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你是从哪里来的?这不可能是我们的人找来的。”孟汝婷诧异的问出口。
“暂时还不能透露,不过只要有了消息总还算是好的。”
“按现在的状况看季融冬会回去和木荞依斗法。我们只要掌握季融冬的一切行动并得到证据他就逃不掉了。”
“可……木荞依在我们这里还是一个空白。她隐藏的很干净简直就是透明的因为没什么可调查的。”
“是苍蝇就不可能不靠近下水道。”
“好,既然现在录音设备在咱们手上就该发挥它的作用。”
……
【公司董事长为小三逼正宫离婚】
头条上明晃晃的挂着这个词条,季夏晨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自己父亲故意找人做的。
现在伸头是一刀缩头又是一刀,澄清没有离婚那季母就会为了她不能离婚继续纠缠下去。不澄清就是坐实了这些,那季夏晨所做的一切就没有意义了。
“怎么办?季总,公司的电话都被打爆了。”
“能怎么办?反正现在急的跳脚的又不是我。是那个堂堂董事长,我看今天公关部是不用下班了。”季夏晨急得口不择言道。
“哎呀季总,你怎么还耍小孩子脾气啊。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赶紧替您父亲解决掉这件事,这样其他董事才会对你接任董事长没有异议。”
“我不是不懂,只是不想让我的父亲这么简单的解决这件事。坐在家里等着别人拼命替他澄清一切,真爽啊。”
季夏晨虽然是这么说但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立刻发布严证声明挡住扑面而来的声讨。并且联系那个情人让她亲自出面否认这一切把责任归咎到网友的嫉妒和造黄谣。
“去联系媒体采访,我亲自去说我的父母有多相爱。”季夏晨讽刺道
“可……董事长就是想让夫人继续和他纠缠下去。那您这样不是让夫人更难离婚吗?”
“不用管,放心做下去。”
而与此同时听说这一切的季融冬早就怒不可遏。
“你说……我把你亲爱的妹妹的秘密发出去会怎么样?那些网上听风就是雨的狗一定会把她撕碎吧。”木荞依挑衅般说道。
“你想干什么?别像一条疯狗一样乱咬人。”
“我想干什么?你早就知道了吧!你早就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疯子了。”
“斯文的禽兽吗?今天算是领教了。”
“谁管你怎么看我,我只知道你的妹妹和我交易的所有信息都在我手上。”
“条件?什么条件能让你放过她。”
“回来,和我光明正大的竞争公司的管理权。”
“我知道了,三天内我会回去的。”
……
“这个,看看吧。”
“什么?”薛溪菱随意的翻开摆在面前的文件道。
“这是后面你的行程,办三场独奏音乐会。”
“你们签我不是为了噱头吗?为什么会……”
“刚开始确实有偏见但见到你本人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一个做什么什么就会成功的人永远不会被打败。”
“是…吗?”薛溪菱不可置信的看着经纪人的眼睛。
“是,我从来不会说掌握不住的东西的。你就是我们需要的那个人,相信自己创造的价值。”
“好,我会下去练习的。”薛溪菱点头答应。
而出来的薛溪菱顺势接通季融冬的电话道:“喂?怎么了?”
“我可能又要欺骗你了,关于股份转让书你不能签了。”
“我知道了。”
“对不起。”
“没事的,这些东西对于我无所谓。”
“嗯。”
……
“你会离开我吗?我知道你们那里最近不太平,既被警察盯着又要防备集团的内斗。”
“一定会的,我毕竟不会是任何一个人的附属品。”丁时认真的看着望忧说。
“如果你死了,我会去自首的。所以……一定要好好活着哪怕是为了我。”
“我当然会好好活着,只是为了我自己。不过我会想着你的,你的命。”
“嗯。”
“叮”丁时的手机响起。
打开信息栏映入眼帘的就是季融冬的消息。
丁时看了眼消息对望忧说道:“或许我要离开你了,他叫我回去调查一些事情。”
“去几天呢?”
