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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君和黑漆漆的蛞蝓

    这场让所有人都心力憔悴的暴/乱终于在港口黑手党首领换代后渐渐和缓了下来。

    中也君打听到有关消息,当作不知真假的传闻告诉我——新首领是先代首领的侍医,先代因病去世,临终前传位给侍医。

    “有点离谱,但正是因为离谱反而不像假的。”他最后总结道。

    我倒是比较希望是真的。

    毕竟港口黑手党和“羊”是敌对关系,上台的人身份越不合理越对“羊”和为了“羊”忙忙碌碌的中也君有好处。毕竟不合理就会造成不稳定,不稳定就意味着削弱,彼消则我涨,当然是好事。

    不过这位新首领似乎是个很有手段的人,不仅没有死在各方势力的暗杀和针对里,反而一步步收拢了内部势力,让港口黑手党勉强稳定下来。

    期待港口黑手党在换代风波里倒闭的我对此感到遗憾。

    稳定下来后,港口黑手党和羊保持着你来我往的小摩擦,规模不算大,一般来说甚至都不用中也君去处理,那些拿着枪的未成年自己就能应付。但是在港口黑手党换代一年后,矛盾不知怎的越来越大,最终到了需要中也君暴力收拾首尾的地步。

    从认识到现在,中也君和“羊”都有些转变,准确来说是负面转变。不知道是不是在纷争里耳濡目染的结果,大家的行事手段都越来越向黑手党靠近。

    我不确定中也君有没有意识到这点,又希不希望看到“未成年自卫团体”向黑手党的转变。我打算等中也君的忙碌告一段落时和他提一提。

    毕竟,要变成黑手党,现在这种过家家式的组织必须进行严格整顿;而不愿变成黑手党,也需要对成员进行筛选重组。

    这不是一件简单的、糊弄糊弄就能过去的事情。对组织里的浮躁风气有所感知的我如此想着。

    与此同时,“荒霸吐”的传言在擂钵街再次盛行起来,我隐隐约约感觉到有阴谋正在形成,却不知道这预感究竟指向何时何方。

    为了给中也君减轻负担,我一边承担起教导的工作,一边在练习术式之余流窜在擂钵街和市区的大街小巷,清理咒灵,尽己所能减少纷争发生的可能性。

    在日常清理的过程中,我结识了一个奇怪的少年人。

    他身上的奇怪之处有很多,比如喜欢在身上缠绷带,像是要隐藏起自己来;比如初见和大部分时候他都在自/杀——他身上有一种被咒灵污染了大脑的特别。

    在他带着并不真实的笑问我在走神想什么时,我毫不留情地把这个评价告诉他,不过“咒灵”被我替换成了“自/杀病毒”。

    这个自称“治君“的人反而很高兴的样子:“真是有趣的评价啊!不过,葵酱搞错了一点,我不是因为什么病毒,而是自己想这么做哦?”

    “我不明白,活着真的有什么意义吗……”他轻声呢喃道。

    “本来就没什么意义吧。”我让他往旁边去一点,他挡着我去贩卖机的路了,“人活着只是因为生存的本能,所以一无所知的婴儿会慢慢长成大人、老人,然后无可奈何地死亡。意义什么的,真要说是帮助消磨漫长人生的东西,而且并非生来就有,你需要自己去寻找。”

    “那葵酱觉得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治君继续问。

    “我的话……”我陷入思考,贩卖机里饮料掉下来的声音把我惊醒,“我活着是为了自由和尊严吧。不过对我来说死也无甚所谓。只是,还有放心不下的人,所以死的时候或许会觉得后悔?”

    治君不说话了,他安静地看着我。我想了想,把手里的咖啡扔给他,自己再去买了一瓶。

    “真是慷慨的馈赠啊。”治君感慨道。

    我们的相处就像相遇一样随机又随意,治君喝完咖啡,表示自己要离开。临走前,他说:“作为咖啡的回报,我可以给葵酱一个提示哦?如果发现了被蚂蚁围攻的蛞蝓……”他眯起眼睛,又露出只能称得上一个动作而不包含任何感情的微笑,“放任不管或许才是更合心意的选择。”

    他胡言乱语得越来越厉害:“然后蛞蝓就会变成自由的黑漆漆的小矮……啊不对,是黑漆漆的蛞蝓。”

