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鬼

    他看她拿着刀直接抢了过来。

    “你干什么这个不能动。”她吓了一跳想去抢过来。

    两人异口同声:“伤到了怎么办?”

    “……”

    “……”

    “我弄。”江令野说。

    他不是不会做饭吗?

    她一脸怀疑地看着他,“我记得你好像跟我说过不太会做饭。”

    他勾了勾唇,“在一起之后就会了。”

    见她还是那个眼神,江令野蹙了蹙眉,“你不相信我?”

    他笑的痞里痞气,“别说做菜了,做你都行。”

    沈惜怜没注意反倒是点了点头,猛地后知后觉,“你怎么小小年纪说这种话啊!”

    “我年纪小?哥成年了。”他勾唇,“所以你注意点。”

    他是成年了她今年可才十六岁。

    沈惜怜有些介意,“你能不能好好在这。”

    江令野看她脸红了也没再多说。

    沈惜怜鼓了鼓腮开始洗菜,冬天的水冷的刺骨。

    她一碰水,白皙的手背红了。

    他放下刀,挤了过来,“我洗。”

    “那我切菜了,你放心我以前都是自己做不会切不到我自己。”

    时间有些紧江令野勉强点头,一洗完菜就把刀从她手里拿了过来。

    菜是沈惜怜炒的,不管怎么说,菜是要带给沈瑶的,她还是挺不相信他的。

    她给他拿了碗和筷子,“干净的……”她小声说。

    江令野又看到她做了土豆炒肉嘛,问到:“你喜欢吃土豆炒肉啊?”

    沈惜怜点点头。

    “我喜欢…西红柿炒鸡蛋。”

    沈惜怜眉头一皱,“这两样东西你不是吃不了吗”

    “其实不是很严重的过敏,西红柿…我也没那么难接受其实。”

    沈惜怜嚼着土豆,反正…不好养活啊。

    “那土豆…吃吗?”

    “吃着呢。”

    难得,还真怕他挑。

    吃完沈惜怜又去给沈瑶送饭,江令野跟在后头。

    “你回去吧,累了一天了。”

    “不要。”

    “?”

    “我要去见我妈。” 他跟在后面算怎么回事。

    “你妈你就不能带我……”他似也是觉得不妥,“算了,不去就不去,早晚我要见你妈妈。”

    “……”

    “那我开车送你。”

    算了,不让他送又要叽喳地说个不停。

    “行。”沈惜怜答应。

    一直到医院江令野看着她进去才回去。

    他一回去就把作业和书翻了出来,之前背的他怕忘了又读了好几遍果真是磕磕绊绊了。

    他一头趴在了桌子上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学习,既没记忆力也学的慢。

    事实上他一点都学不进去。

    这个时候他正好看到沈惜怜的短信。

    [之前教你的还记得吗?]

    江令野不知道怎么回她,如果说自己忘了她会不会不再愿意教自己了。

    [没关系,忘记是很正常的事,我们慢慢来。]她好像知道他已经忘了。

    江令野回了一个[嗯]

    快到期末了所有人都在奋力追赶,不追可不行,沈惜怜每天四点一线,学校,家,医院,网吧。

    不过现在到省事,江令野全程接送。

    “你不嫌麻烦吗?”

    “我接女朋友有什么麻烦的?”

    这引得不少人嫉妒,特别是他的几个前女友。

    “凭什么她有这么好的待遇。”

    “听说江令野连打比赛都带着她。”高梦媛叹了一声气。

    “什么比赛啊?”

    “他不是玩跑车吗?”

    “他还玩车呢?我不知道啊!”

    高梦媛笑了,看来是谁陪他的时间长一点,谁就更了解他。

    不过任何一个人也都没被他带出过知县。

    这回总算到她们嫉妒沈惜怜了。

    平安夜那天有大风,沈惜怜坐在车上风吹的冻手。

    她第一次环住了少年劲瘦的腰把手塞进了他外套前面的口袋。

    他痞里痞气地讲了一句:“抱都抱了就不能抱紧点啊?”

    沈惜怜脸一瞬间热了起来,赶紧把手拿了出来。

    “你能不能不要乱说话。”

    江令野笑了,“这怎么算乱说?”

    他没个正经的沈惜怜不想再理他只求快点下车。

    他把她送到网吧,“周末有复赛你要不要一起。”

    “好啊。”她笑。

    “一共三轮复赛,估计寒假的时候决赛。”江令野说。

    沈惜怜点点头,“太冷了,你回去就别过来了。”

    大冬天的风就跟带着钩子似的能刮掉一层皮,她走回去还不得冻死,骑车虽然冷好歹江令野挡着了,而且速度也快。

    他走进网吧沈惜怜不知所以然跟了上去。

    “开一个。”

    沈惜怜想估计是学习累,他想放松一下也就无所谓了。

    而就在沈惜怜路过江令野的电脑前,发现他的屏幕上都是语文作文素材,还有政治题包括生物方面他也都在看。

    她左看看右看看别人带着耳机打游戏他倒好直接当学习工具了。

    沈惜怜垂下了视线,不知为何心里酸酸的。

    “江令野…你不想休息吗?”

