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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乱点火就不用来了

    骆承炀看了眼她手里的海鲜粥,“你去找丁湜他们两个了?”

    “对呀,我想跟他们多了解你一点,方便我追你。”祁优大大方方承认。

    似乎没料到她会如此坦诚,骆承炀睫毛颤了颤,打开保温桶,“快点吃,一会给你消毒。”

    “你吃吧,我来之前已经吃过了。”祁优一边说着,一边漫不经心地露出了左手上因为被烫到而红肿起来的边角。

    “烫到了?”骆承炀发现了她的小动作,顺着看过去。

    “是呢,给你煲粥的时候烫到了,对不起。”祁优末尾无端的一句道歉让骆承炀一愣。

    “你觉得我的回答不够认真像在骗你对吧?所以给你道歉。”祁优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小臂,目光闪烁。

    骆承炀闻言没说话,放下粥,走到抽屉前从里面拿出药箱。

    “我自己来吧。”祁优内心却在说:快给我涂,快!

    骆承炀拽过她的左手不理她,兀自动作轻柔的给她涂药。

    祁优趁他低头专注于给自己涂药没注意,左手微微抬起,左手手心便碰在了骆承炀的嘴唇上。

    骆承炀瞬间顿住动作,坐直身子直直的望向她,眼里有不明而又浓重的情绪不停翻涌着。

    推开祁优,骆承炀将药箱放回抽屉,坐在茶几旁沉默地吃完了粥。

    祁优的手指在茶几边上一步步“走”向他,话语里带着试探,“你生气了吗?”

    双方沉默了几分钟后,祁优被骆承炀一把拽入怀里,他的话里透着冷硬,“没有。”

    “不信。”祁优嫣然一笑。

    骆承炀垂眸看他,“你想做坏事,嗯?”揽住她的手臂逐渐收紧。

    祁优脸上的笑意更深,“如果可以的话。”

    “你不怕我做些什么?”骆承炀咬紧了牙关。

    “不怕。”她的红唇停在距离他下巴不远处。

    “今晚回不回去?”骆承炀望向门口,目光深沉。

    “我应该回去吗?”祁优心底泛起了浓浓的期待与兴奋。

    骆承炀将祁优的T恤拽下来,从抽屉里拿出另一件白T给她套上。

    单手将她的身子翻转过去,另一只手拿着酒精和保鲜膜,给她的腰窝处消了毒又贴上了保鲜膜。

    处理好后骆承炀将她扛起来,大步走向门外,将人放下后回到店里,重重地关上了卷闸门,“给你叫了车,马上就到了,回家吧。”

    被“扔”出来的祁优愣了两秒,看着卷闸门气得发笑,“骆承炀!”然后一脚踹在了门上,发出“咣”的一声重响。

    “骆承炀,你真是个好样的!”祁优朝着大门竖起中指。

    “是祁小姐吗?”司机驱车出现,祁优转身立刻露出标准笑容,温柔应答:“我是。”

    一路上,祁优在心里把这个狗男人骂了一路,回到家后坐在卧室沙发上时,骆承炀发来了一条语音,“再乱点火就不用来了。”声音有些微微的发哑,浸透着祁优没有感知到的浓浓□□。

    而骆承炀这边,他躺在沙发上,头上覆着祁优穿过的黑色T恤,呼吸沉重,大脑一片混乱,鼻息间尽是缕缕清香。

    “祁优……”他的心里在挣扎,最原始的想要接近的渴望与心中理智的克制交织着、裹挟着他。

    他应该后退的,理智这样告诉他。

    但总会在某个时刻,内心被压抑很久的欲望会尽数喷涌而出,席卷他的整个大脑。

    失控了,他的心这样告诉他。

    平静下来之后,骆承炀起身将T恤攥在手里,接了满满的一盆水,把衣服扔进去,和着水使劲搓洗起来。

    洗到一半时,骆承炀回到屋里拿了手机拨通丁湜的电话,那头的人接得很快,听到熟悉的声音,骆承炀才清楚自己没在疯狂的梦里。

    “你那边祁优去过?”他的声音已经恢复如常。

    “我跟我媳妇儿正说呢,祁优跟她加了微信,问你的爱好、生活习惯一些细节什么的。”丁湜一手揽着陈启柔,一手啃着苹果。

    “她都告诉她什么了?”骆承炀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

    “她能问什么啊,不就问我一些怎么追你的方法嘛,投你所好。”陈启柔一把夺过手机,大声嚷道。

    “她做了海鲜粥。”骆承炀看着洗了一半的衣服,像在透过衣服看人一样。

    “真的啊,”陈启柔佯装出一无所知的样子,丁湜伏在她肩膀上轻咬了一口,似乎在惩罚她说谎话,“那小丫头一看就没什么生活经验,应该是认真追你了。”陈启柔话语里都对于祁优表示支持和维护。

    “我看骆承炀这反应,应该祁优那小丫头放了不太对劲的食材,”陈启柔趴在丁湜耳边悄声告诉了他,“啊,怪不得我们炀子这样。祁优那丫头鬼着呢,包子铺门口的老张都告诉我了,说她是炀子的朋友。”丁湜一语成谶。

    “朋友?”在他们这边,“朋友”不单单指的是好友,也有一层含义是男朋友。

    骆承炀深吸了口气,挂电话的前一秒扔下一句,“你看好柔姐,别让她乱说话。”

    丁湜挂电话后在陈启柔身上偷了口香,“媳妇儿,他让我看好你。”

    陈启柔捏住丁湜腰上的软肉,“你小子想怎么看住我,嗯?”

