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你想干什么!”

    清脆、又急切的‘啪’的一声,是手掌与手腕在瞬息之间亲密接触所发出的提示音,同时也是——

    日向翔阳在瞬间拦下那只手的证明。

    ‘真快啊,而且几乎是瞬间就反应过来窜到我面前来了,本能一样的反应速度,意外的、挺有运动天赋的嘛。’

    我在心里感慨,笑着看向那只窝瓜精——被橘子小狗的速度吓到想要挣脱他的手,结果脸都憋肿了,涨成一副猪肝色。一脸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比力气输给了一个初中生的表情,实在是可笑,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真丢脸啊~杂鱼桑,以貌取人可不好哦~觉得对方不过是个小个子,以为自己使上三分力就可以挣脱出来,结果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还是没办法挣脱。说实话,你比我预想中的还要弱诶——

    杂鱼桑真逊~”

    “哈——你说什么呢你这个婊子!你信不信我——”倭瓜精变成了烧烤倭瓜。

    嘛,虽然我确实是故意挑衅他的,不过倭瓜精先生未免也太无脑了吧?简直就像是被僵尸吃掉了脑子的戴夫一样,一听到挑衅的话就忍不住暴露自己比起外貌还要可悲得多的智商低谷。结果智商飞蛾扑火也就罢了,怎么连看人眼色都看不懂了呢?不说其他,就单论我身上的一双鞋都够这家伙逍遥半年不用工作了吧?

    这么愚蠢的皮条客居然还敢在大街上晃悠,宫城的警察未免也太垃圾了吧?这种人都抓不到。

    “啊?!你才是——在说什么呢!怎么可以对女生说这种话!快向她道歉!”

    怎么可以这么对女孩子尤其还是漂亮得像是、像是仙女一样的女孩子说这种话啊!快给我道歉啊喂!

    日向翔阳气得头发都一根根竖了起来,整个人都变成了一颗熟透的小番茄,小小的、又很可口。明明是在生气,叫人看来却是超级可爱。

    不过被人指着鼻子骂婊子,我也是有点好笑——有些人啊,真是嘴比骨头还硬。

    “你知道吗?倭瓜先生,有时候有嘴,也不代表这个人一定会说话哦~你真的是我完全没有理解过的生物呢,不过…既然你不想说人话,那想必这张嘴你也不需要了吧。”

    我又一次祭出了散兵的死亡视线,阴阳怪气道。

    “你你你、你想干嘛?!”欺软怕硬的倭瓜精先生下意识后退,很明显被吓到了,嚣张的气势一下子萎靡了。

    ‘杀、杀气?!’

    我嗤笑一声,“倭瓜先生可别多想,我只是觉得你以后或许可以去申请一下残疾人资格证呢~肯定会有大批工作等你入岗的哦,包吃包住还能给企业合理避税呢。”

    ‘毕竟,智力障碍也算是一种残疾嘛。’

    然而在皮条客看来,却是南风熏一副要找人把他舌头剜掉,让他下半辈子只能做个哑巴的意思!

    ‘真的假的?这个丫头有这么大的能量?不对,说起来,这人身上一件衣服都是定制款的啊喂!随随便便一双鞋都能买我一条命了吧!要命要命……我真的不小心招惹上惹不起的家伙了啊!快逃!’

    在如刀锋一般的气势下,胡思乱想的倭瓜精先生本来就有碍观瞻的脸此时变成了一个调色盘,一会青一会紫最终定格在惨白上,好不精彩。不过纠结害怕过后,他残存的理智还是被啮齿动物般的本能所支配了。

    说来可笑的事,这家伙明明已经害怕得腿肚子都肉眼可见的打颤了,嘴上却还是操着一口可笑的北海道口音对着我们放狠话。

    “小、小子,今天算你运气好!要不是老子突然有急事,我告诉你我、我可不是好惹的!你、你们给我走着瞧!”结果一转身就跑没影了。

    橘子小狗满眼星星闪烁:“好厉害——你把他吓跑了!是怎么做到的?”

    面对橘子小狗的赞叹,我矜持一笑,顺手撩开滑到肩上的头发。

    “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而已,气势上压倒他就可以了。真是的,这种家伙居然还敢对我说那种话,还以为胆子有多大呢,不过如此。”

    可话说回来,我是不是忘了什么更重要的事?

    ——另一边,想打电话叫人结果发现自己手机没电的高杉哀嚎扭曲着:“大小姐——救命啊——”您到底走到那里去了啊?

    在视线中飞扬的缥色发丝让日向翔阳的记忆渐渐苏醒,空气若隐若现的奇特木质香让人不由得联想起雪后的草地、青松,又仿佛火焰灼烧松木的香味,温暖又清冷。

    “诶多……那个,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唔?”这家伙居然没认出我来?我的脸现在这么平凡了吗?