“不知道,但我一定会回来的。”
“嗯,我送送你。”
出来的丁时立刻从邮箱递交了辞职信走向豪车去见季融冬。
而季融冬拿出一张支票说道:“我知道你的性格谁给的钱多就帮谁,这次你自己填数字。”
“你确定要和木荞依斗?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对方能答应的而你用远超几倍的代价只是为了让她输?”
“不然呢?我愿意不能容忍我自己创办的公司让她给夺走了。所以只要让她输在所不惜哪怕是鱼死网破。”
“那董事会的人会同意吗?”
“季夏晨那边我去沟通,其他人都是看着我的手段起来的。他们知道我从来不能输,只要输了就会一败涂地。”
“好。”
于是丁时填了一个未知数就打车走掉季融冬则是给日理万机的季夏晨打去电话。
“是因为公司的事给我打电话吧。”季夏晨抢先一步说明季融冬打电话的意思。
“对,我是支持你的。到时候你该怎么做你也知道。”
“我会把我手上的股份转让给你的,但你需要陪我演一场戏。”
……
“怎么可能啊?我虽然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也不能那样吧。”季母不可思议的说道。
“妈,我会骗你吗?而且现在公司里不知道多少人嘲笑我呢,我会拿这个开玩笑吗?这是我的父亲不想让我继承家产做出来的。他不仅散播谣言甚至在背后给我使绊子。这都是一个父亲能做出来的吗?”
“可……这毕竟就是一件小事,总不能因为这个就架空他吧。那我们公司成什么了?”
“是小事吗?公司的股价跌成什么样子了,就是因为这件小事我至少丢了三个亿。”
“真的?”
“对啊,我理解父亲的着急。但他迟早是要把权交出来的啊。”季融冬不合时宜的插嘴。
“你不想争吗?”季母恢复尖锐的态度道。
“我不想,我有我爱的人可以富贵活一辈子的资本就没必要争。”
“真是窝囊,男人果然都是一样的没用。”
“所以…妈帮我,我需要权力和父亲争。我不想再在他手下做一个没实权的傀儡了。”
“我会考虑的。”
“不,没时间了。我知道父亲在外面的女人就没少过但这次他把那个女人的肚子搞大了。这件事我没告诉任何人只是给了她一笔钱打胎澄清。”
“她会同意?”
“当然是不会同意的,但是钱可以解决一切能解决的事。”
“我知道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不需要争执和理论摊开一切说清楚季夏晨就已经赢了表面上的胜利。
出来的季夏晨如释重负般的从毛大衣里掏出打火机颤抖的点燃一支烟抽了起来。
“你到底在慌张什么?居然让你紧张的靠烟对你精神上的麻痹活下去。”
“嗯……生物的本能?你对他最初的印象是什么?”
季夏晨就仿佛在说一个陌生人般的指名道姓。
“精神紧绷,无时无刻的谨慎。仿佛血管下一秒要充血爆裂出脑浆一样。就是活不下去的这种感觉,你呢?”
“恶心,肮脏。他碰我一下我都会忍不住拿烟头烫他的身体。”季夏晨呆愣的看着手上的烟道。
但随后季夏晨缓缓吐出一口闷在嗓子里的烟直视着季融冬。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在接近对自己和他最亲近的人由衷的恶心吗?”
“对,虽然这样说没有良心。但就是恶心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挑一个窝囊中的典范嫁。但也就是这样的人创造了我,也由衷的感到可悲可笑。”季夏晨低头闭眼想都没想直接说道。
“呵,谁又何尝不可笑呢?还是和每个人一样好好活在由蜘蛛网笼罩着的下水道里吧。”
“你既然不缺钱又为什么要和木荞依争权呢?”
