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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同心簪断

    寒霜不理他们,一双美目泪汪汪地只看着燕少白,又道:“少白,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的家人逼你?你担心我的安危,或是担心我身上的毒,所以故意生我的气,对不对?我纵有千般不是,心里只在乎你一人,你别气了好不好,跟我走。你不喜欢碧灵渊也不打紧,那咱们找个别的地方,再也不回来了,谁也不见,可好?”她那语声中祈求多过询问,面色甚是可怜脆弱,只盼燕少白能消气改了心意。

    燕少白却握紧了手,红了双眼,咬牙道:“你不用自作多情了!易伯母说的没错,我心底确实介意得很。你与那楚暮雨在密室待了一日一夜,发生了什么,只有你二人知道,还谈什么对我一心一意?霜儿,别闹了,今日是我母亲的寿宴,我心里认你们是朋友,你跟叶风安心入座,吃一杯酒再走吧。”

    “你不用自作多情了!”这句话便如一记重锤击打于寒霜胸口,她心中气极伤极悔极恨极,实在忍受不住,“哇”地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飞溅在燕少白的衣衫上,身子也摇摇欲坠。

    叶风赶紧过去扶住她肩膀,沉声喝道:“燕玉箫,你够了!”。

    燕少白身子颤抖了一下,也待欲去扶,却听江海棠在旁叫了一声:“表弟!”又见母亲江风燕一双冷目如电正射在自己身上,便又缩回了手。

    寒霜强忍了口中鲜血,捂着胸口,颤巍巍地道:“少白,我不信你心里当真这么想。我的易天,从不会这么想。他不会介意这些小事,更不会不信我。我的易天,心里眼里只有我一个人。少白,你告诉我,今日你说的话都不是认真的。”

    一边说着,却有一方锦帕从怀中掉落,散开在地上,上面赫然绣着一个弯弯曲曲的“木”字。

    那易薇又阴阳怪气道:“咦,这锦帕上怎地绣了一个‘木’字?想是圣女与哪位公子的定情之物吧。”

    燕少白见了那帕子,认出那“木”字代表着楚暮雨之物,心中不免一痛,忍不住出言伤道:“你心里眼里又何尝只有我一人,这锦帕便是那楚暮雨送你的信物吧,你竟然时时刻刻带着,放在怀里。你敢说你心里没有他!”

    “你敢说你心里没有他!”这句话便如一记闷雷轰然袭来,寒霜只觉头晕目眩,心痛欲裂,“哇”地一声又喷出一大口鲜血来。

    燕少白今日一字一句都如同万箭锥心,叫她伤心难过,更当着满堂众人之面,与其长辈一唱一和,出言羞辱,将她置于这般尴尬之地。他这般态度,寒霜初时震惊,接着惶惑不信,再接着伤心生疑,之后凄苦哀求,再后来更觉气恼悔恨,胸中生出一股恨意来。

    她此刻终于怒极,推开叶风,一把俯身抓了那帕子,重又叠好放回怀里,口中连声道:“好!好!好!少白,你既然如此说,想来你定是认真的了。我便偏要记着他,想着他,念着他,我偏要日日带着这帕子在怀中,再不离身。你又待怎地?”

    燕少白似乎深悔自己冲动之下说了那句话,听得寒霜发怒,字字句句如锥如刺,不禁胸口一震,一口鲜血涌入口中,又生生咽下。待要去抓了她手来,却见江风燕上前一步,抓住燕少白胳臂,怒道:“寒霜姑娘,白儿既然决意与海棠定亲,今日无双城各世家皆在场见证,此事便再无更改。你身体不好,请早些回去休息吧。若执意毁我寿宴,乱我心情,这城主府怕是你来得去不得。”

    一句话说完,便有八名城主禁卫冲上前来,包围住寒霜叶风二人。叶风杀气陡增,运了功力在那刀上,瞬间威势不凡,劲风阵阵,把众人衣衫头发也吹得飞将起来,众侍卫竟然不得上前。

    那江风燕冷哼了一声,伸出一掌朝叶风攻去。突然,一个灰蓝色身影闪过,“啪”的一声与那江风燕对了一掌,江风燕反被震退几步。

    站定一看,一个带发修行的女居士,拎着一只拂尘,灰白长发,正是卫郁香。

    燕玉树吃了一惊,忙走上前来,向卫郁香道:“香儿,你回来了?”

    卫郁香不屑道:“燕玉树,几十年过去了,你们燕家果真一点也没变。最喜的便是棒打鸳鸯,拆人离散。”

    江风燕怒道:“你说什么?”

    卫郁香不搭理他们二人,只柔声向寒霜道:“姑娘,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咱们走吧,我看谁敢拦你?”

    寒霜伤心欲绝,又滴下一滴眼泪,看一眼燕少白,忆起往日种种,依依难舍,又凄然道:“少白,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问你,自始至终,你心里到底有没有真心爱过我?”

    这句话问得甚是直白,语声甚是可怜。厅中众人见了她貌美无比、楚楚动人的姿态,听了她情真意切、娇媚可怜的声音,早已不忍,心底也不禁偷偷盼那燕少白改了主意。

    一时,众人都抬眼看向燕少白。燕少白怔怔地后退两步,看看父亲母亲,看看江海棠,看看叶风,最后看向寒霜手腕上的手镯,咬牙颤声道:“没有!”

