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兆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丁时玩弄了我,只有我和你合作才可以报复她对吗?”白寇靠在沙发上说道。

    “虽然有点荒唐吧,但事实确实是这样。”木荞依回道。

    “不过我为什么要报复她?你不会是因为背刺季融冬被发现就狗急跳墙了吧。”

    “你不想报复她吗?一边吊着你一边和另一个男人不清不楚。”

    “首先从一开始她就和我说明了她的性取向,之后的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你走吧,我想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合作的。我不是季融冬也不是任何人但我由衷的希望她过的好。”

    “真是痴情,我终于知道真正健康爱她的思想是什么样子了。”

    “这难道不是一个人该有的吗?我不是情感大师,没有义务开导任何人。”白寇嗤笑道。

    “你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我喜欢你的性格。”

    “但我们最终都不会是同道中人,我啊暂时还不想激怒季融冬,至少现在不想。”

    “可是……”

    “没有可是,现在的局面我完全没有办法和你合作。”

    “是啊,现在这个局面我就是那个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蠢货。”

    “你回去吧,既然一切都做了不如坦荡的接受失败的滋味。而且…你并不是没有路可以走了,两条路给他服个软要么就一定要豁出一切按倒他不管手段多么无耻怎么都是成功了。”

    “我知道了。”

    木荞依其实压根就没有认真听白寇的话,她知道白寇不想和她合作就是因为丁时。

    既然丁时再次策反就代表季融冬手上有她越不过去的把柄而且不止一个。

    “就这样走了?那咱们回来干什么?这个地方穷乡僻壤的我就不知道为什么总公司那些吃干饭的要把公司建在这里。”沈屿笙不合时宜的开口道。

    “信息茧房知道吗?就是因为这个地方是你口里的穷乡僻壤,那居住在这里的人当然也和这个地方一样。没有相对的意识只知道是有钱人办的公司,只有这样才可以保证我们的后路。”

    “可……”

    “你以为是电视剧啊?把犯罪集团建在大城市的黄金地段然后来来往往的都是底层的混子。是生怕警察盯不上啊?一天天还不如他们呢,半斤八两。”木荞依打断道。

    “哦,我也不知道是这样啊。不过我们现在怎么办?”

    “暂时留在这里,等季融冬耐不住性子回来。还有去给闫荆发一封邮件,不管季融冬有没有说服他也要发。”

    而另一边的季融冬堵死了木荞依的所有退路静静的等待她来服软。

    “这什么?”闫荆淡淡道。

    “录音笔,这里面有你和木荞依的录音可以充分证明你是被引诱投资的。”

    “哦,原来是这个。条件?”

    “其实很简单也是你今后准备要做的,远离她不管她说什么都要不为所动让她孤立无援。”

    “可你把她逼到墙角,她那个性格也不愿意服软就只有一个办法了杀了你。一切都迎刃而解只要你不在什么都可以发展出来你这次进去又不是没体验到。”

    “既然她想和我作对,不如光明正大一点。我给她这个机会,如今我就让她知道我为什么能做到现在这个位置。”

    “好,那我不管你们了。”

    “慢走。”

    闫荆从季融冬的婚房出来后径直回公司看报表。而薛溪菱只是起来静静的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没有半点触动。

    “怎么那么早就醒了?不再多睡会吗?”

    “我今天约好要去公司商议后面的工作。”

    “哦,我还说换季让销售给你拿来两件衣服试试。”

    “算了,我穿什么不一样啊。大不了你放在我的衣柜里反正那么多衣服我又穿不过来。”

    “嗯。”季融冬握着薛溪菱的手怯怯的放开。

    ……

    换好衣服的薛溪菱买上咖啡一早就坐在会议室等经纪人。

    “没想到你那么早就来了啊。”

    “嗯,第一天嘛还是早点。”

    “不过你并不需要早来的,我们现在还不着急。后续的工作就是开几场合约里写的音乐会,所以就需要你尽快练好自己的钢琴。”

    “好,我会回去练的。那结束后……”

    “结束后就看大众的反应如果反响很好就可以去开开直播上一上综艺。不过这都是看你如果你想就可以去不想也不强求。”

    “好。”

    “那今天就先这样吧,公司也提供了单独的练习室可以去看看。”

    “嗯。”

    出来后的薛溪菱始终没有勇气去面对现实中的钢琴。三年了,荒废了三年的梦想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奏响当年埋藏在她心里的乐谱。

    “回来吧,如果你想逃离季融冬的控制。”白寇对着电话那边说道。

    “去哪里?我回去能去哪里?哪里可以让季融冬把我弟弟的骨灰还回来?”丁时忍不住的嘶吼道。

    “我有办法,只要你回来。我不管你和谁在一起但我不想看到你那样活着。”

    “我怎样活着?我有和我一样的人爱着我,我现在只不过是变成季融冬的狗想要回我自己的东西。白寇,一切都晚了!谁能从他手底下拿回来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我不能你也不能,我失去了自己你也是一样!”

    “是啊,谁都不能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可我想我就一定要做和我一起逃跑吧。”

    “我不能和你一起逃跑,他还在。”

    “你爱上他了?那为什么我不能?你们的感情真的很莫名其妙!只是因为相似吗?”

