出口的时候无意识省略了一部分,所以听起来变成了“这些人的拉拢示好比中也君差太远了”。

    虽然是口误,不过:“中也君不用做什么特别的事,对我来说就抵得过世界上最厉害的拉拢和示好了。”

    “我哪有这么厉害……”他轻咳一声,似乎是不好意思了。

    我猛地从躺着的姿势坐起身来,不满地对他说:“谁说你没有?你就是有!就算是中也君自己也不能说没有!”

    像是被我惊到了,中也君磕巴了一下:“这、这样吗?”

    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我咳了一声,若无其事地把声音降下来,对中也君说:“当然是这样。你还记不记得很久之前,我们确定成为朋友的那天?”

    “我记得的。”他说,“那天的海和风还有最后那朵挡住了太阳的云,我都记得的。”

    不知怎的,我脸上发烫,声音不自觉又小了一点:“那天我听到白濑说,我们看起来不止是朋友,所以……”

    中也君那边安静了几秒。之后他几乎是小心翼翼地开口,仿佛不敢相信一般地把话接下去:“……所以?”

    我说:“所以我立刻就去找你了!一定是我们在意识到之前就已经成了很好的朋友,所以白濑这家伙那时候才会这样说。”

    中也君:“……啊。”

    中也君:“这样啊。”

    奇怪,怎么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失望?我疑惑地想着,大概只是一时错觉吧。

    我继续说下去:“之所以之前没发现这点,而是等那家伙说了才意识到,是因为还没有从中也君首领的身份里反应过来。‘不要信任首领,而是尽力保全自己’,这是我从出生的家族学到的。我原本应该警惕中也君的,我原本应该远离你的,但是,但是……”回忆里的感情涌上心头,我忍不住微笑,声音轻快得如同清晨围着窗台的面包屑跳来跳去的麻雀,“但是你太特殊了。想要警惕反而被吸引得靠近,一听到‘不像只是朋友’仿佛解决了一个大难题那样高兴,终于意识到我们可以当朋友,这样就没什么好警惕的,我可以光明正大、理所当然地靠近你。你作首领是值得信赖的首领,作朋友是最好的朋友,一想到世界上存在中也君这样的人,我就由衷感到高兴。”

    “……我不是这样好的人,葵才是。”他说,“我不好,光是首领我就当得一塌糊涂,我是失败的糟糕的首领。”

    “不对,不是这样的。你是很好的人,你也是很好的首领。”我告诉他,“你是一个只失败了一次的好首领,并且在失败彻底降临的那一刻,仍然保护了你的下属和最好的朋友。

    “可是一次的失败不会打倒你,你只会谨记这次失败,在下一次成功成为被下属忠心追随和爱戴、为下属指引方向的好首领。一定会这样的——你正是为了这个而进入港口黑手党的,不是吗?”

    他笑起来,如释重负的笑声从电话那边传来:“那就,承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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