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燕小记(26)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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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br>大家可以把这段故事线的时间定义在公孙府婚礼后、杨府婚礼前。只是个遥嫣小日常,纯治愈系。至于题目为什么会这么起,是以文中一个配角的角度说的。希望能给大家的感情生活带来一些暖意。<hr size=1 />

    </div>  “哎,听说啊,这二公子马上要迎娶的夫人,连女红都不会做,也不懂厨艺,侍奉得了公子嘛。”

    “你懂什么?我却听说,咱们的新夫人可是京师一大官家的闺秀,与二公子般配的很呢。”

    “也是。这过了年关,二公子就二十三了吧?我还以为,他都不准备娶亲了呢。”

    “怎么可能?那是之前那些个女子入不了公子的眼,不然……”

    “你们两个在那里嘀嘀咕咕讨论的到是很热烈。”一位身姿丰盈、乌发挽作流云髻的妇人走近,身侧还携一身披碧绿色脆烟衫的美艳女子:“是嫌手里的活儿太少是吗?”

    两个小巧玲珑的丫鬟一惊,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去干活儿了。

    杜氏轻握住汐嫣的手掌,微笑:“我们这杨府下人比较多,难免嘴碎,你可千万别介意。”

    汐嫣摇摇头,亦回了个浅浅的微笑:“怎么会呢婆母,我公孙府也一样的。平日里无事时,我和我舍弟汐诺,还会同府上的下人们一起玩闹呢。不打紧的。”

    “真是个可人的小姐。”杜氏欢喜的不得了:“怪不得遥儿独独对你动了心。”

    汐嫣亦听的心里欢喜,羞涩地咬了咬唇。

    “走。”杜氏牵起了汐嫣:“随婆母去看看你们的喜房,看看还有些什么要添置的物件儿。我杨府啊,好久没办过喜事了,也不知该备些什么。”

    淡淡的檀木香气充斥在房内,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精致的雕花装饰着大床,大红色锦被铺于卧榻。角落里,一案崭新的筝正向而立,旁边是一台雕刻精致的梳妆台,铜镜置于梳妆台上,满屋子的清新闲适之感。

    “哇,很别致啊婆母。”汐嫣脸上洋溢起幸福的笑容,撒开手去便在卧房里打起了转:“只是……”

    “只是什么?”

    却见汐嫣嘴角一耷拉:“只是,子遥哥在京师任职,这屋子,怕是没那福气能久住。”

    杜氏仰面哈哈一笑:“傻孩子,不管遥儿任职在哪里,这里就是你们的家,这屋子,永远为你们留着”

    “汐嫣姑娘。”程肖灵远远走来,手中还捧着一个碗,碗中蒸腾着汩汩热气。

    见到来人,杜氏的脸上浮起了疼惜的笑意。有些事,再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结局。她走近程肖灵,轻轻抚了抚她的肩膀,眼中满是慰藉,而后退出了卧房去。

    “这是汴梁有名的圆月坊做的酒酿圆子。”程肖灵说着,将碗搁在了桌上:“公子说,你喜食甜口,让我专门买一份回来给你尝尝。”

    汐嫣一怔,当下惊的不能动弹。似乎,这是她第一次,从她的脸上看到笑意,发自内心的笑意,对她。

    “……谢……肖灵,谢谢你。”

    “不必。”她垂下视线,神色温和:“你是我杨府的夫人,不必谢我。”

    “不。”同为女子,汐嫣知道,眼前的人,曾经对她如此冷漠,是因为骨子里藏下了难以克制的深情:“我谢你是因为……这么多年,谢谢你对他的照顾,尤其是在战事发生的那几年。”

    比起战事,将自己的感情生生遏制,更令人痛彻心扉。于他而言,她很有用,有用到他需要她的坦坦荡荡,需要她的无微不至,可有用,终是无法等同于有情。也许,她仍旧愿意追随,可那些隐秘的少女心思,再无机会说出口。大痛之后,一切都恢复了清明。程肖灵转过了身去,眼中微氤,看似微不足道的情绪洒落一地:“汐嫣姑娘,只盼你,珍惜!”

    “你,后悔吗?”汐嫣语气轻飘,神色凝重:“有这样一个人出现在生命里,你后悔吗?”

    程肖灵轻笑,摇了摇头:“只有庆幸,从不后悔。”

    “那你呢?”程肖灵慢慢扭回了身体:“如果没有遇见他,你可能早已是开封府上的夫人,说不定现在已儿女满堂了。遇见他,你后悔吗?”

