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尊闻言,忙放下了她的玉足。一副受伤的样子:“那实习男朋友不让搂搂抱抱,男朋友也不让,那我转这个正,是转了个寂寞。”
花希颜被他委屈的样子给逗笑了,忍不住安慰他:“适当碰触是可以的,但是我不愿意,你便......”
“放心,短时间我不会与你行夫妻之事!”
“噗!”这是什么虎狼之词,花希颜心想,自己此刻幸亏没有在喝茶,不然就不是喷出来这么简单了,怕是要被呛到。
他是怎么把脑回路绕到夫妻之事上的。
不过他如此说,花希颜到是有点好奇了,如此主动的说自己不能与她行夫妻之事,那是不是真的不行。
花希颜不认为自己是一个能接受对方那方面不行的人。
她试探着问道:“身体可是有何隐疾?”
狱尊如何都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嗯嗯啊啊了半天说:“可以归结为身体原因。”
花希颜!!!
看到狱尊的脸红了,花希颜顿时觉得自己欺负了老实孩子,忙安慰道:“没关系没关系,咱们能治!”
狱尊越听这话越觉得不对,才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
脸立马黑了下来:“我那方面没问题,而且身体有问题的,不止我一个!”
花希颜更是怔愣了,这事只关系到他们两人,如果不只他一个,那么有问题的还有......她自己?
她自己都不知道,他如何得知的?
看到花希颜的眼神充满了疑惑,狱尊淡淡开口:“你确实也有问题,此事日后再说,尚未解决说了给你徒增烦恼。”
花希颜听狱尊如此说,竟一点都不想追问,追问下去又要忍不住替他去捐了那张嘴。
两人确定关系后,在九层再呆了两天,待狱尊办完事情,便回了狱岛。
狱界改造计划,如火如荼的进行中。
冬天的雪悄悄的来了两场,没来得及感受人间烟火便又离开了,转瞬树上的嫩芽冒了出来。
又过去了半年,冬季的时候,本来进度缓慢,但花希颜他们合理利用时间,在有些地狱寒冷之时便先去温暖的地方做。待天气转好再回来继续。
待狱岛的春天到来之时,花希颜站在承圣狱岛竣工仪式场地上留下的全界示意图之下,乐呵呵的看着图上的标识。
一层完毕,五层完毕,八层完毕,十六层完毕,二层过半,六层过半。
整个模型图肉眼可见的一天比一天美了起来。
花希颜暗搓搓的想到,兜里有钱工程进度就是快。
而且让她开心的还有另外一件事,随着狱岛一个个的完工,自己空间升级的秘密,也让她摸了出来。
每完成一层,空间便升级一层。而这几次空间升级,让她惊喜的是,网络虽说还是不能通信,但是她的空间里,慢慢出现了扁扁的生活痕迹,每升级一次,便出现一个痕迹,饭碗、水盆、玩具,到了最后,她竟能发现扁扁在吃饭,在喝水,只是,她看不到她。
照着这个样子发展下去,是不是说某一日,她能看到扁扁?
而在这半年内,瞬游安静异常。没有了之前的小动作。
瞬愁的秘密,她也已经在瞬愁醒来之前摸清了。
当初先醒来的是精航,而瞬愁却一日不如一日,精航跪倒在花希颜与狱尊面前,请求狱尊救瞬愁一命。
花希颜看着跪倒的精航,冷声反问道:“我为何要救一个敌人?”
精航没有落泪,但总觉得他泪流满面:“狱后,您以为之前那几件有迹可循的事,便是忽然出现的么?”
于是花希颜便知道了瞬愁的秘密。
瞬愁的母亲因为生他而亡,这边是瞬游不喜欢他的原因。
瞬游看似是一个流连繁花丛的人,但心底一直有着自己妻子的地位,当初瞬愁出生,他的母亲难产而死,瞬游发了疯的要将她聚魂,他将业果放在了瞬愁与自己身上,但许是他妻子不愿,最终并未成功。
他法力高强没有太大的影响,但小瞬愁却精神受损,分裂出许多人格,而且各个人格之间,切换的毫无理由。
哪怕面对面,也没有人能知道,现在出现的是哪个他。
瞬游看到他便想起自己的妻子,草草的给他起了个“愁”字,将神经病挂在嘴边,很是厌烦这个儿子。
瞬愁的主人格,是温润如玉的,他懂得是非,明得真理,在狱岛养病期间,由于与世无争,这个人格非常稳定的存在了很长一段时间。
但由于治疗灯芯,主人格能量减弱,其他人格便轮番出现,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在瞬游面前,他那么喜怒无常,对花希颜的态度,也千变万化。
当初他那种身体状况下,只能找无常做稳定治疗,不料寻了几个地狱都没有碰到无常,恶魔人格出现的他回到十五层,让瞬游帮他施展秘法,将灯芯带来的业果,转移到杀死灯芯的人身上。
瞬游本不想帮这个一直苟延残喘的儿子,但听到花希颜的存在,以及灯芯与花希颜,花希颜与狱尊的关系,便用了更恶毒的办法,只要狱尊替花希颜出头,那么待灯芯慢慢死去,死的越慢,对狱尊的伤害越大。
而灯芯,他自是做了手脚,将来是必死的。
随后瞬愁得知了瞬游部分的复位计划,主人格的他很是纠结,道德上让他想将瞬游的事情全盘告诉花希颜,但是感情上,瞬游终究是他的父亲。
于是他只能创造一些小的事件,去提醒花希颜,不论是庆功宴闹事,还是三花猫小月的尸体,都是他在主人格清醒之时做出来的动作,只是,小月是死在恶魔手里。
狱尊救下了瞬愁,代价是让瞬愁洗魂,实施者自然是无常,无常准确无误的将瞬愁所有的魂魄都从他身体里抽了出来,包括主人格。
花希颜给他指了一个院落,准许精航照顾他,从此,在那个院落里,经常能听到大人的声音,但是孩子般的嬉笑声。
瞬愁也算是得了个最好的结局。
花希颜回想这半年发生的事,总归是快乐大于唏嘘。
狱尊却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默默地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希儿又在看自己打下来的江山了!”
