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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友新朋

    在流光专心阅读的时候,青韶悄无声息站到了她身后,一只柔夷轻轻搭在她肩上,脸凑到她脸边,气若幽兰,轻声说,“你怎么自己翻起人家的东西啦?”

    流光微微侧头,“青韶?你醒了?”

    “嗯哼,人家睡觉时见不得一点光,沾光就醒,都怪你点的蜡烛!”

    “都已经日上三竿了,我的祖宗,你能不能调一下你的作息时间,别再黑白颠倒了。”

    “那些臭男人都是晚上来找我跳舞,我又有什么办法。”青韶抽出手帕,装模作样的抹眼泪。

    “那你下次拒绝,你们春日宴不是喜欢强调两厢情愿吗?”

    “我天天拒绝去哪挣钱呀,那可是白花花的银票,”青韶伸出手抖了抖空气银票,“为了钱,别说让我晚上跳舞,让我做什么我都没关系。”提到钱,青韶眼神晶亮,简直像在发光。

    “你已经挣了这么多了还想挣啊。”

    “有谁会嫌弃钱太多呢?你这样的想法真是活该过的这么一穷二白。”青韶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你这属于人身攻击了啊。”

    “我就攻击你,怎样,你还要打我啊,我这是在逼出你的斗志!”

    “我不是你的目标客人,可不吃你激将法这一套。”

    “你这人无欲无求的真是无趣。”青韶涂着蔻丹的指甲轻抚流光脸颊,眼波流转,直勾勾的望向流光。

    流光对青韶的小动作早已免疫,抬头和站在自己身后的她对视,“好了,我们还是说正事吧。祝斯年和三皇子在一起的时候曾邀请过你跳舞,我想知道你进屋后的全部细节。”

    进入工作状态的流光还是很有震慑力的,青韶撅起嘴,坐到流光身边的椅子上,不情不愿的回忆。

    “四月二十一日,祝斯年一掷千金邀我进包厢跳舞。我进包厢之后看见祝斯年和三皇子在圆桌相对而坐,祝斯年穿一件白衣绣金线云纹的衣裳,三皇子穿一件藏蓝色束袖武装。进去之后,三皇子指明要我跳霓裳羽衣舞,我站到鼓上,听到三皇子对祝斯年说,青韶的霓裳羽衣舞实在是京中一绝,我知道你平素并不耽于享乐,但是这舞你真的应该看看,祝斯年回了一礼说,臣谢殿下好意,只是家中尚有急事需要处理,臣先行告退,说完,祝斯年就走了,三皇子看完了我跳的舞也走了,等他们走后,我仔细检查了一遍桌子,并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

    流光边听边点头,青韶记忆力极佳,堪称过目不忘,她向流光完全还原了当天祝斯年和三皇子二人的衣着,座位排布以及对话。

    “他们二人在你进去之前谈了大概多久。”

    “半个时辰。”

    流光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摇了摇自己已经装订完的情报册,开口道“情报整理的不错,我拿走了。”

    青韶低头玩着自己的衣带“你拿走呗,每次来都只待一会就走,咱们可是五年老友,真不够意思。”

    听着青韶委屈巴巴,略带控诉的语气,流光轻叹口气,回应道“我最近实在太忙了。”

    “你忙什么?算了,我不想听,我胆子小,你干的事应该都不是什么好事。”

    “你还挺了解我。”

    青韶晃了晃手指“我不是了解你,是了解大皇子殿下,你这么能干,他肯定不遗余力的压榨你,换我,我也这么干。”

    流光苦笑,“这你算是说对了,不过我还能撑得下去,只是有件事我想求你帮忙。”

    “有生之年还能听到你求我可真稀罕,说吧,什么事,人家今日心情好,就大发慈悲的帮帮你吧。”

    “借钱。”

    “什么?!借钱?!真的假的,你这样我可要装晕了!”

    “真的,我借个一千两银票。”

    “天呐,你到底会不会理财,怎么连一千两都要借啊,天天一穷二白的,听得我都要晕倒了。”

    “还理财,大小姐,我哪来的钱啊,沈怀信半个子儿都不给我。”

    “你开玩笑的吧,他不是这么抠门的人啊,我跳两支舞就有一千两了,他竟然一分钱都不给你。”

    “没开玩笑,我们平时在府里,吃的穿的用的,张嘴就有,但是钱一分都没有。”

    “那你多要一点好东西然后拿出来卖啊,像绫罗绸缎金银首饰之类的。”

    “我不想要,我不想欠他的,而且他给的全部都是御用之物,根本卖不出去,没人敢买。”

    “我真是不理解你这清高的脑回路...”

