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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神秘锦衣卫

    城门口又来了一群红麻衣人,每个人手上都拿着长叉。

    躲在船底下过城门,这本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从林风前面一艘船开始,长叉开始往船底扎。

    躲在船底的人手无缚鸡之力,长叉很轻易地能把他们的皮肉刺穿。

    血染黑了河水,河面翻腾,长叉会插得越来越用力,直到河水再次恢复平静。

    船家焦急得暗自跺脚,跑到船蓬蹲在林风面前,小声说:“这回进香城,卖了好多男人的东西,也赚了几个钱,干脆用钱买活路。”

    船家想花钱买平安的好心林风心领了,但听到这样的解决办法,林风还是直皱眉,这可不是买活路,而是自寻死路。

    现在香城所有人上下一心要抓住凶手,红麻衣人更是不可侵|犯的对象,要是暗地里使手段,这是对她们极大的侮辱,是找死。

    林风摇了摇头,让船家把船上剩下的私货丢到河里,防止红麻衣人看到男人的东西会生气,可船家就是不肯,死活不想扔。

    刚才说要用钱买通的时候说得挺大方,可真要花钱买平安的时候做事忍不住拖拖拉拉。

    林风只好亲自动手,一脚把箱子推到河里,又在船家手里塞一堆银票,这些银票绝对值那箱东西。

    接下来的解决办法已经想好了,可世界上又没有十全十美的办法,一切都在不确定当中。

    轮到林风的船了,先是林风到岸边接受盘问和搜身检查,没有问题。

    一群红麻衣人上船翻找,没找到任何东西,对这艘船的警惕心越来越小,想着这不过是一艘载人的普通彩船而已。

    接下来船家上了岸,同样接受盘问和搜身检查。

    林风在岸边低着头,但眼睛视线和身体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那几把尖叉上,那些叉子正在船身周围简单的检查。

    她没有想到身边反而出了问题。

    红麻衣人在船家身上搜到了男人用的玉冠。

    看到玉冠,林风眉头皱得更紧了,正常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候惹怒香城人。

    难道玉冠的钱比命还重要吗?

    这个玉冠砸开了香城人情绪的堤口,愤怒如洪水倾泻。

    在船上的人看到男人的东西,粗壮的手臂突然变得更加有力,手臂高高地抬起,正准备深深地叉进船底。

    一叉下去,必定是血肉模糊。

    风划过。

    林风的脖子多了一道血痕,一把飞刀把林风身后拿着玉冠的红麻衣人钉在身后的柱子上,刀尖正好穿过她脖颈的衣领。

    这个飞刀看来是要红麻衣人的命。

    飞刀贴着起鸡皮的脖子,钉在柱子上还在不停地颤动,发出金属冰冷的噪音,冒着寒气,令人打颤,这个噪音在所有人的耳边盘旋。

    拿长叉的人也不动了,睁大充满惊恐的眼睛,向四周望去。

    所有人都注视对面的一座高楼,看着刀尖的方向,可以判断刀是从那个地方射出来的。

    被钉住的红麻衣人小心翼翼地拔下飞刀,紧紧地捏住刀柄,手打颤,她刚刚差点就死了。

    为了给自己鼓足勇气,她把左手拿着的玉冠使劲往地上一砸,白沫四溅。

    走到船家面前,狠狠甩了一巴掌,又急匆匆地走了。

    船家半张脸肿起,上面是清晰的红手掌印。

    顺着飞刀的方向望去,大部分红麻衣人赶了过去。

    林风拉着呆站在原地的船家上了船。

    趁着混乱,他们终于出了香城。

    船底的五个人终于上来了,在水里是寂静的,平和的,因为什么都担心不了,所以不用担心,也就根本不知道水面上发生了什么。

    他们一上来就看到林风打了船家一巴掌,一张圆白白的脸又红又肿,豆大的泪珠从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滚下来,看着比小狗祈求还可怜。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们都懵了。

    林风这时早就处理好脖子上的伤口,用衣领掩盖住了。

    所以这个场景怎么看都是一个恶女人在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

    他们都站在原地,等着林风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打完之后,林风还在喘粗气,看着一群水鬼期待解释,硬是一句话也不想说,也懒得说,走回船蓬睡觉去了。

    萧欢知道林风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这本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她不会花功夫隐瞒。

    那些担心名誉受损,害怕受到冤屈的人总是给予解释,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清清白白的一个人,要是澄清不了,有骨气的另可玉石俱焚,也要以证清白。

