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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钟辙最看不上周知仪这种大家族养出来的名门闺秀,她们生来就是为家族的联姻存在的,就像古代皇家的公主,生来就是皇家用来巩固政权的牺牲品,有着优渥的物质生活,但从小接受的教育便是如何当好淑女,看着知书达理,贤惠端庄,实际上就像一个由人擦空的木偶,没有自己的思想,没有灵魂。和这种女人结婚钟辙就觉得对婚姻没有任何的期待,不过就算是木偶,周知仪也是个非常漂亮的木偶,个子不算高挑,但是非常纤细,穿着旗袍,很有古典女人的韵味。钟辙自认为自己不是以貌取人的人,都不免多看几眼。

    周知仪正安静地听赵梅说话,却感到了对面投来的目光,她没有偏过头去看,倒是赵梅注意到了,转过脸去看钟辙。

    钟辙已经把目光移开,自顾自地低头看手机。

    赵梅说:“你这几天放下手头上的事,带知仪逛逛,她很多年没来北.京,人生地不熟的,也没有个朋友在这里,你多带她交交朋友。”

    钟辙的眉头皱了起来,他还没来得及拒绝,意外的是周知仪却说道:“就不麻烦钟哥了,我大伯调来北.京工作一段时间了,想着这几天去拜访一趟。”

    赵梅却道:“那正好,让阿辙陪你去,这几年京城变化非常大,很多地方都重建改造了,让他带你去认认路。”

    自己母亲的心思昭然若揭。周知仪的大伯是中央的高官,钟辙本来就非常厌恶这种官商勾结或者世家联姻,眉头都皱得能够夹苍蝇了。

    周知仪本想回绝了,话未出口及时顿住了。

    她把钟辙的表情尽收眼底,看来这位大少爷是非常不满她这位有可能成为他未来妻子的自己,这样最好,也免得她需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引起他的反感。端看这少爷的态度,性格必然不似轻易妥协的,那么她只需要安安静静地等他出手,坐收渔翁之利。

    她安静地等着,果不其然钟辙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几天没时间,公司有事。”

    “就你那小公司能有什么事。”

    “也是,就我那小公司,您让一个出国留学回来的高材生给我当秘书,您不觉得屈才了吗?”

    一句话堵得赵梅没了话说,周知仪心里暗自发笑,这人性格果然不出她意料,张狂不好对付。

    “是挺屈才的,这不是我和你爸爸都忙,知仪刚来由别人带着我也不放心,让你来接手家里的事,你非要在外面自己开什么公司,也不知道跟你爸爸较什么劲,非要超越他,别人都恨不得家里有靠山,你倒是好想自己白手起家,做生意白手起家哪里是那么容易,我们祖上不知道多少辈才有这些成就。”

    周知仪默不作声,心里却暗叹赵梅不愧是商业上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儿子和家里对着干说成了一个靠着自己创业超越父亲的有为青年。

    大概是自己也听不下去了,钟辙抬起屁.股还没有站起来却又被赵梅以眼神制止了。

    这一点周知仪注意到了,她倒是有几分诧异,她不觉得他是那种听父母话的人。

    “过几天入秋了,明天你带先去知仪去置办一些生活用品,别跟我说你公司忙,你是老板,如果公司离开你一天就活不下去,那这个公司你也就别开了,晚上我和你爸爸要去参加你秦伯伯举办的晚宴,就不在家吃饭了,你陪知仪吃饭,知仪,别在这里就当和自己家一样,不要拘束,怎么舒服怎么来,家里没有这么多规矩。”

    周知仪忙点头应道:“梅姨不会,来前我母亲就和我说她和您从小就是好姐妹,让我把这里当成家里。”

    她一说完钟辙笑了一声,很轻,但是那笑声里透露出嘲弄的意味。

    她这句话也不过是应和赵梅客套一下,两家人除了生意往来密切,其实交情真没多少,钟辙的笑声多少让她有些尴尬。

    不过赵梅毕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这点尴尬让她三言两语地转移了话题,又让阿姨带周知仪上楼休息。

    她晕机坐的是高铁,从襄城到京城钟家也折腾了差不多五个小时,确实也是累了,一睡就睡到了闹钟响了。

    她调了四点的闹钟,下楼的时候钟辙还在沙发里坐着玩手机,其他人都不在了,听道她下楼的动静也没抬眼。

    他这种态度倒是让周知仪心里轻快了一些。

    她走了过去在沙发的一侧规规矩矩地坐着,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不透露着世家小姐风范。

