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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你现在在哪里?”电话里就听不出语气。

    周知仪报了个地址,没一会一个保安体格的司机来接她到一家私人餐厅,并且领着她进到一家包间。

    包间里有大约八九个人,都是圈子里有名的公子哥,香烟啤酒嘈杂的音乐打扮妖娆的美女令周知仪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她一道钟辙立马把音乐停了,递了个视频电话过来,是赵梅打来的,大约也猜到自己儿子的尿性打来查岗的,她三言两句的应付过去,赵梅便笑呵呵地说:“那梅姨就不打扰你们这些小年轻玩了,有事情打电话给我。”

    挂了视频电话,把手机还给钟辙。包间里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或明或暗。

    他们这个圈子里联姻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和不认识的人结婚生孩子继承家业发扬家业然后婚后各玩各的,这当然是建立在双方社会地位对等的情况下,有些高嫁低取的则妻子在家安分守己,丈夫长年在外鬼混,三儿四儿都不知几何。

    如果是其他人几个男人大约就开始调侃了,但是周家毕竟不是一般人,周家的产业与钟家比旗鼓相当。

    他们不说话,周知仪也没有主动开口,有一个不速之客打断了沉默。

    “哟,这是谁啊?这姿色不错啊。”不速之客从门口走了进来,有些惊讶地看着周知仪,又道,“肖川你换口味了?”

    肖川也是他们这群纨绔子弟之一,但他却不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有学识有才会有能力,早早就接手了家族的生意,爱玩尤其爱玩女人,追过的女人以及上过的女人数都数不清。

    尤其是他还长得一表人才,穿西装戴眼镜斯文败类的模样,在女人堆里混得风生水起。

    但是他有一个原则不勉强不负责,上床也讲究你情我愿,从不招惹思想教育端正的女孩子。

    像周知仪这种穿得非常简单得体,坐姿笔直,脸上干干净净的,一看就是有家教素养极高的女子,跟其她的女人不是一类的。

    面对好友的调侃,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这位不速之客也是他们这群狐朋狗友之一,但是他这段时间都不在京城对这些事不太了解,加上熟知几个朋友的尿性自然就误以为是肖川的女伴,那种风月的女孩,说话也没有顾忌。

    他们这群人怎么说呢,有一种男人喜欢女人,但是骨子里瞧不上女人,说是大男子主义倒不如说与生俱来的财富给他们带来的优越感。

    肖川讪笑道:“钟辙带来的,说话注意点。”

    说完不速之客吃了一惊,毕竟谁不知道钟大少对女人绝缘,但他目前也不了解什么情况,本着不说不错的原则闭上了嘴巴。

    周知仪主动介绍:“你们好,周知仪,家父周铮。”

    那人又吃了一惊,言语间客气了起来。

    这时候,钟辙忽然说:“不用拘谨,该怎么玩就怎么玩。”

    屋子里的女人看向周知仪的表情瞬间变得耐人寻味了起来。

    周知仪圈子非常干净,她所接触的人几乎都是有才干的精英或者是身世清白没有不良爱好的人,对于上流社会的肮脏她虽然没有真正接触,但是毕竟也是上流社会的世家小姐,该懂的都懂,她本就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有些东西不用点也能清楚。

    钟辙带她来这里除了应付赵梅的查岗还有就是让她看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这个圈子是什么样,不过是侧面敲打她,让自己不要对他心存幻想。

    对于那些女人的想法,周知仪也能猜到七七八八,无非是上流社会的世家小姐也不过如此

    “玩什么玩,饿死了。”肖川适时笑呵呵地打破了沉寂,“先吃了再说,今天中午忙到现在什么东西都没下肚。”

    原本乌烟瘴气的包间好像一瞬间变成了个简简单单的饭局,当然饭局也不是非常纯粹各种荤段子也层出不穷,他们忌惮周家的身份对周知仪说话顾忌,但并不因此爱屋及乌地尊敬其她的女人。

    钟辙一直在观察者周知仪的反应,在朋友说荤段子时她的反应很平淡,脸上没有笑容也没有任何的不悦,从她的反应判断不出她的想法。

    他调查过周知仪,就在刚才打电话是空号时,他和朋友要来了一份她的生平简历,从小由周老夫人养在膝下,不知道是因为周老夫人信佛,才养成了这种波澜不惊的性子,还是因为周铮也是个风流人物从小看透了,他更倾向于第二种。