    我转头看向橘子小狗,见他一脸单纯回想的样子,故意凑近他的脸——唔,小小的脸上是小小的鼻子和嘴、尖尖的下巴,配上大而有神的橘色眼睛,可爱的长相活脱脱一个小太阳转世啊!

    ‘真可爱呢,就像是太阳小狗一样。’完全就是前世的我会喜欢的类型啊,至于现在?现在不会考虑谈恋爱的啦。

    “那那那个!我不是在搭讪哦!我只是、真的觉得你很眼熟!真的!”

    见南风熏不说话,日向翔阳双眼直视向南风熏努力展现出自己的诚意,生怕自己也被当做刚刚那种糟糕的人。

    ‘太太太——太近啦!就算离得这么近也超级好看!眼睛!眼睛对上了——金色的眼睛好好看!头发也好香!皮肤好白!五官也太好看了吧……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啊喂——’

    可即便心里是这样想的,在面对南风熏这样的人间绝色时,日向翔阳还是免不了看直了眼的情况出现;更别说,这家伙还十分恶趣味的、故意向一个未经世事的初中生散发自己的魅力,毕竟无论是气质阅历还是经验的累积上,作为曾经的成年人,对于日向翔阳来说南风熏都是碾压级别的‘力量’。

    我的目光逡巡着他的脸,见那白皙的脸颊渐渐染上红晕,心中暗喜——

    挑逗那些本就会为我的容貌所吸引的家伙完全没什么意思,只有像橘子小狗这样纯粹、单纯原本不为所动的家伙心动,才会让我更·兴·奋~

    ‘看来也不完全就是运动白痴嘛~’我有些自得,‘还以为我的魅力减退了呢,明明刚才来的路上都有好多人目不转睛的说。’

    ‘不过也是,毕竟我这张脸可是先天优势加上散兵神造人偶的绝对美貌加持过的——那家伙可是官方钦定的“无比美丽的面貌”,是看到就忍不住让人感叹——多伟大的一张脸啊——的程度呢。’

    “嗯哼,见没见过有什么关系吗?这都不影响什么的吧?”

    橘子小狗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眼中的光暗淡了一瞬。

    “说的是呢……”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肯定很多人都对她说过这种话啦,我真是个笨蛋呢……

    我心头一梗,‘什么啊,这样一副表情。’

    “不过,要说见过倒是见过那么一面就是了——昨天我和高杉去看了你和北川第一初中的比赛,结果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忘了啊,真是叫人意外~”

    听到我的解释,橘子小狗眼前一亮,哔咔哔咔的亮度让我都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给自己装了个led灯在脑子里,不然怎么会有一副蜉蝣成虫的脑子:昨天的事今天就能忘——毕竟已经□□完死掉了嘛~【和善的微笑】

    然而此时的我却没意识到,自己对于一个完全是萍水相逢的人关注度却已经到了异常的程度。

    面对南风熏不客气的质问,日向翔阳甚至连一点负面情绪都没有,只是笑呵呵地说:“诶多,那个……原来昨天给我们鼓掌的就是你啊!抱歉抱歉,我昨天……有点难过,那是我初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参加比赛,所以……把你忘了这件事真的非常抱歉!”

    说着,这傻小子还没忍住感动的泪花,给我来了个一百二十度的大鞠躬。

    什么啊,简直就是个单纯的——“八嘎。”

    “欸?什么?”橘子小狗一脸自己仿佛幻听了的样子。

    ‘我刚刚……好像被骂了?’

    我张开嘴,正想问这小子酒店往那边走时,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高杉?唔,你找酒店的员工帮你弄好了啊,还不错嘛。我现在在哪?emmm……你等等,我问一下。”

    说着我看向一脸局促的橘子小狗,“你知道这附近叫什么嘛?或者说,你认识去南枫酒店的路吗?我的方向感不太好。”

    尤其是生活中这点真是让人无可奈何,所以我才每次出门都会带上司机的说。

    “当然,如果你愿意抽空带一下路的话就更好了。”

    日向翔阳感受到了期待,心脏哇库哇库,跃跃欲试地看向一旁的婶婶。

    婶婶们也是一副不言自明——或者说看好戏的表情,纷纷朝他挥手:“去吧去吧!记得要好好招待人家哦~翔阳!”

    “哦嘶!带路的事就交给我吧!”小小的少年认真应下,笑容满面地看向我,“啊说起来还没有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日向翔阳,你呢?”

    真是灿烂的笑容啊。

    我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南风熏……走吧。”

    面对那么灿烂的笑容,我的心头突然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内疚,就像是看见了另一个更加开朗的小兰,在他温暖的光芒下是我自惭形秽的可悲身影。

    ‘我是命里犯太阳吗喂?不然怎么会、一个又一个的克星突然出现在我已经完蛋了的生活里!——’

    久违的自我厌弃重新占据理智的高地促使着我远离这个不祥之地。

    ‘早点回去早点走!’