    怎么可能后悔?外人只见他手持刀剑迎战场,却未见他一支筝曲引春江。一手为大宋,一手为了她。“不值一提,女人而已。”其实杨子遥说的也不假,人世间,万物方圆,苍穹乾坤,他只是独独把心给了她。要大宋,更要美人,他的心始终在她手里,冷的刺骨,热的发烫。可是,汐嫣撇嘴一笑:“是啊,所以,我好后悔。”

    “哦?”

    “后悔没有早点遇到他。”汐嫣说着,眼圈微红:“若是能早点遇到到,他就不用独自熬过这么多苦楚的岁月,我就可以事事都陪着他,上前线也可以陪着他。”

    程肖灵心头一紧,缓缓走上前去,拥住了这个曾在她的印象里娇惯乖张的大小姐:“公子说过,他这一生,只会爱你一人,念你一人,他没有选错。”

    “聊什么呢?竟是聊的泪眼汪汪的。”两个拥在一起的女子都未查觉,这个在她们生命里有着沉重意义的男子,竟不知何时已站在了门栏处,眼中噙着淡淡笑意。

    程肖灵松开汐嫣,轻轻抽了抽鼻子:“还不是在聊你,小时候那么顽皮,上树打鸟、下河捉鱼,样样有你,夫人呐,有的心去操喽。”说罢,捂嘴轻笑一声,识相般阖上房门离去了。

    杨子遥一脸不解地立在原地:“这个肖灵,怎的就不念点儿好。”旋即又扯出一个无奈的笑:“你们真在说这个?”

    汐嫣挑挑眉,已是憋不住笑了。她踮起脚尖,捏了捏杨子遥的耳朵:“是啊是啊,杨府上下,属你最顽皮。”

    杨子遥面儿上已憋的通红:“公孙府的小姐,好像也听话不到哪里去。我可是听公孙大人说,你儿时带着汐诺上树捉鸟蛋,险些摔下来。若不是岳母有点轻功在身,她和周侍卫一人接住一个,你和汐诺摔个断胳膊断腿的,是在所难免的事。”

    “爹也真是的。”汐嫣背对向了杨子遥,抱臂,小嘴撅的老高:“这点子小事都拿出来说。”

    忽而,轻盈的细腰被一双温热的手臂环住。杨子遥将下巴支在汐嫣肩头,狠狠吸了吸她发间的香气:“这有什么?夫人本来就是小孩子。”

    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汐嫣满足地阖上双眼,笑着仰面倒头撑在杨子遥肩上:“见过都虞侯了?”

    “嗯。”杨子遥轻蹭汐嫣的侧脸:“该见的,都见过了。”刚刚语毕,忽然握拳抵唇轻咳了起来。

    汐嫣赶忙回身,拖着杨子遥走近卧榻,摁着他的肩头坐了下去:“我就说嘛,战事紧张,回大宋后又马不停蹄地复命,你是一刻也不得闲呐,看看,终是伤到身子了吧?你给我坐好,我去唤郎中来瞧。”

    刚迈出一步,就被杨子遥拽回,圈进了怀里:“哪儿就有那么娇弱了?冬日寒凉,偶感风寒而已。”

    “不行。”汐嫣却是一脸严肃:“风寒也得治,不治可就落下病根儿了。”

    杨子遥嗤笑,握紧汐嫣的柔荑放在自己胸前,眼里闪着光:“这点小毛病,神医陆明传下来那些方子足够用,你给我诊治一下就可以了。”

    汐嫣睁圆了眼睛瞪着杨子遥:“杨子遥,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皮外伤,我自能断个一二,可这内伤……”忽而想到些什么,见杨子遥正一脸坏笑的望着自己,羞的嗔怒道:“你……哎呀,你想些什么呢。”

    见形势大好,杨子遥一个翻身便将汐嫣压在了身下:“我在想些什么,你这不一下子就悟出来了吗?反应的挺快嘛,难不成,心里也惦记着呢?”

    汐嫣推搡着,言语动作间却是欲迎还拒:“这怎么可以,青天白日的,一堆的丫鬟下人们都在府上呢,闹出这种动静,你我脸面往哪里搁?”

    杨子遥却是手下不停地解着汐嫣胸前的盘扣:“我在自家府上跟自家夫人……我看谁敢说三道四。”说罢,手一扬,帷帐落下,缱绻非常。

    只道是,洞房花烛明,燕馀双舞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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