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求

    “帮我转告给你三叔,告诉他做买卖的人不要太贪”林言笑着说,吴邪却感到冷意,原来她要求单独行动,是因为发现三叔背信弃义,但是三叔到底做了什么,他决定到时候当面问清楚。

    林言在手上沾了点石灰粉,便踩着九头蛇柏凸起的树冠当落脚点,10分钟便爬上去了,接应的伙计等待已久,看见林言上来了,忙过来接过双肩包“在这给他们留一些绷带和擦伤膏”

    林言头也不回的坐上车,开始细致的处理自己公司邮箱,除了各部门经理报账,就是解雨臣发来的邮件“公司食品部门和考古鉴定部门与新月饭店准备开始长期合作,新月饭店为表诚意,邀请我们9号前往新月饭店,当天饭店不商用,只有庆祝合作的饭局和拍卖。”

    今天八号,林言开始数日子,那就是明天了,看来要连夜开车敢回去了,一想到这种必须夫妻一起出席的活动,林言就头疼,因为出发时必须从一套房子出来,回去那晚也要住在一套房子里,有些狗仔明星不拍,就喜欢拍老板的出行,妄图找到黑料,拉低股票。

    虽然各自住一个卧室,但是居然要公用一个客厅,出门时也得一起。

    凌晨2点,林言终于到了所谓的家,本来的困意在下车时被冻醒了,推开房门,扑面而来的暖气让她感到放松,客厅还亮着灯,解雨臣还没睡,他还在工作,听见动静回头一看,林言真的准时回来了。

    “阿言回来了,那个酒局在明天下午”解雨臣站起身,想着帮林言接着包,她随便嗯一声,把包扔在沙发上,便去洗澡。

    洗完擦着头发出来,解雨臣还没睡,时间已经是早上3点,林言懒得回放面对自己的狗窝,被子没叠,床上全是包,都没整理,他特意嘱咐不要让其他人进房间。

    “对不起,那天我朝你发火了”解雨臣穿着衬衫,把身子默默从沙发另一边转过来

    林言躺在对面的大沙发上,盖上毯子,出声“那解当家是不是监视我监视的很开心,队伍里有人被你买通了”

    解雨臣见自己的计划被拆穿,忙解释到“我就是怕你出事,我不好和咱妈交代”

    林言出声打断“凌晨了,我没体力再和你去争来争去,我累了,你回去睡觉吧”

    9号新月饭店行程下午4点必须到场。上午10点他们便开始准备,林言搭配了一套公务穿搭,解雨臣则挑选了和林言衣服主基调颜色一致的色彩的领带。

    “阿言,今天带这个戒指吧”解雨臣掏出一个GUCCI银白色戒指,他的手上无名指的戒指早就换成了这个。

    原来这男的发现自己把戒指丢了,林言微微点头,解雨臣温柔地把戒指套在她无名指上。

    坐在开往饭店的车上,林言哈气连天,解雨臣适时开口,表示她可以休息一下,林言也没客气,靠在窗边就睡着了。

    解雨臣轻声的言语和他握住手的柔和力度让林言醒了过来,下车,面对镜头微笑,走进饭店,剪彩,致辞,一切一气呵成。

    “你说今天会拍卖什么?”林言在包间里轻声问。

    “乌金匕首,明代发簪,青铜器”解雨臣开口回答,之后便慢慢品茶。

    “之后的货由我们公司接手了”林言出声“我想要那把匕首”

    说着,她站起身,做到看台的右侧位置,她想要图好彩头点天灯

    解雨臣倒是不骄不躁,坐在另一侧,吃着糕点“今天对这些拍品感兴趣”

    “是对花钱感兴趣”林言笑笑,听着台下喧嚣的躁动,对上对面看台张日山玩味的眼神。

    张日山自然知道林言的大名,几十年没人敢坐上那个位置,想当年他和佛爷就是在那个包间点天灯,鲜衣怒马正少年,他不禁感叹时光飞逝,佛爷早就离他而去。

    只是这回看着林言的一颦一笑,他便觉得和佛爷有些神似。

    是太像了还是太想了?

