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子同学

    其实要来音驹也只不过是赌赌运气,毕竟他们也不一定上了音驹小学部就会上音驹  高中  。

    就算他们不在也无所谓了,反正也习惯了自己在学校的生活。

    早上,老师带着我进了教室,底下的同学都看着我,那种感觉和小学转校之后一模一样。

    我扫视了一圈教室,并没有看到想看到的身影。

    失望是有一些的,不过都是意料之中。

    老师将我安排在一个靠窗的位置,那个座位的后面还有一个位置,但是却是空的。

    我感到不少人的视线在我身上驻足,我有些不习惯的走向座位,内心不由得在在他们的视线中不自主的加上一些恶意的揣测。

    音驹高中有食堂,但也可以自己带饭或者去买吃的。

    自从转校后我不怎么喜欢食堂,初中的食堂我就没去过几次。

    我去食堂看了一眼,果然还是没什么兴趣,干脆像在音驹小学时一样去附近的便利店买吃的。

    我在便利店买了饭团和牛奶,带回教室吃。

    一直到下午我都没有在学校遇见一个熟人,也许这里有人和我是一个小学的,但是随着时间变化,大家也肯定忘了对方长什么样了。

    但如果研磨和小黑能路过我身边的话我一定不会认错,我在琦玉时偶尔会看我们几人的照片,他们就算与我分开了再久,在我的记忆里也并不模糊。

    而且那天在路上看到的多半就是小黑了,那么诡异的发型要是路过我身边我肯定一眼就能看到。

    放学后我抱着最后的期望,拉着路人了问了男排部的方向,然后按照那人指的方向朝排球部走去。

    刚靠近排球部我就听到排球打在地上和不停有人喊着再来一球的声音。

    我走到窗边,微微踮起脚尖,手撑着墙,往里面看去。

    里面正做着自由练习,我环视一周,并没有看见我认识的人。

    一个看起来个子非常高的男生注意到了我,小跑过来,探出门看向我。

    “你找人吗?”

    我转头看向那人,又有些不死心的看了一眼窗内,但结果仍然与刚刚一样。

    我只能站好,向那个男生解释:“抱歉,我只是来看看我的...一个朋友在不在,但看来他好像不在,打扰了。”我有些有气无力的说着。

    那个男生说了一句没事,然后被里面的一个学长发现偷懒,立马被喊走了。

    我走过门口的时候又看了一眼,但还是什么都没看到。

    我叹气,离开学校。

    “不好好练接球你去外面看什么啊!”夜久对着灰羽教训道。

    小黑从器材室走了出来,看着灰羽被挨骂的场景,走上前跟着一块教育。

    灰羽一脸委屈,解释着:“刚刚外面有人在窗户那看我才去的。”

    小黑看了看门口的方向,但那已经一个人影都没有了。

    夜久教育完灰羽之后转头看向小黑,问:“研磨明天能来学校了吗?”

    小黑点了点头:“嗯,他好像今天中午就退烧了。”

    灰羽又凑了上来,笑道:“研磨学长也太容易生病了吧?”

    “赶紧去练接球!”

    “知道了...”

    ......

    回到家后爸爸问我在学校过的如何,我淡淡的回应了一句还好。

    “有遇到铁朗和研磨他们吗?”

    “没有。”

    爸爸看起来有些可惜,说:“果然还是该问问他们在哪个学校的...”

    我摇了摇头,往房间走去。“在哪都一样,不用问。”

    说不定他们早就忘了我了,如果真的再见面的话,可能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不,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

    我在房间写着作业,顺便预习明天的内容,都结束之后我伸了个懒腰,准备上床睡觉。

    .....

    我急急忙忙的跑到地铁站,正好赶上车。

    昨天就不该玩那么晚的,明明都准备睡了还非要起来打塞尔达传说。

    我坐在座位上喘着气,靠在椅背上,等待着目的地到达。

    我看了看手表,确认时间来得及之后就放松了下来,拿出了新买的游戏机。

    直到地铁广播响起,我才将游戏机放回包里,跑向学校。

    到教室的时候几乎人人都已经到了,我身后的座位仍然没有人,但桌上已经放着笔袋,书包也挂在椅子上。

    原来这个位置是有人的啊,我瞥了一眼后就将昨天的作业交到了课代表那里。

    研磨刚结束早上的训练,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从后门几乎是用拖着的方式进来。

    他坐到座位的时候才注意到自己的前桌桌上放着笔袋和书,他本来以为是有人被换了座位,但他小幅度环视一周也没发现有其他空着的座位。

    在他不解的打算收回视线的时候,一个有些陌生的背影被他注意到。

    转校生吗?

