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

    赵寓安紧张地呼吸停滞了下,抓紧纪凌阳手臂上布料,羞涩难当又不想这么认输,“驸马这身婚服可否给我脱下?”

    肉眼可见纪凌阳的脸红到了脖子,那双明亮的眸子溢满欲望又被羞涩围堵着,看得人想欺负他,赵寓安圈住纪凌阳的脖子,“为何不语,可是不愿意?”

    “当然不是,如果公主愿意……”纪凌阳不敢看赵寓安的眼睛,赵寓安使坏的心思一点点滋生,贴近纪凌阳的耳边,“那我就帮驸马宽衣了。”

    赵寓安明显感觉到纪凌阳浑身僵住,得意地轻笑一声,手覆在纪凌阳的腰封上,解下那条腰封放在床头,手沿着纪凌阳的后腰爬到他绷直的后背,“纪潇雨你很怕我不成?现在是动也不动,好像我吓着你了一样。”

    纪凌阳紧紧抿着唇,“我只是怕……”

    赵寓安圈住纪凌阳的脖子,“没什么可怕的,今晚是属于我们的。”

    纪凌阳怔了片刻,“那臣得罪了。”

    夜很长,不过似乎也不是很长,赵寓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手触到一片温热,惊得赵寓安险些大叫一声跳起来,随即她又缓缓将抬起的手放了回去,赵寓安往纪凌阳身边靠了靠,身上一阵酸疼,羞耻得她忙裹紧了被子,纪凌阳还在睡。

    赵寓安伸手摸了摸纪凌阳的面颊,触到的时候赵寓安又忙缩了回来,热意烧到了耳根,昨晚他们做过更亲密的事了,赵寓安描绘着纪凌阳的脸部轮廓,看到他肩头的红印,赵寓安羞耻地合上了眼睛。

    过了片刻纪凌阳侧了侧身子,碰到赵寓安的肩头,猛然惊醒,赵寓安合着眼睛继续装睡,纪凌阳主动伸出长臂将赵寓安揽入怀中,轻轻在赵寓安额头落下一吻合上眼睛继续睡。

    赵寓安彻底不能平静了,额头紧贴着纪凌阳的胸口,赵寓安小心翼翼地张开眼睛,头顶是纪凌阳均匀的呼吸声,赵寓安被紧紧圈在怀里动弹不得,这种感觉总是会浮现昨晚那些意乱情迷的画面,那些失去理智的疯狂和混乱。

    赵寓安不敢乱动生怕弄醒了他,虽说都是夫妻了,也没什么好害羞的了,还是无法控制地心跳,赵寓安深吸一口气,这么紧贴着纪凌阳实在是热,她想拉开些距离奈何纪凌阳抱她太紧了,完全动弹不得。

    “公主醒了?”头顶传来纪凌阳的声音。

    赵寓安做贼心虚地抬起头,脸红心跳,“我吵醒你了?”

    纪凌阳又抱紧了几分,赵寓安和他已经完全没有距离,“公主的眼睫刮得我怪痒的。”纪凌阳用指头蹭了蹭赵寓安纤长的眼睫,赵寓安脸红了,狠狠拍了一下他的手背,“找打!”

    纪凌阳伸出手,“那公主打吧。”

    赵寓安对他也是没脾气,“时辰不早了该起了。”

    纪凌阳看了眼外面耍赖地抱紧了赵寓安,“再睡会儿。”

    赵寓安也不想起,可是她总觉得该起来给镇北侯和镇北侯夫人敬杯茶,她是公主很多礼节可以省去,可她很喜欢徐静雅,在她身上总是能看到薛皇后的影子,“我想去给侯爷和夫人敬杯茶。”

    纪凌阳蹭蹭赵寓安的额头,“其实公主不用在意这些礼节。”

    “是,但是侯爷和夫人终归是长辈,而且他们即日就要返回北疆了,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我虽是公主终还是晚辈,这些礼节还是需要的。”

    纪凌阳起身去抓地上散乱的衣衫,“既然如此,我们就去给阿爹阿娘敬茶,都按公主说得来。”

    赵寓安浑身酸疼,这都是昨晚过于放纵的结果,纪凌阳替赵寓安穿衣还端来了洗脸水,“以后这些事都由我来好不好?”

    赵寓安愣了一下,“这些可以让春盈来。”

    纪凌阳拿起梳子,很是认真,“公主是担心我做不好?公主放心我一定会做好的,做不好可以慢慢学。”

    见他这么认真赵寓安确实不好拒绝那就由他好了,“好吧你来。”

    纪凌阳说得信誓旦旦,拿着梳子踌躇了好一会儿,对着赵寓安一头乌发不知从何下手,更别说挽发髻戴发钗了,赵寓安见铜镜里纪凌阳手忙脚乱的样子忍不住发笑,“好了,让春盈来吧。”