    饭局少不了玩游戏他们玩的是真心话大冒险,周知仪百般推辞,推辞不掉,轮到她时肖川意思意思地问了一句:“在场的男人中你觉得谁最符合你的择偶标准。”

    这简直是送分题了,周围的人都鄙夷地看向肖川。

    肖川扶了扶眼镜,他是个人精,又是个生意人,对于有权有势的人都是真心交往的,所以他年纪轻轻才能在商圈混得风生水起。

    谁知道周知仪回答是“你”,当时肖川正在喝水,一个你字呛得他水都喷了出来,他惊恐地看向钟辙。

    所有人都看向钟辙,钟辙面无表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钟辙这个人不说话的时候还挺吓人的,他是他们富二代里最让人捉摸不透的,他们这群富二代可以很简单的分为两类,一类是像肖川这种要权要势的实干型富二代,还有一种是只会吃喝玩乐的富二代,钟辙是介于他们之间,你说他实干型吧,他对于家族的企业完全没有野心,还要父母逼着继承家业,你说他吃喝玩乐吧,自己又开了个公司还挺认真地在干事业。

    “承蒙周小姐抬爱了,不过你大概不了解我的为人,否则不会说这么一句话。”肖川毕竟也是个生意场上混的人,眨眨眼笑着自黑。

    接下来就是众人给周知仪普及他的情史,厚得都快可以出一本史书了。

    周知仪但笑不语,听得倒是挺认真的。

    期间周知仪去了趟洗手间,肖川又喝了一杯酒连连举白旗投降退到一边,点了根烟,没抽看向钟辙:“你这未婚妻挺有趣的,你是怎么得罪了她,这么落你的面子。”

    他和钟辙是穿着开裆裤长大的发小,两人关系比别人都要好,私下里有什么就说什么。

    肖川阅人无数,他敢肯定周知仪绝非像外表表现出来的那样贤惠端庄。

    这一点钟辙从拨打的是空号就看出来了,说肖川是最符合她的择偶标准不过是告诉他,“放心,我也看不上你”明明达到了目的,但是周知仪的做法却让钟大少非常地不爽,他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就没有这么被人瞧不上过。

    从洗手间出来后,周知仪回到包间,包间里又来了几个人,空间一下子就挤了,她坐在了钟辙的旁边,只听见他说:“没想到周小姐喜欢的是那款,挺爱玩的啊。”

    “比不上你们。”周知仪反唇相讥。

    钟辙气笑了,他根正苗红,生活作风正派得不行,在她眼里就成了爱玩的,不过气了一会又觉得自己发神经,带她来这的目的不就是让她见识这一面吗

    他气又消了:“也是,你要是比得上我们,也入不了你梅姨的眼,不过你玩得那么花,你家里人知道吗?”

    这话说得相当没有分寸了,若是换做一般人指不定发脾气了,但是周知仪别的不敢说,控制力是极强的,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不紧不慢地说:“知道不知道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只许你们钟家人放火不许我们周家人点灯?”

    钟辙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眯着眼睛看着她:“我对做别人的接盘侠没有兴趣。”

    这话反倒是让周知仪笑出了声:“你本来也没打算娶我不是吗?”

    这一句彻底堵得钟辙没了话,是啊,他本来就没打算取周知仪,出来前还警告了她,现在他生的是哪门子的气,她配合不是正和他意吗?

    想想可能是对于自己看走眼耿耿于怀,刚见面的时候规规矩矩的,还颇有那种腹有诗书气自华书卷气。

    出来后就两副面孔,估计她也是非常不满联姻,又懦弱得不敢反抗,一看自己的态度收藏起来的利爪就露出来了。

    他冷笑道:“我是没打算娶你,但不代表我可以任由你利用。”

    “我没有利用你,我是按照你的意思来,你说让我配合你,我也配合你了。”

    “你的配合是给我一个空号?”他再次冷笑。

    “什么空号?”周知仪装傻。

    钟辙瞪了她一眼,不在纠结这个话题。

    周知仪心里叹了口气,冲动果然是魔鬼,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的,突然就情绪化了,本来一切都是按照着她的预想走向,她只需要安安静静地等待这位少爷反抗,自己坐等结果,没想到一下子就把人给惹毛了,太不理智了。

