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y'd be amazed to hear

    that ce has been toying with them now for years.

    Not quite ready yet

    to bee their Destiny,

    it pushed them  apart,

    it barred their path,

    stifling a laugh,

    and then leaped aside.

    他们会惊讶异常

    如果知道缘分兜兜转转和他们在玩捉迷藏

    它还没有就位

    不想就此宣布终场,

    它让他们靠拢,又分开彼此推推搡搡,

    横挡在路中央

    它憋着坏笑

    跳闪到一旁。

    ——辛波斯卡《一见钟情》

    第二天睡醒的时候,他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宿舍的床上。如果不是大脑宿醉以后的疼痛,权志龙几乎以为昨晚和李元雪的相遇只是一场梦。

    仅存的自尊心让他再也没有办法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追求金真儿。他停止了每天的短信问候,也不再去首尔高中找她。但是还是舍不得删掉她的联系方式和照片,他无数次打开两人的聊天界面,反复看之前的聊天记录,打大段大段的话再逐字逐句删掉。失眠的深夜,他爬起来打开抽屉里的丝绒盒子,看着里面没送出的项链发呆,想到金真儿最后绝情的话,控制不住的抱着被子啜泣。

    然后就想起李元雪。

    没有交换过联系方式,也不在同一个学校,那天以后他再没去过首尔高中这个伤心地。他和李元雪理所当然的的失去联系,成为在短暂相交以后,重新背道而驰的两条直线。

    每次回想起那天醉酒后,自己在她面前是怎么满地打滚嚎啕大哭的,他都羞耻的浑身烫到快要冒烟。“其实应该我请她吃饭的”,他埋在被子里小声嘟囔。虽然李元雪嘴上说是自己想喝酒,麻烦他陪她一起,但那明显是照顾他自尊以及钱包的借口罢了。酒她根本一口没喝,烧烤也没怎么吃,一晚上都在听他诉苦当情感垃圾桶,顺便兼任了付钱送他回宿舍的冤大头,说是陪她,其实全是她在陪他。

    完全意想不到,李元雪的性格竟然是跟冷淡外表完全相反的热心善良,对一个像他这样素不相识的陌生人都能如此妥贴周到。但是说实话,被一个各方面都无可挑剔的异性如此温柔对待,他在受宠若惊之余难免会有些浮想联翩。权志龙开始捂着脸满床打滚,“你在想什么啊权志龙!你连金真儿都追不上!”

    想到金真儿,他的心情又开始低落起来。

    被金真儿拒绝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权志龙都无精打采,后来为了好过一点,他干脆加大训练强度,在练习室把自己练到汗如雨下,肌肉酸痛到抬不起来。只有这样,他才能累的倒头就睡,不会再痛苦的失眠,成夜成夜的想她到天明。虽然还会不可避免的梦到她,但多少能比之前好过一点。

    失恋的痛苦反而激发了他的创作灵感,他已经快写出了两首歌的雏形。每次写歌时他都不可避免的想到金真儿,想到那段痛苦无望的单恋,每写一个字,对他都无异于是把还未愈合的伤口血淋淋的撕开再进行二次伤害。他每写一段都要歇上好长一段时间,才能从那快把他撕裂的阵痛里缓过劲继续写下去。

    除了失恋的痛苦,还必须承担不知道何时出道,能不能出道的迷茫与恐惧。练习生的竞争日益激烈,他跟永斐总是会互相给对方加油打气,虽然嘴上说着我们一定可以出道的,但是两个人都知道这话有多苍白无力有多气虚。在还完东永斐的钱以后,权志龙就开始偷偷攒起了请客吃饭的专项资金。虽然李元雪应该不需要,他们也很可能再不会见面,但是如果有机会再见,他想请她吃个饭,好好谢谢她。

    作为练习生艰苦训练的迷茫日子里,为了鼓励自己怀抱信心坚持下去,权志龙不断用成功出道功成名就的幻想来激励自己。他的种种幻想里,不可避免的包括了李元雪。

    权志龙设想了无数种两人再见的画面,少年少女各自走在黄昏的街道上,擦肩而过时忽然认出彼此的浪漫邂逅;他出道成名后她在台下听他的演唱会,他邀请她到后台,给她签名后和她谈笑风生;夜店里他在舞池尽情摇摆,一抬头就看到她正坐在吧台喝酒;咖啡店排队点单时她恰好排在他前面,他笑着拍了拍她的肩和她打招呼……在各种各样的幻想里,他永远都是衣冠楚楚帅气逼人,绅士体贴的对她说“oppa请你吃饭”,并在以后的约会和聊天里向她充分展示自己的男子气概和反转魅力,让她知道之前相遇那两次的狼狈只是意外。

    然后他的幻想就被现实残忍的终结了。他们的第三次见面来的如此残酷如此猝不及防,跟他想象中的任何一个场景都相差甚远。

    过完年后的二月初,他跟永斐被通知月底去给前辈伴舞,听到通知的那天两个人抱在一起乐了半天。对他们来说,每一次能上舞台的机会都无比珍贵,每一次都必须竭尽全力。他俩认真练习了大半个月,晚上睡觉躺在床上闭眼时脑子里都在复盘舞蹈动作,去伴舞前一天晚上他们兴奋的失眠了。伴舞当天,他俩一大早就兴冲冲的起来穿衣服做造型,怕踩点到给人留的印象不好,特意提前了好几个小时到了约定地点,却被工作人员告知因为协调失误,忘了通知他俩已经有过伴舞了。

    因为之前想着就算是伴舞,也要尽心尽力在各个方面做到力所能及的最好,他俩拿出了所有积蓄去东大门淘衣服,给自己整治出了一套时尚的穿搭。结果现在伴舞的事黄了,两个人的钱包也瘪了,兜里仅剩将将够他们搭公车回宿舍的零钱。

    一天只吃了一个最便宜的小面包垫肚子的权志龙又累又饿,心里失落又委屈,低着头泪花在眼里直打转,东永斐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冬季的冷意到二月底还没完全褪去,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候,为了伴舞两个人里面就穿了个短袖加马甲,外面套件棉服还是冷的瑟瑟发抖。两个人沿着马路往公交车站台走,饥肠辘辘的肚子咕咕直叫,脚步也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他俩越走越慢,后来就干脆停下来在一起抱头痛哭。权志龙一抽一抽哭的直冒鼻涕泡,好不容易缓过来一点以后,他从东永斐肩上抬起头,伸手想从兜里掏纸擦鼻涕,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身旁停着的迈巴赫,后车窗被摇了下来,李元雪坐在车里不知道已经盯着他看了多久。

    衣冠楚楚的愿望实现了——为了伴舞他特意从头到脚好好的捯饬了一下自己,至于男子气概——他在她面前大概永远也不会有这种东西了,他泪眼朦胧的看着李元雪下车朝他走来,绝望的在心里想到。

    上次晚上李元雪送权志龙回宿舍就是东永斐来开的门,两个人也算见过,她和东永斐点头致意了一下算作打招呼,然后转头看向因为觉得太过丢人,已经开始捂脸装死的权志龙。

    “怎么又哭了?”

    好一个又。彻底社死的权志龙绝望的闭上双眼,更深的抱紧了自己。毁灭吧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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