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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好像觉得我一个人会很害怕,本该现在就解释清楚,可她还端一托盘的东西,我就没有多说啥,笑着点头:“好。你也不用着急,我没事。”

    太阳已经彻底升上天空,外面的光虽然没有完全洒进来,足够照亮不算大的房间。

    余光在这边可以瞥见门外透进的树影,上面洒满天光。朝气的色彩走进一抹灰,林芝的身影出现在门前,我咀嚼着,侧过头看她推门进来。

    更亮的光笼罩她周围进来,她似乎蕴一抹浅笑,“还得吗?”转身,左手握门边,逐渐闭合微敞的房门,“念宁和玉娘闲话嘞,等你吃完,我便叫他来与你忙。”

    食物逐渐吞到肚子里,我看门仅剩的缝隙,“现在啥时辰了呀?”

    门彻底闭合,她随之转过身。

    “辰时二刻嘞。”

    对走过来的她点头笑道:“哦,那不着急,康平要晌午才回来拿嘞,咱们可以聊聊天~”

    “恩。”她几步走来,把凳子往桌下挪,自己坐我身边,“方才吃食前”说着,转向我的眼光移我面前的桌上,“我瞧你剪纸嘞”再看向我,“还要不要剪喽?”

    随着余光瞥好厚一沓有图有字的红,我马上想到可以跟她一起,又不会耽误正事,还可以聊天。

    “要的!”赶紧往嘴里扒拉粥,眼睛朝她看,“嗤晚咱们减姊哇?”

    她微愣的神情逐渐生出一丝迷惑,没几秒又抿嘴轻笑,点着头说:“你先吃,我去拿剪刀来,自个儿先剪,等你吃完在同我一起。”

    看一眼碗里的白绿,我快速跟她说:“马上吃完!你等一下!”

    说完,我低头往嘴里快速扒拉。

    听见她说慢些,我也全不听。

    见碗里基本没啥东西,我想赶快把嘴里的咽下,没想到突然呛到。

    “咳咳!”刚有点咳嗽,背后感到抚上的温度,跟咳嗽后的急促喘息,听身边她语气略急地说:“还得吗?”垂低的双眼看见上方伸进视线的手,身后逐渐没有余温,前面细水长流声中断,“喝些水”她把起身端来的茶杯贴近我的嘴边,和我坐得更近,“来。”

    双抿住茶杯边,快把杯里的茶喝干净。

    她再次顺了顺我的背,“若噎住了咋好?吃食莫太急。”

    不想她太担心我,我抬手抹了下嘴,转头对她笑呵呵地说:“不是每回都这样,你放心!”

    伴笑的无奈叹息告诉我,她没有放心。

    “你先歇歇,我去拾掇。”手离开我的背,站起身,“再和念宁言语一声”把筷子压碗上,连带碗里的汤匙端起,“顺道带剪刀来。”

    “好。”点完头,我拿起纸边的剪刀,朝她晃了晃,“那我先剪~等你回来哦~”

    她笑着应了一声,随后转身,到门前开门关门的动作连贯。

    先对折剪成两片,再将两片叠起对折,按照折痕剪成四片,明显比画画更容易。

    剪完四张,正要拿起第五张,我听见开门的声音。循声抬眼看,笑道:“回来了~”

    她和我坐床上,眼光偏向我,伸手拿桌上的纸,“你同我说该咋剪?免得我剪坏嘞!”

    我答应她,侧身对她剪了一张。

    问她后,她双眼下垂,像是思考地点头,“晓得嘞。”眼珠微微朝我抬,“我试一试,你瞧瞧对不对。”

    她拿剪刀的手指把对折的纸压平,再单手压几遍折痕,手捏住对折的纸,把张开的剪刀顺着缝隙穿进去,从折痕慢慢剪开。

    她能做好这些事就像情理之中,我很满意地看她侧过脑袋瞅我,“我做得有莫得不对?”

    “太对了!”我当即肯定地点头,身前更加偏向她,“没有一点不对。”

    她转瞬露出柔和的浅笑,“那我同你剪好。”

    见她已经要动作,我也拿一张红纸准备对折。

    “画里的姑娘真美。”她含笑说着,我捏一张纸边在手里,看身边她单手拿剪好的纸,“是画陈老夫人年轻的模样吗?”偏向我的眼神略显疑惑。

    眼光移向她手里的纸片,看着寿字上边的人像,“不是陈老夫人年轻的时候……”我桌上单放的纸,拿来给她看,“这是老夫人。”瞥她手里,“你手里的是杜十娘。”感受她向我的眼光,我顺着余光看到她像是茫然的神情,“杜十娘?”

    我点了点头,“是啊。”随即又说:“就是怒沉百宝箱的杜十娘。”

    她拿纸的手渐渐落回桌上,茫然的眼神渐渐淡化,露出疑惑,“是戏里的角儿?”

