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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天之都出,玄都子现

    “既然没人,那便我坐试试,天之都玄都子参拜各位。”

    众人尚在谦让,半空中突然传来这段话语,此话声音清晰,中力充沛,众人均已听清,显是来人内力不凡。王玄风顺声看去,只见主座上端坐着一个少年,少年估摸二十一二,身着道袍,容貌端正,虽不比剑陵俊雅,但剑眉星目,眸光横滞,更多几分英气傲气。

    众人闻言一惊,天之都已有十余年不曾现世,此人自称是天之都传人,来头可谓不小,此番突然现身,众人一时间竟都呆愣在原地。少年扶着座手,瞥眼望向众人,自顾自说道:“这椅子似乎也不特别,怎么你推来我让去。”

    元松子与仙鹤门掌门老道青木君对视一眼,二人一齐向前。元松子拱手问道:“尊师空冥子身体尚好?十数年前,我有幸见过老前辈,老前辈功法卓绝,小友你也承袭了一身了不得的武功。”

    玄都子摇摇头道:“空冥子非是我师,我师尊是无因道尊。至于师兄空冥子,我也有两三年没见过了。”

    此言方出,元松子、青木君、天绝琴主、莫云晨、剑陵、玄家主、慕成泽等莫不蹙眉,人群中更是震惊声不止。原来开创天之都的,是一名老者,老者天生重眸,四眼同框,一副王者气象,又创下太虚明初和幻影魔步两种传说中的武功。数十年来,江湖之中,无人知其姓名,亦无人知其过往,有说老者姓江,也有说老者姓王,老者身世神秘、武功卓绝不说,江湖更是传言精通时空道法,只是老者穿着邋遢,神志似乎时有不清,因此江湖人称为“不死疯道人”。“不死疯道人”曾在镜湖畔会战天下绝顶高手,一招之间便将八十余名高手尽数击败。此战过后,又是十数年才又现身,及现身时身旁跟一小童,小童便是日后的空冥子。空冥子长大后,创下“天之都”,把这老者尊为“老宗主”。由于空冥子亦不知老者姓名,因老者来无因、去无果,天之都便尊称其为“无因道尊”。空冥子从未传徒,玄都子武功高深,因此众人还以为少年是空冥子的关门弟子。空冥子已有七十余岁,不死疯道人就更不知道年岁了。而少年竟称自己是不死疯道人之徒,是以场上众人莫不震撼不已。

    元松子小心问道:“尊客尊师何在?”元松子比空冥子小一辈,先前以为玄都子是空冥子之徒,因此才称少年为小友,而今仅从辈分讲,却也不好称呼,只好称少年为尊客。方才所问,便是询问不死疯道人行踪。

    玄都子亦未隐瞒,说道:“师尊行事莫测,弟子也莫可知。”众人还欲继续询问,玄都子缓缓说道:“火元乃天下名剑,师尊虽是未必看重,但利剑伤人,师尊宅心仁厚,必是见不得武林腥风血雨,做弟子的,又岂能不体谅师尊苦心。玄都子此来,一为弥兵,二为集剑,大家若身上还有火元残鞘的,玄都子便代各位先保管了。”

    玄都子说完,众人才知玄都子此行目的,名为代为保管,实则以武相逼。只是空冥子即已天下无敌,不死疯道人若还在世,谁又敢与之相敌。谷中瞬间安静,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在场群豪一时间竟无人回答。

    玄都子微笑说道:“天之都不过是两三人小门小派,各位何故如此。”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人群中三两成群,窃窃私语,盏茶间便又继续嘈杂,这时人群中一道冷哼声传来:“既是小门小派,就要有自知之明,怎么腆着大脸,妄想拿这火元剑?”

    剑陵闻言蹙眉,天之都本就神秘莫测,而今不死疯道人、空冥子等尚在人世,此时出言嘲讽,这是对天之都出言挑衅。只是人群声嘈杂,嘲讽者隐于其间,剑陵听声探去,莫说找到声源,便是辩位也都不能,只得暗暗向人群窥去。

    正观察间,却见玄都子身形微动,霎时瞬身到一老者身前,老者体态丰腴,神采奕奕,乃是万兴山庄庄主。万兴山庄是道寅教的一个分支,道寅教本是江湖一绝,势力还在天元、仙鹤之上,只是这几十年间分裂,这才渐渐落了下乘。而万兴山庄这几年颇有发展,隐隐已成教内第一梯队势力。

    万兴庄主见玄都子突来,忙转身离去,玄都子身形一闪,又站在万兴庄主身前。万兴庄主喝道:“小辈这是何意?莫非想欺压我不成,天之都虽然强横,万兴山庄、道寅教却也不是好惹。”

    玄都子淡淡道:“方才嘲讽之言,是你说的罢,既然说得,为何又不敢承认?”

