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画真像

    “我忘了很多事情,只记得有人在等我!她说她是我的锦鲤,会给我带来好运。”说这话时男人眉眼含情,春风化雪。“小丫头,你很像一个故人,清卿最好的朋友…见到你清卿应该会很开心…”

    男人将一壶桃花酿、一盒酥饼放在棺椁旁。“小丫头走吧!等事情结束后,我会送你出去!”男人不舍的看了眼棺椁内,将棺椁慢慢合上。

    男人敲击墙面砖块,声音回响。将砖块拿出,拽出里面的铁链。石墙开出了条暗道道,两人赶在铁链回缩前走进暗道。砰!石门下坠合上…忍不住回头!

    十字岔路,三择一道。“择东走!”男人摆弄指南针判断。石道两壁是色彩鲜艳的壁画,阿满正想靠近些好看清楚内容,被男人一把拽开。“别靠太近,有异物!”男人一脸警惕。顺着目光看去,细小的粉尘以极快的速度趋光涌动。“快把灯熄了”眼看着壁画的粉尘朝着光涌来,男人喊急道。

    男人用绳子与阿满系联着,隔了两步距离“跟着我走”只要这人在身旁,阿满总觉很安心,所有凶险都会迎刃化解。一双大手牵着刚学走路的孩子,孩子百分百信任这个长辈…

    踢到什么男人突然停下,俯身用刀鞘探去。有些软度,模样是个人!男人伸手把着脉搏“还活着!”将人扶起,扛着肩头。不知走了多久,男人才停下“小丫头,点灯!”处于黑暗,突然有了光有些昏眼。

    有些眼熟,辨认了半会这人是三乔生!三乔生身上散发腐臭,伤口化脓渗着黄白液体…阿满不禁蹙眉,他伤得太重了。只能将腐肉剜掉再上药…三乔生不停的扭动,汗水浸湿衣衫、嘴唇发白、面部表情狰狞可怕…

    嘴里一直喃喃道“不要去…不要去…里面有…有怪物。”声音微弱,似乎要咽气般停歇。“吃人的怪物…全…全都活不了了!”目光呆滞一片死气。一个娇娇公子哥变了副模样,不由让人唏嘘。

    到底看见了什么…经历了什么?阿满心里急,也怕也惧。什么全都活不了了?顾辞还有秦姐姐,其他人呢?怎么心里这么慌乱,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不会的,不会的!

    “小丫头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死的!”男人摸头安慰阿满。只是男人眼神变了暗淡,要是那孩子还活着应该比小丫头还要大些吧!清卿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见男人多了几分落寞,阿满伸手拽了拽男人的胡子。朝着男人笑笑…以前自己常拽师父胡子然后笑笑…师父总是假意斥责自己…阿满好想回家!

    留了些食物、水、药给三乔生。阿满跟着男人朝更深远的地方走去。没有三乔生说的那般惊险,猜是前人把机关都破解掉了!

    石道堆了尸体,看样子是死很久。都已化作了白骨,阿满总觉这些白骨衣着眼熟。这不是秦姐姐所带那批人的衣着吗?那些人衣着有异于常人,阿满便多瞧了两眼。阿满一路走得很惊心,总怕下一具白骨就怕是秦雅南。秦姐姐很好认,总是一袭紫衣配着一柄长闵宝剑。

    路尽,前面是扇破烂的巨石门。裂破口还新,是刚被人破坏没多久。两人佝偻着腰钻进去,里面泛着星点绿光。走上石桥,很奇妙这里竟然有流动的活水。一道城门出现在眼前门扁赫然写着“玉城”二字。走进城门,感觉难以言说,地底下竟有座城池!

    地上一片狼藉,屋瓦稀碎,柱倒石裂。尸体错乱无序,血污斑驳满地。显然这曾发生过一场恶战。刺啦…刺啦,摩擦地面的声音此起彼伏入耳。“小丫头,一定要跟紧我!”男人抓紧阿满手腕,面上严肃“有些棘手,一会我让你干什么千万别犹豫。”

    忽的一道白影闪过,还未看清楚是什么就没入了黑暗中。好快!阿满还未建设好心理就被男人推滚在地,一道白影甩过。恍惚间阿满看见鳞片,这东西是蛇?也太壮了吧,足有碗口粗细。长尾又快速朝着二人劈下,阿满翻滚开险躲过,还是被震到。“不只一条。”男人丢出匕首给阿满防身“小丫头别回头,快跑!”

