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啊~”我站在小旅馆楼下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
徒步离开沙漠之后,我们在这个小村庄歇了下来。这个旅馆小归小,但是总比在沙漠里睡要好多了。昨天乔瑟夫先生已经和村长谈好卖给我们一架飞机,今天就能离开这里了。
说起来又是飞机,乔瑟夫先生也在,不会出什么事吧。毕竟之前连骆驼都没保住。我暗暗想着。
“早上好啊,蒂娅小姐。”身后突然传来了波鲁那雷夫的声音。
我转头看到他拎着两个大包下来,却没有看到和他同住的花京院。
“早上好啊,波鲁那雷夫。花京院呢?”
法国人露出了有些无奈的表情,“啊,花京院啊。他还在收拾。他昨天晚上好像没睡好,一直在说梦话,醒来的时候还是大叫着醒来的。说是做了噩梦,到时候想办法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好了,估计是精神太过紧绷了。”
“哇——!”一声惨叫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不远处,一个小孩大喊道:“我的小狗!我的小狗怎么会变成这样!?是谁这么残忍,杀害了他。”
面色痛苦的小男孩泪流满面的看着面前死状凄惨的狗。狗狗眼睛大睁着,头颅不知被什么利器一切两半,颇有一种死不瞑目之感。
我皱着眉头看着死去的小狗,“真过分……”
余光看到一个绿色的身影站在店门前,望过去发现是花京院怔怔的看着那个方向愣神,嘴里好像还嘟囔着什么。
靠近一点,就听到他在自言自语,“狗……狗……?我最近……好像有看到过类似的狗尸体……”
“花京院?”我的声音拉回了花京院的注意力,他猛地一震看向了我,“你没事吧,我们该走了哦。”
他有些恍惚的点了点头,和我们一起去了乔瑟夫先生那里集合。
“乔斯达先生!你在干什么啊,我们还不出发吗?”波鲁那雷夫问。
乔瑟夫先生苦恼的挠挠头,“哎呀,昨天都商量好了,结果今天这家伙反悔,不把飞机卖给我们了。”
“啊?开什么玩笑,对于我们来说这个飞机可是必须的啊!”暴脾气的波鲁那雷夫抓着村长的衣领喊。
“我们也没有办法啊,村子里有一个婴儿发烧了。我们必须把他送到医院才行。不管你们有什么理由,难道要看着这个孩子发烧死去吗?”村长也很无奈地说。
乔瑟夫先生思考了一番,指向旁边那架飞机。“那那架飞机给我们如何?”
村长摆了摆手,“哎呀,那架飞机是坏的。我们这里有两架今天早上开出去了,要后天才能回来。现在只有一架可以开了,要不然你们等到明天晚上我们回来你们再走吧。”
“明天晚上?!”
平时的话,我们倒也无所谓,但是我们现在这是赶着救命,绝不可能等这么久。
正巧,一个穿着布卡只露出眼睛的女人抱着小婴儿过来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顿住了。
“乔瑟夫先生,这辆飞机能载我们五个的话,也不能说不能再带一个小孩吧?要不然由我们把小婴儿带出去看医生,村长您看这样如何?”我插入了他们的对话。
“等等,小婴儿跟着我们也太危险了。”乔瑟夫先生不赞同的说。
不同的是,波鲁那雷夫耸了耸肩赞同了我的想法。“我赞成。飞机的话,不像是车啊船啊之类的。几乎没有替身的射程够得上天上的飞机。”
乔瑟夫先生犹疑的问剩下两个人,“承太郎,花京院,你们怎么想?”
承太郎说:“现在这个情况,也只能这样了。比起这个,我更担心老爷子你的驾驶技术。”
花京院的目光停留在小婴儿脸上,没有说话。
“唉。”乔瑟夫先生叹了一口气,“好吧,就这么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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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上,乔瑟夫先生摸索着,在众人惊心胆颤的视线里,飞机起飞了。
飞机顺顺利利的在半空中运行,我们一群人都松了一口气。
“好了,接下来我们商量一下他的问题吧。”我晃了晃怀里的孩子
“?”几个大男人发来问号。
“这个孩子八成是迪奥派来的替身使者,他身上的精神能量比那只猩猩还强。”
“什么!?小蒂娅你没弄错吧!这可只是个婴儿啊!”乔瑟夫先生急的转头。
“喂!乔斯达先生你好好开飞机啊!不要转头!!”副驾驶的波鲁那雷夫看了急的去够操纵杆。
我怀里的婴儿在我们的注视下,缓缓扯出了一个微笑,眼睛睁大,微微挥动着自己的手脚,显得很纯真。
我无语的拍了拍他,“可以了,别装了,我们已经知道你是替身使者了,在装也没有用。”
“听着,我们也不是什么连婴儿都会对付的魔鬼,但是前提是你不会攻击我们,否则就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了。明白了吗?”
波鲁那雷夫困惑的问:“蒂娅小姐你这样说他能听懂吗?”
