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寒假,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过年。

    沈家过年比较繁琐,沈之吟去了沈家老宅见了爷爷和各路长辈,吃了饭,拿了红包。

    一切又陌生又熟悉。

    足足一周,她被沈翰晋带着到各家串门拜年,这是她正式回京市的第一年,黎书说他这样做是正式把她介绍给京市的商界认识。

    沈之吟在无趣又漫长的串门中终于熬出头。

    初二那天,黎书请了五天假期,带着她回上海。

    她很早就开心的整理好了行李,就等着出发。

    回上海她有些忐忑,又有些开心,期盼。

    如约和池墨吃了饭,但是不止他们两个人,还有……池墨的一个女同学。

    池墨对那个女生说:这是我妹妹,沈之吟。

    沈之吟心情复杂的吃完了那顿饭,也不知是怎么回到家中的。

    池墨喜欢那个女生,沈之吟心头那种郁郁的情绪又涌上来,如两年前那个傍晚,看见粉色礼物盒的那个时候。

    晚上,池墨发来消息,问她觉得那个姐姐怎么样。

    沈之吟回得中规中矩:很温柔,很漂亮。

    在姥姥家待了几日,姥姥天天给她做她爱吃的菜,和姥爷一起去院子里打理花草,和姥姥一同画水墨画,她连门都没出,还天天抱着小咪黏在一块。

    小咪现在也变成一只大咪了,温顺粘人。好久不见,她抱着小咪揉它的毛毛,还是那么软乎。

    猫咪真的好治愈。

    初六下午,沈之吟就跟着黎书返回京市。

    这个年,沈之吟过得很不是滋味。

    这件是成长的烦恼吗。

    看着窗外绵软厚实的云层,想到了京市的雪。

    听喻洋说,京市下了一场大雪,现在还积着雪,她想回去堆个雪人。

    养精蓄锐后,第二日。

    沈之吟如约在屋子门口堆了个雪人,手指被冻僵,她蹲在雪人边上跟雪人拍了个合照。

    黎书不在家,她在屋内暖和了一下冻得僵硬的手指,缓过来后,才出门去便利店。

    雪停了,天空中云很多,偶尔会出一会太阳,但很快又被云朵挡住了。

    她希望雪人可以留的久一些,晚一些,她要给黎书看。

    黎书在晚上回家时,看见了院子里的雪人,还给她带了个围巾。

    沈之吟第二日出门便看见了雪人脖子上的围巾,正是黎书经常戴的那条。

    过两天是黎书的生日了,沈之吟从房间里找出一张银行卡,里面是自己存下的一笔钱。

    生日当天,她奔着给黎书买条围巾的想法,一个人打车去了商场逛街。

    买了一条一眼就看中的围巾,细腻的羊绒触感,她试了之后觉得舒服才买下了。

    一条围巾花了六千多,防止黎书说她瞎买贵的东西,她还让店员特意把吊牌摘了。

    拿到手才发现,这包装也不可能不知道这围巾的价格呀。

    沈之吟买了一个黎书最爱吃的蛋糕,还买了她最爱喝的咖啡。

    拎着大包小包前往医院。

    本想给黎书一个惊喜的,却被告知她正在急症室手术。

    沈之吟把东西放在她休息室里,在她休息室坐了一会。

    左等右等,黎书都没回来。她推门出去,跟护士姐姐聊了一会天。

    晚上的医院静悄悄的,除了医务人员,很少有人走动。

    她回黎书的休息室,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

    “进来坐。”黎书的声音在门被推开的同时一起涌进来,沈之吟的瞌睡虫被惊跑。

    抬眼就看见黎书惊喜的表情。

    “宝贝,你怎么过来了?”黎书疲倦的脸上挂起来几分笑意,她身上还穿着蓝色的医用手术服,看起来比较匆忙,没来得及全部更换。

    “妈妈,生日快乐呀~”沈之吟起身,一副撒娇的样子看着黎书,娇软的声音跟她祝福。

    黎书脸上笑意渐浓,“忙得差点忘记今天是生日了。”她侧身,让身后的人进屋。“谢谢宝贝。”她摸了一下沈之吟的头顶。

    身后的人缓步进屋,沈之吟惊讶的目光全停留在他身上。

    “徐泮……学长。”

    “你们认识?”黎书瞧了一眼两人,下意识明白了。

    徐泮的脸上也有半分的顿意,他神色很淡,整个人沉郁极了,蹙着眉头,连他的头发丝都有些凌乱。

    他朝沈之吟淡淡的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嗯。”

    “你怎么了?”沈之吟往他身上瞅了几眼,没看见明显的外伤,还以为他又受伤了,但是转念一想,黎书也不是外科医师呀。

    徐泮脸上的寒意微微缓和了一些,看着女生略微担忧的眼神,他那颗坚硬冰冷的心脏突然软了下来。他意味不明的挪开目光。

    黎书瞧着两人关系似乎没那么陌生,她拍了拍沈之吟的肩膀,“你去外面转一圈,等我下班。我有些事要跟他聊。”

    “嗷,好的。”沈之吟弯了下嘴角,临走前看了徐泮一眼。

    她轻轻把门合上,没有走远,坐在电梯口的自动贩卖机旁边等黎书。

    沈之吟来医院的次数极少,但几乎总会碰见徐泮,他来医院,说明徐老爷子病重。

    与上次住院的时间才没一个月,又住院了,说明真的已经很严重了。

    她想着等会遇到徐泮怎么安慰他,站在贩卖机前挑了两瓶饮料。

    等待总是漫长的,一分钟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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