    研磨只是稍微多注意了两眼,就低下头,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我交完作业回到座位,看到后座的人已经来了。

    我一边朝座位走着一边打量着他,布丁头,头发这个长度应该是个女生吧?

    毕竟他低着头我看不见他的五官,直到我向下看了眼他的裤子,才知道他是个男生。

    ...有点冒犯了。

    我坐到座位上,没再去注意他。

    研磨感受到了前面人在回座位时投来的视线,他本以为对方会过来打招呼,他甚至都屏住了呼吸心里想着该如何说,但是那人径直走向座位,甚至在转身的时候都没有犹豫。

    研磨不由得松了口气,默默希望对方能一直这样。

    我在老师还没来之前,思考着要不要去女排部报名,但是又怕会发生以前的事情。

    我只希望已经做了高中生的大家能不要这么幼稚。

    老师走进教室的声音将我拉回思绪,我看向老师,翻开书,开始今天的学习。

    话说这是我来学校之后的第一次英语课,英语老师是个看起来十分和蔼的小老头,姓石田。

    他上课的时候大家都很放松,常常会因为老师说的话而笑作一团。

    “谁能举例几个和医疗相关的单词?”石田老师的视线在教室里转了一圈,看见了新来的我。“喔,新同学啊!我才注意到你,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没想到会点到我,顿了顿,然后才缓缓站了起来,向老师回答道:“朽木明子。”

    研磨突然一愣,抬头看向这个光看背影已经完全与记忆里两样的人。

    老师笑眯眯的点了点头,重复了一遍我的姓氏,然后接着对我说:“那朽木同学你来举例三个有关医疗的单词。”

    “Baweezers镊子,Gauza纱布。”我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都是还没学过的单词呢,但是很可惜纱布拼错了哦,来坐吧,我们让其他同学帮你改过这个错误。”我回答错了老师也不怪我,而是让我坐下,然后重新挑着同学。

    老师注意到平时一言不发的研磨此时正盯着我,以为他是想回答问题,有些惊喜把他叫了起来。

    “孤爪同学今天看着很不一样嘛,那就由你来纠正刚刚朽木同学的错误吧?”

    听到孤爪二字我不禁一怔,有些没反应过来。

    应该只是同姓吧...?

    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小黑应该也在音驹才对啊,如果小黑在的话又怎么会不去排球部呢?

    而且研磨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染这么显眼的黄发的人...

    我短短一秒钟在心里想出了无数种他们只是同姓的可能,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

    “纱布是Gauze,最后一个字母是e。”

    “刚刚明子最后一个单词应该是想成a了。”

    从他开口的那一刻我就似乎感受到血液凝固,呼吸停滞,我将他的声音与记忆里的研磨对比,直到他喊出明子二字,我才感觉血液开始加速流动,呼吸变得杂乱。

    是研磨。

    班里不少人在听见研磨说出明子这两个字的时候都惊讶了一下,就连老师都有些意外。“孤爪同学回答的很好,请坐吧。”

    谁敢相信平时不与人交流的孤爪会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转校生喊她的名字。

    “朽木同学你认同孤爪同学说的话吗?”

    我点了点头,说:“他说得对,是我记混了。”

    ...

    “很好,那么下课吧。”石田老师将粉底放回粉笔盒,然后拿着书离开了教室。

    我坐在位置上,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经过半分钟的思考过后,我还是转过了身。

    在我转过身的同时,研磨也抬起头看向我。

    两人相视无言,最终还是我打破了沉默:“好久不见。”

    研磨偏了偏头,微微躲开视线:“嗯,好久不见。”

    我“你昨天怎么没来?”

    研磨:“发烧了。”

    ...我走的时候他就在发烧,回来的时候又在发烧吗?

    有一种我不在的时候他头脑一直不清醒的错觉。

    又是一阵沉默。

    果然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对方了吧...