“应该可以的吧,如果是迪奥派来的,他至少能够理解迪奥的命令,否则他要怎么精准的暗杀我们呢。不过我也就是说说而已,毕竟自己的安全不能放在别人手里。我们不知道他会怎么袭击我们,所以大家至少要有一个人盯住他才行。”
“那我来吧。我来盯着他。”今天异常沉默的花京院出了声。
大家惊讶的看着他。
花京院抿了抿唇,面色有些痛苦,“昨天晚上我做了噩梦,看到这个婴儿的时候,总觉得他哪里不对,有种不详的感觉,所以由我来看着他吧。”
说完,就把婴儿从我怀里接了过去。很认真的盯着看。
我拍拍他的肩,“累的时候就跟我说,我们换班。”
花京院听了温柔的笑了,“那那个时候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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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稳地行驶了一段时间,乔瑟夫先生突然“嗯?”了一声。
“这个数值,好像不太对啊。是不是有什么部分坏了。”
“!!!!”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我们被这个消息惊到。
我的余光看到,承太郎第一时间把手按在了身上的安全带上,“喂喂,该不会这架飞机也被你开到坠机吧老爷子。”
“开什么玩笑!这可不关老夫的事啊!我的驾驶技术很好的!当年还打过空战呢!”
“乔斯达先生你在干什么!”
“乔瑟夫先生你快想想办法啊!”
在一阵天旋地转的旋转中,乔瑟夫先生灵机一动。“对了!隐者之紫!”
飞机猛的顿了一下,紧接着行动路线就变得平缓了起来。
“成功了!!!多亏我灵机一动。”
“怎么样?我的驾驶技术还是不错的吧~”乔瑟夫先生得意洋洋的转头向我们炫耀。
“喂!”副驾驶的波鲁那雷夫和后排正中间视野开阔的我同时大喊。
乔瑟夫先生猛地一回头。飞机义无反顾的撞上了前面的椰子树。
飞机带着我们在空中跳了个舞。
“呀嘞呀嘞,最后还是坠机了。”承太郎按住帽子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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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枝头。
我们围着篝火坐了一圈。
承太郎摸了摸婴儿,“他好像退烧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乔瑟夫先生搅了搅碗里的东西。
波鲁那雷夫好奇的凑过去,“乔斯达先生,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是婴儿食品哦。如果一个母亲婴儿食品做的好,孩子以后就不会挑食了。”乔瑟夫先生慈祥地说。
他舀了一勺,喂给波鲁那雷夫,让他尝了尝。
波鲁那雷夫惊喜的瞪大了眼睛,“真的!好好吃哦!”
“法国小孩”又凑到乔瑟夫先生身边,“再让我吃一口嘛,乔斯达先生。”
乔瑟夫先生用背影拒绝了他,“你再这样吃下去,婴儿的份就要被你吃光了。”
吃饱喝足,接下来就是睡眠的时间了。
承太郎走过我身边,轻声问我,“还不睡?”
我轻轻摇摇头,“先不,我还要做冥想练习,做完再休息。”
“是吗。”承太郎绿眼睛里倒映着橙色的火光,眼神温柔,平时刚硬而又深邃的面容在夜幕的衬托下变得略微柔和了起来,美丽的不可言说,仿佛不是人类,而是什么希腊神明降临了。
“那早点休息,晚安,蒂娅。”
不知为何,我失语了一瞬,在心脏的吵闹声中回答:“嗯,晚安……承太郎。”
一转头,发现花京院还在盯着睡眠中的婴儿沉思。
“花京院,你还不去休息吗?你已经观察了一天了。”我问。
“嗯……我总觉得有些不安。”花京院的表情显得忧心忡忡。
我盘好腿,“那要是有什么异常你再叫我,我先冥想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花京院突然拍醒了我。
“蒂娅!蒂娅!”
“你看承太郎他们!好像非常不安!”
我猛的睁开眼,先看了看离得最近的承太郎。
明明睡眠应该是安稳的,但是他眉头紧皱,额头还冒出了冷汗。
不仅仅只有他,乔瑟夫先生和波鲁那雷夫也都是一样的表现。
“是你吧,你究竟在捣什么鬼。”我气愤的走到装着婴儿的框子旁。
婴儿看着困惑又慌张的我们开心的笑了,原本应该纯洁的笑声。在这种场景下,变得阴森了起来。
“可恶!他到底做了什么!”花京院放出法皇去寻找婴儿留下的蛛丝马迹。
我也仔细观察着他们,试图找到些什么线索。
“可恶!这太诡异了!他们好像全都做了噩梦。这个小孩究竟做了些什么!?”
“梦?”花京院猛的停住了脚步,“对了!是梦!今天波鲁那雷夫问我做了什么噩梦!”
“蒂娅,你来把我打晕!”
“啊?”我没搞懂他究竟想通了什么,总之先上前一步直接敲晕了他。
我接住倒下的花京院,把他平稳地放到地上。
“呃。”我叉着腰看着这一地的壮汉,“不会吧,就只有我一个人醒着了?”
灵机一动,“打开吧!处女座之门——芭露歌!”
“拜托了芭露歌,把我敲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