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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疯文学(中)

    欧若拉一番话叫在场的各位家主和家族继承人心口发凉,不过他们很快给自己找到新借口。

    ——一只摄魂怪被一名黑衣女子牵进球场。

    人们来不及感叹胡蝶出众的魔法造诣,视线落在另一个跌跌撞撞的人身上。

    丽塔·斯基特是《预言家日报》名人专刊的作者,·她本人因为极具争议的文风和报道内容成为伦敦总报社的“多洛雷斯·乌姆里奇”,鲜少有人喜欢她,但编辑们又不得不认可斯基特博取读者眼球的本领,据说翻倒巷的蝙蝠耳朵跟她也有生意往来。

    尽管得罪过许多大人物,斯基特依旧活跃于各类场所,这与她角度刁钻地选择播报对象及文章切入点有密切的关联——有人恨她,自然也有遭受诟病者的敌人和竞争者保她,但话说回来,没人希望糟心的屎盆子凭空扣在自己脑袋上,有头有脸的人即便不喜,明里还是会卖她几分薄面……虽然这样做不一定有用,但至少没人像欧若拉一样粗暴。

    比如将人跟摄魂怪一起捆过来。

    摄魂怪受本能驱使一路盘旋于人类身边,胡蝶它不敢惹,便追着吸斯基特,女记者身边被魔法隔开一层气罩,摄魂怪闻得味但吃不到,斯基特并不知道这一点,出于恐惧不断挣扎、躲闪,每当她即将挣脱时,胡蝶立刻伸手“搀扶”,丰满敦实的身子再次贴回摄魂怪近前,她们身后还远远跟着一名扛着黑色大照相机的肥胖男人,形容仓皇。

    捱到走进魁地奇球场,斯基特的姿势已经与扮相一样扭曲,脸上的妆粉大片地龟裂开,艳红的嘴唇上蒙着一层浮灰、还蹭破一块皮,两只眼睛与嘴巴一块张到极大,黑洞洞的嗓子眼里勉强挤出几声“嗬嗬”的短促呼气声,两寸长金漆面的指甲盖或掉色或断裂,更别提那套已经看不出原本模样的闪绿色套裙,镶满假珠宝的眼镜狼狈地挂在胸前颠簸。

    斯基特是记者群体中相当在意自己个人形象的,如此凄然,连常年身居翻倒巷深处、见惯流浪汉和黑巫师的老博克都忍不住皱眉。

    太狠了,居然敢跟一名职业素养不高的记者硬刚,米斯兰迪尔不要名声了吗?

    梅琳达·波宾自以为隐蔽地窥视。

    扎比尼夫人挑起眉毛,看架势…欧若拉要给她一个大惊喜啊。

    被窥视的欧若拉似乎毫无察觉,抛下身前的弗林特一行,欢喜地奔向新宠,亲昵地呼唤,“哟,小黑来啦?”

    纳西莎倒吸一口气。

    趁那怪物被制得服服帖帖,德拉科顾不得害怕,出列质问,“Black?你管一只摄魂怪叫Black?!”

    “德拉科,回来!”卢修斯轻声呵斥,余光连着瞄纳西莎和西弗勒斯。

    “这是它的名字,德拉科,它的全名叫Black·Hearted,中文翻译叫‘黑心肠’,”欧若拉体贴地翻译,指着摄魂怪胸前的心形窟窿,陶醉地赞叹,“多么恰当?我真有才华!来,小黑,坐!”

    摄魂怪憋屈地飘低了些。

    胡蝶嘴角抽了抽,合着小丫头拿活尸当狗训呢?

