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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云家 质子

    傍晚,定国公府。

    国公府内的主子都有各自的院子,平时都是在自己院子里面开小灶进食,平时府中的夫人,公子和小姐,在吃过饭后都需要去主院向老夫人请安。

    定国公府三代同堂,老国公云易和老夫人居住在清安院,两人育有三子,云挽衣和云挽绾皆是大儿子云巡所出。

    早年云巡征战沙场,不幸战死。只留下大夫人元氏,大儿子云尹楚和两个女儿。

    元氏常年在寒山寺伴青灯古佛,每逢过节或者寿辰才会回府。因此府中都是老夫人和其他夫人共同打理。

    此时,云挽绾吃过晚食后,在院子逗留了一番,想着等府中众人请过安之后才过去。

    半柱香后,云挽绾带着婢女听兰向主院走去,还未踏入清安院,她便看见了门口有两个人影踌躇着未进去。

    天色微晚,云挽绾并未打灯,看不清两人容颜,还以为是府中的其他小姐,想着前去打个招呼,随后一同前去请安。

    结果走进一看,则发现是云挽衣和落雪。

    云挽绾:“……”

    云挽绾气息微乱,眼神幽幽的看着在前面抬手笑脸的人,心中捉摸不定。

    为什么,她明明都晚了半柱香了,怎么都还能遇见云挽衣。

    若按照平常的请安来看,此时她正和落雪已经请完安,和老夫人嬉笑寒暄了一番,然后见她请安姗姗来迟,又开始她的冷嘲热讽。

    云挽绾觉得自己疯了,她居然还会有揣测云挽衣做什么事情的那一天,云挽衣这种人不仅情绪令人捉摸不定,想到什么便做什么,哪怕是行事风格,放眼全京城也是那种很奇葩的存在。

    她难道是在这里专门来堵她的吗?!

    很不巧,云挽衣还是真的专门在门口堵云挽绾的,只不过不是云挽绾想的那样。

    站在门口的云挽衣一见到云挽绾,立马开心的招了招手,随后看了看自己的着装没有问题之后,便小跑着跑向云挽绾。

    云挽绾内心疯狂摇头,不,不要向她跑过来,她们真的不太熟。

    可是终究事与愿违,云挽绾只能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看着跑到她面前的云挽衣道:“妹妹方才站在门口,可是向祖母请完安了?”

    云挽衣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地笑道:

    “方才我问过落雪,知道大姐院子离清安院较远,因此平时请安的时间也较晚,因此我特意在这里等大姐一起进去向祖母请安。”

    其实她知道是为什么,落雪告诉她的是,因为以前的她平时见到云挽绾到院子请安时,便会对她冷嘲热讽一顿,久而久之,云挽绾便错开了与她请安的时间,减少了与她见面的次数。

    云挽衣叹了口气,心中暗道,虽然她不知道此前的她对云挽绾做了多少不好的事情,更不知道云挽绾现如今对她的厌恶程度,但是她知道她之前的做法本就是不应该。

    因此她决定,在未来要好好的补偿云挽绾,跟她搞好关系,为之前的自己赎罪。

    想到这里,云挽衣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既然大姐来了,那我们就一起去向祖母请安吧。”

    说罢,正欲挽住云挽绾的手臂,可又想起来她们现如今关系的尴尬,也便缩回了手,与云挽绾一并前行。

    不好拒绝的云挽绾只能与她一同前往,只是她还是有意识的拉开了与云挽衣的距离。

    她不懂,为什么那次大火之后,醒过来的云挽衣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三番两次的接近她,如此反常,到底是又想从她身上夺走什么。

    明明那场大火最大的受害人是她云挽绾,而不是始作俑者她,云挽衣。

    想到这里,云挽绾突然想起那日的大火,下意识地攥紧袖子。

    寿礼,院子,甚至……她的性命。

    云挽绾垂下眼眸,整理好自己的思绪,不显露在外半分。

    刚踏入院子,两人便见老国公云易和老管家正在下棋,云易正思考着下一步如何走棋时,余光瞥见云挽绾二人正向前走来,他停了一下,随后继续下棋。

    云挽绾二人走来,向云易行了一礼,问了句好,只见云易边下棋,便摆了摆手随口问道:“你们姐妹两个可是来向祖母请安的?”

    未等她们回话,云易又说道:“你祖母方才与你们婶母说完话,便歇下了,请安的话就免了吧。”

    云挽绾一愣,还有这等好事,于是打算行礼转身就走,正欲开口,便听云易问道:

    “想容啊,你那新院子住得可还习惯?”

