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脱

    后面的一个月,时不时我会回想起那片海,会回想起梦里的青云,会回想起只有“她”的痴心。那个夕阳下是我从未经历过的法海的“劫”。可笑的事发生并不是难以理解的。

    我回到天津办事,那天恰巧刘婧在天津一个偏远的镇上跑通告。我联系了她,那是我不想犹豫的举动。我跟她说:“你忙我我去接你啊,和你一起回北京,我快办完事儿了。”她隔了很久才回复我:“啊?来接我,嗯…你方便吗?”这时候我已经办完事,在一个小店里等待着她的回复,我兴奋的告诉她:“方便,把你的定位给我。”我看到她的定位便迅速离开那家店,打了车赶过去。在一个人烟稀少的小镇商场外等着她。挺漫长的,她一直在忙,我没有多打搅她,只是安静的等待她的出现。我坐在外面的竹椅上怀疑着,怀疑我此行的目的,那是我脱离不开的自性。

    她出现的时候好像也带着些疑惑,她笑着向我走来,告诉我:“我叫了车,我们一起去车站高铁回北京。”我简单的回答她:“好。”随后我很沉默,她时不时的看看手机时不时的看看我,我只是正襟危坐在那。我没有什么机会打扰她,因为那时候我匮乏的思想,只想找到她而已,我想她,我思念她在我怀里的模样,思念她在我耳边喃呢让我笑看此刻的超脱。我和她上车后,还是一样的安静,我们彼此就是坐在那,直到到了车站她才打破沉默:“我也没想到你会来接我,你把身份证找出来,我给你买票。”我推拖不过,便把身份证给了他,还好那张照片有些像吴尊。买完票我们简单地聊着些有的没的,她说:“想快点回家喂狗,你喜欢狗吗?我们回去吃个饭去遛狗吧。”我说:“我喜欢狗,我们去吃我家地铁口的烤肉吧。”她没有犹豫:“可以啊。”上高铁后她有些困了,迷迷糊糊的再一次倒在了我的左肩,这也让我屏住呼吸,怕打扰到她。快到的时候我拍了拍她的额头,她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我跟着她站起来,跟随着她离开。我们一路上也没再有什么过多言语,她一直在沟通着什么事情,到了吃饭的地方也是在沟通,我就那么看着她,服务员提醒我们可以扫码点餐,我才拿出手机开始点餐,我点过之后她点了几样青菜,我问她:“你在忙什么。”她说:“等会,我在聊工作。”我安静的等待她结束。菜上以后我拿起剪刀和夹子开始小心翼翼的为她工作,她看我好像有些笨拙,躲过夹子自己摆弄起来,我忽然觉得她不是那个女孩儿了,是一个在工作里颇有风范的女人。吃饭的过程中我一直在当一个傻子,我一直没有试探她,她像是懂什么似的,快结束的时候她询问我:“你一会儿去哪?”我说:“你不是说去溜溜狗吗?”她顿了一下看着我回答:“…好。”接着她又开始忙着聊工作,等我吃完我们便收拾东西离开了饭店,叫了车回家。她住在一个看上去很高端的公寓里,我陪她上楼在门口我就听到了她的狗一直不停的叫着。开门以后刘婧开始呼唤miumiu,她的小型博美如猛兽一般一跳一跳的欢迎着我和她,我用一只手抓起miumiu,刘婧让我换了鞋进门。我抱着miumiu坐在她藏蓝色的沙发上,它很是不听话,不停地向刘婧叫着,她拿来水喂给miumiu,也拿来了给我喝水的杯子。随后她便去收拾拿回来的衣服,我放下miumiu,跟到她身后,陪她收拾。她一边拆快递,一边跟我讲她的房东是一个怎样吝啬的中年男子,一边告诉我她这些衣服都是商家寄来的,她都觉得很好看。我站在她身边,想抚摸她的头发,但我没那么做。是我不想那么做,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该离开这里了。我应该不想动情的。可我理解不了我自己了,我是不是一个骗子呢?27年了,我没有像现在这么难过过,我也没有像曾经那样直接搂住她,我知道的是我应该死掉这颗再谈恋爱的心。我爱过很多人,很多人也爱过我。我能离开这里的话,可能就是她让我走。她回过头来说:“走呀,我们一起下去。”

