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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难以感恩的温柔

    吃过饭,阮小余决定去二叔家看看奶奶。

    她来了,奶奶拿出了她放了好久的零食、水果,摆在她面前,然后自己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挑着黄豆。

    “小余儿吃饭了没有?”

    “现在学习压力很大吧,我听坝子上刘老太说她家孙子已经要大人去陪读了……”

    听着这些碎碎念,阮小余难受得想哭。

    明明老太太身体一直很好,看起来也比同龄人年轻。自从她嫁给周远洋后,奶奶经常借故去周家,一待就是小半天。后来知道她被家暴后,老太太天天以泪洗面,闹着要让他们去周家把人接回来,就是那几年,岁月就仿佛开了加速器,老人的头发全白了,身体也大不如前了,隔三差五就得住院打针。

    “我没事,以后我周六周日也要上课了,估计一个月才能回家一次了。”

    奶奶没注意到她已经逐渐湿润的眼眶,反而从兜里拿出自己包钱的手帕,“乖孙,奶奶拿100块钱给你,你一会儿上街去给我买两斤橘子来,剩下的钱你自己揣着用。”

    说完,老人做贼似的来回张望,然后将自己的手帕塞回裤兜。

    “你悄悄的,别给那几个讲,我可没那么多钱。”

    奶奶口中的那几个是指阮小超,还有二叔、三叔家的几个弟弟妹妹。

    奶奶一直都知道,阮大年和曾静脾气大,本事小,即便有点钱都花在阮小超身上了。至于阮小余,向来是孙子孙女里,吃得最差、穿得最差的那个。为此,只要有多余的钱她都会偷偷塞点儿给阮小余。

    “我不要,我够用的。”

    她眼眶酸极了,稍微控制不住,眼泪就会洪水般的往外泻。

    “你够不够我心里清楚,乖乖,是你命不好,遇上这样的爹娘。可怜我人老了,不中用了,也是靠他们,能给你一点就给你一点了,等你以后工作了就好了。”

    说起这些,奶奶也要哭了。

    怕自己直接哭出来,阮小余借口自己要去买橘子就走了。

    “小余儿吃了饭再走呀。”

    隔壁的二婶叫了她一声。

    “我在家吃了的。”

    等她走远了,二婶端着碗开始数落坐在门口的奶奶:“我妈,不是我说你,我们给你钱你就自己用着,她爹她妈都不给她,你一个当奶奶的……”

    也是,阮大年和曾静这些年根本没拿什么钱给奶奶,老人家的钱基本都是二叔三叔家给的。那他们的钱去贴补老大家的孩子,人家有点怨言也是应该的。

    “我孙女,我心疼。”

    奶奶自知理亏,也不好说什么。

    二婶倒也不是坏人,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每次嘴上都会说几句,该给老人的钱一分都不少。

    阮小余回家取了自行车去镇里的集市上买橘子,她边骑边哭,泪水宛若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的排着队往下掉。

    在家待了两天,就该回学校了。

    下午,她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出门,二叔家的堂妹阮清清拎着一个袋子跑到她家来了。

    “小余姐,我妈让我给你拿来的。”

    阮清清将袋子递给她,里面放着广告里的补脑饮料——某个核桃。

    “我妈今天上午刚去镇上超市买的。”

    “对了,我妈还说了,让你安心学习,不要想太多,不用管家里的事情。”

    原来,除了生自己的,其他人都很关心自己。

    “帮我谢谢二婶,我要去学校了。”

    一路上,阮小余心情复杂。

    对于阮大年、曾静、周远洋,她只有浓浓的恨意,简单明了。

    而她难以面对的,就是这些站在她身后,给她关心和疼爱的人。再多感激不尽的话和自己那颗赤诚的心相比,都苍白无力。

    回到学校,她按部就班地在宿舍、教室、食堂、阅览室来回穿梭。之前阮大年喝了酒就会给她打电话,说某个亲戚又怎么怎么了。高三,她也没成为家里的重点保护对象,反而还要承受许多与自己无关的压力。索性直接把阮大年和曾静的电话拉黑了。

    作为某种意义上的复读生,别人还在迷茫、摸索的时候,她已经找了属于自己的学习方式,每天在小本子上写下自己的计划,整理几道数学题、完成多少篇英语阅读,完成了就在后面打上勾。

    看着每个被打上勾的学习计划,她能得到巨大的成就感,就像完成了一个个艰难的任务。

    十一月月末的月考,她考到了班里第二名。第一名是个英语老本不错的学生,阮小余初中没在县城上学,英语基本自然也比不上他们县城里的孩子。

    不过,阮小余的数学有了明显提升,从六十上下徘徊考到了九十五。

    作为年级吊车尾的文科班,数学平时能出一两个超过九十分的,班主任都得烧高香了。

    全班都在见多识广的数学老师面前感慨,“我们班数学终于有及格的了。”

