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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李明瑄再回到香浓馆的时候,陆华浓已经洗漱完毕,她已经换了一身霞红色轻软石榴裙,腰肢处系着金色流苏腰带,腰肢摆款,暗香浮动。

    李明瑄看了下角落冉冉升起的缭绕烟雾,那处一个粉衣丫鬟站在那里,背着身子,看样子正在往香炉中添置香料。

    听到动静,陆华浓转过身,款款朝着李明瑄遥遥曲了曲膝,“妾身见过王爷!”

    李明瑄重新向陆华浓,却嫌脂粉污颜色说的就是陆华浓这样的人。此刻,她已经铅华洗尽,露出原本的容貌,真正的神若射姑,颜若舜华。

    李明瑄嘴角挂着一抹笑意,温润如玉,“爱妃免礼。”

    陆华浓也笑开了去,十分的娇俏可人,“王爷可以换我浓浓,家里人都这么叫的。”

    这也太不矜持了!心竹偷偷瞄了下李明瑄,见他还是笑着,看着十分的好脾气。

    陌生人见面,多少会有些冷场,但是,遇到陆华浓,从来不会有这种尴尬,她向来就是个自来熟的。

    “王爷可饿了?”陆华浓看着桌面摆放的西面,走过来,想拉李明瑄一起用一点。

    李明瑄顺从安坐位置上,见陆华浓开始安箸,笑道,“孤已经在外面吃过,爱妃自己用饭。”

    “那再喝点汤?”陆华浓是不懂得拒绝的。

    “不了,孤先沐浴。”李明瑄说着已经站起来,抬腿往浴间走。

    小顺子见着,忙不迭换外头的人准备热水,自己又跟着李明瑄进入浴间。

    待到李明瑄他们离开了视线,心竹这才走到陆华浓这边,小声道,“姑娘,王爷怎么这样?!”

    “他在外头应酬,一身的汗,多少有些疲惫。”陆华浓忍不住替李明瑄说话。

    “才怪。”心竹却瞧着李明瑄精神非常的好。

    陆华浓无心听信竹抱怨,想着接下来遇到的事儿就心若鼓擂,“心竹,你今日也累了,你先回去休息。”

    “姑娘?你真的可以?”心竹担忧看了下陆华浓,陆华浓胡乱点点头,将心竹推出门外。

    看着已经转过身去的陆华浓,心竹虽然担心,但是,也知道担心没有用,何况,她还不知道自己晚上住哪里,这会子也只能先去问问自己晚上住哪里要紧。

    却说陆华浓也不吃饭垫肚子了,这会子她正翻箱倒柜。虽然,那事儿兰氏教导了,只是,事到如今,陆华浓觉得自己脑袋一片空白,所以,就想着找出那本避火图出来温习温习。

    李明瑄出来的时候,左右一看,见房间内空荡荡的,又一侧眼,就见陆华浓窝在床头,手里拿着书册,正挑灯夜读。

    李明瑄心底嗤笑一声,挥手让小顺子退下,信不走过去,朗声道,“爱妃,夜已深,不若安置,诗书”

    冷不丁听着声响,陆华浓一惊,却见李明瑄嘴角僵硬牵着,眼睛看着她的方向。

    陆华浓低头看了下自己手中避火图,本是红透的俏脸火辣辣烧起来,被抓个正着实在丢人丢到家了。

    “温故而知新!”陆华浓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看她说了什么啊。陆华浓瞄了下李明瑄,李明瑄的脸果然蒙上一层黑影。

    陆华浓忙起身下榻,可,可能因着着急,她一不小心踩着自己的裙角,脚下一崴倒向李明瑄那边。下一刻,腰肢被大力掐着,陆华浓来不及作什么反应,却发现自己身子被狠狠抛到了床榻上。陆华浓腰肢一拧,想起身,下一刻,李明瑄身体似一座大山似的压了下来。

    陆华浓挪了挪自己身体,如何也钻不出李明瑄的压制。

    头顶传来李明瑄凉凉的声音,“不是要温故知新么?”