    为了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周知仪决定做出一点弥补,用公筷给他夹了一只虾,结果他的脸更黑了。周围的人都在玩游戏并没有注意到这举动,周知仪也不名所以,只当他不喜欢吃虾,心想这少爷不好伺候,索性也不补救了。

    大概十年左右他们就散场了,倒不是因为第二天有工作,是赵梅连环夺命催,只为给周知仪留下好印象。

    她不知道的是就今天,两人关系都闹崩了。

    第二天早上赵梅看到周知仪给钟澈盛粥心里就更满意了:“今天公司没事的话就先陪知仪去拜访一下她大伯。”

    “不麻烦钟哥哥了,我大伯这段时间会比较忙,我过一段时间再去拜访他。”

    钟澈一脸无语地看着她在赵梅面前装乖。

    之前也没觉得怎么的,但是自打有了昨天的交锋,总觉得哪里都透露着违和感,尤其是今天还加了叠音。

    “也行,你大伯刚上任,确实会比较忙,是梅姨考虑不周了,今天是在家休息呢?还是想去京城逛逛?”

    周知仪说:“我想和钟哥哥去公司,提早熟悉一下业务。”

    也没等钟澈拒绝,这事就这么定下了,钟澈只能很不耐烦地带着周知仪到公司,一进门助理赵之秀迎了上来。

    “钟总,致一科技的李总已经在会议室了,张经理已经去了,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不用,让他处理。”钟辙。

    “这位是……”赵之秀偷偷看了钟辙旁边的周知仪几眼,心里十分好奇,眼前这位女孩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大美人级别的,同样是有钱人家的少爷,钟辙洁身自好,身边嫌少有女人,冷不丁冒出一个大美人,怎么能不好奇。

    “秘书。”

    周知仪冲着她微微一笑。

    赵之秀却笑不出来,她前几天刚检查出来有身孕,以为钟辙因为这个辞退她,脸都有些白了。

    “你不是怀孕了吗?找个人给你分担一下。”钟辙又说。

    赵之秀呼了一口气,埋怨道:“钟总,您也不一起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您要辞退我呢?”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钟辙瞥了她一眼。

    “不不不,您在我们眼里是大好人,非常非常大的好人,刚刚是我狭隘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赵之秀俏皮地拍起马屁来。她年纪不大,看着比他们都小,拍起马屁来倒是一点也不违和。

    看到两人的相处模式倒是让周知仪很意外,她觉得这位大少爷应该是那种眼高于顶,像是电视剧里演的霸道总裁,顶着一张棺材里,私底下的人战战兢兢的,唯恐触霉头。

    “还不去安排工作?”钟辙说。

    “得令。”赵之秀回身和周知仪说,“你跟我来。”

    赵之秀把周知仪安置在她旁边,正对着钟辙办公室门口的小隔间,因为是钟辙亲自带过来的,又是个大美人摸不准是干什么的,也不敢怠慢。

    她还有自己的小心思,在安排工作的时候把钟辙的衣食住行交代清楚。

    按照她的想法,如果两人有什么,她这个安排就正和她意,也算是博好感了,如果不是,那也没什么,这是迟早的事,她休产假这些也是需要她来安排的。

    “有什么不清楚的就问我哈。”赵之秀说,“我去泡杯咖啡,你要不要也来一杯?”

    “不用了,谢谢,”周知仪,“怀孕也能喝咖啡吗?”