    见我转身就走,日向翔阳愣了一下,继而反应过来:“欸?等等、你走错方向啦!”

    “!我知道了……!”可恶!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个路痴的毛病啊!

    日渐西斜,洁白的行道上洒下两道身影,一高一矮,影子相携而行,仿佛亲密的朋友亦或是甜蜜的爱侣。

    一路上,橘子小狗总是东张西望一看就知道在找话题。

    在不知道经过第几个人行道时,小橘子终于鼓起勇气向我搭话,还以为他都能憋到多久呢,结果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不过这个问题嘛,就……

    “这、这里离南枫酒店还挺远的呢,南风桑是住在附近吗?一个人过来的吗?”

    ‘这家伙认真的吗?我之前才说过和司机一起过来的吧?’看来我高估了橘子小狗的心理素质和智商了呢。

    我转头撇了他一眼——整张脸都红透了。看来他自己也知道这是个傻问题啊。嘛,不过算了,谁叫我大人有大量呢?

    “不是,我家在东京。”

    “东京?那就是大城市呢!南风桑好厉害!”橘子小狗满脸羡慕。

    见他毫无保留的表露出对于东京的向往,一点都不担心我嘲笑他‘乡下土包子’的样子,有些莫名的高兴,扯了扯嘴角。

    “这有什么厉害的?”

    “因为——”少年眼中满是向往,“那是东京啊!我从来没去过!呐呐,东京塔是不是很高?有多高?上面可以看到飞鸟吗?真好啊……我也想去一次东京看看。”

    语速突然变得好快!这么激动?话说不就是个塔吗?有必要这么兴奋?搞不懂。不过出于礼貌,我还是简单介绍了一下我所了解的资料——

    “事先声明,你说的厉害再厉害那也是东京这个城市自己厉害,跟我没有关系。不过,你口中的东京塔我们一般叫东都塔(柯南里的叫法),目前位于霓虹东京芝公园是一座电波塔。嘛,不过同时也是东京的地标性建筑和观光景点啦,范本是法国巴黎的埃菲尔铁塔,正式名称为霓虹电波塔。”

    “高333米,比埃菲尔铁塔高9米,比园子家的铃木塔矮301米,比中国广州塔矮267米,是世界第三高的自立式铁塔。不过对我来说,倒是没什么意义可言,基本没去过。反倒是铃木塔因为次郎吉叔叔和园子的邀请去过几次。

    至于飞鸟,东都塔只有333米高,你要是想看的话,东京倒确实是能看到很多乌鸦、麻雀、家燕之类的鸟,不过麻雀只能飞十到二十米的高度,矮一点的楼层都能看到;家燕的高度倒是刚刚好三百米左右;至于乌鸦的话,最高能飞六千米,但是东京城市里的乌鸦恐怕不会飞太高就是了。”

    说罢,我吐出一口浊气,却看到身旁的日向翔阳停下了脚步。

    我回头疑惑的看向他,“怎么了?又走错路了?”

    小家伙海豹摇头,只有眼神在述说着一句话——“南风桑!超——厉害!”

    突然袭来的音量攻击把我的耳朵震得一阵耳鸣,我忍不住捂住耳朵大声呵斥:“小声点!吵死了!”

    “哦哦,对不起!(气音)”刚刚还一副要上天似的家伙此时缩成一团小声道。

    我不禁扶额,揉了揉太阳穴,“心累……也没必要走到另一个极端吧,给我正常一点。”

    明明我只是想找人问个路而已,为什么回家的路途如此艰难?

    我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归咎于——日向翔阳克我!

    “好啦,快点加快步伐,明天还要上课呢,我得早点回去才行。”我不由得催促道。

    “哦哦,好的。”日向翔阳小跑着跟上我的步伐,稍微安静了一会儿之后又开始频频转头看向我,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我看向天边,太阳已经快彻底下山了,我却仍在路上,呵呵,毁灭吧这个无理取闹的世界。

    “说。”

    看在大慈大悲观世音的面子上,不要再拿你的眼光鞭挞我了!笨蛋橘子小狗!

    “欸?”日向翔阳愣了一下,继而双眼再度放光,拿出一个红色的翻盖手机递到我面前,“那个,我可以给你发邮件吗?南风桑。”

    “哈?为什么?”我不可置信地看向日向翔阳。

    我明明这么对你,戏弄你、骂你笨蛋什么的,态度不好就算了无理取闹的态度也是一大毒点,放在异世界番剧里都属于一定会被第一个干掉的那种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炮灰npc反派吧?

    为什么还要一副……像是特别期待的表情看着我?完全,没法理解。

    “为什么?因为我很喜欢南风桑,所以想给你发邮件聊天,不可以吗?”

