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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个初恋

    在他们外出采购的时间里,和朴海星一同负责酒水饮料的年轻男演员在民宿后面的柑橘园里摘了小半框柑橘。酒吧老板有给他们贴心地留下一些酒水的配制的方法,其中便包括了以当地特产水果柑橘为主角的调制酒。

    晚饭是市场买回来的小菜和留在民宿的几位提前准备好的速食拌面,介于明天就要开张,明日负责唱歌表演的郑在玹及年轻女歌手在后院同乐队进行练习。朴海星则是在吧台后试着与自己的新搭档尝试着老板的好意。

    “原来好像有打算让我们来制作橘子米酒的,但是最后时间不够所以就放弃了。”男演员不太熟练地将橘子切片,“不过老板说这个配方也很好喝。”

    “要不还是我来吧。”朴海星心惊胆战地看着男演员的手时不时出现在刀刃下面,忍不住开口

    在他们外出采购的时间里,和朴海星一同负责酒水饮料的年轻男演员在民宿后面的柑橘园里摘了小半框柑橘。酒吧老板有给他们贴心地留下一些酒水的配制的方法,其中便包括了以当地特产水果柑橘为主角的调制酒。

    晚饭是市场买回来的小菜和留在民宿的几位提前准备好的速食拌面,介于明天就要开张,明日负责唱歌表演的郑在玹及年轻女歌手在后院同乐队进行练习。朴海星则是在吧台后试着与自己的新搭档尝试着老板的好意。

    “原来好像有打算让我们来制作橘子米酒的,但是最后时间不够所以就放弃了。”男演员不太熟练地将橘子切片,“不过老板说这个配方也很好喝。”

    “要不还是我来吧。”朴海星心惊胆战地看着男演员的手时不时出现在刀刃下面,忍不住开口劝道。对方窘迫一笑也没有逞强,退开一步将刀柄交到了朴海星手中。

    “哇,您做得很好呢。歌声一直有传过来,真厉害呢。”年轻男演员先前直言自己是五音不全,这几天的录制主要就是以酒水制作以及侍应为主。

    “柠檬——还有冰糖——”朴海星看着被贴在墙面上的手写配方,绕开对方打开冰箱取出柠檬。意识到自己帮不上什么忙的男演员在吧台里东张西望,他双手背在身后看着后续的制作过程。

    在朴海星切柠檬的过程中,他从柜台下拿出了雪克杯还有捣碎棒,冲洗干净后提前把其他食材还有冰块丢了进去。

    “您休息会儿吧,力气活就由我来干!”总算找到活干的男演员格外卖力,不料捣冰的时候力道过大,细碎的果肉还有冰碴溅到四周。

    “不好意思,没事吧?”朴海星接过对方递来的纸,擦去险些弹进眼睛里的果粒。

    两人用极度真挚的表情往标有刻度的杯子里倾倒绿茶,最后以高度酒收尾。朴海星把面前的橘子调制酒倒了一些在两个一次性纸杯子,光是拿起纸杯闻着酒味她就不想喝。

    男演员先是喝了一小口,品尝过味道后瞪大眼睛对着朴海星比了一个拇指,随后便将杯中剩下不多的酒水喝完。

    “好喝吗?”

    “真心的,我觉得把绿茶换成生姜汽水之类的也好喝。”

    听上去感觉更难喝了。朴海星小心地捧着杯子轻抿了一口,舌尖刚品到水果的甜味,下一秒酒精特有的苦涩便让她打消了喝第二口的念头。酒量这个东西和是否爱喝酒并不匹配。

    两人专注地试饮以至于根本没有发现演唱练习已经结束,所以当郑在玹出现在吧台外时,朴海星才意识到光是制作一杯酒就花了那么长的时间。

    “这个是果汁?”郑在玹指了指被朴海星搁置在吧台上,还留着小半杯的调制酒,问了一句。

    “是橘子酒,真的很好喝。大家也都尝尝吧!”朴海星看着郑在玹自然地拿起她放下的纸杯,丝毫不介意地喝完了杯子里的东西。

    “为什么这个表情?感觉有些涩味,把柑橘去皮的话应该会更好喝。”郑在玹疑惑地看着表情古怪的朴海星,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纸杯,然后了然地啊了一声。

    只见他放下纸杯,伸手从放在吧台最前方的塑料盘里挑选了几个散装的薄荷味硬糖,递给了脸色变得更诡异的朴海星手里。他说:“你不是不喜欢酒的味道吗?”