    我先打开门站在了门外,等她磨磨唧唧的出门,我想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慢。慢到让我觉得是想看我愿不愿意等着她,我想说的是我从未不愿意等过人。我能理解爱人这名词是在小学的时候,小学的时候我爱过董悦,她爱别人。也是因为她我从一个128cm,120斤的胖男孩变成一个只有70斤的男孩。很可惜,懂我的爱的人不多,谁喜欢我我知道,谁愿意陪伴我,我便愿意陪伴谁,就算她们不愿意了,我也愿意陪伴着。20多年来我的爱情一直很惨淡,也一直后悔,后悔到底谁能陪我走完一生。我愿意我一个人的时间比和更多的人在一起多。我没有什么机会交朋友,我总是脱离我。她出来的时候我陪着她,这次是我走在前面,她是我最好看的女朋友没有之一。我回头看看她,她就看着miumiu,我和她一起下楼。在电梯里我没牵起她的手,下楼以后这翻天地令我觉得开朗了些。总是她告诉我去往何方,也是她让我来的,让我走的。

    我俩很是开心,她终于不再忍着什么了,我牵着狗,她在后面跟着我。我回头看她,她很是高兴,我想上前抱住她,但我只问了她:“你冷吗?”她说:“不冷。”她下楼的时候穿了件白色外套,那一刻我想了很多,我想,是不是我真的要再陷入一次感情。她突然问我:“你多久没谈恋爱了?”我说:“有一年多了。”我接着问她:“你想谈恋爱了吗?”她把miumiu抱了起来:“我们回家看电影吧。”我说:“走,你别着凉了。”可我真的看不懂刘婧,看不懂她的心和她动情的节奏。我和她一起坐在沙发上和她隔着一条我还没有办法逾越的鸿沟。她搜索着电影,我问她:“今天你为什么会想让我去找你呢?”她说:“因为没人来接过我。”我觉得她和我很像,很孤独,也很独立。我接着问她:“你会做饭吗?”她说:“我不会。”我这时候想明白了,那么多人沟通的女孩也是一个需要人爱的人,没人照顾她的话,她也想找到男人来爱她。我非常自豪的告诉她:“我会做饭。”

    回家以后我俩一起看着电视里播放的电影,但我们的心思都不在那,她突然地靠近我,我突然的犹豫,我就看着电视,用余光看到了她靠近我的举动,她挪动身体向我靠近,想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有些不相信,不相信她会这么做,因为她在外面是一个女强人的样子,我也真的败给了我的欲望。在我明白了之后,我便像那个夕阳下的阿那亚一样,再一次将她揽入怀中。她躺在我的腿上,睁着眼睛看着我,然后她搂住我的脖子,我和她再一次的亲吻。不像是那个傍晚了,我已经不再考虑那些阻碍我想拥有一段感情生活的思考,我爱她的主动。那天晚上我和她没有发生□□,那是因为她家没有避孕用品,并且很晚了,我想睡觉了。就算是现在我也想的明白,这些年我犯下的杀生的错误也是导致我在爱里犹豫不决的最重要的原因。这个晚上她告诉我,过几天我找些朋友来家里吃饭。我说:“没问题啊,我做饭给你们吃。”她也很是开心。

