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深吸气然后又缓缓吐气，她太紧张了，甚于产妇dy。

    “千，我尿床了。”dy泛青色的眼窝里是眨动不安的瞳孔。

    “没有啊，这只不过是你的润滑液。”

    千探进去手发现已经宫开5、6指那样子，床上的dy再也没有起身坐起来了，翻来覆去的频率加快，左侧躺30秒就翻到右侧躺，反复翻身。

    她的痛感在变强。

    千拿过来两匹亚麻布，悬到横梁上，打结，又把dy的腿一左一右抬高塞进布洞内，这是生产的标准姿势——截石位，所谓的截石位也是产妇仰卧，两腿高抬并固定。

    通过截石位的姿势，不仅方便助产士千观察产妇胎儿的情况，也方便助产士的医疗操作。

    千贴心的端过生姜红糖水喂到dy嘴边，dy小口饮水的时候，她的肚子不正常的涌动，顾涌，仿佛一层肚皮之隔的小宝宝为了通过狭窄的弯弯的产道，一边旋转一边下降。

    ……

    一整夜过去了，即12个小时的折腾，dy才度过了第一产程，方才宫口全开。

    dy的下半身麻麻的，但是必须听着千的引导调整呼吸节奏，消毒过的绿色的单子在脖子那里挡着，或许是没休息的原因，很困又很累。

    dy眯了几分钟隐约听见特蕾莎修女的声音，“消毒液，碘液，给我倒过来。”

    细胳膊细腿，褪了色的蓝裙子，细细的灰头发 ，是接产妇，可算来了。

    dy感觉自己好像灵魂出窍了，升到半空中亲眼目睹接生操作——

    自己的会阴被盖了一块消毒毛巾，特蕾莎修女右肘支撑在宽床上，右手拇指与其他四个手指分开，用手掌游离肌托住会阴。

    这会儿，还能有闲心看床上凌乱的现实□□，居然破碎感满满。

    “宝贝出来了！”dy在半空中刚看到胎儿的头和枕骨暴露在耻骨弓下，就被一股强烈的吸力吸住灵魂。

    dy忍不住呐喊:“啊！”□□的疼痛和下坠感难以言喻，一番揪拽撕扯压，突然感觉一阵大力压着dy的肚子，从里面拽着什么出来，大约是孩子的头出来了。

    特蕾莎老修女左手帮助胎儿头部向上伸展，然后辅助头部复位并向外旋转，使胎儿的前肩分娩。

    一个咕咚，dy一下子感觉肚子空了，又听见老人命令说，“把这个节点的脐带拿绳子绑住，绑成死结。”

    剪刀的银光从眼前闪过，大概是千从远处剪断脐带，以免损伤胎儿皮肤。

    dy听见抽羊水的呼呼的声音，泪水打湿了脖颈间绿色的消毒单子，“怪妈妈没用，让你呛住了羊水。”dy没有力气问孩子，羞愧在心中蔓延。

    时间嘀嗒嘀嗒流逝，只听得最后爆发出了响亮的哭声，胎儿呼吸顺畅了！

    过了一会助产士千拿来，宝宝的脸蛋对着产妇，让亲一亲，宝宝还特别配合的撅起小嘴，“是个男孩。”

    妈妈很怕疼，但也很勇敢！小产妇现在是五味杂陈的喜悦。

    “等些时间，还要娩出胎盘。”特蕾莎有条不紊地忙活。

    “我看到了，是那团紫黑色的肉块。”千边说边用消毒布裹住胎盘，心中不由得闪过“药物——紫河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