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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地远任我狂一

    回去之后,萧峰一直郁郁不乐。阿朱听了事情的经过,也默然无语,只是静静的陪在萧峰身边。“虽然在辽国过得很好,可是箫大爷还是很怀念在大宋在丐帮的日子,”阿朱叹着气对阿紫道,“他镇日和那些人去喝酒打猎,也是在追寻以前那种潇洒豪迈的江湖生活。”

    过了几日,阿朱将一个包裹交给阿紫,道:“那游坦之亲眷俱亡,也甚是可怜,就放他一马,远远的送走了吧。”阿紫点头,又去了奴隶营。

    另一边,游坦之出身富贵,自幼娇生惯养,又文不成武不就的,本就不是心性坚忍之人。一夕之内,父亲及伯父触柱双亡,家产被旁系霸占,母亲也被逼得自尽殉夫,自己又被赶出聚贤庄,其间颠沛流离,辛酸苦辣,真真一言难尽;没有谋生之技,只是游荡乞食,游坦之越走越远,到了宋辽两国的边界,然后被一群掠食的契丹骑兵捉住了,送到奴隶营。

    游坦之在奴隶营见到萧峰,又想起了家中惨剧,顿生一股宁死不屈的傲气,出手偷袭不成又破口大骂,直是视死如归。直到见到那个清雅秀美的小姑娘,游坦之觉得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身体也僵直得一动不动,连她走了也没发现,然后鞭子打到身上,剧烈的疼痛才让他反应过来。

    以后的日子简直度日如年,监工们对他重点关照,随意就找一个由头加倍责罚,鞭子、殴打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就连一起干活的汉人同胞也视他为怪物,敬而远之。游坦之偷袭萧峰本来就是凭着一时血气之勇,此时时过境迁,饱受折磨,早已没了报仇的冲动和拼死的决心,满腔少年人的豪气,也消散得无影无踪,只是成天浑浑噩噩,逆来顺受。

    他又一次被打得奄奄一息,迷迷糊糊中听到那个清脆声音:“住手!”努力睁开眼睛,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跃进眼中,在阳光的照耀下,明艳不可方物•••••

    阿紫郁闷的看着那个刚一睁眼又昏过去的少年,这样子可怎么送走啊?无奈的扭头向一旁的耶律坦哥道:“耶律大哥,我向你讨个人,你肯不肯?”他了然的笑道:“没问题,你想要谁就带走吧。”

    第二天,游坦之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被送到了一个干净整洁的院子里疗伤。营中主管见阿紫讨要,也有意卖好,派来几名使女照顾。游坦之得知阿紫来过相救,心中十分欢喜,每日静心调养,一心盼望能早日见到阿紫。

    这日,游坦之正在院中发呆,却听见一声轻笑,一位俏生生的丽人推门而入,可不正是自己念念在心的俏阿紫!他又惊又喜,一颗心怦怦大跳,嘴里干干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定定的盯着她瞧。

    阿紫一进门,就看见游坦之目不转瞬的瞧着自己,便问:“喂,傻小子,你瞧什么呢?”他眼也不眨,直愣愣的说:“你生得好看,我就瞧着你。”阿紫脸上微微一红,也不接话,侧脸问一旁的使女:“他的伤怎样了?可有碍行动?”那使女不敢抬头,低声道:“身上伤势已经大好了,尚有些须小患,日常行动并无大碍。”

    阿紫点点头,将手中包裹抛给游坦之,道:“既然好了,就走吧。”他吃惊的问:“走?去哪儿?”阿紫道:“回大宋!我已除了你的奴籍,你现在不是奴隶了,去哪也没人拦着,回你家乡去吧。”

    游坦之大急,道:“姑娘对我的恩典,我好生感激,还没有报答一二,如何就能离开呢?我愿在姑娘左右效犬马之劳,以报答姑娘的恩情。”阿紫道:“你和我姊夫有仇,留在我身边,定然时时想法子害我,如何容得?”游坦之忙道:“我……我……我决计不会害姑娘。我的仇人只是乔峰。”

    阿紫冷笑道:“你想害我姊夫性命?你想害我姊姊日日伤心流泪?这和害我有什么分别?”游坦之胸口一酸,无言可答。阿紫又道:“以你的本事,要想害我姊夫,真正是难如上青天;你还是收拾心思,回去想想重振聚贤庄吧。”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了结了这一档子事,阿紫又恢复了以前那种早出晚归的寺庙‘探班’生活,成日往悯忠寺外跑。有时晚了,就在以前城外住的院子里歇息,阿朱看拦不住,就把萤彩派来,在院子里照顾起居。

    这一日阿紫回程时总感觉有些怪异,似乎有人跟着似的,心中一动,慢慢绕至僻静之地,猛然回身探查,正与一少年面面相窥,原来却是那游坦之。阿紫舒了一口气,右手从腰间放下,皱眉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游坦之满脸通红,手足无措,支吾着不知在说些什么。阿紫脸一沉,冷笑道:“好啊,你果然包藏祸心,想要暗害于我。”游坦之慌忙道:“不•••••我决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念头加害姑娘••••只是••••••”