    隔天晌午我点了外卖,买了避孕用品。我跟刘婧开玩笑,我说:“昨晚你不是悄悄跟我讲明天你别买杜蕾斯嘛!我确实没买,我买的冈本。”她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也是开玩笑的告诉我:“好啊,我们晚点试试。”我有些紧张的,因为我好久没有谈过恋爱了,也好久没有□□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表现的尽如人意,我也不清楚是不是男女之间最根本的问题除了金钱就是性了。而我跟她生活在一起是我不露声色的幸福。我太孤独了,在演员这个圈子里我太孤独了,我在北京的生活也太孤独了。我看着我的师哥师姐有的在做幕后的事情,而我却不敢社交,我看着那些同学们一个个的回家,工作,结婚,生子。我又看着那些圈子里的人认识北电,中戏,还有其他艺术院校的演员,而我和刘婧这样北城,天师的学生毕业以后只能站在她们身后看着她们,但我做副导演时听说的,看到的有很多这些艺术院校毕业的人没有几个能让我觉得能赢得我的尊重的。所以我一直对我能认识的女孩子好,我没有办法和太多的的男人接触,他们的性格大多都与我不合。市侩的市侩,欺骗的欺骗,争抢的争抢。我能和刘婧在一起是我很想珍惜的。

    隔天她的朋友来了家里,我和她下午便忙着出去给miumiu打针和买菜。回家以后我俩便忙碌起来,她收拾着家里零零散散的物件,等待她们来的那段时间,我收拾着厨房,突然我发现我好像忘了点什么,我回头看了看一楼,她不在一楼。我跑到茶几前找出我刚买的冈本001,偷偷地上楼,我发现她趴在床上。然后我大喊:“小妖精,你在干嘛!让我来你的小屋做个客!”然后我腾空一跃趴在了她的身上,她有些惊讶,并且差点生气:“啊!疼!”我趴在她身上用脸磨蹭着她的脸,她回过头吻起了我,我和她耳鬓厮磨之时,我把她的手机没收给了枕头,随后我把准备好的冈本001用嘴叼起,她把盒子拆开给我打开了它,我捉弄片刻,便把她的双手没收。随后的事情我可能没有办法讲下去,因为我真的不是曾经那个如饿狼一般的男人了。再讲下去我可能就要害羞了,我有些对不起她,我说:“我好久没有过了,状态可能不太好。要不我们晚上再来。”她没有嫌弃我,拿起手机:“没事儿,快做饭吧,她们快来了。”我穿好衣服下楼洗完手开始处理买回来的菜和肉,我在楼下问她:“她们还有多久能来。”她喊着:“快了,也就一个小时就到了。”我听她的声音有些难受,因为我的生殖器又开始了增长。我只能屏住思想做饭,让我不再想她。

    她们来的时候都很开心,都是我没见过的演员或者娱乐行业从业者。我一边听她们开心的聊天一边做饭。我把饭菜一盘一盘的端上桌,刘婧也忙活着,我看着她们开心的样子,我也觉得我好像可以融入她的生活。我告诉她们:“你们先吃,就剩下红烧肉还没好。”我走到厕所的窗口点了烟,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我明白我要做什么,融入她的朋友圈子,努力的两个人一起生活,这是我在和邵琦生活在一起时就努力在做的事情。我熄灭那根烟以后,走动厨房关了火,将酱汁覆盖在肉上的红烧肉盛在一个小盆里。我拿了一个椅子坐在一侧。我和刘婧坐在一起。她主动介绍着我,我跟他们讲我不是有什么作品的演员。她们好像并不在意我,她们在意的是我做的饭好不好吃,她们看到我做的菜不放辣椒,问我:“你做饭怎么不放辣椒?不放辣椒不好吃。”我一愣,我不明白她们第一次见面居然会对我说这样的话。我告诉她们:“我不吃辣椒。”我想象不了她们要求我的事情,如果他们提前告诉我的话我才能接受她们这样的人,可我也接受她们是这样人。所以我便知道我不会想和她们有什么接触。我最难过就是我对待别人的好,总是在让他们要求我改变我的方式,要求我更多的奉献给他人。我做不到别人过多的要求我。那天晚上吃完饭以后,我俩忙活了很久才收拾好家,收拾好以后我和她纠缠在沙发上,我熬不过我的野狼的冲动,我抱起她爬上楼,将她温柔的放置在床上,随后的事情就是我们两个人之间难言的1个小时。在那过后我俩像是俩只被放弃的人偶,紧紧地贴在一起进入梦乡。