    糖果包装纸有些扎人,朴海星连忙笑着摆了摆手,说:“还好,没到还需要吃糖那么夸张的程度。”

    其他的制作过程也需要熟悉,酒水组以外的人坐在吧台外看着里面两人忙前忙后。第一杯制作的橘子酒已经被喝完,郑在玹把先前市场阿姨送的煎饼拿来当下酒菜,一同拿出来的还有朴海星心心念念的打糕。

    “有苏子叶饼呢,说起来今天的小菜里也买了苏子叶。啊,提到苏子叶就不得不说那个话题了。”艺人前辈看着几个年轻的后辈,继续道,“各位对于苏子叶争论都是持有什么样的看法?”

    “我绝对不行!”男演员态度坚决并放下了手里的捣碎棒,说,“为什么要分,直接吃两片不行吗?”

    “反应有点激烈呢,看来是有什么故事,再喝几杯然后和我们说吧。”

    “我会看恋人的反应,根据她的反应不同可能会有不同的想法。”郑在玹望着朴海星的背影,对方正认真地研究柠檬榨机器的用法,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另外三人将话题继续延伸,提到了同样经典的剥虾和羽绒服拉链争论。前辈见朴海星一直没有回答,开口喊了一声。

    忙着挤柠檬汁的朴海星转过头,事实上不少粉丝在签售的时候都有问过她和队友这些问题,她思考了一下,说:“我应该不会说什么吧?不过如果我要是那个被分苏子叶的朋友,会感觉很尴尬,所以说我一开始就不会打算吃苏子叶。”

    “那么剥虾呢?”

    “我带虾壳一起吃。”

    “羽绒服拉链?”

    朴海星吸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会儿,小声说总比恋人把朋友的羽绒服拉链拉开要好一些吧?

    其他人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回答,一旁的节目组里有人没忍住笑了出声。前辈大笑几声后,乐呵呵地开玩笑道:“没错,确实是这样的,我们海星看来也是有故事的孩子。没关系的,都过去了。”

    手忙脚乱地收拾完吧台后开业前一天的录制算是彻底结束,女歌手同朴海星睡同一间房,两个人也并非第一次见面,早年在朴海星跟着队伍到处商演的时候,时常会遇到对方。谁能想到当初在简陋的舞台上演出的她们,现在都站上了更大的舞台。

    相似的经历和音乐喜好让两人很快就熟络了起来,甚至交换了联系方式。朴海星睡前点开队伍的聊天房,刚发了一个睡了的表情包,消息旁边就显示全部已读。所以朴海星又发了一句你们在干吗?

    看着队友发来的四杯贡茶还有对着炸鸡盒子比耶的照片,朴海星翻着白眼,直接手机锁屏躺下睡觉。

    明明点了加强的蚊香,为什么房间里还是有蚊子,还只盯着她咬?

    而且为什么要咬那么奇怪的地方?

    坐在床上的朴海星挠着自己的左眼眼皮,摸索着放在床头柜上的有框眼镜。还好戴上眼镜后,高度数的镜片让红肿看上去没有那么明显,作为代价朴海星的眼睛看上去也小了一圈。

    朴海星刚出房间准备去化妆间找化妆师姐姐的时候,恰好遇到了昨晚抽签决定,负责今日早餐的郑在玹。对方已经提前化好了妆但没有佩戴麦克,朴海星想着至少不是被别人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对他问了个好。

    “眼睛怎么了?”

    “昨晚睡觉的时候被蚊子咬了。”

    “先是额头然后是眼皮,昨晚没有点蚊香吗?”

    郑在玹说完从自己的手腕上脱了一根荧光绿色的圈绳,想要套在朴海星的手腕上。她下意识缩回手,抬头看着面前的人。

    “防蚊手环,你戴着吧。你昨天自己说的,我们没有不熟,不是吗?我知道了,看来你应该觉得我们两个人不熟会更好。”