    这厢两口子在打情骂俏浓情蜜意,骆承炀那边却如烈火烹油一样煎熬,一边洗着剩下的衣服,一边思考到底该如何让这个小祖宗知难而退。

    吃醋这个方法显然行不通了,不仅行不通,还被她吃了豆腐。

    十分钟后,丁湜的电话再次被拨通。

    “又怎么了?”丁湜心里偷偷嘀咕,这小子怎么每次都赶得这么巧。

    “怎么把她弄走?上次那个方法没用。”骆承炀直接问道。

    “哎,我说炀子,人家祁优多好一小姑娘啊,你干什么总要撵人家?”陈启柔第一个替祁优抱不平。

    “我们的年龄差……”

    骆承炀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陈启柔回怼过去,“你摸着自己良心说说,你明明可以直接拒绝人家说你不喜欢她、烦她,让她滚出你的世界别来烦你,但你并没有这么做。别说是因为你照顾过人家所以不忍心,其实你也对她有感觉的,你不忍心那么做而想办法让她主动离开,只不过是你自己狠不下心来罢了。”

    骆承炀在电话那头沉默着,只有沉重的呼吸声,拧干衣服,挂在天台晾衣绳上,点燃了一支烟夹在手里。

    陈启柔并不打算放过他,“还年龄差,你算了吧,丁湜这家伙还比我大八岁呢,我跟祁优也没差多少。更何况,如果真的爱上的话,年龄怎么会是问题,你要是不喜欢人家就直说,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为你自己开脱。”

    丁湜怕陈启柔把骆承炀这个炮仗点炸,连忙把人推到一边,给骆承炀支招,“我记得你不是有个孩子嘛,你弄来,告诉她万星是你闺女,这样一来,谁会跟一个比自己大十一岁还离异的老男人在一起啊,你说是吧。”

    虽然很有道理,方法也值得一试,但骆承炀心里却不太舒服,“知道了,”随后又加了一句,“万星不是我女儿。”便又挂了电话。

    丁湜举着手机,一脸莫名其妙,“我知道啊,他为什么强调一遍给我?”

    陈启柔踹了他一脚,“你傻啊,没听见炀子话里不太爽啊,一看就知道他对祁优也有感觉,他俩不对等,你这么说,这不就更让他不想靠近我们优优了嘛。”

    “卧槽,这小子心思什么时候细得像小姑娘一样了。”丁湜恍然大悟。

    骆承炀这边挂了电话后,倚在天台的花架旁,心里反复都是陈启柔的那几句话,烦不胜烦。

    如果这次成功了,那自己是不是从此便与祁优再无交集了?

    但如果万星星弄不走她,那他自己就只能从此认栽了。

    按照陈启柔说的话,他的确是在自欺欺人,他不敢跨过十年去爱上她。

    不得不承认,于他而言,祁优性感又迷人,像罂粟,像精神鸦片,上瘾又致幻,甚至能够麻醉他的痛苦,那些时刻,是让他失控的每一次。

    如果他们不曾相见,他一定会在最一开始的时候沦陷。

    可惜没有如果,十年的光阴和旧事紧紧桎梏着他。

    像野马的缰绳,有朝一日也许会挣脱,堕入有她的深渊;也许他会悬崖勒马,但从此他与她不复相见。

    祁优啊,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骆承炀站在天台上,吐出最后一个烟圈,烟雾遮住了视线,他看不真切,只在其中闻到了阵阵烟草的清香。

    万星还有十天才放暑假,骆承炀决定第十天时再告诉祁优,如此一来,瞬时的巨大冲击足以逼她离开。

    而不知道一切的祁优通过陈启柔也了解到了很多骆承炀的生活习惯和细节:

    比如他吃饭后会立刻洗碗、他很讨厌其他人进他的卧室、他会习惯性的像爸爸一样照顾自己喜欢的人……

    但她并没有选择打探骆承炀的过往,一是因为陈启柔很有可能不会告诉自己,而是因为她终究要离开,知道的过往太多,离开时会不轻松。

    她同时把了解到的细节学以致用,成功做到将骆承炀的生活全方位覆盖,另一边时不时撩拨骆承炀一下。

    难得的是,骆承炀并未像先前那条语音里说的那样将自己赶走。

    不但没有赶走自己,反而对自己十分有耐心,被撩拨得快要丢盔弃甲时也没有把自己扔出去,只是制止她的“犯罪”行径。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反而让祁优不安,她总觉得要有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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