    云挽绾笑道:“不劳烦祖父担心,那新院子祖母曾派人清扫布置过,自然是住得惯的。”

    反正她的屋子都被烧光了,住不习惯又不能不住,云挽绾内心吐槽道。

    见云挽绾这样说,云易也不好说什么,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也好,若有什么需要,可叫你祖母帮忙添置。”

    随后又看向云挽衣道:“想衣,听说你晕了很多天,昨天才刚醒,怎么?今天又跑出去鬼混了?”

    他前阵子一直待在军营里,对府中发生的事情也并未耳闻,只是最近正值他妻子寿宴,他才回到府中,可没想到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他回来后狠狠批了老夫人一顿,正想着如何处罚不知天高地厚的云挽衣。

    可看见她脸色苍白第躺在床上,老夫人又向他求情,他也便没有追究云挽衣的责任,只是罚了她三个月的俸银。

    云挽衣俏皮的笑了笑道:“我休息了许多天,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了,况且此次我出府,是为了挑选祖母的寿礼,我才没有出去鬼混呢。”

    旁边的老管家笑道:“二小姐也是一片孝心,大病初愈呢,就还不忘给老夫人准备寿礼。”

    云易看了一眼云挽衣,知道她的性子,叮嘱道:“你祖母寿辰快到了,你也给我安分些,别再给国公府又惹出什么祸来了!”

    云挽衣乖巧的点了点头,轻声说自己知道了。

    云挽绾在一旁默不作声,仿佛什么事情都与她无关一样。

    见云挽衣还欲说什么,云挽绾赶紧上前行了一礼道:“既然祖母已经歇下了,那想容便不再这里叨扰了,祖父安好,想容先回院中了。”

    见云易点点头,云挽绾朝云挽衣笑了一下,随即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不愿再多作逗留。

    见云挽绾离开,云挽衣愣了一会儿,问过安后边赶紧追了上去。

    待二人走后,云易突然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心中沉思道:“你说,想容这丫头可是如何想的?”

    云挽衣自幼骄纵,性格说上一声跋扈也不为过,身为国公府嫡小姐,偏偏被宠成了这幅样子。

    他原以为平时的小打小闹也就算了,可如今却对自家姐妹做出这种事情,这让他如何解决这种事情。

    老管家见云易这个样子,自然知道他在为何事烦恼,于是便道:“依老奴来看,这大小姐心中自然是有怨言的,只是二小姐行为有亏德行,也有损府中小姐的声誉,若此事能让她有所改过,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且大小姐素来美名在外,为人良善,想必也不会对二小姐斤斤计较,影响了姐妹情深……”

    听完老管家的话,云易叹了口气道:  “唉,但愿如此吧,想衣这个丫头……”

    若真如此,那他这定国公府 往后也能清净些。

    “若我没算错的话,想容今年也一十有六了吧。”云易突然提起话茬,“想衣今年也及笄了。”

    老管家微微一笑,回道:“是啊,二位小姐都长大了。”

    云易点点头,下了一棋:“想来,家里也要为她们两个寻一门亲事了。”

    老管家一愣,没有言语,急急忙忙的下了一棋。

    “老爷可是有合适的人选了?”

    云易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笑了笑,让人意味不明。

    等来年开了春,家里又是热闹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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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挽衣快步追出去后,见四周没有看到云挽绾的身影,她停顿了一会儿,便在原地徘徊。

    果然,她还是要加把劲,不然以云挽衣躲着她的这个程度,她这辈子都没办法跟云挽绾把话说楚了。

    想到这里,云挽衣便转身朝自己的院子里走去,等回到了院子以后,云挽衣正想看看月亮,可刚走近秋千,她就发现地下有一团白色的东西。

    她好奇的走上前去,正欲伸出手指戳一戳,突然她就看见那团白色的东西出现了两个眼睛,眼睛里面则是幽蓝的瞳孔。

    云挽衣:“原来是只猫啊……”

    云挽衣正想着,见它不怕生,于是她便上手摸了摸,看它张了张嘴,没什么大反应,云挽衣干脆蹲在地上,一边摸着一边口中念道:

    “你那么可爱,是从哪家跑过来的啊?怎么跑到我的院子里来了……”

    这小东西白白嫩嫩的,还真可爱。

    云挽衣这样想着,却没有注意到前方站着的人影。

    等她突然间抬头,发现前方有一个身着黑衣的人在那里悄无声息的站着。

    她瞬间被吓了一跳,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她抱住小猫,一脸的惊魂未定。

    “你是谁?”

