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8.摸底考试
凌晨十二点。
游兰时从桌子前站起来，轻手轻脚地去客厅倒水喝。没成想，一开门，爸妈那屋还亮着灯，两口子噼里啪啦地不知道在干什么。
游兰时不免驻足听了听。
“啪！”
“哎，在这！”
“啪！啪！”
“这破蚊子，我今晚非逮着不可！”齐晴愤怒的声音透过门墙传进游兰时的耳朵。
九月份，秋老虎的威力可怕，虽然晚上清凉但隐蔽处蚊子的数量依旧可观，白天在学校厕所里游兰时也没少被蚊子吃自助餐。
游兰时偷偷笑了笑，倒了水赶紧回屋了。
明天下午摸底考试，游兰时只好连夜加班，一知半解的知识太多，游兰时生怕自己考个不及格回家男女混合双打。
游兰时从书橱里翻出几套初三时做的综合试卷，半做半学搞完了两套，时间就已来到了深夜。
电脑上挂着的□□突然跳了起来。
放下_：还没睡呢？
游兰时：......真的很想知道班西林是出于什么心理才起了这么一个网名。
旺仔小牛奶：你想放下什么？
放下_：啥玩意？
旺仔小牛奶：没啥，你咋也没睡？
放下_：一想到明天要考试我就睡不着！/哭哭
旺仔小牛奶：俺也一样！
放下_：/握手
放下_：唉，我要赶紧睡了，要不明天我肯定起不来了。
放下_：你也赶紧的吧
旺仔小牛奶：ok，我也这就睡了，晚安
放下_：886
游兰时退出□□，关上电脑，收拾好桌子，喝光杯子里的水，收拾好书包才钻进被窝睡觉。
第二天，太阳早早地就挂在天边，天空蓝得澄净，万里无云，显得异常高远。
上午的结业大会，晒得游兰时又红又蔫，本来还带了卷子和书准备学习，结果现在只想回家躺着，根本没有学习的精力了。
11:25。
结业大会终于结束了，游兰时坐在座位上打了个哈欠，喝光了水杯里最后一口水。
班西林长叹一口气，向后靠在椅背上，生无可恋道，“这个该死的结业大会，我还以为我要死在操场上了。”
游兰时没精打采的，“我现在就希望老班赶紧放我们回家。”
王诗然的长发扎了起来，长长的垂着，她轻轻侧头，“让我们都回教室是为了下午考试吧，应该很快就结束了。”
游兰时点点头，她也这么觉得，不知道下午的摸底考试是个什么形式？
李钊很快进了教室。
他手里卷着似乎是几张纸，步伐匆匆，一进门就说道，“好了，安静点，下午就要考试了，现在还有心情说闲话？”
他在讲台上站定，“下午考试的考场已经出来了，我等会贴到公示栏上，班长，你再找三个人过来分成两组，从两边在桌子上贴考号。”
王勖应声而起，过来戳了戳游兰时，示意她和班西林跟着一起，唐胜已经屁颠屁颠把胶水和考号一起拿了过来。
王勖把考号大致分成两摞，递给游兰时一摞，王勖从头开始粘，游兰时从尾开始粘，唐胜和班西林拿着胶水在前头涂胶水。
等四人贴完考号，李钊又开口，“现在开始收拾东西，把书桌倒过来，桌面上不允许留任何物品，东西都放到桌洞里，垃圾都收拾干净，别让别的班的过来一看，咱们班脏兮兮的跟个垃圾堆似的。”
“今天下午考主科，语数英一张卷子，从两点半考到六点，明天考剩下的，也是一张卷子，考一上午，都好好复习。”
“下午考试别忘了带涂卡笔，定好闹钟别睡过了，行了，放学，都走吧。”李钊简短地交代完，大手一挥就让学生们撤退了，自己也大步流星地出了教室。
傍晚，哨声响起，等老师收完卷子，游兰时跟着人潮出了教室。
题不难，不过综合性很强，不乏三科融合的题目，想必明天的综合卷也是这个路子，估计难度会直线上升。
虽然坐了一下午，不过游兰时也没感觉到疲惫，精神尚可地在楼下等到了班西林，两人一起去吃了晚饭。
六点比平时下课早了五分钟，大家都匆匆向食堂跑去，想要抓紧这五分钟，尽快吃上饭。
游兰时挑了家面条，班西林则排在了盖浇饭的队伍后面。
站着等了一会，后头突然有人戳了戳她，游兰时回头一看，是商青岁。
“好巧，你也来吃面。”游兰时下意识打了个招呼，商青岁递过来一个袋子，“我妈让我捎给你的，是葡萄。”
游兰时低头看去，颗粒饱满、紫到发黑的葡萄一粒粒挤在一起，还有未干的水珠凝结在表皮上，“不用不用，你留着吃吧。”
商青岁又递了递，“吃吧，家里还有。”
游兰时摆了摆手，“真的...”
话未说完，商青岁拎起她一只手腕，把袋子直接挂在她手上，然后手插兜道了声再见就走人了。
游兰时下意识哎了一声，男生的背影却没有任何停顿，很快在人群里消失不见了。
队伍往前挪了挪，游兰时跟上，手里的袋子也只好收下了，算了，两串葡萄而已。
“你什么时候跟校草勾搭上的？”班西林端着碗辣子鸡盖饭满脸八卦地问。
游兰时微笑，“没有好吗，你赶紧找位置去吧，等会没地方坐了，还有，你不嫌碗烫吗？”
班西林立刻龇牙咧嘴地走了，显见是被烫得不轻。
*
第二天上午的综合考试，卷子多达24页，做得游兰时欲生欲死，大脑载量过度，整个人像被鬼吸干了精气。
出来在楼梯口遇见班西林，俨然也是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子。
甚至走廊里都罕见的安静，大家沉默地走路，偶尔小声讨论几句，气氛异常沉闷。
等午睡醒来，游兰时才在脑子里复盘起自己这套试卷。
作文题目又简单又难，记生命中最难忘的一件事，这种题目，无论什么内容都已经被学生们写烂了，游兰时在考场上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新意，只好思忖着写了个立意为珍惜粮食，具体内容为假期回老家帮姥姥姥爷种地从而身体力行认识到“粒粒皆辛苦”的故事。
数学倒是蛮简单的，大题全部都做出来了，只是正确率不能保证百分百。
英语没什么好说的，简单。
政史地做得乱七八糟，半蒙半写，物化生相对好做一点，毕竟假期的时候就已经建立起知识体系了，相较于需要下大力气去识记的政史地，还算好突击一些。
游兰时站在校门口悠悠出了口气，拜托了，我只需要及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