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怎么回事,王爷带我回来的?”纪云儿丝毫没有任何印象。

    “可不是吗,你被王爷像拎小鸡那样拎着回来的,好像还吐了王爷一身。”青燕撅起小嘴,不知是嫌弃还是嫌弃。

    天哪,纪云儿沉默了,她不敢想象那个整天穿着一身白衣服的人,竟然被她,弄脏了衣服……哦,天哪,这画面也太有味道了。

    她究竟是吐在了宫里,还是吐在了回来的路上?司徒渊会不会气得想杀了她?

    纪云儿根本不敢往下想,拉起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太丢脸了。

    “云儿小姐快起来洗漱吧,皇上的赏赐来了。”青燕的一句话将纪云儿从担惊受怕的懊悔中,拉回了现实,一想到黄金千两,纪云儿“噌”地就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姐姐我安身立命的本钱有了,以后谁还怕司徒渊你那张臭脸。

    西厢院子的石桌旁,摆放着两个檀木箱子。送箱子的侍卫等不及纪云儿起床,得了青燕的打发,便回去喝茶歇息了。

    纪云儿让青燕把箱子打开。箱子打开的一瞬间,两人便瞬间石化。

    哇哈哈哈……纪云儿看着在箱子里排列得整整齐齐、在阳光下散发着熠熠金光的金锭子们合不拢嘴。

    她的两只小手来来回回地抚摸着这金灿灿、滑溜溜的小可爱们。这金锭子怎么这么光滑呢,摸上去的手感怎么这么舒服呢,纪云儿感觉自己的小手有点不太受自己控制了。她终于懂了爱不释手是什么感觉。

    千两黄金换算过来得有多少克?现在的金价多少一克来着?这两大箱子能值多少人民币呀?哈哈哈哈,一想到这里,纪云儿就感觉自个儿轻飘飘的,好不真实。

    一夜暴富来的这么措手不及、这么突如其来,让她可以恍惚好一阵儿。她还需要努力吗?这些钱要怎么花呢?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在她的脑海里盘旋。

    “哎呦,云儿如今可是南越皇帝面前的红人呀。”温润如玉的声音从院门外传来。

    “快快快,把这些钱都给我放起来。”纪云儿赶紧招呼青燕,欲将箱子藏好,可见那人的一只脚已经迈进院子了,云儿只得先将盖子合上,一屁股坐在了箱子上。

    来人不正是许久未见的西楚二皇子白爻么?

    “你怎么来了?”纪云儿没好气地说道。她还在为上次他的不告而别而生气。

    “自然是过来看你呀。今儿一早,我刚进王府,都没去瞧司徒渊一眼,可就径直来了你的西院呢!”白爻面如春风,语气略显轻佻。

    “哼,我和二皇子可不熟呢。”纪云儿怼他道,坐在箱子上的身子转了个方向。

    “瞧你这话说的。”白爻并不生气,又凑到了她的跟前。

    “二皇子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一个小老百姓哪管的了这么多。”

    “呦,我怎么闻着一股酸味呢。”白爻来到纪云儿身边坐下,“你可是恼我了?我上回为了向你道别,可在王府空等了你两日。你天天早出晚归的,可让我好等,也见不着面,我只得先回西楚了,毕竟有要事等着我回去处理。”

    纪云儿又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白爻只好把身子探出去,凑近了说:“好云儿,别生气了。这不南越皇帝大寿,我可是又马不停蹄地来见你了。没想到你昨晚的表演真是惊艳绝伦了,我可从没见过那样稀奇的表演。那些人进了箱子怎么就没了?你告诉我可好?”

    见纪云儿不说话,白爻又继续说:“南越皇帝只特邀你一人入席,也不见准了别人,可见是喜欢你的。我就坐你对面的席子上,你也不看我一眼,只顾在那儿低头喝闷酒,看得我好伤心哦。”

    “你昨天坐在我对面?”白爻的话终于引起了纪云儿的兴趣。

    “对呀。”白爻点点头。

    “那我喝醉了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喝醉了?”白爻仰头回忆着,“哦,你趴在那一动不动,皇帝说留你在宫中住一晚,司徒渊不肯,说‘本王的人本王自会带回去’,然后抱起你就离席了。寿宴都还没结束,司徒渊就离场了,我这还是头一遭见呢。云儿啊,你究竟是用了什么魔法,让南越国这两个尊贵之人都这么稀罕你?”