    钟辙视而不见,他是有意晾着她的,也是用行动让她知难而退,但是十几分钟过去了,她还是维持着双腿并拢的端正坐姿。

    倒不是周知仪自小培养的习惯,还有一部分的原因是这个家她的一举一动都被注视着,她注意到了钟家的佣人们,大约是有了任务,会不经意间拿眼看她,观察她。

    大概半个小时过去,钟辙终于结束了游戏,他开车带周知仪出门,理由是置办生活用品。

    “我这个人比较直白。”汽车开出钟家大门开出一段距离后,钟辙忽然说。

    周知仪原本看向窗外的脸转了过来。

    如此进的距离倒是让她一下子看清楚了这位大少爷的长相,脸是长得够可以的,不似现在流行的小白脸阴柔,他浓眉大眼透露着一股英气,但是又不似一些大老爷们的粗糙,刚毅又不失柔和。

    “我对联姻没有多大的兴趣,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们家的产业迟早落到我手里,你配合我,剩下的我来处理,不需要联姻好处少不了你,周小姐是个聪明的人,聪明的人干聪明的事……”说完这些钟辙也不再说什么,静静地等待着周知仪的反应。

    两家的联姻本就不是周知仪愿意的,对于钟辙的话她倒是非常地乐意,但谨慎起见她没有立刻回答。

    “前面就是我们这最大的商场,周末那边人多没有停车位,我就不送你过去了。”周知仪沉默了几秒,把手握住车门拉开,正要推门出去,又听道钟辙说“等一下”她回头。

    “留个联系方式,一会我来接你。”

    尽管周知仪也很烦联姻,但是钟辙这种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态度让她十分恼火,于是留了个错的电话。

    报完联系方式下车,她一下车汽车就就扬长而去,没有任何的犹豫。

    周知仪下车后撑着伞沿着马路走到对面的商场,东西倒是没有什么需要置办的,钟家准备得很妥当,她随便找了家咖啡馆没坐上几分钟就接到了钟辙的电话。

    接到钟辙电话时她倒是没怎么意外,这个圈子里就这么大,她的电话号码又不是保护级别的。

    “你现在在哪里?”电话里就能听出语气不善。

    周知仪报了个地址,没一会一个保安体格的司机来接她到一家私人餐厅,并且领着她进到一家包间。

    包间里有大约八九个人,都是圈子里有名的公子哥,香烟啤酒嘈杂的音乐打扮妖娆的美女令周知仪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她一道钟辙立马把音乐停了,递了个视频电话过来,是赵梅打来的,大约也猜到自己儿子的尿性打来查岗的,她三言两句的应付过去,赵梅便笑呵呵地说:“那梅姨就不打扰你们这些小年轻玩了,有事情打电话给我。”

    挂了视频电话,把手机还给钟辙。包间里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或明或暗。

    他们这个圈子里联姻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和不认识的人结婚生孩子继承家业发扬家业然后婚后各玩各的,这当然是建立在双方社会地位对等的情况下,有些高嫁低取的则妻子在家安分守己,丈夫长年在外鬼混,三儿四儿都不知几何。

    如果是其他人几个男人大约就开始调侃了,但是周家毕竟不是一般人,周家的产业与钟家比旗鼓相当。

    他们不说话,周知仪也没有主动开口,有一个不速之客打断了沉默。

    “哟,这是谁啊?这姿色不错啊。”不速之客从门口走了进来,有些惊讶地看着周知仪,又道,“张阳你换口味了?”

    张阳也是他们这群纨绔子弟之一,但他却不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有学识有才会有能力,早早就接手了家族的生意,爱玩尤其爱玩女人,追过的女人以及上过的女人数都数不清。

    尤其是他还长得一表人才,穿西装戴眼镜斯文败类的模样,在女人堆里混得风生水起。

    但是他有一个原则不勉强不负责,上床也讲究你情我愿,从不招惹思想教育端正的女孩子。

    像周知仪这种穿得非常简单得体,坐姿笔直,脸上干干净净的,一看就是有家教素养极高的女子,跟其她的女人不是一类的。

    面对好友的调侃,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这位不速之客也是他们这群狐朋狗友之一,但是他这段时间都不在京城对这些事不太了解,加上熟知几个朋友的尿性自然就误以为是张阳的女伴,那种风月的女孩,说话也没有顾忌。