    嘶~嘶。噪声越来越大,地面开始颠簸起伏。阿满拔腿就朝城外跑,这时城外一道水壁腾空升起朝阿满扑来,见躲闪不急阿满索性趴在地上卷缩起来减少水的冲击力。等劲过了阿满才慢慢爬起,好疼不过无大碍。

    看向城外,腾起来一条黑色巨蟒,眼睛就像两盏发光灯笼。阿满从未见过这么大的生物,似三四人合抱古树般粗细。巨蟒张着血盆大口,俯身就要冲着阿满咬来。阿满迈腿就跑,阿满被巨蟒砸在地上的余震击飞。阿满作势一滚在地上,减少伤害,还是被撞伤吐出鲜血。

    男人拎起阿满跑向城内。地面震动剧烈,颠得人失衡。四处窜出的白影,更是击得人防不胜防。男人体力有限,越发招架不住白影的攻击,手臂、腿均受了伤。

    不对,地底有碗口大小的蛇还说得过去,这么大的黑蟒着实不合常理。阿满强忍着疼痛,逼着自己清醒。极细微的声音入耳干扰,心里不宁静莫名觉得烦躁,阿满不受控制的用匕首划伤自己手臂。“小丫头,你干什么?”手里的匕首被打落在地,男人急声斥责阿满。

    明白什么阿满扯下衣服上的布堵住耳,拽了拽男人示意他堵住耳朵。果然好了很多,周围的环境变化。原是一间稍宽阔的房间,里面系满了琉璃铃铛。刚才的一切不过幻境,只是里面尸体依旧横了满地,他们并未识破幻境殒了命。

    墙壁有记号,还有活着的人!两人沿着记号一路寻停在了一处护城河。河宽四五米左右,对面是一座白玉古楼。到对面有三座石桥,石桥、河道、散布着尸体。鲜血顺着石缝流进了河道,死了没多久。

    “小丫头休息一下,再过去!”这一路废了太多体力,冒然向前地上不过多两具尸体罢了。男人拿出吃食、水壶就地而坐,胡子拉碴毫无形象。阿满估计自己也好不到哪去,衣服染了满是泥血…和些奇怪的东西。头发乱糟糟、手污脏兮兮,整个人狼狈不堪。

    白玉古楼已被人打开,走进去满地狼藉。桌凳茶壶破碎一地,刀剑砍痕遍布痕迹很新,粹毒细针洒了满地。走上二楼,珠宝盒子零散,刀剑丢了一地。这些人为了财宝竟将保命的东西都扔了。

    缓步走到三楼,是间书画阁楼。未被破坏,字画上的灰尘还在。字画看着的确一般没什么收藏价值,应是主人闲时自作。阿满翻找着书籍想从中看找出关于青线菌丝的记载。一番查阅过后无果,不过是些明间爱恨小说。

    再往上走,一股血腥混着各种烂臭冲斥鼻腔。怎么会是五楼?四楼去了那?推开门里面的尸体皮肉似消融了一团黑水。胃里反水,阿满止不住的想呕吐。衣服已腐烂,辨不出人来。“别碰那些液体。”手里的刀鞘已被腐蚀,男人不禁蹙眉。想来东西不会在这…

    六楼,房梁悬满盒子。盒子被人打开过,是人舌!“以前的人为了守住秘密,会将知密者的舌头拔了再杀掉。这算是葬别方式。”男人将盒子捡起,再悬挂在房梁上。阿满心里发束,手不觉握紧。

    七楼,里面是些古书史。记载了一个神秘民族的兴衰。阿满被一本记册吸引,记册内并没有文字。

    简易小画,讲述的是一个民族支系为躲避战争迁移到大山深处定居。在这里繁衍生息,生活富裕。一日天上坠落了一块巨大陨石,他们认为这是上天赐给他们的圣物可以连接天意,于是供奉了起来。

    只是这东西似乎有魔性,周围的生灵植物受了影响开始变异。人也变得怪异,时常出现幻觉,新生孩童甚至畸形…多了对耳朵、一只眼睛、三只手臂…都是轻的。

    人们逐渐意识到不对,便打算将东西封在大山体内。只是不知何时传出,这有长生不老的宝物引得许多人争抢而来…为了守住这个秘密这些人决定牺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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