    日向翔阳很是疑惑的样子,但是递出来的那只手却没有收回去的意思。那双像是渴望着什么的眼神,就这么死咬住我,直至戳穿我的伪装,但凭直觉、仅凭直觉,咬住了之后便绝不松口。

    还真是……可怕呢。呵。

    那个眼神,我曾在昨天的比赛里见过,在他说出比赛还未结束时,对于胜利的饥渴让他紧咬住球不放,后来才打出叫对手都忍不住的‘奇迹一球’。

    可现在,这双眼睛盯住了我。看破我的虚妄、直视我的内心,叫我不得不面对自己的真实想法——我其实,完全不讨厌他,我只是讨厌看到他们眼中的我自己而已。

    “行吧……拿来吧,手机。”

    ‘这小子,简直就像是性转版的小兰,虽然更加野性、固执、一根筋,不过……谁叫我最没办法拒绝的,就是这种类型的家伙了啊。’

    ————

    是夜,日向宅。

    日向翔阳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脑海中回想起白天的种种,脸颊上浮现出可疑的红晕。

    “真的假的,我居然就那么和南风桑说喜欢什么的,她会不会觉得我太轻浮什么的?还是说以后发邮件要更稳重一些比较好?有点头疼……啊!说起来,我好像完全没有和女生交流过的经验欸!除了小夏……嗯……要不去请教一下妈妈?不不不——还是算了吧!总之先试着打声招呼——”

    另一边,南风宅。

    正在看书的我听到一声消息提示音,下意识划开界面:

    【南风桑晚上好!我是今天下午给你带路的日向翔阳!今后请多指教!请问你现在有空吗?】

    “嗯?这小子搞什么?信息里怎么和换了一个人似的?没问题吧。”这种口吻一看就知道不是那小子自己发的,难不成出了什么事?

    我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各种阴谋论,最终决定——打个电话过去问问。

    而另一边,在妹妹的指导下发出邮件后的日向翔阳和日向夏正严阵以待地看着桌子上那只闪烁着屏幕的手机,等待着消息回复的二人却收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电话!

    “欸——南风桑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了?!”

    “笨蛋哥哥!你管他为什么!快接啊!”

    “哦哦哦!好的!”

    日向翔阳花了好几秒稳定住情绪,一手拿起手机按下接听:“摩嘘摩西?这、这里是日向翔阳!”

    又猝不及防遭受了一波音量冲击的我感觉三叉神经都开始幻痛了。

    “都说了声音正常一点了……算了,我突然打电话过来吓到你了吧?抱歉,我只是看消息口吻不太对劲,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所以打个电话过来问问。”

    日向翔阳愣住了,“欸?欸——为什么南风桑会知道?!”

    ‘啊,糟糕,突然好有成就感,这种惊讶的程度简直刚刚好。’

    心头泛上丝丝喜悦,我下意识放缓了语气。

    “很好看出来的吧,你这家伙对我完全没有距离感,超级自来熟,怎么可能会满口社交辞令?

    不过这个消息倒是充满了书面语言,就像是从叫人怎么和女生聊天的书上摘抄下来的一样,该不会……是你妹妹之类的帮你想的吧?”

    “——!”

    一声急促的吸气声从听筒传出,细细小小的,带着稚□□孩的惊呼。

    ‘嗯哼,看来我的推理没错呢~’

    日向翔阳在另一头简直崇拜得五体投地,“全、全对!好厉害!不愧是南风桑!怎么做到的?我也想像南风桑一样!”

    即使知道这小子看不到,我也忍不住在电话这头得意的笑容:“唔,虽然我很想教你,不过很可惜,我这是——天生的哟~”

    “欸——怎么这样?犯规!太犯规了吧?”

    “怎么犯规了?”我好笑的问。

    “因为啊——”

    日向翔阳完全无视了还在自己房间里的妹妹,专心的回答:

    “就像是排球比赛一样,每个人在场上都只能有一种分工吧?主攻、副攻二传什么的。

    但是呢,我感觉如果在人生的赛场上,南风桑这样的‘天才’或许可以做到任何事的说!完全就是那种网上说的,嗯……六边角战士?的感觉!有一种‘只要我想我就做得到’的自信。”

    “……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啊?呵呵,受宠若惊。不过那不叫六边角战士,叫六边形战士哦,指的是在力量、速度、技巧、发球、防守、经验六个方面都完美无缺的一类人。”

    ‘只要我想,我就做得到吗……?怎么可能啊,我又不是维尔薇。(游戏崩坏三里的一个角色,绝对的天才确实是只要想就可以做得到的天才)’

    不过毕竟是这小子的夸奖,我就厚颜无耻地收下啦~

    结束通话,我心情美好的收拾好自己后步入平静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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