    “是钟总喝的,他每天早上都会喝一杯手冲咖啡,要不然你跟我来吧,我教你怎么冲,以后你也要做。”

    周知仪婉拒:“不了,我不太喜欢咖啡的味道。”

    这下赵之秀更加确信两人关系非比寻常了,早上钟辙带一个大美人来在公司早就传开了,赵之秀一到茶水室几个小姑娘立刻围了上来:“赵姐,什么情况,钟总竟然带个大美人来。”

    赵之秀年纪小,性格又好,和底下的人都能打成一片,平时也没少和她们八卦。

    她讳莫如深地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端着冲好的咖啡给钟辙。

    “咖啡以后让她来。”她指的自然是周知仪。

    赵之秀欲言又止。

    钟辙看向她。

    赵之秀:“周小姐说她不太喜欢咖啡的味道。”

    她小心翼翼地觑着钟辙的脸色,倒是和平常没什么变化,心下好奇两人关系,但是又不好造次,满腹心思地出来了。

    这短时间公司事少,赵之秀很清闲,她处理完工作后,八卦的心思又起来了。

    几次假装不经意拿眼睛看向周知仪。赵之秀打毕业起就跟着钟辙,见过的美人无数,周知仪这长相也绝对是美人堆里的佼佼者,五官非常地立体,有西方人的大气,又不缺东方人的温婉,尤其是她捧着一杯书看,又喝着咖啡,那气质绝对碾压任何娱乐圈的明星。

    说到咖啡,她出来的时候,周知仪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闻着还挺香的”

    赵之秀是人精立马懂了,说了句“是挺香的,钟总一个朋友送的,周小姐要不要我给您冲一杯试,还挺好喝的。”

    周知仪也借坡下驴说了句“那有劳了”

    赵之秀感觉两人之间的气氛非常不对劲,一上午都快过去了,钟澈也没有和周知仪说话,也没过问她,虽然他工作忙的时候也是这种状态,但是她还是敏锐地察觉出来了,怎么说呢,一种直觉,应该不是女朋友吧。

    周知仪惬意地喝着咖啡,看着赵之秀找来的一本杂书,她挺享受这种闲暇没有人打搅的时光的。

    这让他对钟澈又有了新一层的认知,她以为他会借着工作压榨她,给她安排一堆的事,却没有想到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正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钟辙出来了。

    “不太喜欢咖啡的味道?”

    周知仪放下咖啡:“刚刚不喜欢,现在还可以接受。”

    钟澈嗤笑一声,一想到早上她为了出门在他妈妈面前装出一副心仪他的样子就觉得恼火,总觉得自己被算计了。

    尤其是她脸色一直挂着笑,眼神期待地看着他,那样子的神态若把她妈妈哄得心花怒放,如果不是两人都开诚布公了,自己肯定也被骗到,就像她刚来的那会儿,温柔端庄。

    他眼睛看向她桌面的书:“你梅姨是让你来帮忙的,不是来享受的。”

    周知仪真诚地说:“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有什么需要协助的尽管说。”

    钟澈说:“力所能及?”

    周知仪温和地笑了笑:“琴棋书画,世家小姐会的无外乎就这几样。”

    从一开始周知仪就看出来了,钟澈瞧不上她,与其说瞧不上她,倒不如说瞧不上她们这些依靠家族存活的,被家族操控的世家小姐。

    不是她有多聪明,是他表现得太明显了。

    钟澈定定地看着周知仪,他的眉目深邃,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人的时候会让人感到非常地有压迫感,周知仪在迎视他的目光时心里有些懊恼自己这段时间怎么老是沉不住气,明明打定主意等他退婚,却老是忍不住惹怒他。

    她把这归结于这段时间没有修身养性的缘故,她正寻思着如何补救,钟澈已经抛下一串钥匙走了。

    周知仪低头看向车钥匙,人精的赵之秀已经咂摸出来龙去脉,并且把钟澈的行程和周知仪说。

    自从考了驾照后周知仪就没有开过车,已经有五年没碰车了,握着方向盘问:“左边是油门还是刹车了?”

    钟澈半眯着眼睛看向她。

    周知仪很无奈:“别这么看着我,我考驾照后就没开过车。”

    她真诚的目光回视他,周知仪眼睛特别干净,有一种仿佛未经世事的纯粹,所以当她定定地看着你时会给人一种非常真诚的感觉,也正是由于这个,初次见面时钟澈才看走了眼,所以这会她以同样的眼神看向他时,他一时也分辨不出她说的话是真是假,毕竟这个人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不过他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

    重新坐回副驾驶坐后,为了表达歉意,周知仪还是再次解释了一下自己不是不愿意开车,而是真的很长时间没开车,钟澈并没有回应,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