    在场很少有不怵摄魂怪的人,但在自家孩子面前,成年巫师们被迫装作毫无畏惧的模样,学生们缩在自己家长怀里,但仔细想想,论吓人摄魂怪比不过米斯兰迪尔,论凄惨他们比不过马尔福,身边还有傲罗和打击手领队呢!想到这,大家恍然觉得摄魂怪没什么好怕的了。

    遥见卢修斯满腔怨念化为实质,斯内普深吸一口气,“小姐,恕我提醒,摄魂怪无法进入你家领空,学校也不允许饲养有害生物,况且你已经有一只——”

    “什么你家我家?那是咱家!咱、家!咱家!”欧若拉一个大耳刮子扇在无辜的摄魂怪脑壳上,摄魂怪“委屈”地抖了抖,布满粘液和斑点的灰白色爪子捉紧长袍,欧若拉皱眉看着自己的手,她刚刚从摄魂怪身上吸到一些奇怪的能量,手心像握了一把很脏的东西,黏腻恶心又摆脱不得,最糟心的是这股脏兮兮的能量正在融入体内。

    布雷斯嘀咕,“她看啥呢?”

    维多利亚原本怕得厉害,注意力移开一些,情绪不佳地回答,“虱子?跳蚤?摄魂怪看上去是些不讲卫生的玩意。”

    虱子!你全家都是虱子!倒霉的摄魂怪发自内心地诅咒这群人类,从它降临这个世界就能从其他生灵身上吸取灵魂力,被对方“吸”还是头一回!它好饿!

    本就饿肚子的摄魂怪更加虚弱了,抵在胡蝶捏造的魔力壳子里蠢蠢躁动。

    其他人以为欧若拉嫌脏,只有邓布利多瞧着小女孩,沐炎谨慎地盯着老校长,心道对方大概察觉出了异样,而摄魂怪拥有与人类沟通的能力,事后必须除掉以绝后患。

    “谁说我要留下养?”欧若拉烦恼地摆手,“别的宠物平时也不是我负责照顾,都不用养在咱家呢。”

    米斯兰迪尔的宠物平时养在哪?圣诞假期一直养在诺特庄园吧?人们偷瞄老诺特。

    帕特里克几乎栽倒。

    乖祖宗,摄魂怪这玩意可不兴往家领啊……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吗?

    能不被人记恨地得罪所有人也是种本事,金斯莱和访问团的成员们一块侧目而视,欧若拉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与此同时,发懵的丽塔·斯基特终于找回一丝神智,趁人不备试图从鳄鱼皮手袋里掏出速记羽毛笔,胡蝶不耐烦地松开摄魂怪身上的束缚,那怪物正饿着,顺势扑向斯基特,胡蝶本想吓一吓了事,眼角瞥到一道冷光,金属碰撞声悦耳,前一秒阴森邪恶的摄魂怪歪斜着瘫成两截,灰白色的残肢了无生气地耷落在破烂的黑色长袍下,传闻无法被彻底杀死的摄魂怪,居然被一名十三岁的小女巫随手劈成了两段。

    少女回首,纯善的面庞唇红齿白,妖冶笑容一闪即逝,四周因为摄魂怪消失而略微回暖的温度再次降下来,以冷血著称的黑巫师们下意识避开女孩的目光,却又说不清心里那股寒意。

    西方巫师以为欧若拉使用了独特的东方术法,中国巫师以为欧若拉的剑上附着了能够毁灭活尸魂魄的西方法咒,沐炎是为数不多看出异样的人,垂眸遮去深思。

    忘忧剑不能直接杀死灵魂,摄魂怪的特殊构造导致它们与黑魔标记和魂器一样,几乎不可能被冷兵器和寻常法术消灭——一剑毙命,这对沐炎自己来说也不容易,妹妹却做的如此轻松……必然是她的天赋,可欧若拉对天赋的开发速度已经超出预期,眼见未知一点点逼近可控阈值,他忍不住感到担忧。

    小丫头刚才的笑容很古怪,斯内普皱眉凑近了些,“怎么砍了,不是要养着吗?”

    卢修斯,“……”啊?这是重点吗?