    他们这群人怎么说呢,有一种男人喜欢女人,但是骨子里瞧不上女人,说是大男子主义倒不如说与生俱来的财富给他们带来的优越感。

    张阳讪笑道:“钟辙带来的,说话注意点。”

    说完不速之客吃了一惊,毕竟谁不知道钟大少对女人绝缘,但他目前也不了解什么情况,本着不说不错的原则闭上了嘴巴。

    钟辙手里摇晃着瓶啤酒,似乎并不打算做介绍。

    周知仪主动介绍:“你们好,周知仪,家父周铮。”

    那人又吃了一惊,言语间客气了起来。

    这时候,钟辙忽然说:“不用拘谨,该怎么玩就怎么玩。”

    屋子里的女人看向周知仪的表情瞬间变得耐人寻味了起来。

    周知仪圈子非常干净,她所接触的人几乎都是有才干的精英或者是身世清白没有不良爱好的人,对于上流社会的肮脏她虽然没有真正接触,但是毕竟也是上流社会的世家小姐,该懂的都懂,她本就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有些东西不用点也能清楚。

    钟辙带她来这里除了应付赵梅的查岗还有就是让她看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这个圈子是什么样,不过是侧面敲打她,让自己不要对他心存幻想。

    对于那些女人的想法,周知仪也能猜到七七八八,无非是上流社会的世家小姐也不过如此

    “玩什么玩,饿死了。”张阳适时笑呵呵地打破了沉寂,“先吃了再说,今天中午忙到现在什么东西都没下肚。”

    原本乌烟瘴气的包间好像一瞬间变成了个简简单单的饭局,当然饭局也不是非常纯粹各种荤段子也层出不穷,他们忌惮周家的身份对周知仪说话顾忌,但并不因此爱屋及乌地尊敬其她的女人。

    钟辙一直在观察者周知仪的反应,在朋友说荤段子时她的反应很平淡,脸上没有笑容也没有任何的不悦,从她的反应判断不出她的想法。

    他调查过周知仪,就在刚才打电话是空号时,他和朋友要来了一份她的生平简历,从小由周老夫人养在膝下,不知道是因为周老夫人信佛,才养成了这种波澜不惊的性子,还是因为周铮也是个风流人物从小看透了,他更倾向于第二种。

    饭局少不了玩游戏他们玩的是真心话大冒险,周知仪百般推辞,推辞不掉,轮到她时张阳意思意思地问了一句:“在场的男人中你觉得谁最符合你的择偶标准。”

    这简直是送分题了,周围的人都鄙夷地看向张阳。

    张阳扶了扶眼镜,他是个人精,又是个生意人,对于有权有势的人都是真心交往的,所以他年纪轻轻才能在商圈混得风生水起。

    谁知道周知仪回答是“你”,当时张阳正在喝水,一个你字呛得他水都喷了出来,他惊恐地看向钟辙。

    所有人都看向钟辙,钟辙面无表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钟辙这个人不说话的时候还挺吓人的,他是他们富二代里最让人捉摸不透的,他们这群富二代可以很简单的分为两类,一类是像张阳这种要权要势的实干型富二代,还有一种是只会吃喝玩乐的富二代,钟辙是介于他们之间,你说他实干型吧,他对于家族的企业完全没有野心,还要父母逼着继承家业,你说他吃喝玩乐吧,自己又开了个公司还挺认真地在干事业。

    “承蒙周小姐抬爱了,不过你大概不了解我的为人,否则不会说这么一句话。”张阳毕竟也是个生意场上混的人,眨眨眼笑着自黑。

    接下来就是众人给周知仪普及他的情史,厚得都快可以出一本史书了。

    周知仪但笑不语,听得倒是挺认真的。

    期间周知仪去了趟洗手间,张阳又喝了一杯酒连连举白旗投降退到一边,点了根烟,没抽看向钟辙:“你这未婚妻挺有趣的,你是怎么得罪了她,这么落你的面子。”

    他和钟辙是穿着开裆裤长大的发小,两人关系比别人都要好,私下里有什么就说什么。

    张阳阅人无数,他敢肯定周知仪绝非像外表表现出来的那样贤惠端庄。

    这一点钟辙从拨打的是空号就看出来了,说张阳是最符合她的择偶标准不过是告诉他,“放心,我也看不上你”明明达到了目的,但是周知仪的做法却让钟大少非常地不爽,他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就没有这么被人瞧不上过。

