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

    小孩被带着离开后,他就出门跑林有幸的新学院去看。

    小孩新学院离梁信府邸挺远,但离城中心特别近,在繁荣十字街道拐角,名星辰学院,校门口有两座特别高大的石像,一座是此学院精神象征,一颗明亮的很巨大的星,还有一座是一个展翅翱翔的凤凰。

    建筑特别宏伟巨大,还有许多只有修仙世界才能做出来的特别奇幻不可思议的结构。

    且不说其师资教育,就是这富裕程度也让人瞠目结舌。

    透过校门可以看到里面的学生穿着清一色黑白相间的短袍,行走的,跑步的,还有打跳的。

    林意看了一眼,想进去看看,就被遗憾地告知说这里是不允许闲杂人等进入的。

    好吧。

    他又看了几眼,就转身走了。

    下一次看到小孩不知道多久去了。

    他很快就忘了这事。

    梁信在管家那儿听到林意对于只能见到小孩几面还挺失落后没什么表情,挥了挥手,“下去吧,把她看好,别让她给我捅什么篓子。”

    管家就退下去了。

    失落也好,这样才能把人吊着,毕竟人总得有些什么盼头才会开心一点不对吗?

    上午她派出去的人来报,林有幸很久之前就因为争执将两名同学虐杀吊死在教学楼里,从那以后,她一直被缉捕,前段时间才被抓到,被宋练的人羁押囚禁了一段时间,今天她才把人弄出来。

    一头好斗残暴的豺狼而已,她这辈子杀的、驯服的最多的就是这种满身兽性的硬骨头了。

    这样的人,还是不能在林意的旁边喘气太长久了。

    她得想个办法。

    她眸色幽深,有些骇人的冷意。

    将通讯器打开,简单说了几句后,又拨通了手下几处裂缝的守将。

    那边说了几句,大概是汇报了什么喜讯,她唇边笑意越来越深,最后说:“明日我会过来看看。”

    零号试剂已经完成了第一次试用,效果良好。

    梁盐手里的两气兼容系统已经趋近成熟,看来也可以着手秘密制造植入人体了。

    她将通讯切断,又给梁盐拨过去,那边很快接通了,她开门见山:“准备好你的东西。”

    那边利落地说了声:“行。”

    她打算切断时,梁盐突然问了句:“姐,你知道玉兰姐是怎么回事吗?我今天去找她,结果她竟然没空见我?”

    梁信:“没空就没空,你打听别人私事做什么?”

    梁盐:“我借她的分身突然说不还了,这不摆明了抢吗?我还指望着去赚钱呢。”

    梁信:“……你都那么富了还在意一具分身?”

    梁盐:“那当然,我得攒着,万一以后秋水松口了,我还得当彩礼呢。”

    梁信:“……你天天想秋水想得魔怔了?”

    算了。

    她揉了把头发,“她这几天忙着跟宋清云交流感情呢,哪有空理你?说来也倒霉……”

    她笑了一声,“结婚当晚被发现身份,你说她当时是什么表情?”

    梁盐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宋清云会不会被她直接玩死啊?毕竟我也是跟他有过一段队友情的……算了算了,我明天再去找找她。”

    通讯被切断了。

    梁盐随手把通讯器揣怀里,跟白羽说声:“我先走一趟。”

    白羽低头写东西,“嗯”了一声,梁盐就拔剑离开了。

    来到玉兰府里,一切都没什么变化,她没走大门,直接从空中降落,就往一个方向赶去。

    来来往往的侍从和护卫都不敢拦她,纷纷跑去禀告。

    梁盐却已经来到目的处,门口的侍从一看到她就睁大眼睛,“公主殿下……”

    梁盐把他往旁边一推,就把门踹开。

    下一刻,里面的场景就让她直接站在原地。

    宋清云上半身的衣服已经被粗暴地扯开,零碎的布条鲜红,可能来源于一件质地极好的婚服,两手被吊着锁着,身上可以清晰地看到些许受到凌虐后鲜红新鲜的伤痕,空气中还有些血的味道。

    脸上有些苍白,睫毛在眼下打出阴影,显出病态的美感。

    她呼吸一滞。

    这时,旁边传来极凉极冷的一声,“看够了吗?”

    门被“砰”地关上了。

    梁盐僵硬地转过头,看到玉兰眼中的血丝和更显阴沉的脸色,慢吞吞地冒出一句:“玉兰姐,你是不是疯了?”

    玉兰没说话,转身离开。

    梁盐快步走上去,边走边说:“玉兰姐,你真的疯了?不是,你之前不是为了宋清云还弄出两具分身吗?怎么到手了你这么折腾人家?”

    女人一身修身黑色长裙,不耐烦地说了声:“找我做什么?”

    梁盐:“我来看宋清云,毕竟我跟他还算是师兄妹呢。”

    “呵。”

    女人嗤笑一声,“你在开玩笑吗?”