    “哦,西弗勒斯,”欧若拉脸颊陷下一对浅浅的小坑,说出的话远不如笑容那么甜美,“真可惜,我不喜欢养不听话的狗。”

    不听话的“狗”……说的只是摄魂怪吗?

    斯莱德目光略过人群边缘的布兰妮·威尔金森,这女人虽然已经成为一步重要暗棋,但他们从未对她放下戒备,还有冯塔纳和费歇尔兄弟,不过那女孩的表现叫人惊艳,连他这个立场坚定的合作者都忍不住意动,经此一行,他相信聪明人都知道该选哪边站队。

    维多利亚脑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摄魂怪死掉后,她的精神头逐渐恢复过来,十分遗憾地说,“要是能养着就好了,说出去多酷?我的好朋友养了一只摄魂怪!”

    特拉维斯夫妇面色发苦。

    “再抓一只呗,”欧若拉倒无所谓,“平时外出工作填饱肚子,晚上回到温暖的家……”

    人们脑补出一副场景,欧若拉养了一只名叫“Black”的摄魂怪,每周一到周五早八晚九飘到阿兹卡班打工,刚好遇到半疯状态的贝拉特里克斯,并愉快地攀起亲戚……

    老巴蒂打了个寒战,用反驳打散这幅幻象,“小姐们,摄魂怪是魔法部的职工,你们不能——”

    欧若拉铁了心要跟魔法部的一切唱反调,“哈!职工?魔法部给它们发工资?合同呢?报酬呢?那些囚禁在阿兹卡班的灵魂?”

    说着,她绕开斯内普,一步步走向老巴蒂,“克劳奇先生,按照你的说法,我刚刚杀害了一名魔法部的正式职工,你要把我关进阿兹卡班吗?”

    老巴蒂在心里骂街,在场剩下的魔法部官员里,麦克拉根和迪戈里都有十足的借口隔岸观火,但他不行,一旦事态脱轨,福吉肯定急吼吼地将锅甩在自己头上。

    按捺住心里的烦躁,老巴蒂腰板依旧挺得笔直,脖子微微弯了下去,“怎么会?我们都看到是它先袭击了斯基特女士,你救了她的性命……”

    “哦?是这样吗?”欧若拉歪头看向女记者。

    斯基特已经瘫软在地上,两眼紧闭,不知是真晕还是装晕。

    欧若拉无趣地收回目光,朝维多利亚和布雷斯的方向问,“我去趟医疗翼,要一起吗?”

    维多利亚希望欧若拉留下与大家一起庆祝比赛胜利,布雷斯抢过话,“好呀,听说有队员受了伤…一起去找庞弗雷夫人吧。”

    “什么?”维多利亚一脸诧异,“谁受伤了?”

    “小伤而已。”站在他俩身后的弗林特露出手臂,靠近手肘处的布料略微擦破了些。

    维多利亚仍然感到奇怪,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不算完好的队服,像这样的小伤每次训练都要挂好几处,他们中最娇气的德拉科都不会当回事,再说,欧若手里不是有一袋子药剂吗?为什么不……难道他们是故意这么说的?

    维多利亚后知后觉,有些气馁,也有些委屈,垂头指着自己手臂上破洞的衣裳,“好嘛,我跟你们去…我也有呢……”

    服软的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是特拉维斯夫妇从未看过的样子,帕尼特当爹的保护欲一下子爆棚,顾不得老婆儿子阻拦,急着问,“伤到哪了?重不重?”

    “没有!什么都没有!”维多利亚立刻变回全副武装的刺猬,把手藏在背后,还往布雷斯身边躲了躲。

    帕尼特顿在原地,场面从适才的惊悚诡异变得尴尬,有不忍见人困窘的家庭装作闲聊的样子,最后是凯瑟琳拽了拽父亲的衣袖,扬声问好友,“欧若,我想去探望爱米……”

    这是给访问团其他人找台阶的意思,欧若拉配合地点头,问沐炎,“好啊,你也去吧?好久不见波比了。”

    沐炎看了凯瑟琳一眼,“是啊,好久不见,是得打个招呼去。”

    眼见计划敲定下来,斯莱德没诚意地询问东道主的意见,“校长先生,方便打扰吗?”

