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回想

    伊莉丝侧卧在房间的沙发上,缓缓地翻着关于炼金术的记录,阳光渗过纱制的窗帘,将她的身影倒映在书本上,发丝如瀑,倾泻而下。

    伊莉丝的11岁生日就在今天了,这就意味着她马上将成为霍格沃兹的学生,救世主的母亲,莉莉·伊万斯的同学。这让对一切充满新鲜感的伊莉丝有点兴奋,能和亲世代的女神近距离接触可是难能可贵的。

    不过在此之前,伊莉丝夜以继日地恶补各种魔法知识,学习各种大大小小的魔法,力争成为霍格沃兹卷王。

    这也是为未来做准备。

    霍格沃兹不会是一直安全的地方,这个世界上也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危险无处不在,死亡从不错漏每一个人。

    起初,当飞机失事的叶琬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婴儿,还是在英国,甚至这个世界以魔法运转时,她很难不崩溃,无聊的活了一世后又要重新开始,一场已经结束的游戏被迫归零重来。

    伊莉丝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事实,直到一岁半,她的母亲勒托·坎贝尔和父亲克罗诺斯·坎贝尔将她带到了波特庄园。

    噢,伊莉丝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在一岁半的时候和詹姆斯·波特大眼瞪小眼,不时还要接受来自波特夫人尤菲米娅的亲密接触,真是······。

    勒托和尤菲米娅这对好姐妹将伊莉丝和詹姆斯放在铺着软地毯的地板上后,任伊莉丝追着跌跌撞撞的詹姆斯到处走。

    俗话说得好,趁他小还反抗不了,好好戏弄他一下。

    勒托和尤菲米娅本是聊着最近魔法界到一些八卦,没错,魔法界人士也逃不开八卦!

    直到两位女士对伊莉丝和詹姆斯“偶然的关心”,看这俩小娃娃相处地简直堪称愉快,甚至都开始考虑联姻到可能性。

    噢,梅林啊,刚捏着詹姆斯脸的伊莉丝瞬间弹开,成为命定一对主角的阻碍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尤菲米娅和勒托正捧腹大笑,克罗诺斯匆匆冲进来,不时回头怒喊。

    “弗利蒙你这个臭地精,简直和躲在瓶子里的狐媚子一样让人讨厌。”

    克罗诺斯又一次在魁地奇上输惨了。

    “我一定是脑袋被鼻涕虫的粘液糊住,才会和你玩魁地奇。”

    他一脸不服气地抱起伊莉丝,拉着勒托就幻影移形离开了波特城堡。

    弗利蒙走到尤菲米娅身边,手抚在她的肩膀上,两人相视无奈地笑了笑,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克罗诺斯每次都是这幅样子,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一样,让人发笑。

    在魁地奇上输给弗利蒙先生,伊莉丝不觉得奇怪,从詹姆斯和哈利的魁地奇成就就可以看出波特家族在飞行上一脉相承的优势。

    不过令人新奇,伊莉丝还从没见过自家父母如此不同寻常的一面。

    克罗诺斯对自家夫人和孩子总是一副和善到可以挤出水来,而勒托在魔法部的工作已经让她筋疲力尽,已经很久没有露出这样的笑容了。

    大部分时间,照顾伊莉丝和打理坎贝尔庄园的任务都压在了管家亚克斯利和家养小精灵洛莉上。

    伊莉丝对亚克斯利这位老人总抱有莫名的怜惜,就算有魔法,亚克斯利管理完坎贝尔家在外的经营后,再照顾她这个身体意义上的小孩也是一件很疲惫的事。

    每每和亚克斯利待在一起,伊莉丝都是都会捧着书,从《诗翁彼豆故事集》到《标准咒语集》,随着年龄的长大,甚至还有高深的魔药和魔咒。伊莉丝对这些新鲜的事物很感兴趣,这比从前枯燥的知识有趣太多。

    当然,伊莉丝对这个世界的探索绝对不止于书本和魔法。

    虽然伊莉丝还没有足够的魔力幻影移形,不过好在洛莉从不违背她的请求,亚克斯利又对她的沉稳极其的放心。

    她顺着街道慢慢地走,并未刻意地去寻找,目光掠过眼前的屋子,明艳而又温暖,不时传出的孩子娇俏的笑声。

    微风拂起伊莉丝曜石般的头发,在她浅碧色的眼睛里漾起一丝波澜。各色的垃圾在脚下的河流中沉浮,墨黑的河水闪着油光。再往前走就是蜘蛛尾巷。

    伦敦的天空漂浮着透明而清冷的、潮乎乎的空气,其中还掺杂着令人作呕的工业废气。远处的烟囱耸立在街道上,烟雾遮盖了整个蜘蛛尾巷。肮脏的地面到处是废水,阴沟里的虫蚁在这肆无忌惮,禁药、酒精、烟蒂的气息混杂,破旧压抑的屋前站着的浓妆艳抹又暴露的女人,瘫倒在街上不知生死的醉汉。