    从洗手间出来后,周知仪回到包间,包间里又来了几个人,空间一下子就挤了,她坐在了钟辙的旁边,只听见他说:“没想到周小姐喜欢的是那款,挺爱玩的啊。”

    “比不上你们。”周知仪反唇相讥。

    钟辙气笑了,他根正苗红,生活作风正派得不行,在她眼里就成了爱玩的,不过气了一会又觉得自己发神经,带她来这的目的不就是让她见识这一面吗

    他气又消了:“也是,你要是比得上我们,也入不了你梅姨的眼,不过你玩得那么花,你家里人知道吗?”

    这话说得相当没有分寸了,若是换做一般人指不定发脾气了,但是周知仪别的不敢说,控制力是极强的,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不紧不慢地说:“知道不知道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只许你们钟家人放火不许我们周家人点灯?”

    钟辙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眯着眼睛看着她:“我对做别人的接盘侠没有兴趣。”

    这话反倒是让周知仪笑出了声:“你本来也没打算娶我不是吗?”

    这一句彻底堵得钟辙没了话,是啊,他本来就没打算取周知仪,出来前还警告了她,现在他生的是哪门子的气,她配合不是正和他意吗?

    想想可能是对于自己看走眼耿耿于怀,刚见面的时候规规矩矩的,还颇有那种腹有诗书气自华书卷气。

    出来后就两副面孔,估计她也是非常不满联姻,又懦弱得不敢反抗,一看自己的态度收藏起来的利爪就露出来了。

    他冷笑道:“我是没打算娶你,但不代表我可以任由你利用。”

    “我没有利用你,我是按照你的意思来,你说让我配合你,我也配合你了。”

    “你的配合是给我一个空号?”他再次冷笑。

    “什么空号?”周知仪装傻。

    钟辙瞪了她一眼,不在纠结这个话题。

    周知仪心里叹了口气,冲动果然是魔鬼,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的,突然就情绪化了,本来一切都是按照着她的预想走向,她只需要安安静静地等待这位少爷反抗,自己坐等结果,没想到一下子就把人给惹毛了,太不理智了。

    为了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周知仪决定做出一点弥补,用公筷给他夹了一只虾,结果他的脸更黑了。周围的人都在玩游戏并没有注意到这举动,周知仪也不名所以,只当他不喜欢吃虾,心想这少爷不好伺候,索性也不补救了。

    大概十年左右他们就散场了,倒不是因为第二天有工作,是赵梅连环夺命催,只为给周知仪留下好印象。

    她不知道的是就今天,两人关系都闹崩了。

    第二天早上赵梅看到周知仪给钟澈盛粥心里就更满意了:“今天公司没事的话就先陪知仪去拜访一下她大伯。”

    “不麻烦钟哥哥了,我大伯这段时间会比较忙,我过一段时间再去拜访他。”

    钟澈一脸无语地看着她在赵梅面前装乖。

    之前也没觉得怎么的,但是自打有了昨天的交锋,总觉得哪里都透露着违和感,尤其是今天还加了叠音。

    “也行,你大伯刚上任,确实会比较忙,是梅姨考虑不周了,今天是在家休息呢?还是想去京城逛逛?”

    周知仪说:“我想和钟哥哥去公司,提早熟悉一下业务。”

    也没等钟澈拒绝,这事就这么定下了,钟澈只能很不耐烦地带着周知仪到公司,一进门助理赵之秀迎了上来。

    “钟总,致一科技的李总已经在会议室了,张经理已经去了,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不用,让他处理。”钟辙。

    “这位是……”赵之秀偷偷看了钟辙旁边的周知仪几眼,心里十分好奇,眼前这位女孩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大美人级别的,同样是有钱人家的少爷,钟辙洁身自好,身边嫌少有女人,冷不丁冒出一个大美人,怎么能不好奇。

    “秘书。”

    周知仪冲着她微微一笑。

    赵之秀却笑不出来,她前几天刚检查出来有身孕,以为钟辙因为这个辞退她,脸都有些白了。

    “你不是怀孕了吗?找个人给你分担一下。”钟辙又说。

    赵之秀呼了一口气,埋怨道:“钟总,您也不一起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您要辞退我呢?”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钟辙瞥了她一眼。