    梁盐一把拉住她,“姐,你又在发什么疯?他好好的你又给人家锁起来干什么?之前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明明那么正常,你忘了你以前承诺他会好好对他吗?这才过了几天,是不是又要废人家一次灵根?这次可没有什么灵蝉翼了。”

    玉兰嘴角绷紧,眼睛里面血丝多得吓人,“你不懂,你还小……”

    她扯了扯嘴角,“只有把他锁起来,我才不会担心他会离开。”

    梁盐一噎:“他跟你说要走了?”

    玉兰看她,“这不是迟早的事吗?难道我对他做了那些事后他还有理由留下来吗?”

    梁盐举起手,妥协一样举起手:“……好好好,你锁着就锁着吧,那你说你虐待他做什么?我刚刚可是看到了那满身的鞭痕啊,还流血了,看起来就吓人,你干嘛虐待他?”

    玉兰冷哼一声,“因为他倔。”

    “我从没见过这么傻,骨头还硬成这样的男人。”

    “分明我就是千彩,他喜欢的是我,偏不承认,非得说我不是千彩,硬说他的千彩已经死了!”

    她唇边露出骇人恐怖的笑,“我打了他一晚上,鞭子都抽烂了两根,他疼得晕过去六回,还是不承认我就是千彩,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跟他熬。”

    梁盐被这样的眼神看得心里都有些发凉,她摇头,“姐,你还记得之前你犯病一样强迫人家吗?最后的教训还不够吗?他为什么觉得你不是千彩?还不是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你还这么打他,难怪他把千彩跟你分离,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了。”

    玉兰笑容慢慢消失,“你别管。”

    梁盐一听这语气就知道再说下去她估计得先凉。

    算了,至少今天得算了。

    她打着哈哈:“好吧好吧,我不管,随你折腾,等他死了你估计就正常了。”

    然后她飞快地离开。

    笑话,她可不是这人对手。

    玉兰笑容完全消失,面无表情地看着梁盐飞远,她走到刚刚房前,把门推开,里面宋清云仍然闭着眼睛,身上青青紫紫,鞭痕交错,皮肉都绽开了,往外渗血。

    她指尖颤着,去触碰对方脸颊,摸到了一手冷汗。

    “傻子,真是个傻子,怎么这么倔?”

    脑子里是梁盐的话,“你忘了之前承诺过会对他好的吗?”

    这句话充满了她的大脑,脑袋发胀一样疼,胸口也疼,又酸又胀,喘不过气来,哪哪都难受。

    她也不想这样,明明之前那么好的两个人,彼此承诺过永不分离,为什么一晚上的功夫就变成这样?

    她深吸了口气,将手收回,听到对方嘴里又轻轻喊了一声:“千彩。”

    毫无意识的喃喃低叫。

    她动作一顿,随即心脏处猛地一抽,撕心裂肺的痛伴随着彻骨的凉意让她浑身颤抖不止。

    她真是疯了,明明都是她,为什么还会有嫉妒?

    深深的嫉妒,猛烈的嫉妒要将她所有的理智全部淹没扯碎,明明是她!明明所有的都是她!

    面前的人却把所有的美好的记忆留给了她伪装的身份?

    她真是疯了。

    说好了要对他好的。

    抹了把脸,她只觉得无尽的疲惫,转身离开。

    宋清云睁眼的时候,正好对上了玉兰面无表情的脸,她已经换回了本相,体态高挑极有压迫性。

    对方正俯视着他。

    宋清云唇舌干燥极了,他舔了舔唇片,想别开脸去,下一刻却被捏紧下颌强迫性地抬头。

    女人眼睛红了,她骂了一声:“倔驴。”

    宋清云觉得自己跟她没什么好说的,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下一刻,他就听到头顶上传来的极凉的一声:“这么不想看我?不要逼我把你眼皮割下来。”

    宋清云只好睁开眼。

    他咽了口唾沫,嗓子火辣辣地疼起来,用特别沙哑的声音说:“你这样是不行的,我早就跟你说过,我对你不会有感觉。”

    女人低吼了一声:“不对!我们都成亲了,你承诺过只要是我愿意的都可以,怎么?现在就不做数了吗?”

    宋清云面无表情地强调:“那是我对千彩的承诺,不是你。”

    下一刻,他的脑袋被一巴掌扇得一偏,女人过于暴怒导致他的脖颈骨头都发出一声脆响。

    半天都没有扭过头来。

    玉兰收回手,又把少年的脑袋扭过来,咬牙切齿道:“我就是千彩!宋清云你在犯什么病?从始至终所有的都是我!如果你怪我不应该还用分身去接近你,我无所谓你怎么发脾气……”

    她深吸了一大口气,手上暴起青筋,苍白的脸上流下两行眼泪,表情却依旧狰狞,“你不该否认我跟你之前的所有的,宋清云,我允许你犯傻,但在这件事上,我绝不允许!”

    她又一字一句道:“你必须认清事实,跟你许下所有承诺的是我、跟你成亲的是我、即便是现在,我依旧可以变回千彩,你呢?你能把之前一心一意只对我好的宋清云还给我吗?”

    宋清云依旧像个死人一样,“我喜欢的是千彩,她已经死了,她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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