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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泵奶油

    不一会儿上课铃声如约而至,季雨眠站在班级门口思考半天,还是决定先等江听回来再去交作业。

    毕竟是她先问人家题,总不能平白无故放人鸽子。

    结果没等来江听,反倒先等来了刚从一班拖堂出来的地理老师陈北京。

    他也老远就瞧到站在门口的季雨眠,走近才习以为常道:“怎么又被罚门口了 ?来我办公室喝茶坐会儿?”

    往常季雨眠早就跟着去了,但今天却摆摆手,提不起神:“今天就不去了小姨夫,我在等年级第一回来给我讲题。”

    她这说话声不小,吓得陈北京赶紧回头看走廊上还有没有别人。

    瞧着除他俩再空无一人,陈北京这才小声嘱咐道:“不是跟你说了,在学校别叫我小姨父,你不怕你同学说你是关系户啊。”

    “可你就是我小姨夫啊,再说现在又没人听见。”都没人还叫什么老师,多别扭。

    “行了别贫,你刚刚说你在等年纪第一给你讲题?三班的江听?”

    季雨眠习惯性看着陈北京一脸八卦神色,淡淡道:“对啊,除了江听,还有哪个年级第一。”

    陈北京是她小姨夫,却也没比她大多少岁,今年刚过二十五,和她小姨今年才结婚。

    季雨眠前脚考上三中,陈北京就后脚恰巧被分配在三中工作,还当了她的地理老师,季雨眠在二班,他是一班班主任,人年轻又很八卦,刚来就跟学生们打成了一片。

    陈北京说话也非常直接:“江听平白无故干嘛给你讲题,你们早恋了?”

    季雨眠抬抬眼皮:“我说是的,你信?”

    陈北京头摇的像拨浪鼓:“别说你承认了,就算江听承认,我都不敢信。”

    人第一什么样,她什么样啊,根本八竿子都打不着。

    他倒是不想打击季雨眠,却又憋不住有话直说的毛病:“别等了,刚刚我路过办公室还听主任跟他说下午去比赛的事呢,人哪有空,来办公室,小姨夫直接找老师给你讲。”

    还让她别在学校叫他小姨夫呢,他不也自己一口一个小姨夫自称。

    听他这么一说,季雨眠也觉得有道理,确实哦,江听可是年级第一,总是代表学校出去比赛的,很忙的。

    但物理老师真的很凶...谁懂,那可是他们班主任哎,她没写完作业就是班主任揪出来的,她再上赶着去问她题,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季雨眠刚跟上陈北京脚步准备去办公室,身后却有人出声叫住了她。

    江听刚从办公室出来,看见她要走,想叫住她却又不知道她叫什么,张了张嘴,半天才喊出声:“那个...物理题。”

    季雨眠回头也看见他,头一回指着自己这么紧张的介绍:“我不叫那个,我叫物理题。”

    然后空气都沉默了......

    她这样还不如说她不叫喂,她叫楚雨荨呢。

    “......”

    她现在跑过去把他打失忆可不可行。

    再一抬头,就见江听都已经走到她面前。

    江听也看到同时扭头回来正在憋笑的陈北京,上前先说了声老师好,才同季雨眠说:“级部主任还找我填表,一时走不开暂时没法教你了,你跟我说你坐在哪吧,我一会儿写下步骤放你桌上。”

    按理来说,就江听这张脸,再配上这句话,怎么着也得让人觉得有些“他好贴心”,“他都要写下来给我送到桌上哎”的暧昧感。

    但......事实却没有,季雨眠完全没有感受到第一的话里有任何别的意思,再加上他奉公行事般的正直语气,让她就是觉得,他只是在阐述一个实切可行的解决方法,而已,而且还认真地有些不容人拒绝。

    季雨眠正好也要回教室拿作业一并交给班主任,进班给他指了指自己位置:“我是二班的,我坐在...靠窗第二排里面那个,谢谢啊。”

    “嗯。”他的声音也冰冰的。

    说完就像完成任务一般,转身又毫不留情离开。

    见人走了,陈北京这才忍不住笑,上前拍拍她肩膀:“你还没跟第一说你不叫物理题呢。”

    季雨眠就没见过这么幼稚的老师,除了笑话她他还会干什么呀。

    甩开肩膀上的手,走到他前面:“以后跟小姨吵架,别再想来拉我当和事佬。”

    陈北京一听急了,连忙追上去:“哎哎,小姨夫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吗?别那么较真啊!”

    “不较真!陈老师。”

    “还说不较真,小姨夫都不叫了。”

    季雨眠:“......”不还是他一开始不让叫的吗?

    ......