    从业十多年,什么样的垃圾班级没见过,身为理科重点班的班主任根本无惧他们班这点小场面。

    “数学这种东西嘛,洒洒水,我相信以后你们班的数学还会进步的。你们只要好好听课,多做点真题,考试的时候把基础题做一做,随便考个一百一、一百二,再把你们的文综背一背,一本手到擒来。”

    说完,他手一挥开始讲试卷了。

    阮小余精准抓住了他说的多做真题,抽时间出校门买了几本高考真题卷,到期末考试前,别人还在抱怨数学难的时候,她已经刷了三遍近三年的全国卷了。

    基础太差,所以压轴题她是拿不到满分的,数学老师所谓的基础题她掌握得差不多了。

    期末考试,其他人的数学保持着原来的不及格,她已经升到一百一十分了。

    这简直就是他们班的数学之神,语文和文综是她一直都擅长的,数学成绩一升上去,她立马飞到了年级前三十名,在班里自然坐稳了第一。

    班主任也仿佛看到了希望,原来自己这个班还有能上重点的苗子,对她的关照也多了起来,帮她申请了两千块钱的贫困生补助金。

    从期末考到开学月考,她坐了两次全班第一,一次联考她语文题目写偏了,选择题也没做好,语文破天荒没考及格。当然没考及格的还有她的冤种同桌,两人平时都是语文老师的贴心小棉袄,都没考及格,把语文老师和班主任都看呆了。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

    其实阮小余并不在意一次两次的失手,但是有人在意。

    她前脚刚知道自己语文78分,和同桌有说有笑的走进教室,后脚学习委员就火急火燎地跑过来问她语文考多少。

    “78啊,我们两都78。”

    听完阮小余的回答,学习委员两眼放光,大概是因为在她们两最擅长的领域赢了一次吧。

    回到座位,前桌悄悄给她两说,学习委员语文考一百多,应该是班里最高分,所以才急着去问分数。

    “说不定人家这次还要把阮小余从第一的位置上踢下去。”

    同桌看学习委员不爽很久了,听了这话就开始阴阳怪气了。

    总分出来了,果然学习委员以零点五的分数差领先阮小余,荣登全班第一的宝座。

    “我真服了,她语文比你高三十多分,总分才比你高零点五。”

    同桌忍不住吐槽。

    “管她呢,就全班第一而已,下次她就下去了。”

    学习委员沾沾自喜,同桌义愤填膺,阮小余倒不是很介意,因为在这个全年级公认的差班,第一其实也不是多光荣。

    当不当第一倒无所谓,关键是班主任当着全班面质问为什么语文还能不及格的时候,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高考前最有说服力的成绩应该是全省联考。

    今年的省联考放在了四月份,已经算比较晚的了,全年级都很重视这次考试,所有老师三令五申说要好好考。

    阮小余不负众望,地理考了满分,总分6□□风光光地排到了年级十三名。

    轻轻松松的满分,不仅得到了地理老师和班主任的花式吹捧,也招来了某位学习委员的仇恨。

    能当上学习委员,是因为分班考的时候可是以全班第二考到班级里来的,那时候的阮小余在班里是十多名。

    在其他同学纷纷赞叹阮小余的惊人进步时,自认高贵的学习委员面对这个后起之秀,难免心生嫉妒。

    心里纵然不平,嘴上还是不能认输。

    某次,学习委员假模假样地来问阮小余和同桌,怎么样才能像她两一样把文综试卷写完,甚至检查一遍。

    “这不是很简单吗?全年级还有几个写不完的?”

    同桌可不惯着她,开口就是难听的话,不过也是事实,离高考就一个多月了,还在纠结试卷能不能写完,这不纯纯傻缺行为,难怪这位学习委员差点没上本科线。

    阮小余还是维持着表面的和谐,说:“很简单啊,一分钟一道选择题,然后就开始写大题啊,两小时就写完了,我平时都是半个小时坐着玩的。”

    “我写选择题就要一个小时,要是我能把文综试卷写完,我总分也能高了四五十分了。在班里也能排前三名了。”

    她面前这两位是班里第一和第二。

    同桌听完这话,撇了撇嘴,不讲话了。

    这人纯纯想取经又玻璃心,自己都知道自己的问题,还要面子。

    她文综就算是考满分,数学和英语惨不忍睹,总分也还差好大一截。

    “那你就是水平不行,我们一分钟做一道,你两分钟才做一道。”

    “……”

    最后,学习委员是黑着脸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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