    “我把作业写了晚上就没事了,还能多学一会。”

    她知道,他喜欢抽烟,喜欢喝酒,喜欢玩车,喜欢打游戏,喜欢篮球和台球。

    最不喜欢学习,最不喜欢哄人。

    下班后他又把她送回去。

    “你早点回去,回去睡觉,别学了。”沈惜怜说。

    “我睡不着多学会。”

    “……”

    “你早点睡吧。”他摁了摁她的头。

    知县下了一日雨周六的时候地还是湿的。

    他照样是准备了一后座的吃的。

    “你到底是哪找的这些,知县哪有这么全的零食?”

    “跑远了点买的。”

    这次的赛场压根也没有什么粉丝,听说是连卖票都没开。

    中午他带她去了吃了羊肉火锅,冬天嘛,火锅最合适。

    江令野夹了几块瘦肉都给了她。

    “我自己来。”她说。

    江令野笑了,他还怕她像上次那样不敢夹菜。

    热腾腾的火锅,沈惜怜遇到暖气被冻得苍白的脸上微微泛红。

    她猛地看向了门外,江令野注意到她的目光扭身看去。

    下雪了。

    “我第一次看到雪。”沈惜怜说

    “这么大个人了还看雪。”

    “江令野…你见过雪吗?”

    他淡声道:“见过,在白港,在那个教育学校的时候。”

    那时候他隔着窗户看向窗外,外面大雪纷飞,雪地里有几个孩子,他看向远方,雪地里连一处脚印都没。

    他盼望的始终没有见到。

    沈惜怜没有再问,学校的事他不说沈惜怜也不会提,哪怕他说了,沈惜怜也不会再问。

    两人吃完饭来到外面,沈惜怜搓了搓手,

    江令野拉起她往车边走。

    下午的复赛他又是第一,一切又平又稳。

    周六下午结束后雪还未停,外面也堆积了一层雪宛如仙境之地,沈惜怜踩在雪上软软的。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鼻子都被冻得疼。

    江令野拉开车门,沈惜怜对着他后背砸了一个雪球。

    他转身看她,满天飞雪中,她宛如一座清冷又亭亭玉立的白玉美人。

    “干嘛?”江令野问。

    沈惜怜接着第二下打在了他的胸口完了看着他笑。

    江令野也笑了,“要打是吧?”

    江令野也不退让,揉了一个雪球,打到沈惜怜身上。

    她穿着羽绒服也感觉不到疼痛。

    江令野并没有把雪球揉的很结实怕砸着会疼

    沈惜怜也不甘示弱,裹了雪球就砸他。

    她睫毛上和头发上沾到了雪花,像星星又像闪闪发亮的碎钻。

    “这么大人了不嫌幼稚,鼻涕都冻出来了。”他嘲笑她。

    “你不是也玩了吗?幼稚鬼。”

    “我那是为了陪你又不是我想玩。”

    江令野随手揉了揉她的头,“走了,小心感冒。”

    沈惜怜坐在车上打了个喷嚏。

    “让你上车结果你要打雪仗。”

    “你不是也玩了吗?别老说我。”

    路过药店江令野停下了车,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包感冒灵。

    “回去喝了,别第二天我要比赛还要伺候你。”

    沈惜怜嘟了嘟嘴。

    房间里她坐在床上。

    江令野冲泡好感冒药递给她。

    感冒药冒着热气,沈惜怜盯着棕色的感冒药不太想喝。

    “喝啊。”

    “苦。”她说。

    江令野笑了,“原来你怕喝感冒药啊。”

    “我看你也不像挑食的样子原来你怕喝药。”江令野说

    他老看她吃什么都津津有味以为她什么都能接受。

    “喝完了给你吃糖。”

    “我又不是小孩。”

    她说完一口气把药喝了。

    江令野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递上了一根棒棒糖,还是草莓味的。

    沈惜怜犹豫一下还是接了。

    他嗤笑,但并未多说。

    第二天沈惜怜没有感冒也没有不舒服,这是他最后一场复赛。

    一直是江令野第一。

    上午江令野比完赛带着她回家。

    “陈穆英也进决赛了吧?”沈惜怜在车上问。

    “对,决赛六个人跑。”

    沈惜怜点了点头乖乖地看着窗外。

    “知县也下雪了吗?”沈惜怜问。

    “你住在这你不知道啊?”

    “我从小到大都没在知县看到过下雪。”

    正说着她的电话响了是医院的医生通知她沈瑶又发烧了。

    沈惜怜心一紧,“阿野,我们快点吧。”

    “怎么了?谁打的。”

    “我妈妈在医院发烧了。”

    江令野没有说话,但速度明显快了许多。

    江令野等红灯的时候稍一扭头看到她脸颊上挂着一颗绿豆大的眼泪。

    他从来没有问起过她的妈妈是什么病。

    “阿姨什么病啊?”他问。

    沈惜怜吸了一口气,还带着哭腔,“白血病。”

    “骨髓配型应该可以,现在未成年也能做的,你去试过了吗?”

    “我试过,没配上。”

    他眉头一蹙,“不能啊,我听说母女可能性很大的啊。”

    她嘴唇咬的泛白好似快渗出血。

    “我不是我妈妈的亲生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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