    伊莉丝的眉头从进入这里就没有平顺过,纵然伊莉丝有心理准备,但是再次来到这里还是流露出一丝难受,想到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个她曾深受感动的人物生活在这种地方还是充满心疼,这样的成长环境,斯内普的刻薄毒舌也不是很难以理解。

    伊莉丝抽出家里用于练习的魔杖藏在袖中,以防万一,毕竟这次她是孤身一人。

    阴影里几道打量的目光被一顿嘈杂的声音惊扰。

    伊莉丝站在转角口,看着一个男人晃晃悠悠的走出门,似乎觉得还不解气,又回头啐了一口。

    男人从伊莉丝的身旁走过,嘴里还囔囔地骂着。

    “两个怪胎,拿点钱都困难,真是晦气。”

    一身酒气。

    伊莉丝朝着男人出来的方向走去,蜘蛛尾巷19号,那不出意外那个男人就是托比亚·斯内普。

    伊莉丝在门口站定。

    消瘦的女人发丝散乱,瘫坐在地上双手遮面,难以停止的啜泣,屋内摆放着一张不算干净的沙发,还有一个打翻的坩埚,一地杂乱。

    西弗勒斯·斯内普坐在一旁,宽大又洗得发白的衬衫套在身上,甚至还有一处破损。惨白的面色,以及因为营养不良而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消瘦。

    伊莉丝举起魔杖。

    “Reparo”

    召来家养小精灵洛莉,施完咒的伊莉丝再次赶紧开溜,只留背影,她害怕待久了会忍不住带走这个小孩。

    西弗勒斯·斯内普感受到了这一变化,抬头看了一眼,先是惊奇,随即又转变为恼怒,就像被揭开了伤疤的刺猬,毫不保留对别人展现自己所有的刺,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伊莉丝毫不怀疑,如果是十多年后的西弗勒斯·斯内普,看见她,一定会毫不手软的给她一个恶咒。

    伊莉丝不时偷摸着来科克沃斯,她总是在树后、灌木丛后席地而坐,静静地感受这个世界的痕迹。

    她见到了莉莉,莉莉·伊万斯,火红的头发闪耀着,那笑容飘荡在空气中,就像一颗太阳,或者说她本身就是一颗太阳,永远可以温暖周围的人,难怪,难怪斯内普教授钟情一生。

    莉莉·伊万斯从秋千上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像一只善于飞行的鸟飘飘然落在地上。

    尘世的百合,吸引着人群在烈火中起舞。

    如果西弗勒斯·斯内普出生在一个正常的家庭中,不曾学习黑魔法,不曾说出那句泥巴种,那他和莉莉是不是也会有可能。

    在6岁的时候,亚克斯利牵着伊莉丝的手站在紧闭的大门前,楼上窗前少年露出半张脸,紧蹙眉头,小小的女孩抬着头,目光交汇。

    小斯内普看着穿戴精致的两人,目光中满是警惕。

    真是一个不好忽悠的小孩啊,小小年纪已经有一分长大后的影子。

    这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西弗勒斯·斯内普不知道这两个人有什么目的,只怕是那个无耻的父亲招惹来的债。

    只见那个小女孩抬头对男人说了什么,他听不见,只能依稀看见她翕动的嘴唇。西装革履的男人温柔地弯下腰,细细地听着女孩说话,两人交谈着,西弗勒斯只觉的更加紧张,双手紧紧地扣在窗沿上,节骨分明,苍白无力。

    等到两人停止交谈后,西弗勒斯·斯内普赶紧跳下窗边的椅子,蹲坐在旁,抱着自己。

    抽出练习的魔杖,刚抬起头,伊莉丝就愣了一下,人呢。

    没有过多追究,伊莉丝挥动魔杖,从魔杖尖流出一道彩虹停在了窗前。

    随着彩虹一同前往的纸鹤不停地敲打着窗户。

    小斯内普缓缓地将埋着的头抬起来,费力地将自己撑起来,一瞬间,彩虹的光照亮了他的眼睛,也照亮了这个阴暗的地方,生活在这里,他应该很少能看见这样的色彩。

    一瞬间的愣神,他不知不觉地打开窗,伸出手想触碰那一道彩虹。

    指尖接触的一瞬间,光彩尽失,目光黯淡,突然一只纸鹤窜进了他的怀中,西弗勒斯手忙脚乱的接住纸鹤,迟疑一刻,满是疑惑的打开。

    I heard the e the valleys a(我听见回响,来自山谷和心间)

    再低头一看,楼下的两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命运的齿轮转动,一切缘分都难以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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