    张日山决定和这位合作伙伴日后好好认识一下。

    尹南风看着副官半晌都盯着那林言,出声打断“老不死的,你快想想办法,她点天灯了”

    张日山笑笑,转了转双响环“那就让他点,他们能负担起”

    无心观察躁动,林言旁若无人的打开手机查看私人信息,吴邪给他发了十几条信息,一条一条点开看,哦,原来是在为自己三叔收两份钱抱歉,林言笑着轻声说“钱不是你收的,何必为他人道歉,老狐狸的手段你一点没学去”

    林言撇到旁边解雨臣抬手喝茶的手一顿,似笑非笑的打量他“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解老板”

    开始展示拍品,几个伙计用长棍提着好货伸到二楼转一圈,察觉到摄像机的存在,林言配合着扬起标准微笑,在林言示意下,拍卖进度加快,最后以3亿拍下几件藏品,草草结束了应酬,林言派去付款拿货的人回来了,东西拿来了,自己却没收到扣款提示,后才知道原来是张日山买单。

    林言觉得不太对劲,非亲非故,为何要帮他,就算是为了在媒体上的好名声,舆论上对这次剪彩活动依旧只字未提,像是被雪藏了一样,他不图钱,不图名

    事有蹊跷,她咬定这男的绝对有求于他,而且是差不多3亿价格的级别。

    几日后他们便约着在新月饭店的私人庭院见面,林言对商业活动外着装没什么要求,穿个不厚不薄的修身黑裙,外搭一件垫肩小西装外套,穿着高跟鞋便出发,她的执念可能就是高跟鞋了。

    在这将近零下的天气里,林言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出了门,好在车里很暖和,摸着她新买的GUCCI包包,心中感叹包治百病。

    剪彩完第二天她便回到自己的豪宅去住了,自己房子里的衣帽间很大,奢派包,几千件衣服挂满橱柜。

    实际上如果没有什么商业活动,解雨臣恐怕一个月最多和林言见面3次,与其说他们在一家公司同一层共事,不如说他们只是在完成一个月2次的打卡任务,月初和月末核对账单,解决合作事物,其他时候林言在四处旅游,解雨臣不知道忙些什么。

    在林言的运作之下,她私底下又开了一个私人医院,主要是懒得去医院,私人医师和营养师都是在道上混的,也清楚她的情况。

    到了新月饭店,又店内的伙计引进待客的大厅,穿过后门,走在青石板路上,上有亭子封顶,院子中间是小型松树,符合古典结构,中心是一个喷泉。

    面对伙计对庭院的介绍,林言便顺着夸下去,停在一扇红木门前,伙计出声,示意林言到了,里门的伙计来开门,林言点点头,走了进去,伙计把门带上了。

    张日山此时穿着西装马甲,里套白色衬衫,下着黑色西装裤子,对着来人笑一笑,在茶桌前帮林言倒茶。

    “张老板,你好,我是林言”她又一幅商人的样子,熟络的开口,带着笑意

    “林小姐,随意一些,不要太拘谨,我们前几天不就见过面了吗”张日山笑笑,林言知道他是一个长生者,但是看着这张棱角分明,没有一丝皱纹的脸,也不禁觉得不可思议。

    林言挑了个次座坐下,品着班章茶,轻轻放下茶碗“谢谢张老板前些天帮我买单”

    “就当是见面礼吧”张日山笑笑。

    林言见场子要冷下来,便开始找话题。

    “这老班长应该有些年份了,是好茶啊”林言出声,张日山闻言点头。

    “我当年载下去的茶田,如今尝起来,倒也有些香气了”当年他帮佛爷开设的茶庄,最后人走茶凉一般,单留他一人

    “林小姐可知道张启山”张日山望了眼窗外的亭子,冷不丁问了一句

    林言心说,原来在这等着呢,看来和张启山挂钩。

    “上世纪长沙有名的人物,他的大名早就如雷贯耳”林言笑着回话“张老板说起这位人物,是为何”

    “林小姐可能不知道,我以前和他共事过,他把这宅子留给了我,每日在这里总能想起这位故友”张日山观察着林言,预料之外,她一点惊讶的神情都没有表现出来,哑然的笑笑,看来这位林小姐背地里对这些九门往事早有了解。

    “那一辈的故友,你应该是最后几个了”林言开口,像是同情,但又感觉不到一丝情感。

    “我知道的,林小姐成功长生了,你吃下了那枚千年麒麟竭,和之前服用过的几个百年麒麟竭发生反应”林言知道,像张日山这种人物,与人相处前定会查其底细,哪怕他现在爆出自己养了几个小白脸,他都不会震惊。