    白爻弯着嘴角,盯着纪云儿的双眼却看不到半点笑意。

    “我长得这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当然是人见人爱了。”纪云儿回敬了他一句。是抱回来的?青燕不是说是拎小鸡样拎回来的吗。

    “嗯~”白爻拖了个长音,“长得确实是不赖,要不跟我回西楚,做我的皇子妃吧。”

    纪云儿看着眼前这张和李广明长得一模一样的脸,有那么一刻想点头答应,可李广明的眼中不会有这样的戏谑,他终究不是他。

    纪云儿移开脸去说:“我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没家世没背景的,怎配得上您这位尊贵的西楚二皇子,二皇子可别说笑了。”

    “我可……”白爻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匆匆而来的青竹打断了。

    “二皇子,王爷有请。”青竹站在西厢院的院门口,气喘吁吁道。

    “云儿,你可认真考虑考虑呀,我先去见司徒渊,回头再来找你啊!”白爻留下这句话,便和青竹往外走去。

    纪云儿懒得理会白爻的玩笑话,她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藏好她的千两黄金。首先,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根本无力抵抗什么强盗、土匪的打劫,纵然现在有了钱,也不敢轻易地就搬出王府去。

    反正司徒渊也不跟她收房租和伙食费,有便宜当然继续占了。所以,纪云儿需要的是一个能够保护她的保镖团队。

    突然,她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

    半个月后,南门外码头成了帝都最为热闹的地方,因为云来阁在这里举办了一场武王擂台赛,据说拿下武王头衔的人可得黄金十两。一时间,有点拳脚的人都跃跃欲试,希望在这场比试中名利双收。

    云来阁为这场擂台赛可谓是费尽了心思。大街小巷均可见“云来阁首届武王争霸赛”的海报,除了十两黄金的诱惑外,夺冠之人还可享受为期一年的云来阁免费午餐。要知道云来阁最近一直是帝都最火的社交话题,不管是出身官宦还是商贾之家,都以“我在云来阁吃过饭”为傲,仿佛只有去过云来阁的人才有社交的谈资。

    云来阁之所以稀罕,就是门槛极高,每天只拿出50个号牌,领到号的人才能进去吃饭,而且只限一楼大堂。若是想要楼上的包间雅座,那得先预约排队。二楼只有梅兰竹菊四个包间,可想而知得等多久才能轮到,目前预约的日子已经排到一个月之后了。

    不过,云来阁也针对大家闺秀推出了外卖套餐,只要提前一天预订,第二天便可享受云来阁的送餐□□。当然低于一定的价位,人家可是不送的。外卖配送范围仅限云来阁附近三条街内,路远了饭菜容易凉,砸口碑的事人家也不干。就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饭店,却能火爆帝都,还不是因为东西好吃。据说宫里的人也想点个外卖,奈何距离太远,超出了配送范围,也只能不好意思喽。

    经过半个多月的轰炸式宣传,“云来阁首届武王争霸赛”终于在万众期待中拉开了帷幕。比武擂台就设在码头的空地上,比武这天,往来的船只好像比以往多了许多,都停在码头边看热闹。

    比赛以积分制的形式进行,参赛选手抽签分组,每人需要和组里的所有对手进行一对一的较量,打赢得两分,平手得一分,输了则不得分。

    根据第一轮比赛的得分情况,排名前20的选手晋级第二轮比武。第二轮比武分为两组,同样需要和组里的其余九人进行对战,得分高的六人晋级第三轮比武。

    虽然每一场对战仅进行一炷香的时间,但报名人数之多,纵然是各组同时进行,第一轮比武也耗了一整天的时间。主办方宣布休息一天后,再进行第二轮比赛,让选手可以得到充分的休息。

    如果你觉得纪云儿将擂台比武的战线拉得太长了,那就大错特错了。

    在擂台赛开始之后,“云公子”便悄悄开了赌局,小到小组赛单场比赛的输赢,大到谁能晋级下一轮的比试,吃瓜群众在看热闹之余都参与了这个有奖竞猜环节。纪云儿光是收了点报名费就小赚了一笔。

    第二轮比武开始的时候简直是万人空巷,南门码头被为得水泄不通,城墙上、码头边、船只上,都是观看比武的观众。以防万一,纪云儿还安排的医疗救援队伍,请来了三五位郎中大夫,备上些跌打药酒。上一轮被淘汰的选手,还被纪云儿请回来当维护现场秩序的工作人员,一切井然有序。

    淘汰了菜鸟选手,第二轮的比赛环节明显精彩了许多,现场时不时地响起叫好声。

    一名手持流星锤的莽汉对战执一把软剑的瘦削男子,前者上身赤膊,露出精壮的上半身,宽阔的肩膀、肥厚的胸都显示着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练家子,也许是常年接受日光的炙烤,皮肤黝黑泛着光亮;后者一身蓝色粗布麻衣被码头的大风吹的呼呼作响,大风印刻出他的身形,看似比普通成年男子稍显瘦削,在眼前的对手面前,显得更加瘦小。从身材上来讲,前者有压倒性的优势。

    观众们不言而喻都押了莽汉的宝,纪云儿反其道而行之,丢了个小银锭子,押了不被大家看好的瘦弱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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