    只见来人身高近七尺,偏瘦,穿着一袭绣云纹的黑色长袍,漆黑如墨的长发随意披泻于肩,在月光的衬托下显得有些阴森和孤寂。

    那双好看的眼睛此时正默默着盯着她。

    准确来说,是盯着她手里的猫。

    云挽衣一脸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人,冷声道:“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擅闯国公府可是死罪!”

    她面上镇定,其实内心有点慌乱,光看着这人模样,她感觉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可这人大晚上的敢爬国公府的墙,武功极高不说,内心的意图肯定没有那么简单,说不定是江湖上那些神出鬼没的采花大盗……

    想到这里,云挽衣强装镇定,其实心中在想等一下如何逃脱。

    谢青闫听见她的话,眼中闪过一抹疑惑,这云挽衣莫不是变傻了,在那里装什么糊涂,居然连他都不认识了。

    谢青闫眼中闪过一抹玩味,随后笑道:“想必姑娘就是府中的二小姐云挽衣吧,在下谢青闫,燕国五皇子,我们之前见过的。”

    确实见过,她每次见到他,跟着那群蠢货质子质子的叫得可欢了。

    云挽衣心中疑惑,什么质子,她什么时候见过了,随后转而又想到她失忆了,之前的事情也都不记得了。于是她淡淡道:

    “既然是五皇子,大晚上的不在府邸中待着,来我一个女儿家的院子里做什么?”

    实在是居心裹测!

    谢青闫见她不懂装懂的样子,神色终于有一丝的松动,心中推测道,连听见他的身份都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她可是从来都看不起他这个别国来的质子,又怎么会用此刻的语气对他说话。

    难道真的忘记了? 还是失忆了?

    想到这里,谢青闫意味不明地勾起一抹笑,轻声道:

    “二小姐恕罪,方才我正将我养的猫放到院中嬉闹,可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见这堵墙上面有猫的爪印,想必是乱跑爬了过去。”

    “世子府与国公府相邻,夜色已晚,在下不好为了一只猫而叨扰国公府的人,于是想着偷偷的来到此处来将猫带走,没想到居然惊扰到了二小姐,这真是在下的不是了。”

    面带愧色的说完,谢青闫还特意行了一礼,来表达自己的失礼。

    见他这番举动和话语,又看了看自己怀中的猫,云挽衣心中明白了七八分。

    虽然她不知道这个质子有什么来头,但是他既然没有想要害她之意,那也就算了。

    想到这里,云挽衣点点头道:“既然是来寻猫的,世子便将它带回去吧,下次莫要粗心大意了,若下次遇见的不是我,它可能就不知道在哪里了。”

    说罢,蹲下身轻轻放下手中的猫,还不舍的多摸了几下。

    猫落地后,轻喵了几声,便跑向了谢青闫。

    谢青闫:“……”

    这话居然也是你云挽衣能够说出口的,这个世界大概是玄幻了。

    谢青闫优雅一笑:“二小姐说的是,在下一定谨记。”

    云挽衣不舍的看了眼小猫,正欲转身离开,又听见谢青闫说道:“我见二小姐似乎很喜欢小白?”

    云挽衣抽了抽嘴角,指着猫道:“这小家伙名字叫小白?”

    该不是他取的名字吧?!竟如此随便。

    谢青闫似乎知她心中所想,见她一脸震惊的模样,失笑道:“它名唤吞白,我平时为了方便便称它为小白,渐渐的也就习惯了这种叫法。”

    “这猫平时在府中也无趣的紧,倘若二小姐不介意的话,闲时也可光临府上坐坐,还望二小姐不嫌弃得好。”

    见他这么说,看在乖巧猫猫的份上她也不好意思拒绝,于是便笑了笑道:

    “殿下盛情邀请,我又怎么好意思拒绝呢,既然如此,便多谢殿下好意了,天色已晚,殿下可以回去了,不然被府中的侍卫发现那就不好了。”

    “既然如此,那我先告辞了,殿下慢走!”说罢,云挽衣转身就离开了。

    她还不得赶紧走,等一下被有心人看见了,落得个夜晚私会外男的名声,她还是要点脸面的。

    她急急忙忙的离开,好似身后有洪水猛兽般,留下了笑容僵在脸上,神色古怪的谢青闫。

    谢青闫望着渐渐消失的云挽衣的背影,眼神一眯,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奇怪,还真是奇怪!

    谢青闫好奇地想,在短时间内让一个人性情大变,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他突然对这国公府发生的事情可是非常期待。

    云挽衣,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想到这里,谢青闫突然无声地笑了起来,嘴里喃喃道:“有趣!还真有趣。”

    这越国真的是越来越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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