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

    “祁优小姐,今晚的草原篝火晚会你可以来参加吗?”两人这边正浓情蜜意时,万九阳再次不合时宜地出现,声音谦和依旧。

    骆承炀舌尖顶了顶腮,他其实都不太能明白万九阳的这一波花式操作是为了什么。

    “去吗?”骆承炀箍紧了祁优的腰,话语里是希望她拒绝他的请求。

    “篝火晚会又不是给他一个人开的,场子上那么多人,就算他有想法,能把我怎么样?咱们两个去看看,热闹热闹?”祁优抚了抚他的手背,表示安慰。

    “好,我去。”祁优扬了扬下巴,同样的,她也想看看万九阳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再说了,即使骆承炀下场了,也轮不到万九阳当那个替补,祁优根本看不上他,一看就是个软蛋玩意儿。

    其实万九阳的长相也很不错,尤其是金丝眼镜一戴上,瞬间能俘获某些眼镜控的小姑娘。而祁优看不上他,类似于爱屋及乌这个原理,只不过她是恨屋及乌。

    万九阳的邀请被接受后没立刻走,脸上扬起了一个略带诡异的笑容,“对了,我在这祝二位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谢谢你啊,你人还蛮好的嘞。”祁优才不是普通小姑娘,当场回怼过去。

    见万九阳气噎,骆承炀充满阴霾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揉了揉她的头发,“小姑娘嘴真厉害。”

    “你解气了就好,”祁优垂下眼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他,也不记得他,但我能感觉到你不喜欢他,所以我也不喜欢他。”

    骆承炀微闭了闭眼,把她抱进怀里,心脏跳动如鼓,有时候他都不知道,这小姑娘到底有没有对自己认真,但她总能让自己心止不住地狂跳。

    可能,是他认真了吧。

    按照目前的情况,他的桃花劫,最后是第二种结果。不过这样也好,他的苦一辈子,也算是替自己赎罪了。

    *

    篝火堆燃得很高,来的人很多,有男有女,但无一例外,他们脸上都是笑意。那种气氛,是只身在其中就能让人也感到快乐的,他们也不例外。

    祁优刚刚落座,便走过来一位身穿蒙古族传统服饰的姑娘,递给祁优一杯酒。

    祁优往后看过去,万九阳淡然回以一个微笑。祁优转过头翻了个白眼,随后似乎是气不过,又转回去,缓缓朝着他竖起了国际友好手势。

    “那位先生送您一句祝福:希望美丽的祁优小姐在火热的晚会上有一杯火热的美酒助兴。”说完那个姑娘便大步离开。

    这次祁优转过身,悠悠送上了一句优美的中国话。

    气氛热起来后,不知是谁先起的头,围坐在篝火旁的人都牵起了彼此的手,围着篝火一边跟着音乐,一边打着节拍起舞。无论身旁是否是自己的同伴,但都牵起了彼此的手载歌载舞。

    起初万九阳故意换到祁优身边,骆承炀也不是吃素的,跟祁优立刻换了过来。这下成了两个之间相处气氛十分诡异的大男人手牵着手跳舞。

    当然,骆承炀借此机会死命地捏着万九阳的左手。结束时,万九阳吸着气甩了甩自己发麻的手,暗骂一声,他这手被他捏得明天肯定肿起来。

    快结束时,祁优回去换了件衣服,再回来时,便见到骆承炀抓着万九阳的手要伸向火堆。

    万九阳瞥到了祁优的身影后,本来想要挣扎的动作顿时停住,甚至说起激怒他的话,“你和祁优接过吻吗?她的吻不错吧。”

    果不其然,骆承炀眉头皱得很紧,一用力便想把他的手带进火里,“骆承炀。”

    一听到祁优的声音,骆承炀的手立刻收回来,转头凝望着她,“我……”

    祁优抬臂止住他的话,“不用说。”说完手里握着的那杯万九阳送的酒被倒进了火里,有酒精的加入,火苗瞬间蹿得老高。

    骆承炀见状瞬间拽着万九阳躲开,万九阳倒是无虞,骆承炀“嘶”了一声,握着万九阳手腕的手被火苗沾染,炽热的火焰瞬间在他的手背上留下红印。

    祁优立刻拽住他的手背,声音关切,“对不起,你有没有事,我带你去冲洗。”

    万九阳也象征性的凑过来,“炀子你没事吧,要不要处理一下?”

    “滚,别他妈这么叫我。”骆承炀被祁优拉走前骂了他一句,眼神中是浓浓的警告。

    祁优在浴室一边给他冲洗一边止不住的念叨,“不会留下黑印吧,我看他们都留了好大一块黑印,吓死人了。”

    “你疼不疼,对不起,我原本是针对他的。”祁优当时脑袋一热,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不要对万九阳手下留情。

    “没事,吓坏了给你?”骆承炀安慰她,不让她有心理负担,这些小伤算不上什么,比起以前赛车的时候,受的伤个个都比这个严重。

    “我去邓瑶那里给你找夫西地酸乳膏。”祁优还是不放心。

    “不用,祁优,”骆承炀把她拉回来,神色严肃,又喊了一遍她的名字,“祁优,像今天晚上的这种事以后不要再做了,他不值得你这样做,其他人也不值得,你只需要保护好自己,他们的事,我来。”

    祁优蓦地眼眶蓄上了眼泪,“那你呢,他们就值得你这样吗?你怎么办?”