    群雄在此,谅玄都子不敢发难,万兴庄主漠然说道:“是我说的,那又怎样,莫非想动手不成。莫说是你这小辈,不死疯道人在此,老夫也是不惧。”

    玄都子微微一笑,后走两步,突然神情变得严肃,抬掌向万兴庄主拍去。玄都子身法诡迅,万兴庄主躲闪不及,忙急运内力相抗,只是玄都子掌力千钧,一掌下去,万兴庄主双腿已被拍陷地上,玄都子又是一掌直取头顶,转瞬之间,万兴庄主即已毙命。玄都子似乎还不解气,又一掌拍去,万兴庄主头颅已被震碎。

    群雄莫不骇然,万兴庄主近年武功已臻至一流,在场众人,能胜他者不过十余之数,这少年年纪轻轻,两掌间即已毙敌。元松子飘忽而出,微微叹道:“小友未免略霸道了,万兴庄主虽有不礼之语,想来也罪不至死。”

    玄都子淡淡道:“天生废物,何其之多。杀之一二,又有何妨。天之都不可欺,无因道尊不可辱,几十年的规矩,岂能朝夕间随意被废?”

    众人噤声,玄宗主上前说道:“玄都子小友,咱们也算是本家,可否听老夫一番规劝?”

    玄都子闻言怒道:“元松子好歹是正派第一掌门,称我小友尚可,你算什么泼皮老道,也配算我本家。”言语必,玄都子侧身一闪,已至玄宗主身前。玄都子右掌成拳,直往便向玄宗主天灵处拍去,玄宗主心下大惊,忙运功后闪,这才堪堪躲过这一拍,但玄都子掌似罡风,玄宗主虽已避开,掌风剐蹭,胸口好似受了重击,于旁吐出血来。

    天下众生,大多只是庸庸之徒,而以火元英雄大会度之,所谓江湖豪杰,也不过是碌碌之辈。玄都子再不隐藏,飞身空中直说道:“这世间总是蠢人太多,自以为得把宝剑,学到些许武功,就能纵横江湖。依我看来,全是狗屁,不说这武功能有多高,便是这传言也未必可信。什么名剑现世,玄日当空,风云天下,莫名成宗,似这种谶语、口号,往往似是而非,不过引人关注,又岂一定是真的。譬如各门各派,什么帮派门规、掌门心得、长老语录,你们这些弟子早要诵读,晚要默念,背个滚瓜烂熟,又有几个真正了解,又有几个真心认同。偏偏世间这等蠢人,还自以为探得天机,可笑可笑。”

    众人闻言,莫不激愤,但又无一人敢于向前。众人刚已看清,玄宗主身负玄功,又得玄镜防御,竟也似万兴庄主般,仅一招便已落败,且还瞬息间受了重伤。剑陵出身剑宗,见识自比常人更高,也不禁暗暗叹道:此少年功力之高绝,身法之诡迅,当世之中,恐怕再难找第二人。先前我还自诩年轻一辈第一,可叹自己常说他人见识浅薄,今日才知天外有天,自己也是坐井观天。真是井底之蛙,犹未觉也。

    大会还在继续,只是会场寂寂,竟无一人发声,众人皆是抿嘴无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元松子还想继续上前说道,却不料一阵刀气从半空发出,直奔玄都子而去,若非玄都子反应及时,此刻已被一分为二。玄都子蹙眉,抬头向上看去,只见一人一刀直直立在半空,这人中年模样,身形高大,长发披肩,肤色白皙,而所持兵刃也是刀体通白,晶莹剔透,玄都子认出,这是天下四至之一,也是江湖四白之一,所谓十兵中高排第二的玉鳞刀,那半空中刀客,则是玉鳞刀客仲利杰。

    玄都子看看天绝琴主,又看向玉鳞刀客,兴奋说道:“天下四至,至王至圣,至邪至魔,现在至圣和至邪都已看过,也不知今日至魔是否出现?”说罢,玄都子往人群中搜索看去,与剑陵四目相对间,剑陵不觉心头一惧,忙朝旁瞥去。好在玄都子并未认出,一圈扫视后又抬头上看。玄都子说道:“突然出手,骤然袭击,这等阴险手段,恐怕不是至圣之兵?”