    “除了银票,我还想让你帮我介绍几个靠得住的郎中。”

    “你好奇怪,突然又要钱又要郎中的,你不会怀孕了吧!”

    “你脑子里成天装的都是什么啊!我找郎中是为了看我身体里的蛊虫。”

    说到蛊虫,青韶罕见的沉默了,流光受不了沉默的氛围,故作轻松的开口,“我知道你一直替我打听着,就是没什么头绪,我想干脆我自己来,让郎中替我把把脉,看看有什么法子。”

    “近些年,因为你的事,我对蛊虫也颇有研究。恕我直言,你本身就是医生,你能摸出你的脉有哪里不对劲吗?医师与蛊师是两个截然不同的门类,你还是要找有名的蛊师打听。”

    “蛊师本就稀少,我怕打草惊蛇...”

    “打草惊蛇会怎么样?”

    “死,或是和当年玉影那样生不如死。”

    “当年玉影之事,我一直没有详细问过,她到底是怎么走的,为什么你们都对这件事讳莫如深。”

    “她探查到了解蛊无望,绝望之下去刺杀沈怀信想拉他同归于尽。”

    “玉影姐...”

    青韶沉默,忍不住红了眼眶,她不喜欢别人见她哭泣,于是转过身,拿出贴身的钥匙打开梳妆台上的小柜子,从中取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我先把银票借给你,你知道我这个人可是出了名的抠门,从来不借人钱的,你可一定要记得还啊。”

    流光接过银票,安抚的拍拍她肩膀,“放心,我哪怕是偷沈怀信的也给你把钱还上。”

    青韶破涕为笑,赞了句“好姐妹,够义气。”

    从春日宴出来,流光没有自己回王府而是绕行去了尚书房,轻车熟路的翻墙进了尚书房,潜进了王婉清的房间。

    这间房的布置和刚刚青韶布置的截然不同,青韶最重奢华,房内金银珠宝尽数摆在外面,这间房则古韵浓厚,博古架上摆满了书籍,房间内飘着墨香,王婉清此时正伏案桌上写着什么,好一副岁月静好。

    抬头看到流光从窗户翻进来,王婉清并无惊讶,撂了笔,问候道,“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流光带着面纱,压低声音道“你也别来无恙,我看到你系在尚书府前银杏树上的丝带了,新书创作有进展了?”

    “这本,汇聚了我之前全部的创作经验,我很看好。”王婉清从书桌上拿起一册手抄本,起身递给流光。

    流光接过细细翻阅起来“第一页就写本书所述故事于现实中有原型,好大的噱头,这本讲的是什么?”

    “你拿回去自己看吧。”王婉清神秘的笑了笑,对着流光眨眨眼,“麻烦了,这本手抄本帮我拿到书肆印刷,印刷完再帮我拿回来,这是报酬。”王婉清从荷包取出一小锭银子双手递给流光。

    流光伸手接过,突然,像看到了什么,她翻页的手迟滞了一瞬,为什么女主角会称呼男主角为主人,这太奇怪了吧,流光接着往下看,“你这本写的是死士和将军的故事...?”

    王婉清点点头。

    “除了我,你还认识别的死士吗...?”

    “不认识,你以为我认识死士和认识名门贵女一样简单吗?”

    流光瞪大眼睛,对着王婉清问道“那你扉页说的原型不会是我吧???”

    咳咳,王婉清不自然的咳嗽了一下,“这些都是噱头,我考察过市场了,现在有原型的书都更好卖...”

    “你知道你这题材有多敏感吗,不行,这书我得看一遍,要是被人发现原型是我,我得被笑一辈子。”

    “那你答应我剩下的你回去再看。”

    “一般的书你不会提这种要求,上次你和我这么说是因为你写的是小黄书...你这本到底写了什么啊?”

    王婉清罕见的不好意思了,她垂下头,拿了本论语打开在手中做摆设,“你看看就知道了。”

    在外面奔波了一天,流光午饭和晚饭都是留在青韶那里吃的,一直到入夜才从尚书府绕路回王府。

    一天劳累,她没有精力再去应付沈怀信,打算把情报册亲手转交给沈怀信的贴身侍卫攻玉便离开。

    奈何天不遂人愿,攻玉执意要她亲手去交。

    “今日殿下心情很不好。”

    “...我的心情也不好。”

    “殿下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很暴躁,我不敢进去。”

    “...我现在就很暴躁。”

    “流光,认命吧,除了你,确实没人可以担此重任了!”

    流光强挤出一抹微笑,“你这是潦草塞责,负德辜恩!”

    攻玉无辜的眨眨眼,“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这人从小就没读过什么书。”

    流光认命,拖着沉重的步伐去摇光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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