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开始

    纪凌阳紧张地扒着浴桶边缘,红晕自脖颈渐渐爬上雪白的双颊,“公主怎么学会捉弄人了?”

    赵寓安绕到纪凌阳的背后,手搭上纪凌阳沾了水的肩膀,“你刚才说话很凶啊。”

    纪凌阳浑身紧绷,扒着浴桶的手骨节泛白,“我不知道是公主,若知道是公主无论如何也不会这般……”

    赵寓安将他贴在身后的湿发拨开,结实的后背不少抓痕,赵寓安红了脸这都是她意乱情迷的时候抓的,很多她自己都没有意识,赵寓安心疼地摸着这些抓痕,“疼吗?”

    纪凌阳后背绷直,赵寓安每碰一下他的耳际肉眼可见地红上几分,那些混乱又意乱情迷的画面涌入脑海,赵寓安的红唇单单是想到就够纪凌阳心上发烫,“公主…”纪凌阳按住赵寓安的手,“不疼的,公主别乱摸……”

    纪凌阳吞吞吐吐的样子看着甚是纯真可欺,赵寓安故作不满地板起脸,“还不许我碰了?”

    “当然不是?”纪凌阳忙拉过赵寓安的手放在胸口,“我是公主的人,公主想碰哪里都可以。”

    赵寓安脸红得彻底,掌心下的水也似煮沸般滚烫起来,“纪潇雨你……”

    “公主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纪凌阳说得理所应当,“我难道不是公主的人?”

    “是!”直白的赵寓安都像遁地跑了。

    纪凌阳继续拉着赵寓安的手在胸口打转,“那公主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对我做任何事。”

    赵寓安脸快烧着了,已经快忘了是来做什么的了,在狂乱地心跳中赵寓安总算找到一些理智,“任何事?”

    赵寓安捏起纪凌阳的下巴,这种事她只在一些话本里见过,纪凌阳的脸沾了水,人看着也没那么锋利,反而多了几分可欺,赵寓安愈发觉得自己坏心眼,“你说的任何事是什么事?我怎么听不懂了。”

    纪凌阳眸子深了几分,慢慢地往赵寓安身边靠,长臂圈住赵寓安的腰,“公主知道的却还是明知故问,公主是铁了心要捉弄我是吗?”

    纪凌阳浸在浴桶里,仰起那张过分好看的脸,沾了水的眸子润着水雾,可怜兮兮,“公主这是在欺负我吗?”

    赵寓安大脑一片混乱,什么想法都变成了混沌一锅粥,纪凌阳继续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赵寓安,“公主为何不说话了?我是不是说对了,公主就是在欺负我。”

    赵寓安无言以对,到底是不是她已无瑕去考虑,心跳占据了她所有的想法,“如果我说是呢?”

    纪凌阳笑笑,凑近了几分,“我给公主欺负,公主想怎么欺负都行。”

    圈在赵寓安腰部的手臂越收越紧,“公主和我一起洗好不好?”

    赵寓安整个人都僵住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你……”

    “公主不愿意就算了,我不勉强。”纪凌阳说得甚是委屈,尤其可怜兮兮的眼神。

    赵寓安很清楚他是故意的,因为纪凌阳耍小心思的手段并不高明,确切得说很是拙劣,但赵寓安就是很容易被他这种拙劣的小心思拿住,“你故意的。”

    纪凌阳小手段得逞后笑出了声,“嗯,我就是故意的,公主生气吗?”

    赵寓安蹭了蹭纪凌阳湿漉漉的脸颊,“你知道我不会生你的气。”

    纪凌阳起身抱起赵寓安,将她整个人拖入浴桶,“公主这么惯着我可是会把我惯坏的。”

    赵寓安刮了一下纪凌阳的鼻梁,“没办法,谁让我的驸马惹人怜呢。”

    本就不够容下两个人的浴桶分外拥挤起来,赵寓安的衣衫湿了贴在身上,曼妙的身姿显露无疑,纪凌阳眼中的贪念一点点燃起,“公主,我是个贪心的人,你现在惯着我,只会让我更加肆无忌惮。”

    赵寓安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会恃宠而骄不成?”

    纪凌阳擦着赵寓安的唇,“会。”

    赵寓安笑出了声,“那就恃宠而骄吧,本公主不怕。”

    “这可是公主说得。”纪凌阳亲吻着赵寓安的耳垂,“公主在我身上留下不少痕迹,我也想在公主身上留下痕迹,可以吗?”