    那握着手环的手收了回去,郑在玹随意地把东西放进裤子口袋里,说完这句话没有停留,绕开朴海星向楼下走去。

    朴海星站在原地,她没有去看郑在玹的背影,闭上眼,许久长吐一口气。

    红肿的眼皮上被抹上了浅绿色的药膏,好在朴海星的行李里有带自己专用的近视墨镜。白天她的任务是演唱练习还有准备晚上制作饮品时需要的材料。

    吧台里那位和她搭档的男演员正在反复练习配酒流程,她则是穿着围裙,找了一个后院屋檐下的荫头,耐心地剥橘子。

    大概是因为她的工作太过无聊,而且又是一个人,所以拍摄组并没有留太多机器在她周围,都集中在前院。

    朴海星跟着前院传来的音乐声缓缓地哼唱着,手里则是一刻不停与柑橘奋战。

    虽然工作并不有趣,但她还挺喜欢这种不需要费心,可以让自己放空大脑的事情。

    她把剥好的橘子果肉放在身旁的塑料食盒里,身边竹筐里的柑橘没剩多少。郑在玹也是在这个时候将另外一个装满柑橘和其他水果的筐子放在她身旁。

    朴海星没有抬头,她专注着手里的工作,说了一句麻烦了。

    郑在玹没有像她想象中那样,放下东西后就直接离开,他拉来一旁的座椅直接坐在了朴海星身边。

    他帮着朴海星一起剥开橘子,不知道是在对镜头还是对朴海星解释说先前几小时刚到的,那位同样担任食物制作的女演员说需要一些水果提前制作甜点。

    朴海星挑去果肉上的橘络,没有什么起伏地回了一句这样啊。

    “这个剥得太难看了。”朴海星看着郑在玹放在食盒里的橘子果肉,“用太大力了。”

    “就第一个这样。”郑在玹看着被剥破的果肉,再看看朴海星放在它旁边的完整橘肉,“我们把这个吃了就行了。”

    “不是刚吃过早饭吗?”

    “并不是因为肚子饿了所以才这样的。”郑在玹将橘子一分为二,其中一半放在了朴海星手边,另外半个直接塞进嘴里。

    “很甜呢?”

    “是啊。”

    “你明明还没吃。”

    “剥了那么久换做是你也会不想吃了。”

    她抬眼看了一下就在附近的摄像头,再看了看坐在她身边,将圆桌清空并放上砧板的那人,想还好她的经纪人暂时出去帮她买东西了,不然看到这幅景象估计要会在心里痛骂郑在玹几千遍。

    结束演唱练习的女歌手到后院来找朴海星,下面是朴海星的练习时间。她站起身,顺手将郑在玹处理好的水果端盘拿去给已经开始烹饪的女演员。

    她用吧台里的洗手池把手洗干净后,拿着手机看着里面的曲谱开始彩排。这次参演人员并不多,除了为了一位客人的特殊要求,几乎没有做合唱曲目的安排。

    等当晚用过晚饭,酒吧正式营业后,朴海星才意识到人手是真的不充裕。节目组每天安排招待的客人并不多,但她还是在吧台后面手忙脚乱。

    后来担任侍应生的女歌手轮到登台,朴海星只好暂时接替她的工作。在酒水和食物没有制作好,并且没有客人加单的情况下,她还要挤到吧台水池边洗碗。

    “你把这个端出去,我来洗。”被热气熏红脸的郑在玹胡乱地撩起流汗,额头上汗津津。朴海星没有客气,把手擦干后就端着还冒着香气的餐点往外跑。

    这次回来后,她拿了一个纸杯倒了些冰水放在灶台边,顺便往郑在玹围裙口袋里塞了一打纸巾。

    “马上就轮到了你,第三桌那两个女孩是你的粉丝。”朴海星先前就看到那两个女孩不断往屋内张望的样子,刚刚在上菜的时候也是轻声问她什么时候郑在玹会上场。

    “有哪桌是我的粉丝吗?”一旁忙着给柠檬榨汁的男演员闻言凑了过来。

    朴海星以沉默作为回答。

    “海星啊!也多关心我一点吧!”男演员佯装心痛,余光瞥见外面的客人向他们招手要加单,让朴海星快些过去。

    感觉不太妙。她冲吧台后说出刚刚那位客人的点单后,脑子里却回忆着刚刚郑在玹的表情。她和他这段纠缠许久的过往让她还是会习惯性地观察郑在玹的情绪。所以她知道早晨偶遇的时候他不开心,知道对方下午是故意借帮忙的名义围着她打转,也知道刚刚郑在玹因男演员的一句话心情变好。

    她久违地想起了早年那位占卜师对她恋情的评价。

    “哥,你相信占卜之类的吗?”朴海星问着身边的男演员,对方想也没想回了一句他才不信。

    “我一点都不信,这种事大都是胡编乱造的,特别是恋爱占卜。先前那人还说我和她是天生缘分,最后还不是——”说到后面男演员有几分咬牙切齿,想到是在录制节目立刻住了嘴。

    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说:“反正,占卜啊星座这种都不准的,当个乐子听就行。”

    果然这位哥是有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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