    我和刘婧坚持的时间并不长,后来她去过我家,当时觉得和她家比起来还是有不小差距的,所以后来我会自卑。我和她的关系也就在一个星期内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是一个傍晚,我和刘婧遇见了她的朋友,她突然看见他的时候把我搂着她的手给推开了,连忙上前向他打招呼,她的朋友看着我问她:“这是你男朋友吗?”我没开口,她告诉他:“没错。”我有些不自信的,因为很长一段时间我的脱发问题导致我的发型一直没有办法处理的很好。他的这位朋友看了看我,说出了令我震惊的话:“挺帅的。”我勉强对他笑了笑,陪着她俩聊天,没聊多久便就此分开。然后我和她在前往串串香的路上时她告诉我:“刚才那个是许凯的哥哥,之前我认识许凯。”我应声附和:“恩。”那天我觉得我和她气氛很诡异,我不知道她和许凯还有许凯哥哥的之间的关系,但我敏感的心觉得好像她们之间有着些秘密似的。我俩吃饭的时候她跟我讲:“要不你回你家吧,我们分开一段时间。”我问她:“怎么了。”她犹豫着什么还是隐藏着什么跟我讲:“就是想分开一段时间。”我没有询问别的事情,那天我的自信受到了打击,我自认没有许凯的哥哥帅,也没有许凯好看。我还会觉得刘婧和袁艺有些像,但我不确定她会不会做出像袁艺那样的事情。这是我没法说出口的,我这28年遇到过两三次这样的事情,我不知道我该怎么理解这个分开一段时间。回她家收拾了我的东西,收拾的时候我发现我有些感冒,回家以后我量了体温是低烧。我扛了一晚到第二天实在是难受,再试体温变高了不少,我有些害怕,穿好衣服去了医院。试了核算验了血,医生建议我打两天针。我很是难过,身体被烧得腰酸背痛,浑身乏力,而昨晚自我走后刘婧就没再联系过我。我不想联系她,让她觉得我好像很需要她,打完针后我独自扛着病痛回家,而我的身体并没有多少好转,我给刘婧发微信:“我去找你去你那住一晚可以吗?我发烧了,你那边离医院近,我见天去打针就很难受,明天还要去医院打针。”当我看到刘婧回复我的文字,我很震惊。她说:“你别过来了。”就这短短的5个字,着实令人难过。我没想到生病了她也并不想让我过去照顾照顾我,而且她一直都不联系我,我好像一个被放弃的人。我明白的,她可能是觉得我对她的未来无望,我不再敢联系她。她的语气好像很坚定。我的失落油然而生,就短短的一个星期罢了,现实越来越让我无力反抗,她真的没有再联系过我,所以我也没在联系她。

    这样有始无终的恋情,好像她还是给了我她还会联系我的希望。我也想到过,她不会再联系我。而现实也确实是她真的没有在联系过我。我很留恋她,她是我这些年最好看的女朋友,没有之一。

    半年后我有工作要推荐她,向她发了消息,她只是简单礼貌的回复了一下便不再联系,可这样的联系让我回想起她,她像是一个喜欢短暂欢娱的女孩。她不给任何理由就把我抛弃了,我都还没在她的梦里苏醒。

    其实也都一样,我总在尽力缝补我受伤的躯体,也总会想尽力挽救我的失败。时间的尽头都是些什么呢?我走不出的怪圈,真不如早早就殊途。爱不短暂,但爱也短暂。爱不聪明,但聪明的爱才能至死不渝。爱不简单,可简单的爱才能生死与共。爱不是不分昼夜的梦,有爱才是我真心的祈求。

    爱不自灭,永不失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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