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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嗯我是恶毒后妈

    沉重、冰冷、黏腻,压抑的喘息,她在弥漫的雾气里行走,猝不及防对上了幽林里一双绿油油的狼眼,仇恨与怒火喷薄,像是要将她燃烧殆尽。

    乔知妙猛地惊醒了。

    床下跪着一个骨瘦嶙峋的小男孩,衣不蔽体,身上伤痕交错,乌黑的眼珠子里倒映出方才来不及藏住的仇恨和杀意。

    没错,小男孩,杀意。

    这......是哪?他又是谁?

    “坏女人!”小男孩见她醒了,防备地弓起身体,冲她呲了呲牙,眼里满是紧张。

    坏女人?

    乔知妙皱起眉,连忙翻身下床朝他走去,“小朋友你别怕,姐姐不是坏女人。是有人欺负你吗?”

    谁知她刚走没两步,小男孩便快速退到了角落,警惕地看着她,“你别想再打我!我小叔快回来了!你给我等着!”

    “打你?我为什么要打你?”乔知妙更加疑惑,环视了一圈屋子里古色古香的装扮,“这里是哪里?我们在录综艺吗?导演不是请我来宣传口技的么?”

    小男孩脸上依旧是警惕的神色,冲她扬了扬自己瘦小的拳头,咬牙切齿道:“坏女人你别装傻!我谢治川才不会信!”

    谢治川......?

    乔知妙突然浑身一个激灵,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了小男孩,边往怀里压边嚎啕大哭,“我儿啊我儿,伤在你身痛在娘心啊!没想到过了这般久你还是没懂娘的良苦用心啊!”

    哭罢她仰天长叹一声,“罢了!看来我儿是无成大器之心了!那从今日起,娘便好好待你,再也不磨练你了!”

    “坏女人!”谢治川在她怀里拼命地挣扎,一张小脸涨成了猪肝色,“我要让我小叔杀了你!”

    乔知妙闻言抱得更紧了。

    不用你小叔啊傻孩子,你就能把我给噶了啊!

    要说刚醒过来的时候她还没反应过来,那么当谢治川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她便意识到自己穿进了一本古早狗血小说里,还穿成了男主谢治川的恶毒继母,一个为男主的崛起发光发热后死无全尸的女人。

    要避免死无全尸的结局,要么她在谢治川动手前抢先嘎掉,留得一具全尸,要么直接反手讨好一波谢治川,趁孩子年纪小,给他洗洗脑,上演一出母子情深。

    但前者有被谢治川挖出来鞭尸的风险,而且她还不想英年早逝,所以乔知妙果断选择了后者,于是便有了刚才那一幕。

    她哭得很卖力,但谢治川明显不为所动,抓住乔知妙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趁她吃痛时连忙从她怀里钻了出去,一溜烟跑了。

    乔知妙微笑:儿子叛逆点是正常的。

    她提起裙摆,往谢治川跑的方向追了出去,无头苍蝇般转了大半天,终在厨房里找到了他。

    谢治川毕竟还是个小孩子,没长成后期神色莫测的样子,此时正坐在灶台前一边烧火,一边恶狠狠地把细柴折成两半,“杀了坏女人!”

    门外的乔知妙想起书中他后期有从龙之功,权倾天下,把恶毒继母关进地牢里抽筋扒皮,不禁打了个寒颤。

    原主是被自己父亲卖到谢家给谢治川他爹冲喜的,不料刚嫁过去夫君就断气成了寡妇,小叔子丢下一封家书就参军去了,只留下个半大的继子。她心下不喜,便对继子非打即骂,穷尽恶毒事,哪知风水轮流转,继子长大后摇身一变成了宰相。

    不过幸好她曾为生计而投市场之所好,在说书时有说过这本书,是以一众细节记得还算清楚,不难想起现在是在哪一个时间节点。

    后母与继子不和,两人的吃食也是分开的。谢治川七岁那年,曾因继母不给吃穿,饿得狠了独自去后山捕猎,继母被村里人议论,嫌他败坏了自己名声,险些打瘸了他的腿,也是他彻底黑化的原因之一。

    乔知妙只庆幸,她穿过来的时候原主还没有把谢治川的腿打断。

    这般想着,她挽起袖子便进了厨房。长大后的谢治川不好骗,现在的小孩版谢治川总不会难哄到哪里去吧?

    “你先别吃饭。”谢治川今日的饭是一碗稀粥,清澈见底,乔知妙一只手摁住他的碗,另一只手去拿砧板,“今天你跟娘一起吃饭。”

    谢治川的小叔谢衍每月都会把军饷寄回来,原主不给继子吃,自己倒是吃挺好,花钱大手大脚,丝毫不亏待自己。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乔知妙的手压根摁不住他,他发了狠地夺回碗,不顾刚出锅稀粥的滚烫,飞快地灌下了肚,再恶狠狠地盯着她,“我不会相信你的!”