    “白寇,我们的命运是注定的。如果一个人连爱都需要理由的话,那么我真可悲。”

    “不,可悲的是我。我就不应该做这一切甚至不自量力的想让你回来。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好。”

    她们甚至连告别都没有的默契,其实真正相似的是她们。就是因为她们想的一模一样才会成为朋友也正是因为太相似了永远不能成为爱人。

    说的简单一点,和一个透明的人生活很无趣。

    “所以真正让你留恋的不是我吧,是之前停留的幻影。你离不开钱也离不开关于你弟弟的一切。”望忧道。

    “什么都让你知道了,我岂不是废物?但你说的确实对。”

    “我们不是灵魂相知只是我懂你的处境,不过我爱你。”

    “无所谓了。”

    另一边的薛溪菱去到练习室把手放在钢琴上却不禁为自己的样子嗤笑。

    “没想到,我现在连把手放上去都会颤抖。”薛溪菱自嘲道。

    干燥的手指尖和冰冷的钢琴相映照,渐渐的她鼓起勇气按下第一个琴键便一发不可收拾。

    越来越快的手速反应了她的内心那头被禁锢的野兽苏醒了。不管一切的把自己的情绪发泄到琴键上。

    即使手指渗出血来她也压根没有察觉到一点点痛苦只有无尽的痛快。

    慢慢的结尾薛溪菱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指受伤了拿起柜子里的创可贴贴上就去处理钢琴键上的血迹。

    恍惚间流下的眼泪薛溪菱却不知怎么的那么高兴。

    这天是三年中她除了知道自己能结婚最开心的一天。

    解决完一切的薛溪菱关闭练习室的灯拿上包从公司里出来回家。

    刚回到家整个房间漆黑无比而季融冬半靠在沙发旁借着楼梯间的灯才能看清他的轮廓。

    薛溪菱顺手打开灯却迎着季融冬的一句话:“怎么那么晚回来?”

    “在公司练习。”薛溪菱渐渐把笑容淡下来放下包靠近季融冬道。

    而季融冬一把抱住了她呢喃的依偎在薛溪菱的锁骨上。

    “今天我很累,但是特别特别的想你。”

    “我也是。”薛溪菱看着粘在她身上的季融冬不冷不热回答道。

    “怎么手上贴着创可贴?”

    “弹琴太急躁了加上好久没有练生疏了就……”

    “还是要小心啊,处理好了吗?用不用找医生?”

    “不用,不需要那么夸张我有经验过两天就好了。”

    季融冬渐渐的松开束缚薛溪菱腰的手说道:“我们的孩子……真的会存在吗?”

    “不然呢?我还会骗你我有没有怀孕吗?”

    “嗯,我信你。不过……过两天我要去外地解决公司的事。”

    “嗯,我知道了。放心我不会缠着你不让你去的。就是……公司会为筹备一个独奏音乐会,到时候你会来吗?”

    “一定有机会的,时间的定了没?”

    “大概就是这两天,如果顺利的话。我就算复出了,之后就忙了。”

    “嗯,我的大钢琴家又要闪闪发光了吗?”

    “算是吧,一切还不知道呢。”

    “嗯,好好睡一觉。明天还要练琴,不如你就直接在家里练吧。”季融冬推着薛溪菱朝浴室走去。

    “不要,我三年前所有的不堪都在上面。我不能也不想再次面对那一切,毕竟我好不容易回到了一个正常人的身体里。”薛溪菱停下脚步道。

    “好,都看你的心情。”

    ……

    一夜过去薛溪菱清醒过来随即打开手机的社交平台注册账号。

    就是因为她很清楚自己所做这一切要想复出就需要预热。

    随便选了几张生活照全部没有露出脸就发了出去。顿时网上激起惊涛骇浪全部对都是薛溪菱的无限惋惜。

    “姐姐这是要复出了吗?前两天营销号发出的消息我还不信。”

    “嗯签约了独木以后资源倒是不成问题了。”

    “哇,这个公司真是要完蛋了啊。签约一个有钱人的情人,嗯确实不同凡响。”

    “不知道你们在酸什么,澄清都不看吗?还是就是瞎看不见。”

    “还有人不知道吗?有小道消息称薛溪菱早就结婚了现在复出不会是因为人家不要她了吧。”

    各种各样的评论都有薛溪菱经过了上次的网暴心里已经没有一点感触了。

    关闭手机回到练习室继续练习着曲子仿佛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一般。

    “你疯了吗?”季父吼道。

    桌上的碗筷倒在地上为季父的狰狞提供了一个发泄点。

    “是,我是疯了。可偷腥的人是您,一个入赘到我们家企图把我母亲在这个家的痕迹全部消除的人。我的母亲是不想理你这种事可不代表你就可以把这个小三带进门。”季夏晨指着季父说道。

    这一刻季夏晨的理智显得格外格格不入。

    “难道这种事还能怪我?男人……”

    “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是这句吗?”季夏晨无趣的说出。

    “就说我真这样做了,你能拿我怎么样呢?”

    “是啊,我能拿我的父亲怎么办呢?要是母亲知道这件事之后拿你怎么办呢?”

    “你要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提前给你个预告。几个月后的股东大会上你就会知道了。”

    “你想架空我?”

    “不,只是把不相干的人赶出去。”季夏晨留下这句就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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