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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可最后唤我一声阿爹?

    “知知。”

    所有人退下后,李庭琛的话里带着小心翼翼的靠近她。那封信描绘的真相说出触动是假的,郑知意直视他的眼睛。

    “这一切都是你的一场局,对吗?”

    “虽以天下为局,可我对你是真心。”李庭琛回答的直白,郑知意接着提出一个问题。

    “当初在城外救我,亦是你的一步棋?”说来可笑,她像是做了一辈子的棋子。郑氏的、李庭琛的......

    “我想看自己有多爱你,在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可以为你付出生命的代价。我宁愿你安然无忧过一生,不愿你舍身入局。可我决定不了这一切,命运推着我前进

    知知,你是棋子亦是妻子。”

    郑知意微凉的手抚摸上他的脸,眼里仿若三月春风:“庭琛,我看得出你的真心。亦看得出你的痛苦和筹谋,我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一切。”

    双方把话说开,郑知意心情再郁郁都强撑着精神说道。

    她看得出李庭琛和当初在王府时不一样了,郑知意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他。或者说,尊父爱妻秉性纯良的是他;算计谋权的亦是他......

    要是命运没有那些前因,就不会结出后果。他会是怎样一个翩翩少年郎?

    李庭琛登基后,改国号为元熙。

    事务烦杂,郑知意不想留他,他亦会给她空间。

    “你好好休息。”

    事态得到控制,李庭琛照旧会私下追究。郑知意的身体一直都在调理中,他暗中做下的血腥事怎么能冲撞她?他会找出来,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郑知意一休息,他就提审方才看起来慌张的春芜。

    并给她身边的人下了封口令,登基后他显然多了帝王风采。李庭琛的话,杜若心里惦念春芜会不会守刑,依旧遵守命令。

    那封信的内容,她没看见。皇后娘娘身体不好,看那封信后吐了血。杜若嘴上不说,对春芜姑姑是有些埋怨的。

    “那封信是谁拿来的?”

    在李庭琛的威压下,春芜本想保住秘密。身边小宁子的话,让她松口。

    “姑姑还不快说,那些东西呈到皇后那里。让娘娘忧心不说,对她身体亦不好。不知道的人,以为姑姑是故意暗害她呢?”

    春芜一听此话,立刻和李庭琛表忠心。

    “那是郑大人拿来的。”

    现在朝中唯有一位郑大人,是郑松煜。提到他,李庭琛摆摆手嘱咐春芜别告诉郑知意。思索着郑松煜从哪里知道这一切的,想到这点将信纸打开。

    字迹娟秀一看是女子所写,联想宸王离开胤都时。郑松煜去见过宸王妃,当下明白此事。

    不是林瑾初,就是李庭璟所为。

    这两个人,他尚未找到把柄不能对付。可现在东西递到他手里,对于林瑾初这个人李庭琛不能在清楚了。敢和他一起谋事算计太子的人,野心比他更大。

    她伤郑知意,自己百倍千倍的还回去。如今,离开胤都都不忘给他使绊子。

    李庭琛是彻底动了杀心,宸王那里更不用说。亏了明帝,他学会帝王的心狠。

    要斩草除根,方能绝后患。

    不过定要瞒着郑知意那边......

    延和殿那边,明帝密室里放置的画像被他通通烧掉。没想到父皇那么“情深”,这般保留着画像。不过这样也好,一把火的事情倒是省心。

    “琛儿”杨南谦未经通报,直接迈进书房。

    小宁子拦不住急得请罪,李庭琛面对杨南谦心里恼火他不知礼数,仍将当面没有发作。使眼色让小宁子下去,才开口。

    “舅父莫是忘了,如今琛儿是皇帝。”

    他话里得凉意,让杨南谦听的清楚。

    “臣参见陛下。”

    当下立断的请安,李庭琛了解他是个能屈能伸,不然不会这幅这么多年。

    “松江王府的事陛下打算何时办?”

    李庭琛突然登基,坊间传闻五花八门。他有军功,可有些迂腐的大臣任旧不放心。他需要时间整理朝堂,解决宸王旧部。

    不会贸然动手。

    “再过一阵,难道舅父时几年都等的了。现在等不了吗?”他冷硬的眉眼,颇有些帝王之风。

    杨南谦没在这个问题上回答,转而说起。

    “那郑氏陛下打算怎么处理?以及陛下是不是改给臣一个官职......”

    杨南谦在他登基事上出力不少,其他谋士都获封官。唯独他一人不封,未免说不过去。这是杨南谦拿长辈身份给他施压不过,转而提起另一点。

    老狐狸,还真是聪明。

    他还需要杨南谦暗中的人,就动不了他。

    “舅父说笑,天下人皆知松江王府世子在十几年前就逝去了。朕该如何封赏?”

