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部分时候是抱着欣赏的目光看牧酌南,但是虞三五也会偶尔出言指点两句。她虽然专精剑术,但是早年也练过拳法,当牧酌南的老师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越看虞三五越心惊。
虞三五对牧酌南的实力还是有一定认知的,她当然知道这小狼崽子天赋高,体术能力强,悟性也不差。
但是虞三五可从来没想过牧酌南的悟性能如此。
粗劣的拳法一天可以练上个三本有余,打得像模像样,没有一招滞涩,显然记得很清楚。
精深些的拳法一天也能练上一套有余,凡人若是要吃透,恐怕得有十年的时间打底。
牧酌南或许不清楚,但是虞三五在一旁看了好几天,自然能看出这小狼崽子已经在融会贯通了。
实在是天资聪颖。
当然,即使天赋如此聪颖,十天不到的时间想要吃下这么多套拳法对牧酌南来说也不轻松,要不是练拳必须得有必要的休息,他当真想和个永动机一样一连练他个九天。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牧酌南觉得那些还较为晦涩难啃的拳法好像突然友好起来了,特别是在最后三天,他有一种悟道的错觉,仿佛自己真的学明白了。
终于,在第十天的晨光亮起的前一个呼吸,牧酌南打完了最后一套拳法。
牧酌南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总算是吃透了。
于是牧酌南理了理衣服上的灰尘,眼巴巴地看向虞三五所在的美人榻。
虞三五难得陪着牧酌南熬了一宿,她单手支着头,眼中带着极浅的笑意,“怎的?练完了?”
牧酌南点头,摆了个姿势,“请师尊考校。”
虞三五施施然站起身。
牧酌南屏住呼吸,觉得接下来得是一场恶战。
没想到虞三五的裙摆在地上摆出一个华丽的弧度,美人头也不回地走向屋内,声音慵懒,“为师去歇着了,你也别在此候着了,先去给为师剥个瓜子。”
牧酌南如遭雷劈。
但是,作为一个好徒弟,牧酌南还是去了。
等虞三五回笼觉睡足,看着牧酌南在院子里勤勤恳恳剥瓜子,还愣了一下,“怎的在剥瓜子?”
明显是把自己将睡未睡时的吩咐忘了个干净。
牧酌南的狼耳朵委委屈屈地耷拉了,“您忘了么?”
“嗯?”虞三五眯着眼睛想了半晌,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吩咐,忍不住轻咳一声,“为师逗你的。”
牧酌南的狼耳朵彻底耷拉下来了。
虽然这小家伙一副委屈样,但是虞三五知道怎么哄他。
美人素手掂起一颗瓜子,蹭了蹭牧酌南的唇角,“张嘴。”
于是那颗小小的瓜子就进了牧酌南的嘴里。
牧酌南愣了一下,下意识把瓜子咽下去,满心满眼都是欢喜,全然忘了这事自己剥的瓜子。
忒好哄了些。
虞三五揉了揉牧酌南的脑袋,语气懒洋洋的,“乖。”
牧酌南还没忘了正事,他仰头看着虞三五,“师尊要考校我的拳法吗?”
闲着也是闲着,虞三五点了点头,“可以,就现在罢。”
牧酌南立刻摆开架势。
虞三五则半躺在美人榻上,单手支颐,眯着眼睛看着牧酌南,时不时吃一颗牧酌南剥的瓜子。这小狼崽子剥瓜子的手艺倒是见长,剥的瓜子个个饱满,一看就让人食指大动。
等虞三五躺好之后,牧酌南开始了。
英俊少年身形挺拔如松,气息沉入丹田,瞧着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