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我的哥谭。”

    “酷哎！这是我最想从超级英雄那里听到的台词之一！”

    蒙面的女人边这么说边在集装箱上开心的转了一圈，然后突然抬腿，将从身后偷袭的鱼人踹了出去，也不知道这片是谁的地盘，反正周围的集装箱基本都受到了波及，坑坑洼洼的都是战斗过的痕迹。

    蝙蝠侠检查了地上的□□成员，确认这些人和之前的犯人一样只是陷入了沉睡而已，但他发现越靠近鱼人的成员受的伤越严重，看起来那些人不是噩梦女士动的手。

    斯黛拉从集装箱上跳下来，站在蝙蝠侠的面前，因为身高的原因，她还需要抬头才能看到对方的眼睛，隔着灰白的目镜斯黛拉不知道这位在想这些什么。

    噩梦女士抬起手假惺惺地抹去不存在的眼泪。

    “抱歉啊，只是打工人身不由己，我的任务就是保护阁下不受伤害。”

    大概是没想到会是这种答案，蝙蝠侠露出的嘴抿成一条线。

    “我不需要保护，你是谁派来的？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大概是有鱼人终于发现眼前的黑漆漆就是他们的目标，群体里不知道谁大手一指，原本被压着打的鱼人们突然激动了起来，纷纷头朝上发出嘶吼，那恶心的鱼鳃一张一合，大概是用了很大的力气，还有小虾从中蹦出。

    他们身后的海水也随之沸腾，更多的鱼人开始挣扎着想要爬上岸。

    “为了保护您不被这群家伙伤到......等等！凡人的武器伤不到他们，快回来啊！！”

    还没有等斯黛拉科普完现状，蝙蝠侠已经跃上集装箱顶并且甩出蝙蝠镖让某个鱼人身上开开眼，被割出的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

    鱼人被激怒了，嘶吼着向蝙蝠侠冲去，爆炸蝙蝠镖出现在他的面门，足以将人炸飞的武器却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只是延缓了他冲到蝙蝠侠面前的时间。

    挥舞着鱼叉的不敬之徒被斯黛拉一脚踹飞，她生气地回头瞪了不听话的蝙蝠侠一眼，如果不是想起来黑枪会加强邪神侧的力量，她都想给那鱼人一枪子。

    自己最近是不是太过依赖枪的力量了？无所谓，工具被制作出来就是给人用的。

    看着站在身前因为自己的突然行动而气得跺脚的噩梦女士，蝙蝠侠觉得以对方对目前事态的了解，不应该没有反制的手段，但现在这位只是在用拳头对付不死的鱼人而已，他刚刚试过了，麻醉对这些怪物也是无效的。

    “他们是什么？”

    “好问题，一帮想要夺取您身体的邪物罢了，一般来说我们会称其为眷属......小心！”

    斯黛拉回头时看到了高举镰刀的鱼人，她习惯性的向蝙蝠侠的身后举起了黑枪，这时，一道阴影突兀的出现在她的上空。

    嘭！

    回身解决了鱼人的蝙蝠侠就看到‘斯黛拉’从天而降，浑身湿透的她将噩梦女士的脑袋直接踩进了集装箱里。

    这位突然出现的斯黛拉愤怒地指责着噩梦女士：“不准对大人举枪！”

    脑袋直接撞破铁皮嵌进箱体的噩梦女士则不顾形象地挥舞着手想要去抓对方的脚踝。

    “斯黛拉?”

    这位突然出现的女人，有着和庄园里的女仆一摸一样的容貌，但是脸上的神态却极其的冰冷，和那位一直微笑的小女仆比起来，让人觉得无法接近，蝙蝠侠也立刻和驻守庄园的罗宾确认，那位女仆依然呆在自己的房间。

    这个新加入战场的女人依然站在噩梦女士的头上，像是脚下的人第一次见到蝙蝠侠一样，向他恭敬地提裙行礼，比起噩梦女士那个带点俏皮的行礼动作，这位看起来就严肃许多。

    “贵安，蝙蝠侠先生。以及我不是斯黛拉那个无知的幸运家伙，您可以称呼我为2号，这个蠢钝的家伙则是1号，真不知道哥谭人怎么会给这个蠢货起那样一个代号。”