    “不,当然不,”邓布利多好脾气地点头,询问地看向德国魔法部的两位外宾,“如果大家都不介意的话。”

    奥德里奇·亚克斯利面色不虞。

    他和父亲想在米斯兰迪尔一行的生意中获利——欧洲除英法以外没有其他势力介入,倘若亚克斯利能成为新品牌在德国的负责人……奥德里奇借此说服了基利安·赫尔穆特,由父亲科班·亚克斯利提前部署,等中国访问团启程,赫尔穆特借公务之便带奥德里奇“突袭”造访英格兰,若米斯兰迪尔识趣也罢,不然就执行计划,世界杯赛场只是开端,他们料想她不甘心任人摆布,还预备了一些其他手段,比如问责挂名在父亲手下的斯卡比奥……

    众目睽睽,米斯兰迪尔的亲戚和合作伙伴不可能事事提点,一旦她全权做主,他们在名利场上搞点肮脏事儿不是手到擒来?

    奥德里奇看出欧若拉刚刚一番是有针对性地给人下马威,这说明他们的计划足够令她恼火——这是目的之一,逼她顾虑、退让、吐出更多利益,可她非但没被束住手脚,反而以破罐破摔的态度撕破脸皮,亚克斯利看到马尔福、特拉维斯和诺特眼中的忌惮,也看到邓布利多和斯内普、沐炎的放任,其他势力要么妥协、要么事不关己地保持沉默。

    被架在火上烤的变成了他们自己。

    虽然奥德里奇自认安稳——一切手段有其他人在前头兜着,局是老波宾布的、人是乌姆里奇和伦考恩安排的、内部消息是特拉维斯泄露的、通风报信时借了赫尔穆特之手、现场则是麦克尼尔和埃弗里下手,作为调查委员会的挂名成员,卢修斯·马尔福更脱不清干系……米斯兰迪尔牛上天也不可能把这些人全部干掉,若她敢,那么这股新晋势力离倒台也不远了……

    是啊,他本不该为此忧心的。

    奥德里奇回想欧若拉刚才那个令人悚然的笑容,心里止不住七上八下。

    真把她惹急了,他们能够全身而退吗?

    见他心事重重,基利安·赫尔穆特在心里冷笑,嘴里应着邓布利多的话,目光看的却是欧若拉,“我服从安排,先生。”

    苏格兰高地的风吹得人打哆嗦,即便没有摄魂怪,人们也捱不住长久地杵在一月的冷风里,短短半小时,四周保温咒叠了一个又一个。

    老巴蒂对新计划没有异议,访问团行程更改为先参观校医疗翼、然后再去霍格莫德村就餐,部分成年巫师出于公职原因跟随外宾,其他家庭则去大礼堂享受剩余的团聚时光。

    校医院位于礼堂楼上,大部队沿外围朝主堡行进。

    路上,达芙妮和潘西几个以最高标准的淑女礼仪规范自己,波宾却三番两次地跟她们打探访问团成员的家世身份,用天真懵懂的模样诱导别人说出有负面影响的话,潘西因为分心险些把自己绊倒,女孩们都辛苦地忍着,羡慕地看着前面悠哉行走的欧若拉。

    若是她会怎么做?米里森·伯斯德看着最前方步履轻松的两位米斯兰迪尔,她大概会直接骂回来吧?不,她会用优美的语言将对方贬进尘埃……都不对,这样的孩子把戏根本入不了米斯兰迪尔的眼。

    很难想象,欧若拉年纪比米里森还要小一岁,她的许多做法已经叫那些更年长的学生们琢磨不透了,斯莱特林现任往上五位男级长全部在列,起码一半的人还在揣测欧若拉一通发脾气的真实意图。

    见女孩们吸取了足够教训,法利慢两步落后到她们身边,扶了潘西一把,“叫你平时好好精进魔咒,腿冻僵了吧?”