    “口误!口误!”陆华浓见李明瑄眼底有些许恶意,心底到底还是害怕的,如今又是动弹不得,只能缴械投降。

    “是么?”李明瑄轻轻瞄了陆华浓一眼。

    陆华浓张嘴想回应,只是发现李明瑄那一眼非常轻佻,或者说轻蔑。

    陆华浓眨巴几下眼睛,想再看清楚,好似方才是她的幻觉,他眼睛十分深邃,好似不知深浅的深渊,静而稳,又似伸手不见五指的午夜,让人产生不可知的惧怕。

    陆华浓恍惚间,李明瑄的手指沿着陆华浓玲珑曲线一路向下。

    陆华浓身体抖得如糟糠似的,恰似海棠遭了急雨,任是莺语悲啼,终是零落残红。

    日上三杆,心竹又看了下身后挤眉弄眼的小丫鬟,那丫鬟知趣低首垂眸。

    “你们在外头等下!”心竹对身后丫鬟这般道,自己才推开房门进去。

    步入内室,却见红纱帐逶迤垂地,心竹小心走过去。

    红色纱帐旁散乱着红色石榴裙,是昨夜陆华浓所穿的那一件。心竹小心拾起,仔细一看发现,好好的一套石榴裙却是坏了,看着有些似大力扯开似的。

    想着昨夜听到的动静,心竹脸一红,有些为陆华浓高兴,昨夜她最怕的就是陆华浓春晓空度。

    掀开帐幔,心竹倒吸口凉气。也顾不得石榴裙了,心竹伸手晃了晃陆华浓,听到陆华浓的嘤咛声才放下心来。

    陆华浓冉冉睁开眼睛,伸手打了个哈欠,“心竹,什么时辰了?”

    心竹伺候陆华浓几年了,陆华浓打哈欠样子也不是没见过,只是,此刻见着陆华浓如常地动作和以往好似不一样,好似多了些什么。

    陆华浓拥着被子坐起来,伸手在心竹跟前晃了晃,“心竹?怎么了?都叫你好几声了。”

    心竹晃了晃自己脑袋,又细细看了下陆华浓,只觉得今日陆华浓似乎更美了,骨子里头似乎透着丝丝媚态。

    “姑娘?身子可有哪里不舒服?”心竹也是让兰氏教导过得,知道女子初夜不轻松,所以,她早早就起来准备了热水,准备了药物,可没想到,陆华浓会睡那么久。

    陆华浓娇嫩的脸蛋红的似带露的海棠,她睨了下心竹,未语先笑,“也不会多疼,刚开始有那么一些些,过后就不会了,还有点。。。”

    有点什么,陆华浓说的如蚊呐似的,但是,心竹也听到了,不由脸红了一通。

    服侍陆华浓起床沐浴,心竹将兰氏交代一一做了,对于陆华浓的身体,心竹可对自己的命还要上心几分。

    穿戴整齐,陆华浓看了下外头天色,外头日头白花花,看着都已经艳阳上了中天了。

    心竹已经让人准备了吃食,陆华浓拿起筷子,只是,快大快朵颐的时候,不觉问道,“王爷呢?”

    心竹笑道,“王爷五更天就起了,据说到了演武场练了半个时辰的剑,洗漱好,换了身衣服,回来香浓馆见你还没起身,就出门了!”

    “去哪了?”陆华浓有些微不满,毕竟他们昨日才结婚,她还是个新娘子,他也不留下来陪陪她,就不怕她刚到一个陌生地方会不自在!

    “我去给你问看看。”心竹说着,自己出门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问了。

    等到陆华浓吃了饭后,心竹也就回来了,这一问才知道,李明瑄进宫去了。

    “这进宫怎么都没带上你?”在心竹心里,李明瑄进宫自然是见太后、惠帝的,而作为新妇的陆华浓,按道理也需要见见公婆。

    “进宫是不能太迟的,谁让我睡迟了!”陆华浓心底十分庆幸自己今日睡过头了。不然,李明瑄要求她进宫一起去拜见太后或者惠帝,那可真有些糟糕。

    心竹细细看了看陆华浓,心里狐疑着,“姑娘,你怎么看着有些庆幸得样子?”

    “有吗?”陆华浓忙往下拉了拉自己嘴角,不敢表现太高兴了。

    “有!”心竹重重点点头,“刚刚你的嘴角向上小弧度弯着,就是眼睛眼角的眼线也会向上翘起,你暗暗高兴的时候就是这样子的。“

    “就你眼尖!”陆华浓怼了心竹一下,只能找个理由解释,“进宫其实很麻烦的,见着这个娘娘要下跪,见着那个娘娘也要下跪,谁耐烦一整天的跪来跪去,上次进宫一趟,好好的膝盖都磨平了!”