    汽车停在了一家私人马场,钟澈明显是会所的常客,门卫都没有检查直接放行,车子刚停立即有人来迎,看到副驾驶座的周知仪时楞了一下,再看到驾驶坐的钟澈时更是惊讶,心里狐疑,究竟是哪号人物敢让钟大少爷开车。

    钟澈下了车随手把车钥匙扔给来的侍应生,大跨步地往里走。

    进入马场里面,入目即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在京都寸土寸金的地方,有如此辽阔的草坪,可见马场的主人权贵。

    隔着老远就能听见对面有人吹着口哨喊:“稀客呀。”

    周知仪态往里看,对面一帮人,没有几个是认识的,只有一个肖川是那天见过的。

    “钟大少。”一个人走了过来大大咧咧地钩住他的肩膀,“怎么今儿突然光临寒舍?”

    钟辙迈步走了过去,说:“来松松筋骨。”

    “最近在搞什么项目,我怎么听说你搞起游戏来了。”

    “随便玩玩。”

    明显不怎么想继续这个话题,来人也识趣,笑道:“游戏有什么好玩的,我这里有更好玩的。”

    说着那人好似才看见周知仪,跟着笑着说:“行啊,哪找来的,很正啊。”

    他毫不避讳的打量,赤.裸.裸的眼神令周知仪蹙眉,还没有说,肖川替她解释了。

    张瑞既诧异又遗憾,诧异在钟辙这样狂妄自大,又桀骜不驯的人也乖乖接受家里人安排,遗憾是这么大的美人不能一吻芳泽,说话间几人到马场,张瑞说:“比一场?”

    钟辙笑应了,对张瑞说:“行啊,什么彩头?”

    张瑞眼珠子轱辘转,笑道:“输了京海我退出,赢了你退出,怎么样?”

    钟辙问:“你说得算?”

    “算。”张瑞肯定地答。

    他乐颠颠地去牵自己的汗血宝马,肖川道:“他算盘倒是打得响了,怕你家和周家联姻,京海就没有他们张家一席之地,隔这来算计你呢。”

    “什么算计,兄弟,那我也要赢了才能算,高风险啊懂不懂!”肖川的声音没有压着,张瑞听到了愤愤。

    “怎么个玩法?”钟辙从马厩里牵出一匹马。

    那马看着就很消瘦,但是脾气不小,钟辙一靠近身上的毛就竖起来,形成警惕的状态。

    “十圈。”张瑞嘿嘿笑着说,“谁先到终点谁赢了。”

    他这么说摆明了要使阴招,今天他做东,马场几乎是他朋友。

    肖川想说什么,顺着钟辙的视线瞥见了那边一条腿已经跨上马背的周知仪立马收住了,看着她熟练的动作,惊讶道:“哟,行家啊。”

    周知仪骑在马上,手握缰绳,她身体前曲,那是一个极其娴熟的骑马动作,可见经常骑马。

    钟澈看了一眼,翻身上了马。

    他挑了那匹看着就很不起眼的马,肖川想要人清场,遭到了张瑞的拒绝,他说比赛又障碍物才有趣,光比速度实在是无聊。

    像赛车比赛那样,总有几辆干扰的赛车,现在不是几辆几乎是半个马场的人都来干扰他,以至于让周知仪都看不明白了,这么光明正大地用阳谋?

    不过这一点似乎阻碍不了钟辙,他的马技非常高超,几乎是绕开了所有的障碍,一直遥遥领先。

    动作潇洒,干净利索,没有任何的花里胡哨的动作,周知仪不禁看呆了,这一刻觉得他也挺帅的。

    她远远看着,突然不知道谁的马失控了起来,迎面往周知仪冲过去,她生生地扯住马头调转了方向,但马受到了惊吓,疯跑了起来,她用力勒住缰绳,但还是被甩下了马。

    在草场滚了一圈,胳膊擦在了石头上立即出了血,在马场候着的医生反应最快立马提着急救箱跑了过来。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跟着跑了过来,幸好草长得喜人,没受什么大伤,只是擦了一块皮,医生在给周知仪用酒精消毒。

    “她不疼吗?”肖川看着酒精喷到周知仪血肉模糊的皮肤上,她眼泪也不掉,一点也没有其他世家小姐娇滴滴的做派,转头和钟辙说。

    钟辙没回话。

    肖川说:“我听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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