“这是我的权利啊,我没理由不争的。我也没有理由因为你怕东窗事发就毁了自己既定的计划。”
“只要你不争,我的秘密一辈子都不会被发现。”
“她已经没有必要爆出你背后做的事了。”
“为什么没必要?狗急跳墙这个道理我会一直贯彻到底。别说你为了我付出什么,说你为了销毁这些做的努力。”
“别想套我话答应你不可思议的想法,你一直引导我她会说出去,那我要是争的话解决这个的办法是什么?杀了她是吗?我要是能做早做了,只要她死了我逃不掉。我们是一个利益共同体别说今天是你想杀她,就算明天公司要破产我们都会一致对外。现如今不过就是我给个面子让她从台阶上下来并且为我所用。”
“好好好,我不说了行吗?说一句三句等着我。”
“我不是想把任何人怎么样,只是就算她不行了可她的人情在哪里。那么多人都欠着她的人情,就代表他们都接受过木荞依的帮助。积少成多就算我有权下面的人不做事就还是不行。”
“和她争,她不可能放手好好听你的话的。就算我有私心可她死了利益是我们两个人得的。不争,你有钱有爱的人好好活下去不好吗?”季夏晨匪夷所思道。
“命运把握在别人手上的滋味你不了解吗?如果我今天选择让权明天这个被议论的对象砧板上的鱼就是我了!”
“你不能杀她,她不能杀你。你们这样做的意义又是什么?”季夏晨强词夺理道。
“如果我变成弱势的那方她会竭尽所能剥削我的一样利益。我之所以不那样做就是因为这样会走向自我毁灭。而且会使我变得很忙没必要……”
“说白了你既不想累着自己又不想让底下的人摧毁你这样的舒服现状。是吗?”
“对,你也一样。一直在暗暗的劝说我不用争,其实你站哪方都是可以的。但只是不争这个选择让你被暴露的风险最小不会让你时刻活在担惊受怕里。说实话,我们都是一样的自私。有个词怎么说来着?吝啬鬼。”季融冬着重的强调了后三个字。
“我们是为了自己自私,没有什么对错。你是懒鬼我是自私鬼,挺好的。”
“什么啊,你是幼稚园的小孩吗?有件事我还是要告诉你本来想用帮你解决这件事来换股份的但实在没想到是你先求我。我和她早就说好了,我回去和她名正言顺的争她放弃吸你血的想法。”
“你有病吗?那我刚刚和你说的算什么?自作多情吗?”
“对,你把你的自私展露无遗。而我看了场你的表演。开心吗?”
“人渣!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会把一切经营的狼狈不堪?”季夏晨反应过来甩开季融冬挡在面前的身躯扬长而去。
而就这几秒脑子里全是勾心斗角的季夏晨就已经知道季融冬为什么这么做了。
用这个忙还季家养大他给他一切资源的恩,可明明是季家把他当工具但他还是把一切都还上了。
说实话,季融冬除了对不起薛溪菱和他手下的人其他的无可挑剔。
季夏晨关上车门自顾自的说道:“真是拎不清又拎得清啊,把爱情和事业混淆蒙蔽成一种感情的经营。用人情来替换和季家的关系,现如今他就是明晃晃的说他和季家没有半点关系。好了,他成了一个自由人。”
季融冬的步伐从来没有停下过,一石二鸟聪明不过过头了。在权斗的时候还能把自己摘干净。
季融冬目送走季夏晨解决完一切琐事刚准备回到车里却和楼上被窗帘半遮掩的季母对上眼。
两人相顾无言但就一个眼神季母就看清了局势季夏晨迟早都会接任董事长的职位早一点也未尝不可而季父就如江郎才尽般的成为弃子。
昏暗的天空无不是为这场无声的博弈造势。而季融冬已经被折腾累了转头无视季母回到车里揉了揉眼睛让司机开车回家。
刚练习完的薛溪菱靠在钢琴旁所以翻着照片下的评论。
“都是什么啊,现如今居然连找一个正常人都是难事了。”
随后实在练没意思就关闭手机关掉练习室的灯拿好包打车回家了。
于是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在家门口碰头但还是相顾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