    心竹知道陆华浓不喜欢进宫。上次陆华浓进宫一趟的,心竹几个都非常好奇,但是,向来活泼喜欢说道的陆华浓都不怎么说。

    “姑娘,王爷没有带你进宫,这会不会不好?”心竹总觉得就是再不喜欢进宫,见长辈的仪式还是不能免的。

    “有什么不好的?我可盼着这辈子都不要再进宫呢!” 对于皇宫,陆华浓打心底有些阴影的,只盼着,这辈子再也不要进大明宫了。

    但是,她这个愿望,是要落空的。

    “可是,民间新妇婚后第二日都要拜见公婆。”心竹也不知道是不是皇室的规矩和民间不太一样。

    陆华浓一想到皇太后脑门就冒冷汗,想到惠帝就起鸡皮疙瘩,“你以为每个婆母都像奶奶一般啊?有些恶婆婆动不动的就让媳妇立规矩,有的还让端洗脚水呢!”

    心竹如何不知道,不说远的,昌安侯府二房的薛夫人就喜欢磋磨媳妇儿,端洗脚还真有其事!

    陆华浓吃了饭之后,带着心竹逛了逛秦王府。

    这秦王府大是挺大,就是没人气,到处都是冷冷清清的。

    逛了会儿,也不知道有没有逛到秦王府的二分之一地儿,陆华浓也就消了食,便带着心竹回了香浓馆。陆华浓习惯了午睡,几乎雷打不动的。按照陆华浓说法,睡觉是最好的美容良药!

    却说,陆华浓在睡美容觉,陆明瑄则在宫里,除了拜会惠帝,提出辞呈,还要去万寿宫那里和太后请安。

    “二王兄—”却见李明珠衣带当风,气息不稳,好似有些急。

    李明瑄驻足,等晋王上前,“五弟!”

    晋王看了看李明瑄周围,笑问,“怎么没见这着十九姑娘?照例,今日她该进宫拜见皇祖母!”

    “有些伤着了。”李明瑄见李明珠眸中的失望,嗮笑,“今日见她实在起不来,就没让她起来了。”

    晋王脸上的笑容瞬间凝结,“怎么受伤了?她毕竟是弱女子!你?”

    “五弟,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李明瑄颇为好笑看着晋王,就事论事,“新婚之夜,难道我还能因着她是弱女子就让她独渡春宵?这对我,对她都不是什么有脸面的事吧?”

    晋王实在不想听那些幕僚的建议等到登极那日,“二哥,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李明瑄饶有兴致看着李明珠眼里掩藏不住的嫉妒和急切,忍着好笑问道,“什么交易?”

    晋王李明珠眸色渐暗,低声吐出两个字,“荆门!”

    “荆门?”李明瑄定定看了晋王一会儿,才缓缓点点头,“五弟所谋极大,然,我这些年远离京都,爱莫能助。”

    “看二王兄能不能割爱罢了。” 晋王李明珠脸上浮现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笃定,“只要二王兄能割爱,荆门,我能奏请父皇划入你下辖!”

    李明瑄略略思索,抬眸道,“五弟的建议确实极让人心动,只是,”

    晋王李明珠的幕僚早就在他耳边说过:李明瑄对荆门早就垂诞已久。如今这么吊着也不过是想得到更多的价码罢了,晋王不信自己抛出的诱饵,李明瑄不心动,“我再加十个绝色美女!”

    “权势、美人,孰轻孰重,因人而异罢了。如今我偏安江陵一隅,甚好。”李明瑄缓缓摇头轻笑,“谢五弟美意!我还要去和皇祖母请安,先行一步。”

    “二王兄!”晋王叫住李明瑄,“她在你的王府,你也睡得不安稳,不是么?而,荆门么。”

    晋王李明珠自信地笑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他不信李明瑄真的就能舍弃荆门这块肉,晋王深知权势对于男人的吸引力有多么厉害。

    李明瑄轻笑出声,状若爱美色公子哥的风流倜傥,“江山万里何如倾城绝色?”

    陆华浓确实绝色倾城,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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