    说得这么直白她还会问,我猜她大概没听过这个故事。

    “是啊。”我点着头,用拿着剪刀的手指向她指间寿字上边小小的人,“就是戏里的角色。”

    她一丝疑惑淡化,微笑的眼朝前看,“怪不得头发和咱不同。”

    我点头附和:“对呀,特别好看。”话刚说完,我侧过身,脑袋往她面前伸,“我跟你讲讲大美女的故事吧!”

    被我拦住的目光溜向我,她停顿一两秒后,浅笑道:“还要剪纸嘞。”

    看了看手里的纸,下意识说:“又不耽误。”回过头冲她,“我边剪边和你说!”

    她柔顺的眉眼和唇一样浅弯,“得。”

    除了昨天意识到没看到投江,我已经记不清有没有看完整,准备把故事简单化,从女主的视角展开。

    可没想到开头就被打断。

    “这样好看的姑娘,咋会做那种……”她的反应很像小苗,充斥着一种抗拒,我至今都不太理解为啥会抗拒。

    我却好像理解被她抖到桌上的纸上人像的情绪。把没剪完的纸放桌上,我拿起她那边的纸片,投射的目光带有怨恨,“这你应该问把她卖了的人。为啥不管她的死活?”

    “……应当活不下去了吧。”诧异的语调像是不见,我眼光移向她柔和的双眼,她眼光流转向我,“是吗?”

    她貌似没刚才那么抵触,可能还有点在意故事里的剧情。我疑惑她的反应,“你都把纸扔了,还要听吗?”

    听不听我都要讲完,说一半多憋得慌!

    她舒展几分笑意,“听听戏里的姑娘应当莫得撒子。”温柔的语气融入放松,“再说嘞,老板能画她祝寿,她应当和那里的姑娘不同。”

    忽略脑子里闪过的……我没直接跟她说女主是怎样的人,继续讲接下来发生的事。

    重叠的摩擦声被话语掩盖,我说到他们俩离开妓院,听见身边的人缓了口气。

    “真好。”她笑音听着很开心,“十娘有了男人养,终于不做那种营生,以后再生几个娃娃,一辈子就稳妥嘞。”

    我手上动作暂停,看她开心的样子,带着疑惑夸张地拖长尾音,“哦~你真觉得会那么顺利吗?”

    她笑意停在脸上,手停了动作,而后流露茫然,“男人和十娘有了夫妻的名头,也答应十娘想法子带她回家,该有准头爹娘应不应,有撒子不顺的?”

    想到接下来的剧情,我更加鄙视李甲。

    干脆把剪刀放腿上,叹了口气,说下面的剧情:“他们俩坐船来到一个地方,夜里杜十娘唱歌,对面船上的人听见歌声就开始动心,看到杜十娘的长相,更想得到她。”

    她先是停下手,紧接着把剪刀放桌上,神情专注地盯着我,“他还敢抢人不成?十娘有主了哇!”

    “那个人没那么粗暴,他先是和李甲交起了朋友……”说到后面,我也逐渐激动起来,“那个王八蛋在卖身契上按了手印,答应把杜十娘卖了。”

    “那是说得好,只因旁人几句话就把老婆卖嘞”她眉紧皱着,眼周隐隐泛红,话语带着火气,“真不是男人!”

    “他就不是人!”

    “是嘞!”她毫不犹豫说完后,闪烁的目光似乎透出明显的担忧,“十娘还得吗?那个坏人买她回家,有莫得好好待她?”

    空气进到嘴里,忽然感觉嘴里干燥,我当即说:“等我一下!”

    转头拿杯子时,看见被忽视的强烈阳光透进来。

    “灶房烧了热水,等等水能喝嘞我拿一壶来。”听她的话语,我移动目光顺着眼尾瞥见她收紧眉头逐渐舒展,拿起桌上的剪刀。

    “等会儿天会更闷热”我喝了两口茶,干燥的唇舌转瞬湿润,开口吸收着微凉的空气,“喝点儿凉的挺好。”

    “你月事应当还要一两日才安逸,喝太多冷的伤身子。”她向前垂眸,剪刀从刚才没剪断的地方剪,“还是少喝些稳妥。”

    相似却不同的关心总能让我联想到妈妈,酸涩的思念蔓延心底,本身就怕疼的我更不会在这种是叛逆。

    放下有点凉的茶杯,“晓得啦。”我克制略带压抑的思念,笑着说道:“我继续讲啊。”

    她下垂的目光停顿,剪刀和剪断的纸放桌上,转向我的眉眼浮现关心,“得。”温柔平稳的语气有些急,“十娘安逸吗?”

    “她晓得自己被卖后,很伤心难过。”看她垂眼间溢出伤感,我想把这个剧情讲得爽一点,“但没难过多久,就看清姓李的是多么垃圾的禽兽,不是人的畜生!不把女人当人的东西!毫无人性的恶流!不值得她托付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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