    江风燕和易薇脸上均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只听“哇”的一声,寒霜又喷出第三口鲜血。鲜血衬着她白皙的脸庞,像开了一朵妖艳的花。

    寒霜抬手,从发髻上抽出一只雕花木簪,用力掰成两截,扔在燕少白身上,冷冷道:“玉箫公子,多谢你今日吐露真言。你我之情,便如此簪。同心既断,音尘各消。从今往后,再无相见!叶风,我们走。”

    叶风收起刀,叹了口气,扶了寒霜,跟着卫郁香出门而去。

    众禁卫还待欲追,却听见燕玉树大声喝道:“让他们走。”便都止了脚步。江风燕白了一眼燕玉树,十分不悦,拂袖回了座位。

    “哈哈哈哈哈哈……”燕少白发出了一声长笑。燕少白看着地上那断成两截的同心簪,只觉心也随着那簪子碎成了两半。

    “同心既断,音尘各消。从今往后,再无相见!”寒霜的话语一遍一遍地在耳边响起,看着她的背影,他突然明白,此次,他是彻底失去她了。他的霜儿,再也找不回来了。

    “哇”的一声,燕少白也吐出一大口鲜血,全喷在那同心簪上,向后晕倒过去。

    “白儿!”燕玉树和江风燕同时喊道,众侍卫冲上前慌忙把燕少白抬入房中。

    江海棠待要追去,易薇却一把拉住她,摇了摇头。

    寒霜此痛,更甚于噬心毒发之痛。连续三天,躺在床上,只闭着眼睛,一言不发,水米不进。

    华大夫把过脉,将叶风唤到一旁,叮嘱道:“她这噬心毒倒不要紧,似乎已然休眠。但是心情郁结难消,若是一味吐血,于身体可是大大有伤啊。我可以开一副药,但治标不治本。关键还得看她自己是否能想得通透。你要是能想法逗了她开心,再吃了药下去,方能无事。”

    叶风看着寒霜,短短几日,便觉脸儿比往日憔悴了许多。自己心里虽有千言万语,却一句也说不出。

    “卫前辈,你说我该怎么办?”叶风问道。

    “心之所求,心之所欲,只有你自己知道。顺心而行即可。”卫郁香道。

    “唉,好深奥,说了等于没说。”叶风摇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晚间,叶风进入寒霜房中,用了一个极为潇洒迷人的姿势靠在床棱上,一边很认真地啃着一只鸡,一边念叨道:

    “喂,上次借你肩膀你不要,现在还是可以免费借你啊。”

    寒霜一声不吭。

    叶风快活地咀嚼着鸡肉,又道:“其实啊,你现在这个样子也很好。起码乖乖的,不说那些难听的话气我,可爱很多。你不知道,我养的那只胖红啊,什么都好,就是话多,吃得也多,每日在我耳边聒噪,我早就烦透了。现在的你,跟它正好相反,话少,吃得也少,正是我理想中的灵宠呢。冷面灵宠,绝美近卫,我们两个,绝配!”

    寒霜无声无息。

    叶风一点儿也不着急,又耐心啃了只鸡腿,继续道:“说个秘密给你听,你知道我最喜回味的是哪一刻么?就是那夜你从狗洞钻出来的那一刻。哈哈哈,简直太好笑了!堂堂圣女,竟然钻狗洞。我记得当时,你头上脸上不是落叶就是灰,衣服也是破的,嗯嗯,好像还有几根狗毛,真是美不胜收,回味无穷啊。”

    寒霜睫毛动了动。

    叶风似乎没有察觉,自顾自继续道:“忘了告诉你了。其实当日我在那寺庙院墙边已经待了很久了,看你在院里顺着墙角走过来又走过去,徘徊犹豫了很久,总算决定钻那狗洞了。我心里好紧张,气也不敢喘一口,生怕被你发现,就再看不到惊心动魄的那一幕了。哈哈哈,真佩服我自己的定力。”

    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哦,我还记得我当初问你,哪里来的小狗?竟敢偷吃菩萨的供果?你直到现在也没回答我。我跟你说,我吃过很多东西,就是那庙里的供果却从没尝过,不知道滋味如何。看来啊,这个只有你才有经验了。”

    寒霜的嘴撅了一噘,鼻中似乎“哼”了一声。

    叶风就像完全没有瞧见,一边又拿了壶酒,也不用酒杯,就着壶嘴喝了几口,重又啃上鸡翅来,嘴里继续念叨道:“我当日气你一个人去庙里找俊俏和尚,也不说带着我,便有心惩治你一番,特意把你放在马上好一顿颠。哈哈哈,我记得你还让我给离天传信,让长老们给你研究一个弥勒佛的大口袋。哪里需要那么麻烦,当时我其实觉得,马背上的你就跟只破麻袋没有什么分别。哈哈哈哈哈哈……”

    “可恶的叶风,你这只大狼狗,能不能管住你那张破嘴。不是说好了那天的事情咱们谁都不准说出去,你还在这罗里吧嗦讲个不停,闹着我耳根子不得清静。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你那鸡腿喂我一块,等着本圣女亲自来抢么?”寒霜睁开眼骂道。

    叶风嘴角一歪,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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