    ……什么奇奇怪怪的。我以眼神表示自己的无语。

    “一般来说,走在路上根本注意不到被蚂蚁围攻的蛞蝓吧。”我吐槽道。

    谁走路时这么有闲心啊。

    “谁知道呢……”治君转身离开,背对我挥了挥手,“要记好哦。”

    虽然这人神叨叨的,但是说话时声音里有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

    于是我走路时真的开始注意路上的蚂蚁和长得很像蜗牛的蛞蝓,也真的遇到了被蚂蚁围攻的蛞蝓。

    我蹲着看了一会儿这场围攻,然后感觉到无聊。

    说什么更合心意的选择,我对蛞蝓的结局本来并不在意啊。

    或许又被那小子耍了。想起治君的装死劣迹,我不满地站起身,远离这处小小战场,准备回去。

    这几天中也君忙于调查“荒霸吐”,而我出来祓除咒灵时向来会关机,让“羊”的人联系不上我——这样做的一部分原因是,他们知道没法得到我的帮助,所以出于趋利避害,这种方法反而能让他们安分一点。

    当然另一部分原因是,我不关心他们的死活。为了中也君,我最多在知道他们有危险时不会袖手旁观。

    不过要是真出了事,他们会去烦中也君。想起中也君这几天因为“荒霸吐”而烦闷,我加快了回去的脚步。

    然而这群人的麻烦程度真是超出我的想象。白濑、晶、省吾他们去河对岸偷酒了,结果只有白濑因为藏起来而逃过一劫,回来搬救兵,其他人都被港口黑手党扣压下来。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就算是我都要气笑了。听到白濑已经去找中也了,我也懒得多说什么。

    或许是不在意的态度过于明显,把消息告诉我后出去接了个电话的阳太,回来后突然问我:“葵,你会离开‘羊’吗?”

    “中也君不是在这里吗?”我说。

    我并不介意他们觉得我是因为中也君所以留在这里的——毕竟真要说是因为同伴情谊所以不走,应该也没人会信吧——而且中也君不会走,我就不会走,这个信号对不安的人来说应该足够了。

    然而阳太却不如我想的那样安心下来。他勉强地笑了笑,说道:“这样吗……”

    “发生什么了?”我察觉到不对,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阳太移开目光:“……没什么。”

    他不愿说,我也懒得多问,回去练习术式。

    结果到了晚上,我接到中也君受伤的消息,急忙赶往医院。他身上断了好几根骨头,身上出现过度使用异能力的裂口,身体各处都有擦伤,左手腕还有被利器穿过的严重贯穿伤。

    我站在病房门口,不知道该以如何的表情面对这样的中也君。

    是做梦吗?从来没输过的中也君,从来没伤得这样严重的中也君,如今凄惨地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面无血色。

    要报复回去。唯有这个念头逐渐清晰,占据了我的大脑。

    “是谁做的?”我知道他醒着,来到病床边坐下,“那人在哪里?”

    中也君睁开眼睛,他看上去精神还不错:“是一个很强大的敌人……不过已经死了。”他对我讨好地笑笑,“我没事的,这些伤很快就能恢复。”

    是啊,是啊。我当然知道中也君的恢复力有多强,加上我的特效止血药,除了内伤,他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所以尸体呢?啊,我不是泄愤的意思。”我竭力保持住了表面正常。

    “不,你这个样子……”中也君欲言又止,最后告诉我,“虽然那个老哥很强也很危险……但是出乎意料的,他对我其实没有多少恶意。还告诉了我一些荒霸吐的事情。”

    “听起来勉强摸得到好人的边。”我意识到中也君对那人的情绪似乎还挺正面,心里也稍微平静了一点。

    中也君看我似乎平静下来了,和我絮絮叨叨地说起这几天的事情。他提到一个叫太宰的“讨厌鬼”,听语气似乎嫌弃无比,但是在之后的描述中两人的作战又有着让我羡慕的默契。

    中也君和太宰配合得很好,可以说这场战斗中但凡一个疏忽都会造成不可想象的糟糕后果。但是他们两人的联手却如此顺利,并且最终战胜了强大的敌人。

    我也想和中也君一齐战斗……我又一次感到羡慕。

    是因为我还不够强,所以中也君才一直拒绝吗?我想,似乎很有可能呢。因为我的能力好像更偏向辅助,体术也不算顶尖。

    要是把实力提升到更高的阶层,中也君会答应和我一起战斗吗?

    正在如此思考的我,并没有料到变强和分离的契机会来得这样快。

    一个月后,五条悟突然来到横滨,找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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