    我刚想转过身,研磨这时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妈妈再婚了,有了个弟弟,我再留在那不方便,就让我回来了。”我淡淡道。

    研磨看着对方平淡的说出这句话,有些为她抱不平。

    她又不是皮球。

    我看着研磨有些不满的表情,以为是我说错了什么,转移了话题。“小黑没在音驹吗?”

    “在啊,他在高三五班。”

    我有些惊讶,回想起昨天在排球部看了很久也没看到他。“那他没去排球部吗?”

    “去了啊,他是队长。”研磨不懂的看着我。

    我:“我昨天去排球部看了,没有看到他。”

    研磨:“有可能他在器材室或者厕所。”

    我:......

    嘴张张合合还是没说出什么,只觉得好像有些倒霉。

    研磨趴在桌上,看向我,问道。

    “在琦玉还好吗?”

    我思索了一会,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啊?”

    “一开始不怎么样,后面习惯了就还可以。”

    研磨听到我的解释,不由得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对方觉得不怎么样。

    ......

    中午。

    午餐的时候研磨和小学一样,仍然会去便利店买吃的,只是这次他时隔多年的叫上那个朋友,和对方一起去。

    跟着研磨买了便利店的牛奶和年糕,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吃了起来。

    “你还在打排球吗?”

    我点了点头。“算是吧。”

    初中的时候女排部几乎都不怎么训练,大部分时间都只是挂了一个社队活动的称号,然后偶尔可以利用那个称号光明正大的翘课。

    在放学之后还会留下来练习的没几个人,我是其中之一。

    但没有教练没有队长没有训练计划的练习终究是用处不大。

    “你呢?”

    研磨嚼着嘴里的年糕,有些含糊不清的说:“一直在打...”

    他咽下年糕,又问:“你会去排球部吗?”

    “还在想。”我如实回答着。

    毕竟按照我现在的样子,去了也跟不上吧。

    研磨看出我在犹豫,提议:“如果不去的话来当排球部的经理吧。”

    “经理?”

    研磨嗯了一声,接着说:“男排部一直缺个经理,每次集训的时候都是音驹5没有经理,小黑好像对这件事一直很苦恼。”

    没来的及等我回答,一个高个子的男生突然跑了过来:“研磨学长!好巧!”

    那个身高和莫名上扬的语调,我认出是昨天排球部那个和我说话的男生。

    研磨看了看四周不少被吸引注意的人群,低下头压低声音对他说:“列夫,不要这么远就喊我名字...”

    叫列夫的男生看起来毫无歉意的笑着,然后注意到了我:“抱歉研磨学长...诶?你是昨天那个女生?”

    “啊,你好”我朝他点了点头。

    “原来你昨天是在找研磨学长啊,他昨天发...提前回家了。”列夫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将说到一半的话收了回去,编了个谎话。

    “什么提前回家?你不是知道我发烧了吗?”研磨疑惑的看着编谎话的列夫。

    列夫见谎话直接被研磨本人以一种十分疑惑的状态拆穿,有些惊讶:“诶?我以为研磨学长会在意在女朋友面前的形象的呢,毕竟发烧这种事情还是不够男子汉啊。”

    我和研磨同时愣住,研磨率先反应之后立马瞥了瞥我,不紧不慢的一句句问着:“哈?什么女朋友啊?谁告诉你的啊?而且发烧为什么就不男子汉了?”

    “啊?不是女朋友吗?”

    “...不是。”

    列夫有点可惜的啊了一声,然后说:“我看昨天她说找朋友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而且说话的语气和研磨学长一模一样,今天又看见你们在一起吃饭,我就以为是研磨学长的女朋友呢...但好像的确是我想多了,研磨学长也不可能有女朋友吧。”

    我点了点头,附和:“研磨这个性格的确不会有女朋友,如果有的话对方也会因为他一直玩游戏导致分手吧。”

    列夫立马点了点头,接上我的话:“是吧是吧?感觉那个女生会问‘游戏重要还是我重要?’然后研磨学长会一边打游戏一边说‘游戏重要。’”

    我看着列夫扮演研磨分手的样子,点头。

    研磨看着一边莫名其妙的就聊到一起的两个人,不自在的撇过头,嘴里还轻声拖着长音。

    “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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