    纪凌阳只好暂时作罢,乖乖立在一旁看春盈给赵寓安梳妆,认真地有些执拗。

    赵寓安梳妆好两人一起用饭,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晨间用饭,以后日日都会如此,赵寓安闷头吃饭,桌上都是她爱吃的,就是不知道纪凌阳喜不喜欢,赵寓安放下碗筷,“如果这些你吃不习惯就跟春盈说让厨房备些你喜欢的,不用一直顾着我。”

    纪凌阳笑笑,“我没有特别的偏好,就按公主喜欢的来。”他脖子上的红痕明显,赵寓安脸上发烫。

    “那也有自己喜欢的东西,你了解我喜欢的东西,我也想多了解一些你的喜好,以后日子还长不能是你一直要迁就我。”

    纪凌阳心情很好,“我也没一直迁就公主,其实我在吃得上也没什么特别的偏好,只要不是太甜的都能接受。”

    赵寓安想到之前甜死人的糕点忍不住发笑,“不喜欢太甜的东西,我记下了,下次做糕点少放些糖就是了。”

    纪凌阳,“以后不能住镇北侯府了,有些东西我得搬回来,公主送我的王八一定要带过来。”

    赵寓安险些给噎着,她送乌龟的目的可不是回礼,赵寓安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真相,纪凌阳一直当宝贝养着,其实赵寓安本意是骂他的,犹豫再三后赵寓安还是没开口。

    “公主怎么了?”

    赵寓安忙低头喝粥,“没什么。”

    纪凌阳勾了下唇角,“公主送我王八是在骂人对吗?”

    赵寓安拿勺子的手顿住,尴尬地抬起头,“那个…那个……那么大一条蟒蛇着实给我一惊,我误会你在捉弄我所以…”

    纪凌阳牵过赵寓安的手,“公主骂人都是这么温柔的吗?”

    赵寓安气呼呼地嘟起了嘴,“谁让你送我那么大一条蟒蛇,见到的时候险些给我吓坏了。”

    “我的错,公主骂我是应该的,不过养王八也是很有趣的。”

    养王八很有趣,到底哪里有趣了,赵寓安实在不明白他在想什么,算了他开心就好,“吃好了我们去镇北侯府。”

    饭后赵寓安和纪凌阳来到镇北侯府,家仆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返回北疆了。徐静雅拉着赵寓安的手坐下,“潇雨这孩子有时候想法异于常人,还望公主切莫与他一般见识,此今一别日后还不知何时相见,公主和潇雨好好过日子,不要事事都迁就他。”

    赵寓安也非常不舍起来,他们一路从北疆赶来为得就是把儿子送进来关在京城好让惠帝安心,“我是不是该唤您一声阿娘。”

    徐静雅笑着拍拍赵寓安的手背,“公主若是愿意……”徐静雅眼眶泛红,她想到了薛皇后,最后一别竟成了永诀。

    “阿娘放心,潇雨在京城不会有事的。”

    徐静雅放心地点点头,“午饭就留在府上用吧,明日我们就得启程了。”

    “好。”

    饭桌上镇北侯纪东城很是健谈,就是说话的嗓门大了些,“想我跟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没认识你阿娘呢,年轻就是好啊。”

    纪凌阳翻了个大白眼,“也就阿娘一时眼拙看上了你。”

    “死小子你说什么呢,我纪东城年轻时也是北疆家喻户晓的美男子,你阿娘看上我是应该的。”

    纪凌阳眯着眼,“听说经常因为嗓门太大把胆小的姑娘吓哭。”

    赵寓安简直不敢相信,纪凌阳揭起自己老父亲的短处是这般不留情,纪东城揪纪凌阳的耳朵,“死小子你还敢说你老子,人家斥候家的闺女对你表示爱意你不一样把人吓哭了?”

    赵寓安顿了下,竟然还有这事,她突然好生好奇,纪凌阳生怕赵寓安想多,“那是十岁时候的事了,阿爹好意思拿出来笑话我吗?”

    “十岁时候的事就不能拿出来笑话了啊?”纪东城还挺是有理,不得不说这父子两个在某些方面简直如出一辙,孩子气得很。

    徐静雅揉揉眉心,她如此一个娴静的人竟然看上了纪东城这么一个大嗓门,其实一开始徐静雅确实没看上他,可是后来渐渐被他的赤诚打动,这一辈子被他捧在手心,十几年如一日,有些人是有缺点,可是瑕不掩瑜。

    饭桌上吵吵闹闹实在欢乐无穷,这是赵寓安以前从未见到过的,在宫里用饭要守礼节,顾忌皇家颜面,一切都得按照规矩来,赵寓安很是羡慕,可惜马上就要分别了。

    赵寓安很是惆怅,纪凌阳端着木盆过来,“公主你看。”

    赵寓安看见这三只优哉游哉的王八哭笑不得,“你养得甚是用心,哪怕知道我的本意是用来骂人的。”

    纪凌阳,“养王八也有养王八的乐趣。”

    养王八的乐趣,赵寓安不知道用什么言辞来形容,“你高兴就行,要带走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纪凌阳,“其实也没什么要收拾的,几件衣裳一些书画,还有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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