    乔知妙却没急着管他,手起刀落,起锅热油,利落地做了几个易消化的小菜。师父过世后她一个人生活习惯了,会的花样还算多,此时一桌香喷喷的菜上桌,蹲在门口的谢治川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想吃就过来吃。”正巧锅里的米饭也蒸好了,乔知妙盛了两碗饭,一碗放在自己对面,另一碗自己端起来吃了,看也没看谢治川。

    米饭粒粒分明,松软香甜,香味一直萦绕在谢治川的鼻尖,他已饿了许多天,肚子连抗议都没力气了。

    他看了眼自顾自吃得正香的乔知妙,猛地扑到了桌前,也不用筷子,只抓着饭菜拼命地往嘴里塞去,大口大口地吞咽,一双漆黑的眼里充斥着野性与仇恨,亮得惊人。

    乔知妙看得心惊,瞅准时机一把抢过了他的碗,“好了好了,一次性吃太多会肚子疼的。娘平时不让你多吃也是为了你好。”

    谢治川沉默地看着她,面无表情,衣衫破破烂烂,嘴角还有不少的饭粒,他伸出舌头,仔仔细细地一点点舔干净了。

    不同于初见时他的戾气,现在的他像个倔强的小兽,孤独而沉默,隐约可见长大后喜怒无常,阴郁沉闷的一点模样。

    乔知妙兀地心软了,她握住谢治川的手腕,用力把他往外拖去,“我们去洗洗手,然后娘带你上街去买衣服。”

    也许是知道反抗也没用,又或许是不想再挨打,谢治川安静地任由她帮忙洗了手,又带上街挑了好几身衣服,看着终于不像是个被虐待的了。

    衣服是买了,但乔知妙看着荷包里的银子却是有些发愁,谢衍现在只是个小兵,军饷本就不多,原主花钱还大手大脚,现在不过是给谢治川买些日用品,荷包便有些见底了。

    这样下去不行,她得想个办法改善一下生活。

    思忖着,她松开手,低头对着谢治川笑了笑,“娘还有些事,你自己先回去。”

    谢治川根本不在意,几乎是在她松手的瞬间,他便头也不回地跑了,扬起一阵尘土,只留下一个瘦小的背影。

    乔知妙细细想了片刻,又问了问路人,往一个方向走去了。

    在原文中曾有提到谢家本是开茶馆发家的,可惜在谢治川祖父母病逝后便没落了,依靠他父亲说书赚点微薄家用,而后来他父亲病逝,小叔也从军,家中的茶馆就变卖得只剩下了小小的一间泥瓦舍。

    而她本是一名非遗口技传承人,为了生计在现世也有利用口技进行说书或配音,正好可以把现代那些狗血小说润色一下,重操谢家旧业。

    谢家这间旧茶馆的位置并不算偏僻,刚好在码头的附近,不远处还是闹市,算得上黄金地段。乔知妙简单地看了一圈,连桌子椅子都还在,只是落满了灰。

    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今日她过来瞧了,便干脆打扫干净明天就开张试试,这般想着,她便折回家去拿些打扫工具。

    刚进院子,便瞧见谢治川正背对着她蹲在墙角,新买的宝蓝色长袍下摆被他毫不怜惜地垫在底下,染了一圈尘土。

    乔知妙心疼衣服,刚想过去给他拍一拍,便看见他手执木棍,神情认真地在地上写写画画。

    是了,原主连在吃穿上都是苛待他的,更不可能会让他去上学了,是以他今年七岁多了,只在父亲病床前学过几个简单的字,还是在他婶婶过门以后才被送去了学堂,然后参加科举一路高升。

    “你想上学吗?”

    谢治川警惕地转过头,双手下意识地护着身后的字,整个人都紧绷着,是蓄势待发的状态。

    “之前娘不让你去上学是有原因的。”乔知妙掏出荷包,打开给他看,“娘本想着你还小,怕你理解不了家里的难处。”

    “再说了,圣人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读书多苦多累啊,娘一来是想考验考验你,二来啊是想磨练一下你。”

    说着,她掏出帕子抹泪,“谁知,你竟对娘误会这般深......”

    谢治川猛地站起身,眼里的光明明灭灭,看着乔知妙半晌没有说话。

    “但现在娘不计较那些,娘现在就问你一句话,你想上学吗?”

    “想......”谢治川舔了舔干涩的唇,沉默了很久,最终艰难地说出了这个字。

    这个坏女人用上学来戏耍过他很多次,让他给她洗脚、像狗一样爬在地上捡东西吃......但每次他都是照做,无论如何都说不出“不想”这两个字,上学对他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谢治川不是没有偷偷攒过束脩,但他好不容易才东拼西凑起的钱,无一例外都被原主搜刮了去。偶尔好心的领居为他说几句好话,原主表面应着,回家却立马把他打了个半死。

    于是他只能扒着书院的围墙,偷偷地学着不属于他的东西,偶尔被发现了还会被人打一顿。

    “那今日娘便去给你交束脩。但你要先帮娘一个忙。”

    闻言谢治川戒备地抬起头。

    “先跟娘一起把店里面打扫干净,今晚给你做好吃的。”乔知妙冲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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