    纳西莎心中一动,轻轻挣开丈夫,拉着德拉科一块慢下脚步,“德拉科,上次在信里你跟妈妈说你学会了一个大范围保温咒,是跟欧若拉学的吧?”

    德拉科一愣,自己近来只跟斯内普学过几个咒语,卢修斯和纳西莎都是知情的,关欧若拉什么事?想到欧若拉刚才用“Black”敲打他们,德拉科恍然是妈妈提点自己该做些什么主动缓和与米斯兰迪尔的关系,但为什么不说是斯内普教的?

    一次进两步,即便被揭穿,退后一步也不亏,何况纳西莎赌欧若拉并非针对在列的所有家族——而是他们现任的当家人。

    一位家主真的能代表整个家族吗?这些当家人为什么能够容忍欧若拉的无礼?真的只因为米斯兰迪尔的地位?

    欧若拉捧维多利亚、坑特拉维斯夫妇,与西奥多共同做戏、反过来威胁老诺特,那么马尔福和布莱克呢?

    那番发疯,一方面为了验明立场、敲打他们这些自认为大权在握的成年人,另一方面,各家继承人全部崇拜地聚在她麾下。

    也是做给邓布利多看吧?纳西莎望向队伍前面的身材高大的长须老者,别看老校长平时笑眯眯像一尊吉祥物,没人真敢将老虎当成招财猫,米斯兰迪尔和境外势力可以强,但如何强在刀刃上并不惹人忌惮?如何在借势之余不丢失主动权?

    退学、隐居、出国……是挑衅,也是表明态度,邓布利多已经113岁,而她刚过13岁,米斯兰迪尔没必要与邓布利多争抢领袖地位,也没必要讨好英国这些立场飘摇的成年当权者——他们再怎么都是要老、要死的人。

    如此布局……随时可能归来的伏地魔呢?

    是了,中立不代表让权,站队也不代表孤注一掷,如果战争无法避免,在杠杆够硬的条件下,欧若拉只需在天平两端争取到足够份量的筹码,到时候就算伏地魔知道手下有亲近她的人又能怎样?筹码们反倒安全吧?作为米斯兰迪尔阵营的一员,黑魔王干掉一个、天平就会往对手那边倾斜一点,他怕不怕?

    女人手心失温,微微颤抖,却是兴奋多于畏惧。

    她不能叫任何人毁掉德拉科,别说黑魔王,哪怕孩子的亲生父亲也不可以,纳西莎知道自己没实力做到这一点,早早把期望押在斯内普身上。

    每家都有成员陆续坐上这杆秤,强行坐上去的劣质砝码统统被一脚踢开,西弗勒斯是焊在托盘上的重要一员,纳西莎本该欣喜的,她的小龙有厉害的教父帮衬……可如今看着维多利亚,纳西莎生出浓重的危机感。

    德拉科手拿入场券不假,做母亲的当真高枕无忧了吗?一旦天平需要调整平衡、一旦邓布利多和黑魔王想试探或威胁,最先遭殃的一定是份量最轻的“砝码”,值得米斯兰迪尔不惜代价去保的必然是更有价值的“棋子”——“食死徒之子”、“纯血继承人”、“监护人的教子”、“男朋友的朋友”……这些牵绊都是可以被取缔或舍弃的。

    不够,远远不够。

    纳西莎目光于前排的维多利亚身上转一圈,在扎比尼夫人身上顿了顿,最后落回后边的女孩堆里。

    到底比凯莉棋差一着,维多利亚这样稀奇的姑娘居然被扎比尼抢先了。

    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纳西莎将儿子往其他孩子中间推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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