    原来游坦之离开奴隶营之后,满心望着再见阿紫一面,舍不得离去,镇日在上京城里游来荡去,所幸包裹里有些金银,倒也饿不着他。这天他正在街边吃面,见到阿紫的身影走过,就身不由己的跟来啦。他颠颠倒倒讲了半天,才说明白。阿紫听了又觉可笑,又觉可恼,故意板着脸道:“以后不许在跟着我了,滚的远远的,否则•••••”阿紫冷笑一声,转身离去,也不顾游坦之在身后结巴的分辨道:“我没想什么••••••只是想瞧瞧你•••••”

    此后,阿紫每日从西城门归来时,总会‘恰巧’碰见游坦之,他也不和阿紫搭话,只是站在一边悄悄的望上几眼,阿紫只好不作理会。

    经过这段时间的仔细观察,阿紫已彻底摸清了那矮胖和尚的日常起居、行动规律,决定动手啦。可是用那冰蚕练功时,须得有一人守护,不被打扰才好。这人必须守口如瓶,并且对自己言听计从,阿紫眼珠一转,便想到一人。

    当天回城时,阿紫又看见游坦之,便径直向他走去。游坦之见阿紫走来,吃了一惊,慌张的后退了几步,试图将自己藏在角落里。阿紫不觉好笑,叫道:“游坦之!你怎么还没走啊?”游坦之道:“我说要……要报答姑娘的恩典,还没报答,可不能就走了。”

    阿紫道:“哦?要报答我?那是真的,还是假话?”游坦之道:“小人不敢骗姑娘。姑娘有所命,赴汤蹈火,粉身碎骨,小人决不推辞。”阿紫笑道:“那倒用不着,只要你帮我做件事就行了。”

    次日正午,阿紫带着游坦之前往悯忠寺,在苲草从中伏了一会,就见那矮胖和尚急匆匆往后山去了。阿紫知道他去找寻毒虫毒蚁,半个时辰内不会回转。遂低声道:“我进去!你守着!”迅速翻过篱笆,来到菜园里的柴房,一进去,就不禁一激灵,这房里温度极低,与外间大不相同。

    阿紫熟门熟路的走到一个角落,翻开那儿的一个瓦盆,瓦盆四周都结了一层冰霜。那冰蚕就在盆里急促的游走,只是盆边撒了一圈黄色的药粉,那蚕儿左冲右突,始终不敢接近药粉。

    阿紫忙取出准备好的葫芦,葫芦口一伸入盆内,那蚕儿便嗤的一声钻入葫芦,我又将木塞牢牢塞好。那葫芦顿时冷若玄冰,阿紫提着葫芦上的丝带,连忙从原路返回。

    两人下了山,沿着溪流快步而行,走了七八里,溪流顺势而下,在一条极窄的峡谷形成了瀑布,溪水流过峡谷,在峡谷外汇聚成了一口深潭。那峡谷狭长,入口极小,地势险要,可称得上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阿紫走到谷口,转身对游坦之说道:“你就在这儿守着,不许放人进来,你也不许进来,我要在里面呆几天。”游坦之应道:“是!姑娘,你是要炼药呢还是练功?要呆那么久吗?”阿紫脸一沉,道:“你忘了答应我的事了?什么都听我的,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但一句话也不许多问,也不许多嘴,你要是不愿意,现在就走吧!”游坦之忙道:“不•••••不•••••我什么也不说了,姑娘可别赶我走。”

    阿紫在瀑布之下坐好,任水流冲刷着全身,望着那冰冷的葫芦,她心里竟涌起了一阵胆怯:被冰蚕咬上一口,自己有可能功力大涨、百毒不侵,也有可能从此变成一具冰冷的僵尸;游坦之做到了,是由于诸般机缘、巧合,换了自己却未必还能有那般运气,虽然自己已把一切条件准备的尽量周全,但‘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一个小小的意外就能让我万劫不复。

    那么,放弃?阿紫想起了一直以来的小心谨慎、被星宿派掳去时的绝望无助,在这个天龙的江湖中,没有强大的武力,似乎只能任人宰割,多走一步也是难的。一直以来自己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书中那么多人物,随便挑出来几个自己都束手无措,就算你熟知情节,不是每个人都肯听你说话的,在这样压倒性的力量前,自己那点小小的计谋简直可笑。

    不行!阿紫打开易筋经,选了那个化解外来毒物的法门,摆好姿势,坚决的将右手伸进葫芦里,只觉指尖上微微一痒,一股寒气犹胜冰箭,循着手臂,迅速无伦的射入体内,阿紫脑海一片空明,心中只记着运功的方向,那道寒气果真顺着心中所想的脉络,自指而臂,又自胸腹而至头顶,所到之处奇寒彻骨。身体越来越冷,渐渐的从右手开始,全身都结了厚厚的一层冰霜,接着连周围的溪水也结冰了。初始时,阿紫尚有知觉,只是全身已冻僵,动弹不得,只好拼命运功,最后就陷于了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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