    玉鳞刀客回道:“天之都传人,若是只有这等道行,那便斩了也罢。”

    玄都子道:“玉鳞三阶,明神虚神玄神,我看你这刀气,不过是虚神之上,玄神略显,恐怕还杀不了我。”

    玉鳞刀客不语,提刀立斩,真气发出,一道刀气直向玄都子劈去,玄都子则双掌抡圆,周身布满防御气劲,刹那间,刀气掌气相接,玄都子向后一退,但却稳稳接住了这一击。玄都子道:“我这九虚极玉功如何?”剑陵看得心惊,玉鳞刀为至圣之兵,何谓至圣,不仅是超脱众人,万法万毒不侵,更是刀锋所过,无人无力可挡。而今看玄都子表现,这九虚极玉功防御无双,竟连玉鳞之击都能接下。

    玄都子道:“玉鳞刀不过如此,现在该我了。”说罢,闪瞬之间,玄都子已悄然出现在玉鳞刀客身后,抬掌就向玉鳞刀客头顶拍去。玉鳞刀客有所感应,提刀回转,掌刃相接。二人真气迸发,不断释放,一时间却是相互奈何不得。此时场上众人所见,玉鳞刀客冷眼相看,玄都子面色不改,知是二人对抗之下尚有余力,只是苦了场上众人,功力高者尚可,功力低者早被二者对抗所产生的激荡余气晃倒。王玄风也是身形不稳,若非莫云晨扶住,恐怕已颠倒地上。

    众人正煎熬间,天绝琴主轻步一踏,虚影飘飘向二人飞去。天绝琴主端坐半空,于身后取出天绝琴,琴声错荡,这才将二人分开。玉鳞刀客何等自负,玄都子亦是少年有成,又岂会容忍第三人打扰对决。二人对视一眼,提刀出掌往侧拍去,两道极强横气劲便向天绝琴主袭来。天绝琴乃至邪之兵,十兵中高居榜首,虽不似玉鳞刀可化人吸人融人劲气,但借力打力功夫却也是一绝。只见天绝琴主横琴在膝,端坐于空,左臂托琴头,右手抚琴身,一声琴音过后,两股劲气已然被琴声引转,反倒转至二人。二人却也不惊,刀掌回防同时,竟还有余力各出一掌,分向另一人攻去。天绝琴主本欲分劝二人,却不料被引入战局。此刻上方劲气交错,三人已被劲气笼罩,脱身不得。

    天绝琴主武功本稍强于二人,再加上二人此前已消耗过多,自是占了上风。不过柱香时间,三人便已热汗直流,三人之中,天绝琴主尚且脸色不变,玄都子与玉鳞刀客已玉面满红,只是玄都子面色稍浅罢了。但三人本都是绝顶高手,天绝琴主也绝难分开二人,除非三人同时泄劲,否则终将劲气消散而死。林下众人见此各有心思,有惊者,有喜者,亦有担忧者。莫云晨强提内劲,正欲上奔时,一股萧瑟气劲霎时横亘在整个山谷中,似行云,似流水,亦似萧瑟秋意,满山落红,直把三人笼罩其间。三人这才散了真气,缓缓落地。众人皆是惊叹不已,忙向外看去。只见一名老者缓步前行,老者衣着朴素,面色慈缓,但眉宇之间却有一丝英气。说也奇怪,老者分明缓步向前,却在闪瞬间便已到了众人身前。

    老者是剑陵叔爷爷,也是剑宗七行剑之一的剑行云。剑陵飞身上前,忙向剑行云问好,却见剑行云横身一闪,已至玄都子身前,剑行云道:“小友功法卓绝,天之都不仅又添了门了不得的功法,也添了个了不得的传人。不过小友可愿听我一劝,火元莫名现世,背后恐怕另有阴谋。若天之都和剑宗都不争不抢,则江湖安稳可期,众生性命可保无虞。”

    玄都子道:“你武功既比我高,说话自然比我有道理。不过且不说你武功非我师尊及师兄对手,给我十年时间,你也不是我对手。”

    剑行云笑道:“那是自然,十年之后,老朽是否尚在人世还未可知。”

    玄都子不语,看了眼剑行云,又瞥了眼剑陵,而后便飞身离去。见此,玉鳞刀客也携刀飞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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