    纪凌阳在赵寓安侧颈磨牙,赵寓安勾紧他的脖颈,“不要留在太明显的地方……”

    纪凌阳贴着赵寓安的耳边轻笑一声,“好,都听公主的。”

    “你!”不等赵寓安多想痛感和酥麻沿着脖颈蔓延,今夜怕是也不会安稳了。

    第二天赵寓安迷迷糊糊地醒来,她还想继续睡,摸了摸身边的床铺还有温度,只是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赵寓安揉揉眼睛起身,凉风灌入被筒,赵寓安忙扯紧了被子裹好,她现在可是没有穿衣裳,昨晚最后怎样了她完全不记得了,混乱,欢愉……天色微亮,纪凌阳起这么早吗。

    赵寓安胡乱抓了衣裳披在身上,踉跄地穿好鞋去开门,院里一片寂静,这么早他去哪里了?今日镇北侯夫妇就要返回北疆了,难道纪凌阳去送行了,赵寓安甚是懊恼,昨晚就不该胡闹,今日耽搁了正事,“春盈,春盈……”

    赵寓安喊了春盈无人应声,不应该啊,“公主怎么醒了?”

    纪凌阳额头带着细细的汗珠,可见他是一路跑回来的,“阿爹阿娘是不是已经走了,我起晚了,实在对不住。”

    “没有,公主怎么穿得这么单薄就出来了,晨间风寒露重,万一受凉了怎么办。”纪凌阳怀里抱着一袋包子。

    “你起这么早就是去买包子了?”

    纪凌阳抱着赵寓安进屋,“嗯,这是无意中发现的,味道甚是鲜美,虽比不上宫里的山珍海味,我觉得很好吃,想买了给公主尝尝,昨个儿本来要去的,可惜起得太晚没赶上,今早我特意起早了去买得。”

    赵寓安摸了摸纪凌阳额头上的汗,“就为了买一袋包子起这么早,你是不是傻?”

    “不傻,我想把一切好的东西都给公主,我本来也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就是成婚那日实在太累了。”

    赵寓安,“我先去洗漱换身衣裳,吃过饭去给阿爹阿娘送行。”

    “我去打洗脸水。”

    赵寓安忙拉住纪凌阳,“这种事你就不要跟春盈抢了。”

    “那就依公主的来。”

    饭后两人去给镇北侯夫妇送行,徐静雅也舍不得纪凌阳,可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潇雨好好照顾公主,为人夫就该有为人夫的样子,不能事事让公主迁就着你。”

    纪凌阳拜别徐静雅,“儿子记下了,阿娘阿爹一路顺风。”

    纪东城很潇洒地拍拍纪凌阳的肩膀,“好好听公主的话!阿爹会照顾好你阿娘的,放心吧。”

    镇北侯夫妇远去的背影渐渐变成一个黑点,纪凌阳眼眶红红的,赵寓安牵起纪凌阳的手,“我跟四姐说为你找个差事,上次你帮大理寺破获了失踪女子的案子,大理寺卿章大人很是赏识你,现在大理寺缺个少卿的位置,暂时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你要不要去?”

    纪凌阳摇摇头,“公主会因此落人话柄,而且不合规矩,我一没入朝为官的经历二没有建树,这么做了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传出去四公主也会被人非议。”

    赵寓安,“那你也不能整日围着我转,传出去更不像话。”

    纪凌阳大笑一声,“那有何不可?驸马不就是应该围着公主转吗。”

    赵寓安红着脸,“少胡说八道,公然拿了大理寺少卿的位置给你确实不妥,显得不公平,这样,你就协助大理寺办案,不拿俸禄,也不占官职,这样总可以了吧。”

    “好,都听公主的。”纪凌阳笑容明快了不少,“公主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赵寓安笑笑,“我们去前面的话本行当看看,梁春现在和那名书生两人放弃天松子这个笔名,用新的笔名在写画本,听说卖得不错,我们去看看。”

    话本行当前挤满了人,赵寓安叹了口起,“看来今天是挤不进去了。”

    纪凌阳瞧了瞧,“队伍望不到头,要不明日我一早来排队,我一定起得比他们还早。”

    赵寓安已经能想到纪凌阳半夜爬起来排队买话本的样子了,“等过几天就好了,话本刚出来买得人就是很多,我也不急于一时。”

    纪凌阳就没放开过赵寓安的手,“那现在我们要去哪里?”

    赵寓安想了下,“那去游湖如何?”

    “游湖也行,不过得回去拿些御寒的衣物,湖面肯定有风。”

    赵寓安,“知道了,知道了。”

    两人取了衣物去游湖,这个季节湖岸的枫叶红得如火一般,再有几日起了风就看不到了,赵寓安靠在纪凌阳肩头,湖风从耳边而过,“好久没有这么平静了。”

    纪凌阳,“公主喜欢这里吗,要是喜欢我们就在湖边建所屋子,日日看湖。”

    赵寓安差点笑出声,“你可知刮风的时候湖边的树都能连根拔起,在湖边建屋,保不准哪天夜里刮风我们连人带屋一起卷入湖中喂鱼。”

    纪凌阳,“我不会水,卷湖里救不了公主,我先去习水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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