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

    铜制的香炉吐出团团香雾,窗微微开着,时不时有几丝风漏进来,掠动着纱帘。

    木雕的沉香大床上,一个精雕玉琢的小人。肤若凝脂,琼鼻朱唇。美中不足的,便是这美人面色苍白,毫无生气。

    “嘎吱”厚重的木门被轻轻推开,绿竹端着水盆走到床边,拿起巾帕沾湿,轻柔的擦拭着女孩的柔荑。

    纤长的睫毛微动,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

    绿竹惊喜不已“小姐,你终于醒了,您可吓死奴婢了,奴婢这就去禀告老爷夫人,他们一定高兴坏了”说罢,绿竹向外跑去。

    程之愣愣的躺在床上,举起双手在眼前挥了挥,“我是在天堂,天堂长这样?中式的!”

    说着,不可置信的掐了自己一把。疼痛让她清醒。

    “所以,我现在没死,不仅没死,还玩起了Cosplay?”

    程之缓缓起身,她感到全身乏力,扶着梨木柜子勉强站起,仔细打量着四周。

    屋内陈设精致,到处摆着古董玉器,黄铜镜前,妆盒内摆满了金光闪闪的首饰金器。

    程之忍不住伸手掂了掂,都是足金啊!“天啊,这是什么富贵人家,这又是什么垃圾品味啊?金光闪闪的”

    外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程之赶忙躺回床上。

    “哎呦,我的好姒姒啊,你可吓死为娘了”话音未落,一个满身金光,身形微胖的妇人扑向了程之。

    “我靠,我靠什么情况,怎么来了个娘,还真情实感的?”程之心想。

    嘴里叫唤着“哎呀,压死我了大姐!”

    妇人赶紧起身,攥紧了程之的手说道

    “天爷啊,我的姒姒终于醒了,怎么这么叫娘啊,姒姒你可有什么不适,对对对,快去请郎中,娘都高兴傻了,你爹若是知道了,定会高兴”

    说着,夫人卷起手帕抹了一把泪。

    程之不想这夫人倒是真情实感还落了泪,登时便慌了神,赶忙照着曾经古装剧里看到的对话应付道“娘,我没事,已经没有什么不适了,都挺好的,您快别哭了!”

    夫人拭了拭泪“好,娘不哭了,你好生躺着,郎中怎么还没来”

    话音刚落,郎中便提着药箱走了进来。“小姐,请伸出手”程之将手递出。“小姐现下已全然无碍,只是身子还有些虚弱,需要些时日好生调养 ,在下为小姐开个养身的方子,每日服用”

    夫人挥了挥手,郎中退了出去。

    “娘,我有些累了”眼前的人并不是自己的母亲,程之不知道该如何与她相处,便寻了个由头想避开她。

    “好好好,你刚醒来,身子还虚弱,是娘吵着你了,你快好好歇息,娘走了”说罢,恋恋不忘的看了一眼程之,缓缓走了出去。

    程之心中慌乱,强迫着自己平静下来后,仔细回忆梳理着,脑子里却浮现许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程之长叹一口气。叫了绿竹进来“绿竹,我问你,我是怎么病的”

    绿竹疑惑道“小姐不是参加淮阳郡主的赏花宴时,不慎撞到了柱子落水的吗?小姐不记得了”

    程之不慌不忙,努力再脑中搜索着曾经看过的古装剧,回忆人家是怎么说话的。

    缓缓开口“是,当日之事我确是没什么印象了,你先起来,把当时发生之事细细与我道来。”

    绿竹站起“是,当日,小姐前去赴宴,那些世家贵女们最是矫情,又一个个长嘴多舌。不过是嫉妒小姐穿戴不俗,便编排小姐,说老爷生于乡野,小姐也是不知礼数。

    小姐当下气不过便与他们推搡了起来,谁知他们欺小姐人少,便推小姐撞到了柱子上,小姐晕眩之下才落入了池塘。

    自那日起,小姐便一直昏迷,夫人寻遍名医,却无人能治醒小姐,直至今日,小姐才苏醒。”

    程之若有所思道“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程之想,或许,她是穿越了,现在这具身体,这个世界对她来说都是未知,所以她还需尽快融入,不能让亲近之人发现了破绽。”

    与此同时,晋阳侯府内。

    少年猛然睁眼,江逾白仿佛还未从被龙舟和程之砸中的疼痛中缓过来,大口喘着气,咬牙切齿的望向四周。

    目光所至,古色古香,雕梁画栋。“这…是哪?”江逾白疑惑到。

    这时,一个小厮跑了进来,“世子,您伤还没好,怎么就起来了,快躺下歇着吧”

    江逾白闻言动了动,不小心扯动了伤口“嘶,我……”

    “快躺下,快躺下,好生养着。还不是你非要去驯服那烈马,受了伤。那胡人带来的马,岂是那么容易便能驯服的。

    再者,便是你有本事驯服,那些个胡人又岂会坐以待毙,我已经查出在马上动手脚的胡人了,现下已然处死”

    一位穿戴华丽的老妇人拄着拐杖慢慢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念念有词

    “我的乖孙啊,还疼吗?那些个遭天杀的坏东西,祖母已经着人打杀了去。你可好些了,快快快,快去寻郎中来。”

    江逾白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拒绝“不,不用了”

    老夫人又开口

    “下回,可不要在去做如此冒失之事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和泼猴一样。你呀,年纪到了,也该成亲了,我回头便让你母亲为你想看合适的姑娘,好了,老身回去了,你好生歇着”

    江逾白只是愣了下就听见自己要被结婚?忙道“我…我不是…”

    老夫人,却是头也不回向外走出。

    江逾白一头雾水,张口试着唤道“来人”

    小厮方快步走了进来,江逾白仔细的观察着小厮的穿着打扮和一举一动,都不像是在拍戏。试探问了个最好回答的问题“这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吗?”

    小厮本低着头,听到这话,霎时便抬起了头,惊恐的看着江逾白“世子,世子您这是…可是磕到了脑袋?您在说什么,小的不知啊,小的这就去叫郎中”

    说着便要起身朝外跑去。

    江逾白怎么能让他叫来郎中,他生怕被别人发现古怪,赶忙拦下“回来,不用了,你退下吧”

    小厮闻言赶忙撤出了房间。

    江逾白躺在床上,满头雾水,刚想翻个身又扯到了伤处“嘶”

    江逾白又想起昏迷前那那一幕,程之直直冲他而来,那是他出事前死死记住了的一张脸。

    “她是谁?”江逾白想着。

    “按理说,我现在该…死了。可是,这一切又像是真的,我该不是穿越了?”

    演戏经验丰富的江逾白猜测着,看了这么多剧本,这离奇的事情落在了自己身上,自己一无所知也无可奈何。

    江逾白闭了闭眼,陌生记忆突然出现,眉峰微皱,抬起手盖住了眼睛。轻叹一声“果然啊”

    不一会,又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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