    “不不不,您在我们眼里是大好人,非常非常大的好人,刚刚是我狭隘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赵之秀俏皮地拍起马屁来。她年纪不大,看着比他们都小,拍起马屁来倒是一点也不违和。

    看到两人的相处模式倒是让周知仪很意外,她觉得这位大少爷应该是那种眼高于顶,像是电视剧里演的霸道总裁,顶着一张棺材里,私底下的人战战兢兢的,唯恐触霉头。

    “还不去安排工作?”钟辙说。

    “得令。”赵之秀回身和周知仪说,“你跟我来。”

    赵之秀把周知仪安置在她旁边,正对着钟辙办公室门口的小隔间,因为是钟辙亲自带过来的,又是个大美人摸不准是干什么的,也不敢怠慢。

    她还有自己的小心思,在安排工作的时候把钟辙的衣食住行交代清楚。

    按照她的想法,如果两人有什么,她这个安排就正和她意,也算是博好感了,如果不是,那也没什么,这是迟早的事,她休产假这些也是需要她来安排的。

    “有什么不清楚的就问我哈。”赵之秀说,“我去泡杯咖啡,你要不要也来一杯?”

    “不用了,谢谢,”周知仪,“怀孕也能喝咖啡吗?”

    “是钟总喝的,他每天早上都会喝一杯手冲咖啡,要不然你跟我来吧,我教你怎么冲,以后你也要做。”

    周知仪婉拒:“不了,我不太喜欢咖啡的味道。”

    这下赵之秀更加确信两人关系非比寻常了,早上钟辙带一个大美人来在公司早就传开了,赵之秀一到茶水室几个小姑娘立刻围了上来:“赵姐,什么情况,钟总竟然带个大美人来。”

    赵之秀年纪小,性格又好,和底下的人都能打成一片,平时也没少和她们八卦。

    她讳莫如深地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端着冲好的咖啡给钟辙。

    “咖啡以后让她来。”她指的自然是周知仪。

    赵之秀欲言又止。

    钟辙看向她。

    赵之秀:“周小姐说她不太喜欢咖啡的味道。”

    她小心翼翼地觑着钟辙的脸色,倒是和平常没什么变化,心下好奇两人关系,但是又不好造次,满腹心思地出来了。

    这短时间公司事少,赵之秀很清闲,她处理完工作后,八卦的心思又起来了。

    几次假装不经意拿眼睛看向周知仪。赵之秀打毕业起就跟着钟辙,见过的美人无数,周知仪这长相也绝对是美人堆里的佼佼者,五官非常地立体,有西方人的大气,又不缺东方人的温婉,尤其是她捧着一杯书看,又喝着咖啡,那气质绝对碾压任何娱乐圈的明星。

    说到咖啡,她出来的时候,周知仪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闻着还挺香的”

    赵之秀是人精立马懂了,说了句“是挺香的,钟总一个朋友送的,周小姐要不要我给您冲一杯试,还挺好喝的。”

    周知仪也借坡下驴说了句“那有劳了”

    赵之秀感觉两人之间的气氛非常不对劲,一上午都快过去了,钟澈也没有和周知仪说话,也没过问她,虽然他工作忙的时候也是这种状态,但是她还是敏锐地察觉出来了,怎么说呢,一种直觉,应该不是女朋友吧。

    周知仪惬意地喝着咖啡,看着赵之秀找来的一本杂书,她挺享受这种闲暇没有人打搅的时光的。

    这让他对钟澈又有了新一层的认知,她以为他会借着工作压榨她,给她安排一堆的事,却没有想到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正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钟辙出来了。

    “不太喜欢咖啡的味道?”

    周知仪放下咖啡:“刚刚不喜欢,现在还可以接受。”

    钟澈嗤笑一声,一想到早上她为了出门在他妈妈面前装出一副心仪他的样子就觉得恼火,总觉得自己被算计了。

    尤其是她脸色一直挂着笑,眼神期待地看着他,那样子的神态若把她妈妈哄得心花怒放,如果不是两人都开诚布公了,自己肯定也被骗到,就像她刚来的那会儿,温柔端庄。

    他眼睛看向她桌面的书:“你梅姨是让你来帮忙的,不是来享受的。”

    周知仪真诚地说:“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有什么需要协助的尽管说。”

    “力所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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