花希颜锤了他一下,笑道:“自然!”
狱尊:“我还在想,你怎么会那么有钱同时做那么多项目,今日我看到你们的报表,简直是吓了我一跳,原来做你说的那个房地产,竟是如此赚钱。”
花希颜心道,我有钱做那么多项目,自然是因为我端了一个宝库,但是我能告诉你么。
嘴上却吹牛的说道:“那是自然,你不是一直想着吃软饭,这便快了,等狱界改造过半,你就可以继续回去睡你的大觉了!我养你!”
狱尊看她牛气的样子,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嘴上却将她打回原形:“希儿,你可知如果我不是这狱尊,接下来的几层,你怕是无法顺利进行,而且,之前这几层的土地归谁,都有待商榷,你觉得鬼王会不会自己做这件事呢?”
花希颜拿小手捂住他的嘴巴:“就数你会说,你舅给你赶马车!”
狱尊微微蹙眉,又是一个他盖不到的梗。
花希颜与他打闹了一番,晚上吃晚餐的时候,花希颜忽然开口问道:“今日,我又听到了瞬愁的笑声,便想起,你说他那个倒霉老爹,为什么半年都静悄悄?”
狱尊笑道:“是,他本来都掌握了我的弱点,却在这半年之内毫无动作,我猜该是遇到了些许麻烦。”
花希颜:“不将他处理掉,我心中隐约有些不安。”
而听到花希颜如此说,狱尊忽然不说话了,随后他慢慢开口道:“事实上,他如果能安分守己,从此没有别的心思,我是可以放过他一马的。”
“嗯?”花希颜对狱尊说这句话感到疑惑,狱尊虽不是弑杀之人,但也绝对不是很心软忍让之人。对方都觊觎他的位置了,还差点伤害了他的女朋友,他都能说出放过他的话?
狱尊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我算是欠了他一个人情,上次我放过了他,也算是还了!”
花希颜心中一群可爱的小动物跑过,什么叫你放过了人家,那是人家拿儿子给自己换了一命好不好。
但是这么扫兴的话,花希颜自然是不会说出来。
她兴致勃勃的问道:“你瞒了我那么多事,那这件事呢,可否能告诉我,你欠了他什么人情?”
狱尊表情复杂的看着她:“不能......”
“又是涉及到九层那个女人?”花希颜都有些生气了。
这半年来,狱尊总是雷打不动的每月去趟九层,这是花希颜注意他之后,在这之前,事实上他连去了不知多少万年了。
到底是什么人,让他一个本来何事都不关心、何事都嫌麻烦的人,亲力亲为的坚持了这么久。
狱尊将她头上炸起的毛捋了捋:“希儿,等到了能告诉你的时候,这一切,我都可以告诉你,你别急,那不是你常说的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答应你,最后这豆腐,一定让你吃到最美味的。”
花希颜总觉得狱尊这个吃豆腐的比方打的有点怪怪的,但是也不好去跟他解释,于是便只能接受了他这个说法。
他既然有不能说的理由,那她就等呗,等到能跟她说的时候,她再听便是,反正高低她的好奇心也不是很重,只是偶尔耍耍小性子。
一般吃罢晚餐,花希颜都会与狱尊一起散散步,一为消消食,二为谈谈情,三为解解压,四,花希颜认为最重要的一点,便是狱岛真的是太美了,什么时候看到什么时候会被美笑的那种。
整个狱岛也在改造结束之后,岛民的幸福指数陡然上升。
两人今晚还是岁月静好,在狱岛随处溜达着,忽然狱尊停下了脚步,猛然抱起花希颜,花希颜瞬间离开了原地,到了承玉府门前,还没来的及奇怪,却见一个随从急匆匆的跑出来,见到花希颜之后顿住脚步。
开口便是哭腔:“小姐,我刚要出去寻你!有钱,有钱伤的很重,他被人抬了回来!你快去看看吧!”
花希颜撇开狱尊,快步像内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