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

    幽兰居内,云霜脸色惨白地躺在榻上,几缕发丝贴在脸颊上,活脱脱一个病西施。李亨见状心疼得不得了,立马坐在榻边从背后抱住云霜。云霜似是刚刚醒来一般,冷汗还挂在额头之上。

    “到底怎么回事?云姨娘怎么会突然这样?昨天本王走的时候,云姨娘还好好的。”李亨眸光扫过一众跪着的丫鬟,瞥见一边跪着的白果与半夏,问道,“你们俩是随云姨娘一同进府的,平日里最是亲近,你们说。”

    白果与半夏对视了一眼,还是半夏磕了个头,道:“禀王爷、王妃,我们姨娘昨日夜里睡得不太踏实,今日里也起的晚了些。王妃宽厚,说近日来天气凉了,让后院众人保重身体,故而逢初一十五再去请安即可。王爷想必也知道,姨娘有个习惯,就是每天晨起空腹一碗银耳羹,今日也是如此。不过,今日来送的却是叠翠轩的芙蕖。我们姨娘想着,都是一家人,就没多想直接用了。结果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腹痛不止,还......流了好多血。奴婢们不敢耽搁,这才着人去给王爷与王妃送了消息,想请个大夫来给姨娘瞧瞧。”

    说完,二人又磕头,白果继续补充道:“奴婢们死不足惜,只求王爷给我们姨娘做主。王爷您是知道的,我们姨娘是最和善不过的,从不与人结怨结仇,还请王爷做主啊!”

    李亨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韦氏也在心里暗叹这两个丫头果真被调教得极好,觑了一眼李亨,小心开口道:“殿下,此事稳妥起见,还是请张妹妹过来一趟问问清楚,免得冤枉了张妹妹,也委屈了云妹妹。”

    “王妃思虑的是,去叫张氏来。”李亨一心扑在云霜身上,丝毫不顾及其他人的看法。

    韦氏品味着李亨的话,“请”和“叫”可不是一个意思,看来这张氏在忠王心里也不是独一无二啊。

    不一会儿,张氏便领着两个丫鬟袅袅而来,饶是韦氏看不惯她,也不得不承认张氏确实是个娉婷婀娜的美人。

    张氏飘飘下拜:“见过王爷,哟,王妃姐姐也在呢。云妹妹这是怎么了?怎的脸色这般难看?”

    李亨冷哼一声:“张氏,你可知罪?!”

    张氏立刻跪下,梨花带雨道:“妾身实在不知所犯何罪,王爷您息怒啊!是不是云妹妹说了妾身什么?云妹妹,姐姐不知哪里得罪了你,你为何要这般对我?”

    面对张氏的舌灿莲花,韦氏心里一阵厌恶,刚要开口,就见云霜对自己轻轻摇了摇头,并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脉门。韦氏会意,扬声对外道:“太医人呢?怎的还没有来。”

    就听见外面有人回道:“陈太医到了!”随即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位略微年长的太医带着一个小徒弟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李亨扬手打断了正欲行礼的陈太医二人:“陈太医,烦请您给本王这侧妃瞧瞧,到底是怎么了?”

    此话一出,不光是跪在一旁的张氏震惊,就连韦氏都有些错愕。一个出身风尘、毫无根基的女子,入府不过短短月余,便已经是侧妃了,这速度实在是令人艳羡。

    陈太医仔细号了脉之后叹息一声答道:“回禀忠王殿下,这位侧妃娘娘的脉象像是滑胎之象,只是月份尚浅,所以滑胎的表现比较严重,还需好好调理。”

    李亨震怒:“滑胎?!云侧妃有了身孕你们竟然都不知道?云侧妃到底是怎么滑的胎?!”

    陈太医原不想掺和进亲王的后院争斗之中,但此时可由不得他:“侧妃娘娘是服用了大寒之物导致的滑胎,而且,恐怕以后再难孕育子嗣了!”

    云霜的哭声适时地传入了李亨的耳中。李亨心疼地低头看向爱妾:“云娘,你醒了。”

    “殿下,我们的孩子啊!妾身一无所有,唯有此身可报殿下万一,可是殿下,我们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啊,我们以后都再不能有孩子了!”

    “云娘,你别哭,我一定为我们的孩子讨回一个公道。”李亨安慰了云霜几句,又命人带太医下去开方抓药,这才看向一直跪着的张氏,心中怒火更甚,“张氏,你如此恶毒!你还说是云霜陷害你,谁会拿自己的孩子去陷害别人?你一个侧妃,值得云娘牺牲这么大吗?从前只觉你性子率直、单纯烂漫,没想到如今竟然会去陷害云娘,还是用这么狠毒的法子,甚至还想反咬云娘一口,真是最毒妇人心!”

    张氏还想说些什么,却听韦氏开了口:“张妹妹真是糊涂!你如今有子有地位,王爷也对你宠爱有加,你到底还想要些什么?难不成是本宫挡了你的路?那你冲本宫来好了,何必去害殿下的孩子,那可是皇家血脉啊!”

    云霜继续哭诉:“姐姐你可真是......你是想让小公子以你为鉴吗?他如今可还不足一岁!”

    李亨眼里的厌恶愈加不掩饰:“张氏,嫉妒成性,残害子嗣,本王实不能容你,念你曾为本王诞育后嗣,着禁足后院,一应供给只按奴才的即可,小公子交由云侧妃抚养,剩下的听王妃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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