    之后,就跟季雨眠提前预想的一样,她去找物理老师兼班主任李劲松交作业,然后把被劈头盖脸狠狠批了一顿。

    连带着在一旁幸灾乐祸看戏的陈北京,也挨了一顿嫌。

    办公室人都知道陈老师的外甥女在物理老师李劲松班里,但学校成绩相当一般,属于上课话不多,下课也不闹,但就是成绩不上不下,认认真能学好,但一贪玩成绩又哗哗掉,典型恨铁不成钢类,中等生。

    李劲松已经是任职三十多年的老教师了,平生最恨的也是这种明明努努力可以上一本,但非自己不使劲最后只能落在个二本末端的边缘生,所以这次就这季雨眠昨晚作业都没写完,把陈北京也当她家长,一起教育了一顿。

    说着李劲松又翻出班里的分科志愿表,扔在桌上质问。

    “物理才考五十几分,你怎么好意思这么理所应当的报物理啊季雨眠,凡是要三思而后行!这是分科志愿,不是在街上随便填调查问卷你喜欢什么就填什么,而且我看你也没多喜欢物理啊?”昨晚作业都有两道题还没做出来呢。

    季雨眠表示她也无可奈何:“李老师...可别的,我也选不出来了。”

    李劲松黑了黑脸,倒不是他不想继续教她,而是她瞧着就不像个学物理的料,公式倒是背的熟,不知道怎么用也不行:“那生物呢?化学,上次月考都多少分?”

    半天才听她蚊子嗡嗡道:“生物43,化学9分......”

    “多少??化学多少???”李劲松气得差点站起来,还是陈北京在一旁李老师别生气李老师镇定的小声劝着,他才没火山爆发。

    9分,她光蒙对了三道选择题是吧!

    那他真就纳闷了,她到底是怎么考上三中来的,三中可是市中分数最高的一所重点,她这种偏科程度能来倒也奇怪。

    “那地理呢?”擅长的又能考多少。

    “96......”

    李劲松:“合着就光学地理,物化生都不要了!?光学好地理以后能考上什么学?”

    陈北京:“……李老师,你看我还在旁边呢。”这种话好歹背着他这个教地理的说吧。

    最后还是好说歹说,李劲松才同意她最后还是选了物史地,并且让她拿着练习册回去,今晚必须把那两道没做出来的题解开,他明天继续查。

    拿着作业出来时,陈北京也正好拿着杯子假装出来接水,实际上是为了安稳她。

    但季雨眠根本没受打击,反而乐颠颠万幸:“还好老李没问我政治成绩。”她政治也比物理强一点,但她不想学政治,要背的东西太多了。

    陈北京根本没听清她在嘀咕什么,上来就宽慰她:“地理好也不是一无是处嘛,你看至少以后可以跟你小姨夫一样当地理老师。”

    走廊上的窗都大敞着,雨后带着微凉的风钻进来,吹拂起少女的刘海,她望向远处操场班里的同学,看他们跑完两圈准备运动,已经要解散开始自由活动。

    来得早这不就不如来得巧。

    一时也顾不上听陈北京说什么,季雨眠现在只想回去赶紧抄上那两道物理题了事,然后下去,正好能赶上和宋澄一起逃了后半节体育课去食堂吃饭。

    陈北京也只能望着那雀跃而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叹道,还是青春好啊,烦恼转眼就能被其它快乐的事冲刷掉。

    季雨眠回到教室位子上,桌上却并没有出现说好的那张解题步骤,心中有点小小的失落,再抬头看看表,第四节课才上课十分钟。

    估计是级部主任还没放他出来吧,她心想着,就把练习册展开放在桌上准备先去上体育课。

    反正明天老李才检查,下午再抄也不晚。

    从后门走出去时还差点撞上俩人,抬头一瞧是别的班的生面孔,隐约间好像还听她们讨论说:“原来就长这样......”的失望语气,季雨眠也没在意,闪开身子就急匆匆从楼梯跑了下去。

    毕竟,干饭才是第一要紧的事。

    但中午午休完回来时,季雨眠对着还是空无一物的课桌,终是接受了江听根本就是说说并没有送答案来的事实。

    这都下午要上第一节课了,级部主任就算再找他也不可能不给中午吃饭时间吧。

    人就是这样的生物,没有期待,那也就不会有落差感。要是江听当时没说要写下来给她放桌上,她现在也不会觉得有些失望。

    正皱眉想着,宋澄打着哈欠从前门进来,打眼就瞧到她看起来情绪不对,还以为季雨眠是被老李批了心情不好:“咋了眠眠?还为物理题发愁呢,我再帮你问问班长?”

    她摇了摇头,意味深长:“不是,我只是发现个事,关于怪不得大家都不敢追江听的原因......”

    宋澄颇感兴趣:“为啥不敢追?”不就是因为他太高冷不太理人吗?

    然后就听季雨眠握拳愤愤着下定义。

    “因为江听是个鸽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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