    “哪有您厉害,您的血脉注定了您的长生,而且您没有什么命运的任务,您只要享受就好”

    林言包里的手机传来震动,她拿出手机一看,解雨臣致电,她站起身大步走出门,回头对张日山歉意的说“失陪一下”,张日山扬起淡然的笑,点点头。

    “喂”林言开口,对面一片杂音,一个含有很重口音的男人开口“这人晕倒了,他手机里只有你电话”

    “先把他送去医院,位置在哪”林言温声到

    “哦哦,这个是在m城的s县,d村,俺先把他送去卫生所,我看他还有气类,尼别太着急”对面憨厚的声音传来

    这是山村,为什么解雨臣要去那,而且那些伙计呢,吃屎去了?

    不管内心怎么吐槽,她动作没停,进屋和张日山解释了一下情况,张日山表示可以联系私人飞机帮林言送去,林言不胜感激,联系上了私人医生。

    半小时后便坐上飞机前往山村。

    飞机2小时便到了,林言心中如敲鼓一样,从飞机上俯瞰夜景,从灯火通明的北京飞到了只有星星点点灯光的山村,林言给解雨臣打电话,接电话的还是那个憨厚的男人。

    男人说解雨臣在茶田旁的洞窟里被发现,身上有明显擦伤,已经昏迷,但是有气,翻遍他的口袋,只有一部停留在通话界面的手机,他就呼叫了紧急联系人,林言。

    从飞机上下来,林言和私人医生走进那个落后的山村,被憨厚的男人带着七拐八拐拐进一个土房子,解雨臣现在在躺在那张木床上,双眸紧闭,脸色苍白。

    私人医生马上开始诊断解雨臣的伤势,并且开始吃药,输液,最后推导出来,有打斗痕迹,大量流血,左臂有贯穿伤和小擦伤,失血过多。

    林言去和憨厚的男人交涉,感谢他的帮助,给了50w报酬。

    维持住解雨臣基本生命特诊,补充了葡萄糖之后,医生和憨厚男人一头一尾抬着解雨臣,搬上飞机,之后飞去最近的三甲医院,停在医院顶楼的H场地,办理了住院,大医院的医生说需要住院修养,只要2天内醒过来,危险就不大。

    病床前,林言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解雨臣左手上仍然戴着的戒指,微微一笑,把手盖上他的手,这一次真是惊险,解雨臣不让林言倒斗,结果人家这斗到的还厉害,倒出来个昏迷晕倒,人事不省。

    握着左手,困意袭来,凌晨的时候林言终于撑不住,头倒在床边,睡着了。

    过了半小时,解雨臣眉头皱皱,醒来了,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刺痛感传来,他的左手臂被包扎上了,他回想起来发生的一切,没想到自己的伙计里面有叛徒,敢造反。

    解雨臣看着林言睡在床边,他大概知道了,林言知道自己出事了,从北京赶过来了。

    “阿言,阿言”林言被吵醒,抬头看去,解雨臣苍白的脸上扬起一抹浅笑,虚弱的靠在床上,窗户没拉窗帘,外面车学马龙的清晰夜景映出来。

    初见解雨臣,他一身浅粉色西装,林言认定他是天生的主导者,商人中的全能王,一束橙光从豪宅落地窗射到他头发上,头发几乎变成金黄,他克制的笑,期待着之后和林言好好相处,想让林言爱上他,在一次次林言的冷漠之后,他也开始心灰意冷,商人就是这样,就算在感情方面,也总求一个结果,他这几年来第一次震怒,是因为林言不顾他的反对,毅然要去那么危险的参加倒斗活动,他知道的,运气好的人能活着出来,他不确定每次林言都是那么幸运,他粗暴的拽住林言,希望能留住他。

    林言还是那样,转身便离开,像是没人可以干涉他的一切一样,他把解雨臣隔绝在外,她私下有其他的男人,一次次表现出不耐烦,扔掉婚戒,无惧色的站在他身边,解雨臣知道,她有自己的想法,他抓不住这样一个随性的人。

    林言再次对上解雨臣浅黄色的眸子,眼神和以往的意气奋发,震怒,烦躁完全不同。

    解雨臣在哀求她,像宠物一样,求她给他一些爱和关心,他在告诉林言,他想要她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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