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面试。
李杰诺还阴阳怪气的说：“你不是不来了吗？”
姜季源直接撂下他走开了，连问题都懒得回答他。
是，的确是不来了，但不是为了抓紧面试的进度，上午拿到的表格，填好了就来找信秀。
让信秀代为转交。
至于到了后台……
那是为了想和他好好道别的。
突然凶巴巴的语气让姜季源很不适应，那是被讨厌的心情。
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讨厌了。
*
安排好面试的时间之后，清早，姜季源就早早的收拾好自己。
从衣柜里拿着妈妈最近刚给自己买的斗篷。
穿戴好之后出门，等在外面的信秀直接下车，又把她拉回了房间，打开衣柜。
“姑奶奶哎，这是职场，不是相亲，不是穿的好看就好了的。”信秀开始不避讳的在衣柜里倒腾。
姜季源有些好奇：“要说是职场，我也没有职业女性的套装。”
今天的面试，追求的就是一个速度，之前没有往面试的衣服上下功夫。
原来也是要讲究的。
真的搞不懂，好看不就行了？
妈妈说，那是她好不容易从别人手里抢下来的，只此一件了。
信秀翻箱倒柜的一通，衣服倒是没有找到自己理想的，衣柜却弄得挺糟糕的。
他双手叉腰，索性问：“有没有卫衣？跟昨天前几次都不重样的卫衣？”
姜季源一下就从弄乱的衣服堆里拎出来卫衣，和卫衣配套的是一条白色的加绒休闲裤。
她拎着衣服：“确定？”
信秀把她推进洗手间：“赶紧换上。”
姜季源碎碎念的进去：“刚才直接推边上了，还以为瞧不上呢。”
关上的门外，信秀抓了抓脸，心想，衣服这么多，都没仔细看。
不过，再看她的衣柜，觉得，女孩子真的不要太幸福了，要是他有这么多衣服，那个自私的妈妈准要说他。
常说，会长个，不需要买那么多……
这么一对比，姜季源难道就不长个了？
姜季源换了衣服之后，跟着信秀一起去了公司，熟人带路，路总是不陌生的。
几个面试的通道，信秀都是了解过的，先前只差找人推荐一个关卡，这次遇到金文熙，算是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他也想过没有推荐直接让季源去面试，但这样就存在面试无数次，最后还是面临着待定，会把最初的期待给磨灭。
要规避掉这样的风险，要么就拒绝，要么就直接坐下来谈签约。
就金文熙，一个女人能在三年时间升职到组长的位置，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姜季源刚一进去，几个老师在评委台上窃窃私语，好像对着桌子上的简历讨论着什么。
上一个从这个房间出去的男孩笑得挺开朗的。
她想，要么上一个过了。
不免有些紧张起来。
有些被淘汰并不代表这个人不行，而是秉承着一定的规律，或者老师的喜好。
毕竟，刚去面试的孩子，什么都不会，最菜的也就跟着电视上学了几个舞蹈，自己扒下来的，和专业知识差的很远。
走到舞台中央，几台摄影机对着中间的位置。
每一个面试的孩子，都会被记录，收藏入库。
信秀待在几个老师看不见的地方，举起手机，在姜季源开始自我介绍的时候，按了拍摄的键。
面试的空间和场地都不大，评委席上的一个老师问：“学校有音乐课，给我们展示一下？”
直接点题了，她还担心要怎么做呢。
于是，她选了这学期中，老师教的一首，清了清嗓子，直接唱了一小段。
但老师并没有对这段过多的点评，好或者不好也直接略过了。
另一个老师说：“平常有喜欢的rap歌手吗？我们公司的也可以……”
好像后面的那就话才是重点。
“rap？”虽然很小声，但姜季源不是很肯定，要求唱歌是为了确定声音，又或者是否能在舞台上展示的胆量，还要rap的吗？
“会。”
这次，她选了东方神起的《wrong number》的其中一段rap，没办法，谁叫妈妈是东方神起的粉丝呢？
她刚学唱歌没多久，妈妈就带着她去追星了，妈妈唱的起劲的时候，她不可能在边上安静的坐着。
然而，这歌唱完，老师又问会不会跳舞了。
姜季源还算比较镇定的给他们来了一段ktv乱跳的疯子表演形式，大致就是把头甩起来就好了。
一顿操作之后，她累的晕头转向，还要保持镇定，好想问“老师，还有什么需要展示的吗？”
第一个让她唱歌的老师拧着眉，但脸上还是保持笑容：“你怎么会这么多？还有其他的吗？”
姜季源拍了拍胸口，调节不过来气息，只好气喘吁吁的回应：“书法，钢琴，画画，函数……”
函数……？
老师不敢相信，还把函数都搬来了。
最后一位老师看着上面的简历，说：“你今天和谁一起来面试的？”
姜季源说：“邻居哥哥。”
老师说：“把你爸爸或者妈妈的联系方式写一下吧，要是面试通过了，方便直接联系。”
姜季源扭头看着角落里的信秀，直到信秀点头，她才上去把爸爸的电话留在上面。
出了那个门，她再瞄一眼，那几个老师的笑容和上一个离开的男生一样，带着“满意”的笑容。
信秀跟着出来的时候，又看了一遍视频，夸赞说：“季源啊，你太棒了，没有一样是不会的。”
姜季源说：“既然老师问了，那我为了要这个机会，肯定什么都要来一点……”
但信秀说：“可今天的表现没有你学习时候表现的那么好。”
“我又不是专门为了舞台进来的，只是想要一个推荐，想当演员，你说的那个，不是还没有人去么。”姜季源还记得那个小角色。
可是，她又担心留了爸爸的电话，要是打电话提早暴露了怎么办，问：“那个电话……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要是直接签约的话，联系爸爸我倒是觉得可以，但要是他们想了解更多，问东问西的话……”
信秀打包票：“放心吧，只有想要签约了，才会联系家长的。”
有了信秀的话，她就放心了。
他们的面试在一楼，出了公司的大门，她抬头仰望着公司的第6层。
不知道他今天在不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