    骆承炀拥住她,头靠在腰侧,“不要管我,你只要爱你自己就够了,永远都是。在我这里,你永远都不需要考虑这些。”

    “骆承炀,你突然这样,让我很心动,”祁优和他对视,他仰视着逆光的她“一心动,我就想吻你。”

    祁优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她的吻落下时,一滴泪也从脸颊上掉落。

    对不起啊骆承炀,爱迎万难,如果可以,我想先找到自己,找到真心,再来穿过万难爱你。

    那滴泪,是愧疚和只知一部分朦胧的爱意交织下的,她还没来得及看清,要如何才能彻底爱上呢。

    一吻不热烈,也不漫长,只是轻轻浅浅的,不包含复杂的欲望,只有少女朦胧心动下的纯洁。

    房间不算明亮的灯光下,男人坐在床边双手环着女孩的腰,女孩俯着身子,手捧着男人的脸,轻轻亲吻着。

    “优优,你有些过于迷人了。”骆承炀的眼中一阵又一阵未名的情绪翻涌着,祁优知道那是什么,那是一个成年男人对所爱之人的渴望。

    “只是迷人啊,那我要下次努力,争取变成要命的那种。”祁优挣开他,还是跑去邓瑶的房间给他拿药,她的骆承炀可不能受伤,一点都不行。

    骆承炀抬起手端详了半晌,他倒是要谢谢这只手了,还换来了福利。

    *

    祁优出来时已经近半夜,邓瑶那边仍亮着灯,“叩叩”祁优突然想到了陈以舟的存在,又想到了两个人现在不上不下的关系,决定礼貌的敲敲门。

    果不其然,不是祁优故意听墙角,而是这家民宿的房间隔音效果实在太烂,于是乎,祁优听到了一些成年人该听的对话:

    “这房间里的套没了,你滚回你自己房间去!”是她好闺蜜邓瑶的呵斥声。

    男人在里面轻笑了几声,“耳朵,我昨晚也没用这里的。”

    “卧槽,你丫的没戴?!”邓瑶惊得差点坐起来。

    “当然不是,我这边自带了装备。”陈以舟老神在在。

    “你他妈真阴险啊,早有预谋!”邓瑶踹了他一脚。

    “来找你的时候我就没想着淡然自若地回去,乖,”陈以舟把她揽回怀里,“亲一口。”

    “你精力怎么这么旺盛啊,滚滚滚!我这还累着呢!”邓瑶毫不犹豫的推开他。

    “在这偷听什么呢。”骆承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小声附到祁优耳边说道。

    祁优正脸红心跳着,被他吓了一跳,差点惊呼出声,忙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小点声。

    “你怎么出来了?”祁优忙把人拽到确定里面人听不到的地方后才说话。

    “我这好奇怎么这么久都没回去,原来是偷听这个来了,你如果好奇的话可以来和我探讨一下这个问题。”骆承炀用一种“你原来是这样的人”的眼神看着她。

    祁优被他盯得心里发虚,把人往回推,“你先回去,我去萨沙那边帮你看看。”

    “萨沙谁?男的女的?”骆承炀的警报瞬间拉响。

    祁优见他真的有在认真思考萨沙这个人,有些无奈,“咱们队里一共就一个外国人,你还不记得。”

    “没印象,不找了,回去睡觉,我送你。”骆承炀摆摆手。

    “不行,你回去等着,十分钟后我一定回去,放心吧。”祁优把人轰了回去。

    骆承炀虽然好奇但还是回去等着,祁优十分钟之后没回来他再把人揪回来也不迟。

    见他走了祁优才放心去找萨沙,其实不去找她拿药的话,祁优也还是会去的,她想要这个可爱的外国女孩子的微信很久了,正好借此机会。

    索性萨沙的房间也并不远,祁优轻轻地敲了敲门,萨沙穿着一身粉粉嫩嫩的草莓睡衣开了门。

    见是她,立刻热情地把人拉进来,“优优,你怎么来了!”她也有要祁优联系方式的想法,但奈何骆承炀像个蔷薇花旁边的猛虎一样,她才一直没敢行动,如今祁优主动来了,她高兴还来不及。

    “你这里有烫伤膏吗,我男朋友被烫到了,麻烦你了。”祁优开口说的话,让本以为她是来和自己社交的萨沙瞬间蔫了,再一想,大半夜的,除了紧急的事,谁会闲的没事来别人房间社交。

    萨沙点了点头,从自己的医用背包里找出药膏递给她。

    祁优笑了,“谢谢你,”就在萨沙以为祁优要走时对方再次开了口,“那个,我能加一下你的微信吗?”

    看着她的笑脸,萨沙的小心脏被疯狂暴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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