    林风懒得这样,惨烈是因为太在乎他人看法,林风还真不在乎他人看法。

    四个大汉心里就咽不下这口气了,他们没见过这么蛮横,这么恶的娘儿们。拿出身上随身携带的伤药给船家敷上,待在船蓬外,怎么也不想进去。

    睡在船蓬里,林风终于不用再想了。

    在香城城门口的两个时辰,她的脑子里像是在紧锣密鼓地排兵布阵,比任何时候都要想得多。要衡量当时可能出现的各种问题,神经时刻紧绷着,观察周围一切的风吹草动。

    要是只有一个人,她反而更自由些,有临危不乱的冷静,但刚才,几条人命都搭在她身上,不能出差错。

    而船家身上出了差错,很愚蠢的差错。

    这种错误让林风以为船家是有意要害水下的五个人。

    这个时候需要一个尖锐的东西吸引她们的注意力,袖里射出好久未用的飞刀,计算好角度。

    飞刀的刀柄会撞到屋顶,看起来好像飞刀是从对面的高楼射出,刀刃会割伤林风的脖子,这样谁都想不到这飞刀是林风扔出来的,最后飞刀会直直钉穿红麻衣人头子的衣领,偏差半分就是要她的命。

    最后就是混乱。

    船直往咸城走。

    睡醒了,林风的气也消了,突然从船蓬里走出来,轻松地冒出一句话,“她身上藏了男人东西被搜出来了,你们差点要被钢叉插死。”

    说“插死”的时候,像是在说再普通不过的家常话。

    说完之后总算是舒了口气,坐在船沿边,盯着河面看。

    萧欢终于可以不用戴帷帽,也坐在船沿,凉风把湿在一块儿的头发吹散,一身白衣,有一番遗世独立的风采。

    船家小妹是第一次看清萧欢的脸,看得入了迷,不自觉停止了哭泣,想着要是剑神长这样一张脸,有这样的风度也是不错的。

    河水柔和平滑地翻滚,如泛起的水银,暖日射在河面上,像一群闪着刺眼白光的灵动小银鱼在船边紧追不舍。

    林风的一句话说得轻飘飘,就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把四个大汉都噎住了。

    他们也只好不再提这些事,毕竟去县城才是最重要的,一定要找到绑兄弟到香城的酒楼。

    到了县城,七个人分成三路,林风被萧欢拉着去集市买快马,离公主生辰只剩二十天了,要想路上轻松些,现在就要出发。

    船家因为巴掌的事情,不敢跟着林风一起去皇都,一个人走了,四名大汉打听到了酒楼,离报仇又进了一步。

    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就骑着快马走了。

    林风已经放弃在路上挣扎了,自己的身份总得要有个了断。

    如果莲花庵的林风死了,那么害林风跳崖的负心人也得死。

    在跳崖的那一刻,林风已经做好了让贺钰去死的准备,现在逃出来了,反而不想让他就这样死了。

    已经骑了一阵快马,马儿和人都气喘吁吁,现在两人骑着马,慢悠悠地枯草地上溜。

    渐渐地,身后响起嗒嗒的马蹄声,越来越吵,越来越急促,蹄声直往耳朵上踹。

    回头看,黄土浸在晨曦的蓝雾中,只模糊看得几个人影。

    为首那人高举马鞭挥着圈,“兄弟,等等……等等……”

    听到这声音,林风就知道跟来的是谁了。

    那四名大汉很快和林风一起并排溜马。

    见到熟人,林风还有点小高兴,“唉,你们怎么有闲功夫跟过来了?你们的仇人找到没?”

    大汉爽朗地笑了,“找到那家酒楼了,也让他们偿了命,可惜这家人又牵出另一个仇家,要是杀了他,这账算是还清了。”

    从香城的老婆婆又牵扯到咸城的酒家,现在又扯到新仇人,林风有点想不明白到底什么才是报仇。

    大汉笑得那么轻松,他好像已经忘了这场复仇最开始沉痛的心情,他已经把这当成在玩游戏,玩一种杀人游戏,这个游戏可以光明正大,毫无止尽的进行下去。

    他看着林风,笑得竟有些兴奋。

    在与林风回合之前,他们已经将行踪汇报给京城来的锦衣卫。这个锦衣卫据说是指挥史的亲戚,不仅本事大,位份高,而且善于隐藏。

    他们四人是由这个神秘锦衣卫带来调查锦衣卫失踪案的,到现在他们一直按照神秘锦衣卫的指令行事。

    他发现运送锦衣卫的船家,让他们在彩船底躲过红麻衣人的追击,带着他们找到那座酒楼的父女二人。

    有意思的是,他让这四个人做了那么多的事,他们却从没真正接触到那个神秘的锦衣卫。

    他好像无处不在。

    就这样安稳地过了几天。

    有一天,夜黑得格外的深沉。

    四个黑衣人死在萧欢的剑下,船家站在一旁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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