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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其他人后，向意带着我回了楼下的病房，问我：“所以你和蝙蝠侠今天并不是第一次见面，是吗？”

    我眼观鼻鼻观心不说话。

    向意点点头，很肯定地道：“不是第一次。”

    我：“……”

    天地可鉴，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哈！

    “你撒谎或者心虚的时候小拇指的指甲会不自觉扎你掌心的肉。”她说，“从小就这习惯，到现在都没有变。”

    我默默松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扎在掌心的小拇指，尴尬地挠了挠脸。

    “说实话，魔法这东西就是很扯的。”向意慢悠悠说，“虽然我不想承认，但蝙蝠侠的确是个好英雄。同时，他也是最差的结婚对象。”

    我哽了一下，道：“所以你还是把空间契约和包办婚姻划等号了吧？”

    向意不置可否，她说：“我不知道你听到解除契约的方法时到底在想什么，但我认为你还是别招惹蝙蝠侠比较好。”

    她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什么，随后表情不自觉变得严肃了起来。

    “蝙蝠侠所要背负的，比你我想象的还要多。他就像是最漆黑的子夜一样深不可测，游走在深陷黑暗的哥谭。”

    我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我实在不敢告诉向意，在她说到“最漆黑的子夜”时我满脑袋都是那个虎背熊腰的小仙女蝙蝠侠。

    嗯嗯嗯完全代入不进去嘛！

    于是我鼓起勇气问向意：“你是不是偷偷看了尤米写的同人文？”

    她的脸顿时一下子红一下子白的，就跟变脸一样。我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没关系的，尤米如果知道你在看的话可能也只是问你观后感的，不要为此感到羞耻，毕竟感到尴尬的应该是尤米才对……”

    “你别扯开话题！”向意一把把我的手拍开，“你去招惹蝙蝠侠还不如去招惹布鲁斯·韦恩！”

    我：“……？”

    我问她：“这和布鲁斯·韦恩有什么关系？”

    向意在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显得有些懊恼。她揉揉太阳穴，好像十分头疼地道：“你为什么招惹的、想要招惹的都不是什么容易角色！你别因为我看不出来，你刚刚看蝙蝠侠那眼神就好像他是你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的恩人那样！”

    她郑重警告我：“不要着迷于未知或者神秘的东西，你和蝙蝠侠谈还不如和蜘蛛侠或者夜翼谈！再不济还有美国队长X教授，再再不济黑寡妇神奇女侠也行……”

    向意好像一下子说出了什么很了不得的东西。我看着滔滔不绝的她，突然意识到，向意不再是在我课堂睡觉时把我戳醒然后对我板脸的班长了。她现在是斯塔克集团的高管，一个决策推动经济发展的商场大佬。她丢下一堆几十亿的事情跟着我跑，只是为了守着我的安全。

    向意永远是最没有安全感的，虽然她从不展示出来。

    我伸出手臂，把她一下子环进怀里。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席超级英雄的会议，我也没打算问。

    我说：“谢谢你。要注意安全，要好好保护自己。”

    向意一下子僵住了，她沉默很久，轻轻叹口气。

    她说：“我会的。”

    *

    一个人躺在病床上，我呆呆看着天花板，各种各样的思绪在我的脑袋里打架。

    婚姻……？婚姻，我对这种东西从来没有过幻想，看我的家庭就知道。我是标准的恐婚恐育者，春节也不需要走亲戚不用被八大姑七大姨催婚。我的朋友现在也没有几个有结婚倾向的，也没几个谈恋爱有好结果的。

    我母亲就不说了，尤米谈了五年的男朋友劈了腿还反咬一口，虞园说自己教一群青春期躁动的青少年早就失去了任何世俗的欲望，向意那个前任……嗯嗯这我们就不提了，那当然还有我自己——前前男友是个人渣、前男友是个变态。

    大学室友对我的恋爱经历啧啧称奇，她问我：“你到底是怎么在一群男的中准确筛出最帅同时也是最变态的那个？”

    那时候我刚把前男友那个变态送进医院以及局.子，闻言笑了一下。

    据她事后描述，那笑容渗得吓人，尤其配上我之后的话。

    我说：“他好像已经不能被称为男人了。”

    咳咳。这或许就是变态吸引变态法则？

    不过我初恋还是挺正常的，尽管我不知道那该不该被称之为“初恋”。那是我小时候在宴会上认识的小哥哥，因为太小了所以记忆完全模糊了，我只记得他的手掌温暖的温度。

    ……。

    ……像布鲁斯·韦恩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