    “还有，请原谅我刚刚的缺席，这些眷属受神器的召唤，不过放心，他们的神器已经被我摧毁了，我们不需要继续面对无穷无尽的眷属真是太幸运了。”

    看了眼湿透的女仆装，自称2号的女人打了一个响指，原本还在淌着水的裙子瞬间变得干爽，对于这样不完美的出场，2号甚至真心实意地向蝙蝠侠道歉。

    “失陪一下，容我先去处理这些不敬的眷属。”

    2号终于肯将自己的脚从1号的脑袋上移走，她举起与1号那把黑枪完全不同的全新白枪冲进了集装箱下方的鱼群，和不敢开枪的1号不同，2号手里的枪械可以切实的带走眷属的性命，蝙蝠侠在心里记下一笔。

    滤镜碎一地的1号也在不懈努力下将脑袋拔了出来，随之出现的则又是一张完美复刻斯黛拉的脸，现在她的表情可称不上愉快，她愤怒地挥着拳头，嘟囔着对方真是不懂得尊重长辈。

    长辈？但她们的外貌完全一致，看不出任何区别，唯一的不同就是性格，和代号的数字有关吗？被克隆的前后顺序？

    站在能看到全局之地的蝙蝠侠脑袋里早已开始飞速思考，不过他觉得有着神秘侧背景的人不应该这么简单的就把信息透露给自己，要有对方欺骗自己的预期。

    自称2号的女人认为庄园里的斯黛拉是无知且幸运的，但这不能说明斯黛拉就是无辜的普通女仆，无知？是对现状的无知还是说她没有知晓全部？幸运？没被派来保护自己？而她们都是被某个人派来保护自己，从这些鱼人的手里？眷属，应当不是亲人的意思，也许用某种上位生物的属下这样的称呼更适合。不能用枪对着我，那个2号的愤怒是真实的。1号，2号，这种称呼，复制人？斯黛拉是被复制的对象？选择她的理由是什么？

    这一切会和自己的女儿有关吗？她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虽然很不想将那个软乎乎，会在看到自己第一时间冲过来求拥抱的幼崽和眼前的异状联系在一起，但是身为蝙蝠侠，他一定会这么做。

    布鲁斯控制不住地想起了巴斯蒂，漂亮可爱的五岁小姑娘，被问起最喜欢的是什么，会甜甜地说是爸爸还有超级英雄玩偶。

    虽然她最喜欢的超级英雄是超人这一点让布鲁斯小小的不满了一会，他记得大儿子也是超人的粉丝。

    从来没有这么深度的参与过这么幼小孩子的成长，而且这孩子有着那样纯净的眼睛，即使是联盟的外置大脑有时候也会被迷惑，答应小女儿给她讲睡前故事。

    老管家对此相当欣慰。

    回忆了一下女儿可爱的睡颜，布鲁斯看向地面上，依靠能够杀死邪物的白枪，2号已经解决掉了很大一部分鱼人，发现没有后援的鱼人则开始扑向地上那些昏倒的帮派成员，被他们的尖爪划伤的人类，皮肤开始泛起绿光，眼睛突兀的睁开，眼皮消失，粘稠的液体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开始分泌包裹住躯体。

    2号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看向在集装箱顶看戏的1号，很自然地开始命令对方。

    “1号！过来把这些人类带走，那些眷属想要把他们同化。”

    从将脑袋解救出来之后就在蝙蝠侠身前警戒的1号应了一声，然后回头用带着警告的眼神看了眼蝙蝠侠。

    “不准下来。”

    顶着对方不赞同目光的1号气鼓鼓地冲下去帮忙。

    她似乎将对后辈的愤怒都用在了拳头上，那些绿头鱼像是仰望星空派中的食材一样，被卡在集装箱的顶部，用硕大带着怨气仿佛死不瞑目的鱼眼看向月亮。

    蝙蝠侠看向自己手中的试管，在确定那两个人不在乎自己做什么，只要不陷入危险情况就可以了，他从那些眷属身上获取了一些血液和粘液，不出所料，随着本体被白枪送走，这些生物证据也随之消失，没有留下一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