    这话说的有理,杨南谦在外界确实是个死人了。

    “不如给臣一个新的身份,对于现在的陛下来说不是很容易吗?不能让臣一直鞠躬尽瘁却毫无褒奖的跟着陛下。”

    “好......朕封你为承恩将军如何?舅父是上过战场的人这个封号当的住。”

    杨南谦眼下亦是松口,他不能将李庭琛逼的太久。李庭琛是天上的风筝,松江王府的遗孤是牵着风筝的线要懂得适当迟缓的道理。

    承恩,就承恩吧。

    哪怕是个虚的名头,都能展现出陛下对他的重视,达成他想要的目的。

    “郑氏的事情容后再议。”

    李庭琛想找机会去收拾宸王的人,现下郑松煜的那封信给了由头。

    不能让杨南谦破坏,两个各怀心思的人就这样互相草草结束谈话。

    郑牧桡辞官后,听闻郑知意吐血。递过奏折进宫看她,李庭琛同意后。

    在延和殿偏殿相见,郑牧桡明显经受的打击颇大。不再是当初郑知意,印象里不苟言笑的父亲,容颜老去神色疲惫、鬓角雪白......

    但是哪怕是这样,依旧直着腰板露出世家的气度。

    “娘娘,身体可好些了?要是依旧体弱,臣可为娘娘寻来良医......”他的眼里带着父亲的温和,这是郑知意许久未曾体会到的。

    上次在郑府两人不欢而散后,郑知意原本以为此生他们都不会彼此缓和。

    血缘是神奇的东西,明明心里曾憎恶他。

    可总想着靠近他,儒慕他......不肯放过他,不肯放过自己。

    郑牧桡要跪拜的时候,被她扶起。

    “父亲不用挂怀,我在宫中一切安好。”她和父亲中间失去的十几年时光和被操控割裂的无法挽回,纵是亲近都装不出来。

    她的话干巴巴的,可郑牧桡的脸上看不出丝毫不悦。

    郑知意猜是不是不在朝堂中,他对郑氏的功利心都少了,才将注意力分到自己的身上。

    “我对不起你,林瑾初是我用来逼你离开皇宫的一步棋。到底是命运弄人,郑氏的女儿会留在宫中......”

    听他这样说,郑知意手指攥紧不可思意的看向他。

    “我从来都不希望你嫁给皇子中的任何一个,卷入这场局中。我的女儿性子活波,最讨厌约束的规矩......”杨南谦回来的事,郑牧桡知道。

    他是当日松江王府灭门的侩子手,亲手杀了他的父母。杨南谦怎么可能不报复?他亦知道自己命数已到,此生想要保全的女儿生活的幸福是他唯一想要的东西。

    郑牧桡为郑氏操劳一生,如今考虑的是自己想要的东西。

    郑知意心中微微触动,泛起涩意,语气却依旧冰凉。

    “父亲,可我现在很适应这里。”那个喜欢撒娇买痴、活波的郑知意,在宫中不会入郑后的眼。

    人生来的纯真和棱角,被一点点打磨成光亮的模样。

    郑牧桡盯着她看着,眼里仿佛有千言万语。

    “父亲今日来此,还有别的话要说吗?松煜的事,我并未说出去,陛下不会追究郑氏。”郑知意转过视线,强迫自己盯着殿外的方向脱口说道。

    李庭琛站在殿外的阴影处,悄声听着里面的对话,暗自摩挲着手上带着的玉扳指。

    他还没对郑氏出手,他的岳父就不惜卖弄亲情来胁迫知意了吗?李庭琛原本对郑牧桡是十分赞赏的,他曾是明帝的伴读,学识能力是不错。

    可惜,注定不能为他所用。

    郑知意话里透着疏离,郑牧桡听的出来。

    “郑氏的事情,我会帮最后一次。娘娘往后不必在他们以血脉亲情要挟你的时候出手,在宫中要保全自己......先皇,曾给娘娘的东西。必要时刻,娘娘亦可用。”

    郑牧桡的话音刚落,郑知意惊讶的看向他。

    他怎么会知道明帝给她的东西?郑牧桡慈爱的看向她,眸中带着父亲的期许和眷念。

    “娘娘,可最后唤我一声阿爹?”

    郑知意抿着唇,他没了官职在进宫难免不妥,大抵以后他都不会进宫。可她难免开不了那个口,提起郑牧桡她就会想起逝去的谢佳月。

    父皇给了知知什么?李庭琛皱着眉没想明白,明帝在世时,赐给郑知意不少东西。让他一时猜不出是哪件,便不去想了,总归是些田庄院子或者奇珍异宝。

    “父亲。”良久后,郑牧桡只听的这一声。

    他最后看了眼郑知意,像是了结最后的遗憾般离开。

    躲在暗处的李庭琛和出门时的郑牧桡撞上,郑牧桡没有丝毫惊讶面色平常的离开。

    李庭琛还未弄懂郑牧桡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就突然听闻他的死讯。杨南谦或封官位后,借势去郑府逼死了郑牧桡。李庭琛着实没想到郑牧桡最后是自刎身亡,郑氏半退出朝堂。

    昔日郑氏的学生却在,李庭琛花好大的力气才压住舆论。

    明白当日郑牧桡说为郑氏做最后一件事的用意,他是当年主凶。人已伏诛,没了理由。

    损自己命,保家族生。

    在这种程度上,郑牧桡当称世家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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