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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异小镇(2)

    白天狐做什么菜都放一样比例的酱油、盐和花椒粉,所以做的菜都是一个味道的。

    只不过因为食材不一样,嚼着口感有些差别。

    端菜的时候,她把餐桌上的红白方格桌布撤下去。那桌布是当初办超市会员时的赠品,纯棉的,怕沾油,怕菜汤,十分无用。

    她没注意到那张桌布有瑕疵,不是有破洞,也不是染错了颜色、沾上了污渍。

    那桌布被她搭在旁边座椅的椅上背,她苦大仇深地夹了一片费了好大功夫做出来的寡淡无味的菜叶到碗里,正要开吃。

    桌布表现出了它的瑕疵,布底下涌出一摊灰白的泥,那摊泥变形了,有了像是胳膊、手和头颅的外表模糊、破烂的形状,下面的部分还是泥,没有腰背和腿。

    白天狐站起来,把桌布拿起来。从桌布底下出现的灰泥被连累着,一起被她拽走了。

    “桌布一股霉味,可能因为空气太潮湿了。洗一洗吧。”

    她看不到那摊泥,轻飘飘地拿起桌布,扔进了洗衣机里,合上盖,在功能摁键那点了几下。

    哗啦!

    洗衣机开始进水了,水声没有掩盖住那摊灰泥被水稀释成泥浆时感到痛楚,忍不住发出“啊啊啊!”的嚎叫。

    “哗啦”和“啊”互相衬托着,成了白天狐吃饭时的背景音乐。

    这有背景音乐的待遇去餐厅吃饭时才会有。没几个人在家吃饭的时候,能想到放音乐的。可惜白天狐只听到了洗衣机的声音。

    那盘菜最终被她一脸麻木地吃完了。

    洗了厨具、厨具,拿出了洗衣机里洗完的桌布。

    那摊灰泥还在桌布底下,仿佛是从桌布底下生长出来的,脱水之后,又变回了被稀释前的样子。

    白天狐远远地闻了一下桌布,烦闷心累地说:“白洗了,刚才没放洗衣液吧,还是有味,再洗一遍。”

    气息奄奄的灰泥怪物听到她自言自语的一句话,瞬间绝望了。

    白天狐回到卧室里,坐在书桌那,翻开记着错题的线圈笔记本,打开答题的网站,把这一次的错题写下来。

    “灰白的人形淤泥从哪里出现?A.地下室B.桌布C.镜子D.花园”

    她没听说过这淤泥是啥东西,怎么可能知道它在哪出现。

    “在树下拦住过路人、索要人头抵金银财宝的是谁?”

    这题还是自己写答案的,不是选择题。

    她去哪能知道?她直接填上两个字“变态”,居然错了。

    洗完的桌布被她夹在阳台的晾衣杆上。

    刚刚走开,塑料夹子崩裂的声音传来,又恰好来了一阵大风。桌布被风卷出窗外,飘下楼了。

    她的房子朝向不好,采光和通风都不行,所以她经常开着窗户,要不然房间容易过于阴暗潮湿了。

    她从窗户那一看,桌布掉在一楼住户窗外的小花园里。才洗完,又被泥土弄脏了。

    那被铁栏杆围着的花园里只有泥土和碎石混着的土地,没有花草,也没有菜。

    花园这样荒凉,那户住着人吗?

    也可能是没有园艺爱好的人在住。

    冰箱冷冻区的抽屉都被撤掉了,一大包冷冻烤肠占据了一大半的空间。她打算拿出三袋送给楼下。如果以后再有桌布或是抹布被风吹掉的事,去楼下的时候,能少几分的尴尬。

    她以前在一家大型连锁超市的餐厅里租过一个摊位,卖脆皮烤肠、炸淀粉肠、摊煎饼,生意还凑合。但是后来那个大型超市在小镇里经营得不好,关店了。

    现在烤肠、炸香肠和摊煎饼的设备还在家里放着,失去了发光发热、建功立业的机会。

    虽然那些烤肠是速冻半成品,保质期长,但是她自己吃不完,放久了也浪费。

    她今天到家里之后,没换居家服,还穿着去外面时穿着款式宽松的衣服,现在去楼下,也省去了换衣服的麻烦。她到一楼住户大门那,摁了一下门铃,手指沾上了灰尘。

    门铃响了许久,没有人来开门。

    她搓搓手指上的灰尘,想着:“这户大概是没人住的。”

    她正要转身上楼,门打开了。

    房子里开门的人,是一个瘦高的女生,看模样大概十几岁,扎着头发,发际线、刘海那有几根的头发没扎住、散开了。

    白天狐打声招呼,解释了来意。

    “我是六楼的住户,送你家几袋烤肠。我挂在晾衣架的桌布被风吹掉了,掉在你家院子里了,可以帮我拿一下吗?”

    女生看了一下她的礼物,眼里流露出惋惜的意思,她说:“我家里不让吃这个,我去帮你拿桌布。”

    这个女生叫江朝夕,在附近的中学上学。

    白天狐听到女生在房子里说:“六楼邻居的桌布掉到小院里了。”

    这户家里应该还有别人。要不然,总不会像她一样自言自语吧?

    白天狐在房门外,那房门半掩着。她没兴趣从空隙那里看房子里有什么样的布置。只有一点儿潮湿霉变的气味飘散过来,被她闻到了。

    客厅里坐着的父母问女儿江朝夕:“谁敲门啊?”然后江朝夕说了邻居的桌布掉到小院里的事。

    白天狐没有听到之前的话。

    江朝夕看向坐在沙发上,问她话的父母。那两个从腰部开始黏连到颈部的躯体,缓慢地转动着头颅,眼神暗淡无光地看着她。

    她不知道刚才那句话是谁问的。因为她的父母自从变成这样,就说话声一样了,好像共用了发声器官。

    他们的皮肤黏连的地方渗出带着血丝的白脓,不像是溃烂感染,而像是一边溶解着自身,一边紧贴着彼此,皮肤、血管、肌肉甚至包括骨头都长在了一起,没了明确的分界线。

    江朝夕把桌布拿过来,“你这桌布白洗了,沾上土了。”

    白天狐觉得无所谓,说:“这布面桌布就是容易脏,不实用。多谢了,我回楼上了,再见。”

    晚饭后,白天狐出去散步,在小区楼下遇到江朝夕在搬好几个摞起来箱子。

    “你一个人抬这么多快递,多累呀,用我帮你搬吗?”

    白天狐帮忙搬了几个箱子,放在江朝夕家门口。

    客厅的沙发在门的斜对面。黏连的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向防盗门,目光仿佛透过紧闭的门,在看外面的女儿,还有那个特别的邻居。

    钥匙的声响出现,门打开了。幸好,那个特别的邻居不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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